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离婚净身出户,我被京圈大佬强娶了 > 第41章 传闻中的温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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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得近了,温素落在她眼里,她在眼中也比刚才更清晰。

    一等一的美人,瓜子脸琼鼻凤目,没有化妆,已经足够雍容华贵。

    她的美丽骄矜,落在温素身上目光居高临下,“传闻中的温小姐?”

    谢征笑着上前,他有和谢琛一样的肩膀,有力宽厚,遮住大半个温素的身子,“大嫂还听传闻?”

    何浓绮嗤笑,“满京城的捞女都以她做榜样,传出来的手腕能出版一套攀权附贵的书,只是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

    温素垂着头,神色要多惨白有多惨白。

    季淑华含了一丝笑,“温小姐来的巧,正好是家宴,一下子就将人认齐了。”

    何浓绮并无好气,“认不认齐,作用不大。你这镯子都带手上了,她手段通不了天。”

    桌子上菜品已齐,谢建国带着谢琛姗姗来迟。

    温素被谢征带着坐在最下手,接近门口的位置,巨大的青瓷花瓶插着植物掩去她一半身影。

    谢琛陪着谢建国坐在上首,只看见她放在桌子上一双手姿势僵直,颜色比后面瓷瓶还白。

    席间一直未有人说话,气氛变得僵硬。

    谢建国先撂了筷子,“什么玩意儿,吃饭的时候都给老子脸色看,老大你现在身份不同,老子不打你是看在国家份上,别以为老子不会打。”

    谢征捏着筷子嘟囔,“早说从政不挨打,我当初就上了。”

    席间呼吸声都清晰可辨,他嘟囔声音再小,谢家男人的耳力都是从部队里训出来,一字不落全听见了。

    四个男人目光直直扫过来,连带着温素一起落进他们视线范围。

    谢琛刚放下筷子,谢建国的筷子已经甩过来。

    谢征本来左闪过去就能避开,但他避开那筷子绝对会打到温素身上。

    他抿着唇,挺着腰板受了,“人生苦短,再来一碗,谢爷爷给的筷子。”

    谢三低头捡筷子,四个男人直直视线里只剩下温素。

    温素抓着筷子,嘴里咀嚼的动作凝滞,整个人摇摇欲坠。

    谢琛敛目,给谢建国夹了一筷子菜,“您吃。”

    “用菜堵老子的嘴?”谢建国骂着还是收回目光,他这一辈子不是没有跟女人干架,但从不欺负老弱。

    那些传闻里温素的手腕野心,在初见时就被他一眼否决。

    不乏外表柔弱内里蛇蝎心肠的女人,但谢建国相信自己这双眼睛,万万人中一眼间谍分明,不至于看不清一个弱女子。

    餐厅重回寂静,何浓绮瞟了一眼温素,“二弟就要和淑华订婚了,还是收收心比较好。谢家家风严正,不苛待女人,更不辜负女人。你觉得呢?温小姐?”

    温素捏着筷子,季淑华倒是有些惊喜。

    谢家大嫂为人有些分明,这个分明不指爱恨分明,是阶级分明,她像古代大家族教导出来的贵女。

    与人相交,先看家世,再看阵营,最后才是人品。

    季家虽然占了名门排位,可季淑华自己人自己清楚,跟如日中天的何家,跟稳如磐石的谢家都没得比。

    何浓绮以前很看不上她从小扒着谢琛,跟屁虫的模样。没想到如今温素出现,有了更荒唐的对比,何浓绮竟然会出言帮她。

    季淑华脸上浮现几分笑,刚想说话。

    巴掌拍在桌子上的脆响,连带着晃动,惊的桌子上人都跟着一震,谢建国厉声,“知道谢家家风严正,那今天下午就跟老大回南方去。至于那事,不准再提。”

    谢琛不冷不热,勾了唇角,“大嫂先顾好自己,我的事不用太关心。”

    何浓绮脸色僵下来,“本是一家人,二弟这是嫌弃我多嘴?”

    谢琛似笑非笑,“一家人?大嫂跟大哥回去才是一家人。”

    何浓绮跟自己丈夫闹离婚,一家人坐下谈谈不丢人。

    可桌子上两个外人,季淑华没过门,还有一个小城市出来的捞女,她丢不起这个人。

    况且老爷子下了定论,她眼下反驳多少显得忤逆,娘家知道了也不会站在她这边。

    要是附和……何浓绮心里有怨,并不打算就此跟谢大和好。

    她怎么做都不对,索性闭嘴。

    温素一直埋头,她个子小小的,丰满身材藏在桌子下,只露出削瘦肩颈,侧脸在光影里白皙如瓷,乌发柔顺垂在耳边,忍耐着桌子上因她而起的波浪。

    可怜又可爱。

    谢征像起了兴投喂她,桌子上每一道菜转到面前,都被谢三用公筷夹着堆在她碗里。

    夹一筷子她默默吃一口,安静又文雅,乖巧得喜人。

    谢琛本来落在谢征身上还算和煦的目光,随着他殷勤动作生了冷意。

    谢征察觉后动作不停。

    昨夜大哥回来的这么及时,还搞出离婚风波。

    世上巧合的事很多,但这事巧合的更像掩盖。

    谢征余光扫着温素,老二破了底线,利用无辜,自然要护无辜安全。

    老大也不清白,他如此配合,是知情者。

    这顿饭快结束的时候,谢军忽然看向谢琛,“你大哥的事处理完,轮到你了。”

    他从开餐一直没说话,现在一开口,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谢大和老爷子目光严正,看不出情绪。

    何浓绮的视线扫过季淑华又落在温素身上,挑着眉毛。

    谢琛眉眼不动,“我无事。”

    谢军不理他,严肃眼神落到季淑华期盼兴奋的脸上,柔和几分,“淑华年纪不小了,已经算是晚婚。你母亲当年留有一对玉镯,其中一只你大哥结婚时给了浓绮,另一只昨天我送给了淑华。”

    他示意谢琛,“你表个态。”

    男人没动,

    一张脸沉肃寡淡,泛着幽幽的冷意。

    季淑华从成年后就等着这一天,那时她情窦初开,从小跟着谢琛屁股后面跑的感情不知不觉变了味。

    他皮相出众,英气矫健,在学校时还没有现在冷漠成熟的稳重。那时他意气风发,锋芒凌厉,是他们这个圈子里最浓墨重彩的人。

    对周皋什么情分,对她就是什么情分,季淑华思来想去不敢跟他挑明。

    正赶上她毕业进了季氏,接下来的一切顺理成章。她叔叔看不起女人,自然不会给她多重要的职位。

    她拿着这份委屈频频去找谢琛,谢琛也帮她,渐渐她放出一些似是而非的风声。

    谢琛起初辟谣过,她就犯错让叔叔将她一撸到底,差点赶出季氏公司。

    后来他就默许了,让她挥舞着虚假的婚约争权夺利。

    现在权利季淑华争到了,人却一直拖着。

    她偷偷望向谢琛,今日总算苦尽甘来,有了结果。

    “老二。”谢军有了警告,“你胡闹要有限度,季氏和谢氏合作多少年了,外人眼中你们早是一体,我不准你在这个关口闹出笑话,让人笑我谢家背信弃义。”

    “今天是家宴,不是谈事的场合。”谢琛用手帕擦嘴,站起身。“您要想谈,尽可以在书房谈。”

    他面无表情,眼睛沉沉的深邃,走过季淑华时,叫她如坐针毡。

    谢军站起来想喝止,被谢建国拦了,“去书房说,别吓到女客。”

    食物在嘴里变得僵硬,温素怎么也咽不下。

    她知道这里算的上客人的只有自己,还不是体面受欢迎的喜客。

    桌布上密织的花纹纵横网格,这一瞬仿佛层层锋利的利弦,兜头将她分割成无数块。

    谢军走后,谢建国带着谢大和何浓绮很快离席,季淑华目不斜视走过温素,追着去了书房。

    只剩下谢三伸了个懒腰,笑的灿烂,“你知道吗?”

    温素掐紧手心,才勉强克制好表情看他。

    谢征在桌步下拍拍她的腿,“人活着是需要呼吸的。”

    他力道并不重,也很守礼,两下就撤回去。

    温素本能还是移开腿,胸腔却涌进一股新鲜空气。

    氧气循环带着鼻尖酸涩的要命,她憋不住眼眶,慌张再次低下头掩饰。

    谢征反而端详她,“只要你能忍,就有你忍不完的苦。现在你哭出来,我送你回房间。”

    谢征这种人反而是温素最怕的那种,跳脱,散漫,不着边际,她喜欢安稳,喜欢一成不变,喜欢万事有脉络,都有迹可循,只要摸清规律她就能按部就班的应对。

    她没出声,也不哭。

    谢征笑了一声,抬下巴点点她的手,“你坚持得住,医院留不住。手掌都是血管,感染发炎了你截肢。”

    温素手指惊得痉挛,接着反应过来他是胡扯,纯粹在逗她。

    她眼眶憋的酸胀,就要夺眶而出。她急的站起身。

    门外等有保姆,她一动就进来,“温小姐,要回房吗?”

    温素狼狈冲谢征弯腰,遮着眼闷头跟着保姆离开。

    谢征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背影,直到消失在廊角。

    到了下午,谢琛站在门口抽烟。

    他落在回廊的余光里,慢慢出现一个跟在军绿色身影后面的小点。

    白色针织上衣,高腰长裤,是谢家准备在客房里的统一款式。

    衣服型号不怎么合身,其实以昌州地处西北来讲,跟京城一样属北,女人骨架不会太小。

    温素却是别类,可若是算小,她又穿不下南方姑娘的尺码。

    那衣服穿在身上,肩腰晃荡,胸臀又崩的太紧,纤细又丰满。

    谢琛想起初见时她穿的那一身老年睡衣,若是不想显得风情,又不投入金钱,确实市面上卖的衣码都没有老年睡衣合适。

    她搬到别墅后,衣服量身定做才好些。

    温素走到近门,低垂的视线里突兀闯入一双脚。

    没穿皮鞋,米色的半托看不出材质,她停住脚步。

    一只手掌落在她发顶,熟悉的烫感,“你先回去,蔡韵会照顾你。”

    温素仰起脸,男人的身影缩进她眼眸,他胡茬冒了头,下颌骨的棱角上染着一层青灰。

    她无声噎咽几秒,“我可以一个人……”

    “听话。”男人很强硬。

    他手指滑动间烟灰落在她发梢,温素没动,男人捋一捋帮她清理了,“乖乖等我。”

    温素知道他要留在京城,席间他父亲已经点明他跟季淑华的婚事,连上一辈的手镯都给出去了,接下来就是商量婚期,广发请帖,两家合宜。

    温素跟着何放出门上车,渐渐蜷缩靠在车门上,避开后视镜再也憋不住眼泪。

    她不笨,甚至因为从前经历还有几分敏锐,她感觉的到谢琛并不像传言里那样被她迷的晕头转向。

    甚至许多时刻,温素从他身上感受到怜惜,感受到宠溺,感受到欲望,可那是高位者居高临下对掌中之物的恩赏,可能连喜欢都算不上。

    即使寂静火热的夜里,谢琛比任何时刻都显露本我,眼睛里有占有,有侵略,有欲火,却清明。

    欲大于怜。

    可若问迹不问心,谢琛遇见她后做的桩桩件件都像爱她深入骨髓,所有人都信了。

    现在连温素也开始疑惑,她相信自己的敏锐。可他不爱她,为什么又做这么多不放她走。

    每次她鼓起勇气想要提出离开,谢琛都是一句听话,霸道的不容反驳。

    单单送她一个人,谢家也是专机,等飞机在昌州机场落地,何放将她送到蔡韵手上,便转头回到飞机上又离开。

    蔡韵开车,一直从郊区穿进东城,温素起先以为是交通堵塞,需要绕行,可车却停在幸福家园楼下。

    温素张嘴想问,却看见后视镜蔡韵脸色严肃,眼睛一直在街边扫着,像是在警惕什么。

    半晌她才有所放松,却从前面递过来口罩帽子,还从副驾储物盒里拿出一把伞。

    外面夕阳斜照,无风无云。温素心中不安,“出什么事了吗?”

    蔡韵等她带好口罩帽子,“没事,别墅里那颗桂花树一直败叶,我找了园林师傅处理,昨天施肥用药的味道太大,您先在这里住两天,等那边味道散了再回去。”

    温素还是有些犹疑,那也用不上戴口罩帽子。

    蔡韵笑着为她开车门,“您眼睛是肿的,幸福家园小区里都是上年纪的老人,热心肠极了,我怕他们见了会问您,您不自在。”

    温素压低帽檐,她确实无法跟人解释自己这一双红肿眼睛。

    下了车,蔡韵将伞撑开,不等温素怔愣,提前解释,“不好意思温小姐,我这几天皮肤有些不适,医生不让见阳光。”

    温素皱眉,“……很严重吗?”

    “不严重。”蔡韵带着她大步往前走,“只是短时间内要避免外出,所以如果您想出门,还请先提前告知我一下,我好有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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