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缚春裳,嫡女重生后又美又飒 > 第370章 孤男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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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儒林的声音不大,但是身旁跟着的婢女还是听到了,惹得许清音红了脸:“殿下,您别说话了!”

    一直等到许清音扶着赵儒林上了马车,姜怀月才走到赵辰溪身边:“不是说你喝多了吗?我看你这副样子分明是精神抖擞啊!”

    赵辰溪看着姜怀月,笑了笑,然后猛的将人揽进怀里:“我可是喝了不少酒的,儒林那小子,平日里一声不吭的,喝了酒话倒是多的不得了!”

    姜怀月看着赵儒林微微泛红的耳朵,就知道他也是喝了不少,就牵着赵辰溪的手往自家的马车走:“我们回家!”

    赵辰溪笑了笑,将人抱紧怀里:“嗯,我们回家。”

    坐在马车上的时候,赵儒林就像是变了个人似得,一直赖在许清音的身上,不论许清音说什么都不肯撒手,他们还算是新婚夫妇,成亲至今一年还不到,腻歪也是正常的,只是在婢女面前如此,许清音实在是不好意思。

    赵儒林感受到了许清音的拘谨,抬眼看了一眼丫鬟,那丫鬟被赵儒林那个眼神看的脚底发麻,赶紧站了起来,坐到了马车外面。

    见马车里没了人,赵儒林就轻轻的靠在了许清音的耳边,小声的说道:“禾儿,我喝醉了!”

    “我知道!”许清音想要躲开,可偏偏躲不开。

    赵儒林伸手捏住成的下巴,强迫她回头看着自己:“你为什么不肯看着我?是我长得太丑了嘛?”

    许清音看着赵儒林,平日里清明的眼睛,这会儿看起来却是雾蒙蒙的,像是掩住了一层薄纱,她有些难过,伸出手轻轻的握住赵儒林的手:“殿下生的俊俏极了,在我瞧来,京城之中再也寻不到比殿下更加俊俏的儿郎了。”

    许清音这番话,说的真心实意,赵儒林听了,沉默了很久,最后轻轻的笑起来:“真的?”

    许清音握着赵儒林的手,郑重的点了点头:“真的!”

    “既然我那么俊俏,可偏偏还惹得你那样伤心,定然是我对你不够好,你说说,我哪里对你不好,我改一改,可好?”赵儒林看着许清音,笑眯眯的凑到她面前,灼热的呼吸里带了果酒淡淡的清甜,呼在许清音的脸上,熏的她都有些醉了。

    许清音看着赵儒林,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赵儒林的下颚:“殿下,你对我很好,甚至说,你对我太好了,所以,我才有了不该有的念头,变得贪婪,想要一些我不能要的东西。”

    赵儒林看着许清音,等着她继续说下去,可是许清音,却闭上了嘴,不论赵儒林怎么问,她都没再说话。

    那一夜,许清音伺候赵儒林洗漱过后,将他安顿好以后,就自己离开了。

    等到许清音离开以后,赵儒林慢慢的睁开眼,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是许清音和赵儒林成亲以后,第一次分房睡,虽然是因为赵儒林醉酒,但是赵儒林和许清音两个人,心里都有了芥蒂,第二日起,赵儒林就没有再去过许清音的屋子。

    一连一月,赵儒林每日都睡在书房,许清音也不去请,夫妻两个在同一个宅子里,却说不上一句话。

    皇后平日里都在忙宫里的事,她主管后宫事务,每天都有许多事等着她来拿主意,所以甚少关心赵儒林院子里的事,等到她知道这对小夫妻闹了矛盾的时候,已经一个多月了。

    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最忌讳的就是两个人都不说话,可这两个人,却已经这般模样整整一个多月了,气的皇后是按着额角将赵儒林从御书房叫过来的。

    皇后盘问赵儒林许久,可赵儒林就像是锯了嘴的葫芦,什么都不说,皇后看着赵儒林,气的心口一阵一阵的疼,最后恼的没办法了,将人赶了出去,然后叫人去大皇子府把许清音请了过去。

    许清音入宫的时候,正好同赵儒林擦肩而过,两个人遥遥相望,最后,许清音对着赵儒林行了一个礼,然后就低着头走了。

    赵儒林看着许清音的背影许久,最后还是没能开口叫住她。

    同样是因为夫妻吵架,姜怀月被罚跪跪到膝盖受伤,而许清音只是被皇后旁敲侧击了一番,就是那些,女子有时候要担待一些,不要同夫君计较太多,多体恤照顾他一些,天气寒冷,夜里若是没人照料,难免受寒什么的。

    许清音乖乖巧巧的应了,当夜就叫人去请赵儒林,可赵儒林心里有气,又觉得许清音是因为皇后教诲,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来请他,更是不喜,就没有去。

    许清音见请不来,坐在屋子好一会儿,就命下人熄灯洗漱了,半点没有要强求的意思。

    赵儒林本以为自己不去,许清音便会亲自来请,等到半夜都没人来,便叫了小厮来问,小厮却说大皇子妃那里的灯早就熄灭了,一时之间,气的摔了茶盏。

    书房寂静,赵儒林辗转反侧,披了件外衫就去了许清音的屋子,许清音早就睡了,确实没有要等他的样子。

    赵儒林失望之余,更有几分伤心,在院子外等了许久,然后转身离开。

    赵儒林一夜无眠,许清音却是睡了一个好觉,忙完了府里的事情以后,许清音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坐了很久以后,将自己身边的贴身侍女,木槿,叫了进来。

    木槿是许清音的陪嫁丫头,许清音所有的陪嫁丫头都是从小就在许清音身边一起的长大的,一家老小的卖身契都在许清音的手里捏着。

    木槿进来的时候,刚刚在外头忙活好,走进来的时候,头发都有些凌乱,她也没有多想,就笑着走了进来:“皇子妃,你找奴婢啊?”

    许清音看着木槿,沉了沉心,然后点了点头:“坐!”

    木槿愣了一下,然后有些不安的看着许清音:“皇子妃,这,这不合礼数的!”

    许清音垂下目光,轻声说道:“我让你坐,你坐下便是!”

    木槿沉默了半晌,才坐下:“皇子妃,我……”

    许清音看着木槿,细细的看着木槿的小脸,木槿比她还要小两岁,下个月就要及笄了,木槿的模样生的很是乖巧,做事麻利,也没有很多心眼儿,是成夫人在许清音小的时候就挑好了,给她未来夫君做侍妾的!

    成夫人本来打算着许清音近两年要怀孕生子的,到时候就给木槿梳了头发,给赵儒林做妾。

    这个时候的女人,一边豁出命去给夫君生孩子,一边还要照顾夫君得感受,最好能主动给夫君纳妾,她母亲是如此,她,也要如此。

    许清音看着木槿娇嫩的小脸,沉默了许久,然后开口道:“木槿,你下个月,就要及笄了吧!”

    木槿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木槿,你做我的陪嫁丫头,你应该知道,你陪着我到大皇子府,是为了什么的吧!”许清音看着木槿,轻声说道。

    木槿吓了一跳,猛的站起来,然后在许清音面前跪下:“皇子妃!”

    “我知道,没有人愿意做妾,但是我出嫁的时候,你母亲肯定是同你说了的,这几个丫头里,你年纪最大,我知道你没那个心思,可我也不敢从外头买丫头,殿下不是一般人,就算是妾,往后前途也不可掂量的!”许清音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

    木槿微微红了眼,抬眼看向许清音:“皇子妃,我随您从成府嫁到大皇子府,离开前,母亲便同我说,若是皇子妃有孕了,多半是要我们几个丫头去伺候大皇子的,可是皇子妃与大皇子成亲才不久……”

    “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许清音打断木槿的话,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你一直跟在我身边,殿下是个温柔的人,待我那样好,待你们也会那样好,殿下性子温柔,脾气也好,我们乖乖的在这后院待着,他自然会待我们好的!”

    木槿低垂着眼,咬着唇,没有再说话。

    许清音知道木槿她心里不好受,可是如今她受冷落,皇后耳提命面,她总不能违抗皇后的命令。

    许清音叹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到许清音面前:“纵然他对你不好,你难道不信我吗?”

    木槿到底是没忍住,落了累:“奴婢,明白了!”

    “下个月你及笄的时候,就梳个漂亮的发髻吧!”许清音拍了拍木槿的手,轻声说道。

    木槿走了以后,许清音坐在院子里很久,直到杯子里的茶水变得冰冷,她才回过神来,然后笑了笑:“就该如此的!”

    月中的时候,恰好是庙会,成婚以前,许清音每年都回去庙会,这些日子,因为许清音受了赵儒林的冷落,心情不大好,而大丫头木槿也因为就要做妾,总是会在没有人的时候,偷偷抹眼泪,院子里的人都知道,就撺掇着许清音,说要出来逛庙会。

    许清音待在府上也无聊,就点了头出来,带着院子里的人出来玩。

    院子里大多都是没成婚的小姑娘,一出来逛庙会,一个比一个开心,许清音也不拘着他们,带了一个婢女一个小厮,旁的人,便让他们自己去玩了。

    尤其是木槿,许清音多给了她一个荷包,让她去好好玩一玩。

    木槿看着许清音多给的那个红包,眼眶又微微犯了红,在等几日,她就要及笄了。

    许清音看着木槿走了,就随处走走。

    赵儒林这些日子在朝堂上,阴暗的很,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赵儒林在和家里的小娇妻闹矛盾,正好今日庙会,几个陪读就壮着胆子叫了赵儒林出来玩。

    都是年轻气盛,一到了庙会,哪里还记着自己是要给赵儒林排忧解难的,各自玩各自的,没一会儿就走散了。

    赵儒林随意的走着,走到一家卖面具的铺子上,他一眼就看到那一只兔子面具,心里就想起了家里那个不知好歹的丫头。

    虽然气,但是赵儒林还是没忍住,买下了那个面具,然后随着人流慢慢走到了河边,看着那些少男少女们放花灯。

    就在这个时候,赵儒林听到一阵轻轻的哭声。

    “……是我对不住你,我本以为,我年岁大些,等我及笄了,小姐,可能还没有身孕,那我就可以求了小姐恩典,嫁给你!”

    赵儒林站在角落,听着那嘤嘤切切的哭声,想着应当是哪家的丫头,要给主子做妾了,所以来和自己喜欢的人道个别,正想离开,却听到了旁的。

    “你为何不去求求那大皇子,你家小姐将将与他成婚,你怎知他就想纳妾呢?”

    “小姐与大皇子不知为了什么事,已经许久不曾说话,小姐也被皇后娘娘叫进宫里许多次,每次都要训斥一番,陪嫁的丫头里,就我年纪最大一些,除了我没有人能给大皇子做妾了,若是再等下去,难保不会有人给大皇子塞个贵妾,小姐刚入府不久,若是有了贵妾……”

    “你家小姐呢!”赵儒林寻到那声音的来处,面色的难看的看着坐在石头上哭泣的木槿,冷声说道。

    木槿被吓了一跳,赶紧站了起来:“殿下,奴婢,奴婢只是来同五成哥哥道个别,奴婢,奴婢……”

    赵儒林脸色越发难看:“我问你,大皇子妃呢?”

    木槿从未见过发火的赵儒林,被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奴婢,奴婢不知,我们离府以后,便各自分开了!”

    许清音一个人坐在酒楼里无聊,正巧遇上了从小玩到大的表哥,两个人说了几句话,就自己坐下来喝茶,酒楼里的茶,自然没有府里的好,但是看着外头的繁华景象,却觉得时候过得也很快。

    就在许清音笑着和自家表哥说小时候的事是,突然“嘭”的一声,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踢开,两扇门板直挺挺的倒了下来。

    听到声响赶上来的店家看到赵儒林以后苦着脸干笑,不知道这门能不能要到赔偿,若是不成,可能得去沅王府跑一趟,毕竟沅王可是时常在这里喝酒的。

    厢房里,除了许清音和他表哥,还有婢女小厮,倒也不是孤男寡女共处,但是纵然是这样,却也足够让原本就很气愤的赵儒林眼里,掀起滔天的怒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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