蚂蚁文学 > 带着爹妈穿七零 > 93 分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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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饼厂还是撑不住了。

    被暗示可以卖厂子后,月饼厂厂长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没错,厂子还可以卖呀,反正都成累赘了,卖出去,说不定他还能从中捞一笔。

    知道有这条路后,月饼厂厂长并不着急,反正不管怎么样,有他老子在,他肯定能回总厂。他还打算抻一抻,把厂子卖个好价钱。

    哪知道对方问过一次就销声匿迹了,厂子里却闹出了人命。

    起因就在于厂子拖欠了好几个月工资,年底工人们闹到总厂,总厂和分厂还在扯皮,也不可能一口气给他们补足几个月工资,最后代发了一个月工资,说是让大家先过年,其他事年后再说。

    工人们找总厂,是想让总厂帮他们解决问题,不是真想闹个你死我活,见总厂给了一笔钱,也退了一步,说那行,年后总厂要是不给个说法,他们再来。

    事情到这里,本来大家也可以安安静静过个年,谁料过年的时候出事了,月饼厂一个工人老娘煤气中毒,被送进了医院抢救。

    这个工人家里上有行动不便的老娘,下有四个孩子,老婆也没工作,一家子全靠他一个人,家里哪还有存款?快小半年没发工资了,他们家一直在吃老本。

    工人拿不出医药费,急得找厂里,求厂长先把欠的几个月工资发给他,月饼厂厂长说:“不是厂里不给,咱们厂账上还欠了钱,你们都知道。”

    还给他指了一条路,让他去找总厂,总厂不愿意,他们觉得分厂这帮工人蹬鼻子上脸,说好了其他事年后再商量,都已经给你们发了一个月工资,你们现在来这出,是想干吗?逼迫他们?

    总厂一会儿说领导不在,一会儿说会计回老家过年去了,说他是分厂工人,有事找分厂。

    工人总分厂来回跑,刚开始还能找到人,后来连人都见不到,而他老娘被抢救了回来,神经却受损,医生建议去大医院治疗。

    这就意味着需要更多的医药费,这个工人实在没办法,最后还是求到厂长跟前,求他个人给借一点钱,工人跪在地上砰砰磕头,“厂长,求求您了,求求您了,钱我一定还,等工资发下来……不,等我妈好了,我就去卖血……”

    厂长很是不悦,月饼厂两百号工人,谁家没有点难事,开了这个头,都来找他借钱怎么办?他又不是开银行的。

    他一副“虽然想帮,但我也没办法”的表情,掏了二十块钱,说:“不用还了,就当是咱厂里工会的慰问。”

    二十块钱,够干什么?于一般家庭来说,省吃俭用,兴许能用一个月,但对于住院吃药的病人来说,二十块钱开开药就没了。

    更何况,医生说的是,让他带老娘去大医院看。

    工人攥着二十块钱,满心无力地回到医院,面对的却是他妈的死讯,原来老太太清醒的时候,听到了儿媳妇和医生说话,不愿意拖累儿子,趁没人,偷偷自杀了。

    工人当时就崩溃了,偏偏月饼厂厂长听说这事,还唏嘘道:“母爱伟大呀,小周以后也算少了个负担。”

    工人小周愿意少这个负担吗?

    他爹早死,从小和他妈相依为命,感情非常深厚,小时候每次看他妈辛苦的样子,都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让他妈过上好日子。

    可是,好日子没过上,他妈跟着他,过年连块肉都吃不上,现在还因为不想拖累他们,偷偷自杀。

    小周听说了厂长说的话,目眦欲裂,回家拿了菜刀,躲在厂长家门口,等厂长回来,冲上去就砍。

    厂长肩膀中了一刀,得亏那天晚上他的车上还坐着其他人,要是像往常一样,他自己一个人下车回家,肯定命丧黄泉。

    事后,小周被公安抓了起来,但厂长后怕呀,谁知道会不会再出一个小王、小李?他再是领导,命也只有一条。

    还是赶紧把厂子处理掉,把这些工人都扔给接手的人,再出问题,可就跟他没关系了!

    厂长想得很美,然而现在双方位置互换,不着急的人是苏长河他们。他们将人晾过两次之后,才一脸遗憾地表示:手头钱不够,有心无力。

    厂长气得一脚踹翻了凳子,“艹!”

    苏长河才不管他气不气,他让许家茂主动联系其他厂子。许家茂多机灵,今天看看这个,明天看看那个,都是些效益不好的小厂子,和人家领导相谈甚欢。

    这些动静没瞒着月饼厂那边。

    月饼厂厂长听着手下打探来的消息,忍了又忍,还是坐不住了。

    现在行情不好,很多厂子的效益都不行,除了这个二百五,哪个单位会在这个时候买厂子?要是他们真看中了别的厂子,月饼厂说不定真要砸手里了。

    月饼厂厂长让人主动联系了许家茂,双方终于坐下来好好磋商,其实说白了就是讨价还价。

    在几次讨价还价后,双方协定,原工人新厂不接收,但需要偿还工人前期欠发的工资,月饼厂将地皮的使用权以及厂房的所有权打包出售给盛世,盛世合计支付资金七万八千元整。

    听起来好像不多,但在这个年代,一个普通工人平均月工资四十,七万多不吃不喝需要攒一两百年。

    再换个说法,苏长河穿越以来,从倒腾鸡蛋家禽,到办养殖场、加工厂,再到开炸鸡店,一直没闲着,就这,他挣的钱拢共都没有七万。

    说的不是分到他手里的钱,而是整个前进大队的钱。

    毫不夸张地说,要把这一个厂房买下来,前进大队的老本掏干净都不够。

    可要是不买?那肯定不行!

    虽然一直说小厂,小厂,但是月饼厂占地面积着实不小,整个厂区足有几亩,厂区内,厂房、仓库、食堂、宿舍、办公楼一应俱全。

    且不提这块地皮放到几十年后,几亿都不一定能拿下,关键是地皮上的房屋,他们要自己盖,需要不少钱不说,一年半载都不一定能盖好。

    苏长河能等得了一年半载?

    本来倒是无所谓,在他闺女已经给他提供了技术前提后,时间就是金钱,一年半载,说不定他都能把火腿肠鸡肉肠卖遍全华国。

    当然,苏长河可没打算让生产队掏老本,做生意谁全靠自己钱了,资产负债表上显眼的一栏叫什么?负债呀!

    自己手里的钱不够,没关系,他可以和银行贷款。

    这年头,个人贷款没可能,单位贷款还是有机会的。他们学校同学多,有同学家里人就在银行,通过同学,苏长河以家炸鸡店作为抵押,成功贷出了十万块。

    一般而言,银行是不会给一个小厂批这么多钱的,但炸鸡店的火爆生意,以及苏长河的个人履历给这个八字还没一撇的分厂加了分。

    贷出的十万,加上公账上没发的钱还有四万多,苏长河手里一共有十四万。他很干脆地取出七万八,和月饼厂那边约定时间办手续。

    办好手续,苏长河礼节性地伸出手,和对方握手,月饼厂厂长却呵呵两声,“行了,事情办完了,以后那厂子就归你了。”

    “不是归我,那是我们生产队的集体产业。”

    苏长河从不在这种细节上给人留把柄。

    月饼厂厂长斜睨了他一眼,伸手碰了碰他的手,就收了回来,出了门就骂了一句,“傻x!”

    厂子虽然如愿卖出去了,月饼厂厂长心里还是很不痛快,他本来想趁机捞钱,没想到苏长河寸步不让,一点儿也不给他面子,最后成交的价钱和他预想中差了一大截。

    钱没捞着,他还被他老子训了一通,说他还比不过一个年轻人,人家买厂子,他把好好一个厂子给败了,月饼厂厂长从小到大没受过这种气,他能看得惯苏长河就奇怪了。

    他啐道:“生产队?切,脚上泥还没洗干净,就想在京城办厂子?真当钱那么好赚?”

    他就等着看好戏,看这小子是怎么偷鸡不成蚀把米,赔得裤衩子都不剩!

    苏长河可不知道别人打算看他好戏,他也没那闲工夫知道,厂子买下来了,到厂子正式开业,中间的事还多着呢。

    本以为房子盖完,终于能回老家的马向华又被留了下来,苏长河将他以及队里那些过来帮忙盖房的汉子们一把打包送到了月饼厂,哦不,现在不叫月饼厂了,叫盛世农副产品加工厂京城分厂。

    苏长河说:“大哥,你带队检修一下,看看厂子的房子有没有问题?有问题的地方,该修的修,该拆的拆,需要买什么材料,还和之前一样,你出预算,我批钱。”

    马向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算了,他已经习惯了。

    安排完这一项,还有下一项,别看厂子里现在这房那房都有,其实内里就是个空壳子。

    月饼厂卖给他们的时候,还想拿里面的东西加加价,苏长河他们当时就表示君子不夺人所爱,里面的机器乃至办公桌等各种东西,月饼厂都可以拉走。

    笑话,他是脑子坏了吗?加五千块钱,就为了买一堆破烂,且不说他们也不生产月饼,即便生产,那四十年代的老旧机器,比他年纪还大,留着干吗?卖废铁吗?

    最后讨价还价,五千变五百,除了厂房里的机器,其他东西也一并卖给了苏长河他们。

    月饼厂那个厂长大概对苏长河还价的本事羡慕嫉妒恨,当天就让人把机器全拉到总厂了,连跟电线都没给他们留。

    苏长河看着空空荡荡的厂房,笑了笑,不腾出地方,他们自己的机器往哪儿搁啊?这位小戴厂长真是贴心。

    火腿肠的制作需要不少机器,最主要的是灌装机,苏长河联系了前期合作过几次的机械厂,然而他们厂里根本没有这种机器,连厂里的老师傅都没听说过。

    苏长河就问:“要是知道运行原理,能不能做出来?”

    老师傅可是厂里的八级工,心道你这不是小看人吗?“只要材料都有,肯定没问题。”

    苏长河放心了,回去就找他闺女,默了一张灌装机图纸出来,苏月说:“要不我帮你做?”

    苏长河说:“不用,一台灌装机又不够,咱自己做还得买材料,还不如让机械厂来。”

    他带着图纸,亲自跑了一趟机械厂,和八级工老师傅嘀嘀咕咕好几天,终于做出了个大概。苏长河试了试,虽然和后世的灌装机相比,简陋许多,但该有的功能都有,已经足够使用了。

    苏长河空手套白狼,用图纸,和机械厂做交易,几乎以成本价订了五台灌装机。

    机械厂和他们来往密切,加工厂的机器基本上都是从机械厂买的,他们生产出来的罐头、熏鸡等等也都没少往机械厂卖。

    两方打过不少交道,机械厂厂长和苏长河也熟了,他伸手点点苏长河,“你这一张嘴啊,可真能说,怎么样,哪天有时间也来我们厂帮我们签几个单子?”

    苏长河说:“咱俩什么关系?这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不过亲兄弟明算账,工资可不能少给我。”

    机械厂厂长哈哈笑,“你可真是一点亏不吃。”

    从机械厂回来,老家的人已经到了,老家这次来了个人,分别是温瑜、马超英和马庆华。

    苏长河早前说过,开分厂要把卫阳调过来,可惜现在老家那边还离不开他,只能先调其他人过来帮忙。

    在苏长河的计划中,分厂初步分为生产部、销售部以及后勤部门。生产部又分为车间、仓储。销售部和老家的总厂一样,主要还是推销产品,不过是从加工厂原来的几种产品变成新品。后勤部门则包括办公室、财务部以及保卫科。

    他身边有一个许家茂,正好可以兼任办公室的相关工作。老家来的人,温瑜负责财务工作,马超英管销售,马庆华管生产。

    温瑜不用说,他从进厂就走上了财务这条不归路,现在已经是他们加工厂的资深会计。

    马超英也是资深业务员,让他先担着销售部,是不用担心的。

    马庆华倒不是苏长河最属意管生产的人,马庆华本来是业务部的员工,干的也都是销售的活。

    要是可以,苏长河更想把单大娘或者王春凤调过来,可惜她俩一个年纪大,另一个有家庭拖累,另外,分厂里现在都是些男同志,她们两个女同志过来也不太方便,等分厂走上正轨,倒是可以考虑从老家调几个铁娘子过来。

    对于工作上的安排,人都没有意见,他们个很愿意到京城来,尤其是马超英,说京城缺人,要调几个人到分厂,他第一个就报名了,连现在厂子还没搞好,过去暂时没有提成,他都不在乎。

    卫阳有些心塞,他也想去京城,偏偏走不开,马超英还是他看中的接班人目标之一,正培养到一半,人跑了。

    马超英去京城前,卫阳特地找他聊了聊,给他透露了点消息,意思是,他要是留在前进大队,有可能以后接任他的副厂长位置,哪知道马超英犹豫了一下,就那么一下,就不好意思地跟他说:“副厂长,我还是想去京城。”

    卫阳:不开心jpg

    苏长河安慰他:“哎呀,咱队里那么多年轻人,少了这一个,还有其他人嘛!”

    卫阳向他表示谴责,还好他选定培养的接班人不止马超英一个,他转头就上下打量马祥,马祥让他打量得不明所以。

    卫阳问:“你不会也想去京城吧?”

    马祥:“呃……我还是留在队里吧。”

    当年一个人去县城进行业务员考核,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太好的那种,以至于今时不同往日,他还是不太喜欢挪位置。以后去京城看看可以,调去分厂……他还是更喜欢队里。

    卫阳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同志,就你了。

    温瑜、马超英、马庆华人过来,除了温瑜被苏长河拎到盛世的院子,先负责炸鸡店的账务,其他两人就留在分厂,和马向华他们先检修厂子。

    而苏长河又开始安排另一件事,分厂的最后一个部门——保卫科,从高原他们几个的工作情况和工作态度来看,保卫科的工作还是适合从部队薅人,这些退伍兵哥那可都是专业的。

    马老太太她们这些女同志都说,自从有了保卫科巡逻,她们心里都更有安全感了。

    除了保卫科,还有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工人,这可是厂子的关键,苏长河计划的是,从老家的总厂调几个熟练工,剩下的还是招工。

    至于招谁?

    分厂的工人很重要,火腿肠鸡肉肠在国内算是头一份,前期必须得保密,苏长河想了想,给二舅子打了个电话。

    马向国的进修班为期个月,回去之后就升了一级,现在已经是副连长了,他听苏长河说完,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有些激动地问:“长河你要多少人?”

    “预计在五十人左右。”

    “五十人肯定有!”马向国说道:“这事我得跟部队领导说一声。”

    苏长河说:“可以啊,要是直接跟部队合作更好,不过二哥,丑话说在前头,我招他们来是当工人的,得会干活……”

    “都干什么活?难不难?”

    苏长河报了几种工作,难是不难,刚开始不会,招进来教一教也就会了,主要是他这里招的就是普通工人,这点得先说清楚。

    “还有一点,二哥,招人可以从部队招,招进来具体怎么安排就得听我的,不管以前什么身份,进厂里我都一视同仁。”

    这是应该的,长河愿意从部队招人,是帮他们解决困难,部队怎么可能插手厂里的事。

    马向国保证道:“你有啥要求都告诉我,我肯定先和领导说清楚,放心,不让你们为难。”

    苏长河将要求和福利待遇一项项告诉他,“这都是暂定的计划,具体待遇到时候会根据实际情况调整,我能保证的是,和之前高原他们一样,每月工资不低于十……”

    这待遇就不低啦,马向国可是知道高原他们不仅有工资,还有什么奖金年终奖,过节长河还发这发那,据他们几个给他打电话说,光炸鸡奶茶都能免费喝好几回。

    葛二蛋那小子还可惜自家媳妇孩子没法到京城来,说:“俺们天天都有肉菜,炸鸡奶茶让俺们吃都可惜了。”

    马向国迫不及待地要去汇报,在他挂电话之前,苏长河又想起一点,“哦对了,二哥,这次对身体素质要求没那么高,除了其中六个进保卫科,身手要好点,其他普通工人只要不影响手上的活就行……”

    “啥、啥意思?”

    “意思就是伤残的退伍军人也招——”

    苏长河话还没说完,那头“啪”地一声挂了电话,苏长河挠头:“嘛情况这是?”

    他哪里知道,部队那边,马向国手一抖,给电话摁了,马向国听着忙音的电话,赶紧又拨回去,确定自己没听错后,激动道:“长河,我这就去和领导汇报!”

    他一溜烟冲了出去,传达室的同志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马副连长咋这么激动?”

    部队的领导比马向国还激动,一个一个都是他们手底下的兵啊,国营厂子的工作紧缺,大部分的兵因伤退伍,都没安排上工作,只能回去务农。他们身上残疾,干农活比一般汉子更艰难,很多同志的日子都不好过。

    他们看着也心疼,可是也没办法,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一部分津贴,帮助最困难的同志。

    可是他们的帮助是授人以鱼,让他们的同志有正式的工作,才是授人以渔,对他们本人以及家庭来说,才是长久的真正的帮助。

    几个领导心情激动,要不是马向国拦着,他们都想亲自打电话和苏长河聊一聊。

    张营长还是马向国的领导,他也在办公室,他说起以前去苏家拜年的事,说:“听说长河同志那个时候就带领生产队的老乡们搞养殖场,让老乡们过了个肥年。”

    领导们都道,苏长河同志真是个好同志,他们说:“别说五十,五百人,咱们部队也有,我们肯定给苏同志挑好的。”

    还有一个领导提议,“苏同志要不要来我们部队看看?亲自选一选人嘛!”

    领导们纷纷表示这个提议不错,苏长河同志过来,他们也能让他感受一下部队的热情,大家拉拉关系,下次要是再招人,还可以从他们部队里挑,他们的兵,绝对都是好样的。

    马向国作为苏长河同志的二舅子,被安排了邀请的任务。

    “去部队?”苏长河摇头,意识到这是打电话,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二舅子也看不见,拒绝道:“不了,京城这边还有不少事,我暂时走不开……”

    他最近正忙着联系供货渠道,这两天正和一个屠宰场沟通,这个屠宰场颇有种“有肉不愁卖”的高傲,对他这种找上门的没听过的单位爱搭不理,苏长河正想办法呢。

    “要不这样,二哥,我给你发一份招工要求,和咱队里厂子招工流程一样,部队里帮忙按这份要求搞个招工考试?”

    这样招进来的人也更有保障,不能回头两个厂子的人见面一交流,嗐,老家在乡下的厂子招工比京城厂子还难?

    这也不合适。

    苏长河忙着开办分厂的一系列事情的时候,苏月也收到了一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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