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惭愧惭愧,小爷天生富贵 > 第239章 未卜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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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江追所说,韩佑已经信了个七七八八,也只有这一种解释了,至少这种解释能说得通。

    诸子百家中,最后是儒家在某种程度上取得了“胜利”,这个胜利不是说儒家给其他同行全灭门了,有某一家后人或是传承的后辈延续至今,并不是不可能。

    正当韩佑差不多放下戒心的时候,北门御庸突然问道:“何为阴阳。”

    江追愣了一下,没吭声。

    北门御庸冷笑道:“你非是阴阳杂学中人。”

    江追也冷笑了一声,然后,被王海一脚踹在了屁股上。

    韩佑死活想不通,人家北门御庸冷笑也就冷笑了,你冷笑个屁。

    江追蛄蛹了几下:“天地,日月,昼夜,晴明,水火,温凉,一分为二。”

    北门御庸:“何为五行相生。”

    “木生火,火隐伏其中,火生土,灼热焚木,木为灰烬,即土,火生土,土生金,金藏石,附着山,津润而生,聚土成山,有山必生石,金生水,少阴之气温润流泽,金靠水生,销锻金可为水,金生水,水生木,因水温润使树木生,亦水生木。”

    一群人听的一愣一愣的,唯独北门御庸开口道:“众胜寡,故水胜火,精胜坚,故火胜金,刚胜柔,故金胜木,专胜散,故木胜土,实胜虚,故土胜水.五行生克制化宜忌,对是不对。”

    江追满面震惊之色:“你竟懂阴阳?”

    “少废话,对是不对。”

    “对。”

    “金能生水,水多金沉,强金得水,方挫其锋,金能克木,木多金缺,木弱逢金,不可砍折,对是不对。”

    江追摇了摇头:“不对,是必为砍折。”

    北门御庸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神情,对韩佑说道:“此人知晓阴阳,亦通五行,就算不是阴阳学派中人,也是与其有所关联。”

    韩佑惊呆了。

    江追能说的头头是道,他理解,问题是这小胖子怎么也懂,北门御庸可是儒生啊,学儒学的儒生,没事了解杂学干什么,这不等于是学佛的和尚天天不好好研究佛经,反而去研究公司怎么才能圈钱上市,这不是大逆不道吗。

    “好哇。”周衍嬉皮笑脸的指着北门御庸:“你个假儒生,竟学异学,大胖子你完蛋啦。”

    “哎。”北门御庸垂下头,深深的叹了口气,似乎是在说,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韩佑好奇不已:“你出身名门,诗礼传家,怎么还学阴阳了呢?”

    “当年…”

    北门御庸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那年,我尚年幼,懵懂无知,爹爹将我关在书房不许外出,要知道那年我才六岁,我才六岁啊,爹爹要我熟读《诗经》,若不然,便不给饭吃。”

    大家能够感受到北门御庸的情绪变化,那种悲从心头起的情绪变化。

    北门御庸再次长叹了一声:“谁知…谁知书房那火烛…那火烛竟然…”

    韩佑面色微变。

    满是书的书房,全是纸张,加上火烛,这已经不是悲伤的故事了,而是个灾难。

    “那火烛照耀在《诗经》上,照耀在了字里行间,那时,我才知道自己与常人不同,竟然,竟然…”

    韩佑:“你发现你近视了啊?”

    北门御庸:“我发现我过目不忘。”

    众人:“…”

    北门御庸再次叹了口气:“自从那时我才知晓,无论是看什么书,看过一两遍就可全部记得,一字不差,哎,这是何等的不幸,小小年纪的我,突遭大难,仿佛人生失去了乐趣,整日无聊至极,无论看什么都可过目不忘,也正是因此,我才搜寻奇书异志来读,逢书便读,即便如此,依旧是耗费不了太…”

    躺在地上的江追红着眼睛叫道:“这狗日的比我还欠揍,庄主,请允许我与他不共戴天的打斗一场!”

    韩佑骂道:“和你有鸡毛关系。”

    江追叫道:“我来气!”

    周衍也气够呛:“本王都想揍他了。”

    北门御庸仿佛料到了大家的反应一样,第三次叹了口气:“你们不懂,哎,若是有朝一日你们也是过目不忘,便知我的痛苦了。”

    王海骂道:“你他娘的还说!”

    韩佑楞了一下,大致明白北门御庸的意思。

    这就好比一个人去日韩区下了一百多部电影,结果就看了十来秒…不是,就好比一个人打游戏,普通人三四十个小时才能通关,这家伙三四十秒就通关了,世面上出游戏的速度都没他玩的快。

    北门御庸又是儒生,儒家经典何其多也,结果看着看着发现没了,这胖子还聪明,本来就能领悟其意思,又是过目不忘,那可不索然无味了吗。

    “这种痛苦。”北门御庸摇着头,长叹不已:“何人能懂,何人能懂哇。”

    “去你大爷的。”

    韩佑照着北门御庸的屁股就是一脚,理解是理解,但是见到这家伙的死样子,还是可气,越看越可气。

    地上躺着的江追,可怜巴巴的说道:“我都说了,我是先祖邹衍之后,真的不是来刺杀庄主的,可以为我松绑了吧。”

    北门御庸神色微变:“邹衍之后?”

    陆百川下意识看向周衍:“你儿子?”

    “是邹衍。”北门御庸解释道:“邹衍,齐国人,也就是阴阳学说首创之人,开宗立派者。”

    众人冲着地上鼻青脸肿的江追拱了拱手,敷衍的表示了一下对其祖上的敬仰之情。

    江追嘴角上扬,微微颔首,然后又挨了王海一脚。

    陆百川问道:“他不是姓江吗。”

    王海:“有一天你被追杀,你也改名换姓。”

    “也是。”

    韩佑将江追拉了起来,不过没松绑:“你刚才说你来京中找你师弟,你那师弟也是杂学余孽啊,找到了吗。”

    江追叹了口气:“未寻到,只是多年前给了来了书信,说是寻到了许多志同道合之人,他们可以将百家所长发扬光大。”

    “哎呀我去。”韩佑都挺乐了:“野心还不小,咋的,干翻全天下儒生啊,就凭你们阴阳学派?”

    “与我无关,自幼我便对光复门楣无甚兴趣,寻师弟,只是为了将门中信物交给他。”

    “什么信物?”

    “在我怀中,阴阳双鱼之佩。”

    王海走了上去,粗暴的摸索了一阵后,突然退了一步。

    江追:“你拿出来便是,此物可证明我是阴阳后人,并不是来刺杀庄主的。”

    王海不知道为什么,看向陆百川:“没搜到。”

    “你这草草搜身能搜到什么,蠢死了,看我的。”

    陆百川得意一笑,走上前去,结果刚把手伸进江追怀里,王海大叫道:“好哇,陆百川,你把人家门中信物捏碎啦。”

    陆百川楞了一下,随即转过头,大惊失色。

    “你竟能未卜先知?!”

    韩佑痛苦的低下了头,周老板从哪找来的这么个棒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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