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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蔷哑了声。所有射出的子弹最后都正中她的眉心，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即便这些事情已经过了很久。
两人之间陷入沉默，萧京山回来后，瞧着两人气氛不对，也没多问，倒是和霍岐聊起了生意上的事情。
颜蔷没了胃口，只吃了点就放下了餐具。
见她不吃了，两人也结束了话题起身准备离开。
“萧二少。”
出门时，小云楼的经理上前来，低声在萧京山耳边说了句话。
萧京山意外的挑了下眉。
“你们先回酒店，我见个朋友。”萧京山说着往小云楼里边走去。
颜蔷和霍岐上了车。
温亦然直接升起了中间的隔板，将前面和后边隔成了两个独立的空间。
颜蔷被霍岐扯进了怀里，以一个略显羞耻的姿势被困在他怀中。
霍岐在咬她。
他似乎格外的喜欢咬她，咬她柔软的唇，咬她小巧莹润的耳垂，咬她柔嫩纤长的颈侧……
他知道她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点。
只轻轻一碰，就能让她软成一片。
颜蔷不是重欲的人。
甚至是跟霍岐在一起时，她大多时候都属于躺尸的那种，任由他肆意。
以前觉得那是屈辱，心里期待着霍岐或许是对她还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感情，想依靠着那一丁点的感情，和他重修于好。
后来她才知道，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他看重的是她的身体，是睡久了的那种熟悉，而这些，早已经无关感情。
她想开了。
感情的事情奢求不来。
当初的确是她狠心抛弃的他，不管霍岐是报复亦或者是其他，都无所谓了。
一件件一桩桩的事情下来，即便是现在柳锦芳要分走大半个颜家，她也不会太生气。
她只是有些后悔。
她该享受的，跟霍岐在一起的这两年，她其实最该做的，是享受。
这可是霍岐。
暖意盎然。
霍岐的大掌抚摸着她的后颈，一点一点的叩开她的防线，强势又急切的攻城略地。
一点也不温柔。
另一只手从她衣摆的下方顺着她的脊骨一节一节的向上爬，指腹摩挲着她清晰的骨节，让她忍不住的挺直脊背，扬起脖子。
那种战栗又忍不住让人软下来的酥麻瞬间侵袭，他吻得越发的深了。
颜蔷喜欢他的气息，他的味道，喜欢他偶尔强势的入侵，也喜欢他情到深处时与她亲吻的不自禁。
突然，他的指腹轻碰了下。
颜蔷呼吸一窒，一丝细吟从她唇角溢出，她整个人突然瘫在了霍岐身上，大口的喘息。
她的脸涨的通红。
预想中的嗤笑没有传来，那些让她羞愤得无地自容的话语也没有出现，霍岐只是用唇瓣摩挲着她的颈窝，用牙齿啃咬着她的锁骨，将她身上大衣半褪在手肘处。
手臂被掣肘，她无力起身，只能任由霍岐在她锁骨处留下一个又一个的痕迹。
他的手并没有收回，捻着她，让她忍不住的喘息。
车厢里都是她的声音。
饶是她再想的明白，在车里这般的喘，还是让她觉得有些羞愤。
她咬着牙，不肯再发出声音。
霍岐却像是发现了好玩的点儿，用指腹摩挲着她的唇，嗓音沉哑的说：“咬太紧了。”
颜蔷脸瞬间爆红。
他在床上也会说这句话，大多都是她紧绷着的时候，他会低头亲吻她的唇，让她放松。
但绝不是现在这种情况。
她埋住脸。
霍岐眼底是汹涌的浪潮，感受着她温热急促的呼吸在他掌心，他喉结滚了滚，收回手轻抚她的发丝。
热浪渐渐褪去。
小云楼和酒店不算太远，颜蔷下车时腿还是软的。但一进房间门，霍岐就将她压在了门板上，低头再一次攫住她的唇。
衣衫脱了一地。
柔软的大床塌陷，换来的是一宿的凌乱，颜蔷的迎合让他几乎控制不住，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嵌入。
他想要她哭。
又低头吻去她的眼泪。
周而复始。
…
颜蔷从霍岐床上下来时，外面天还没亮。浴室里水声哗哗。
她两腿酸软的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刚穿好，浴室的水声就停了。
门打开，霍岐穿着浴袍出来。
视线落在房间里已经穿戴好的颜蔷身上，刚刚被温水冲刷过的眼眸倏地就冷了下来。
“还挺熟练。”
他的语气透着轻嘲。
颜蔷系大衣腰带的手微顿了下。
她确实熟练。
那两年，她几乎每次都是在做完之后穿上衣服回到自己的房间。
即便是在璟园，她也经常是在结束后自己驱车回江湾的公寓。
她甚至都不记得，是从哪天开始，她会在他的床上醒来。
“习惯了。”
颜蔷抬起头来，心态的变化让她在面对霍岐时的态度，也有了些许的变化。
“你要在海城待多久？我今天可能就会回京海，过两天就要进组围读，有一段时间会不在京海。”
她说得平静。
这也意味着，她已经接受了霍岐的合作。
而一个合格的partner，有义务与自己的partner分享自己的行程。
霍岐眸子半眯，“所以呢，你的意思是让我一次睡个够？”
“也不是不行。”
颜蔷已经整理好自己的衣着，“我先回房间了，有需要可以直接联系我。”
“现在。”霍岐说。
他眸光冷冽的看着颜蔷，比窗外的温度还要凉。
颜蔷看着他。
确认他这话是认真的后，她伸手将刚刚系上的腰带解开，脱下穿好的大衣扔在地上，问，“剩下的是我脱还是你脱？”
霍岐脸色越发的沉。
他盯着颜蔷，明艳的脸上，双眸里沁着水润，光照下潋滟的闪着光。她的唇很红，吻得太重导致有些微微的肿。
“怎么，把自己当成是出来卖的？”他冷嗤一声。
“你要这么觉得也没错。”颜蔷深吸一口气，朝霍岐一笑，“毕竟是各取所需。”
霍岐脸都黑了。
“既然没需要，我就先走了。”
颜蔷捡起地上的大衣和腰带，像是捡起了自己丢弃的自我。
她在霍岐面前穿好衣服，甚至在走之前还朝霍岐歪了下头，夸赞了一句，“霍总体力真好。”
霍岐的脸更黑了。
一时间竟分不清究竟是谁在睡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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