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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千万5

    “这还是我认识的夫人吗?”

    “毕竟夫人才跟陆总结婚一个月,说不定我们还不了解。”

    “……怎么办,夫人玩得好像很开心。”

    “这些调酒师,眼珠子都快掉到夫人身上了,没见过像我们夫人这么好看的人吗。”

    “陆总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你说呢,你老婆出来玩得那么开心,你自己在努力工作你不生气?”

    “好像是。”

    隐匿在人群中的管家听着旁边保镖们的小声交谈,他看着卡座那头喝得差不多醉了的夫人,心想也差不多得把人带走了,就在这时,他收到了一条信息。

    拿出手机一看,boss发来的消息:

    ——我半个小时后到家,他睡了吗?

    管家有些诧异,怎么突然回来了?!

    看了眼现在的时间,是晚上十点钟,陆总可是记得夫人睡觉的时间,每次回家都会问夫人睡没睡,生怕回家吵醒了睡眠浅的小爱人,可是现在……

    他往卡座看去,时序喝得其实有些醉了,长发慵懒披散,醉酒靠在沙发上的姿态在昏暗的角落看得实在是令人心颤,尤其是刚玩过了钞票枪,钞票满地都是。

    再加上满桌子的钞票,这种奢靡跟疯狂,要是给陆总知道的话,得惨了吧,毕竟他们陆总不是这样张扬的性格。

    这跟之前也相差太大了。

    “立刻把夫人带回家。”管家吩咐身旁的保镖们去把夫人带走。

    时序仰头喝完最后一杯威士忌,酒从唇边滑落,全然不知道浸湿了胸前的衬衫。

    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大脑彻底被酒精麻痹到放空,这种前所未有的酣畅,让他如梦如幻,没有工作的压力,没有金钱的压力,没有职场的舆论压力,说自己想说的话,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好像可以更加疯狂。

    让他分不清现实还是幻境。

    “…再来,一杯!”

    不过还没等他实现这个想法,就感觉自己被扶起来了,思绪飘忽,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步伐也都是软的。

    “…诶诶诶。”时序晕乎乎的,感觉自己被扶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们家夫人家里有严格的门禁,先生回家了现在得让夫人回家。”

    调酒师们正在调试着酒,开的可都是顶贵的酒,冲着今晚的业绩,结果就这样愣愣的看着几个保镖把美人老板给带走了,说的什么,夫人?

    房车缓缓驶回陆宅。

    管家让保镖稳稳的开着车,他低头看着腕表计算着从酒吧到家的时间,大约是十五分钟,而陆总说是半小时后到,那他们回到家应该还能赶紧把夫人送回房间休息。

    因为陆总只要知道夫人在睡觉一般都不会进去打扰的,毕竟该有的分寸还是有的。

    也就是这十五分钟的时间差还是可以稍微挽救一下大家。

    “……”

    随后管家起身走到车里边的卧室,而刚才在酒吧里挥霍潇洒的夫人现在睡得正香,喝醉肯定是喝醉了,毕竟刚才连路都不会走了,人也认不得他们,好在这个喝醉后很乖,就睡觉。

    他开始默默祈祷。

    千万不能让陆总知道夫人这么玩,绝对会大发雷霆。

    好死不死,房车跟陆总的车同时到达了陆宅。

    低调深沉的黑色迈巴赫正准备驶入山庄大门,坐在后排的男人像是听到什么声音缓缓睁开眼。他目光沉静的看向窗外,就看见了那辆熟悉的房车,眸色深了些许。

    窗外的光影掠过男人轮廓分明的下颚线,与身上剪裁完美的西服,在昏暗中无形敛出几分压迫感。

    转弯就碰到boss的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开始出汗,真的惨了。

    “管家,陆总……到了。”

    车里头听到的管家:“……”

    “呼~”

    而卧室里头全然不知危险逼近的小酒鬼正睡得正香,还打着小呼噜。

    一分钟后,房车门缓缓打开。

    陆文州手拿着黑色的西服外套,走上房车,淡淡看了眼管家。

    兴许是气场跟面容平静的压迫感让管家背后直冒冷汗,他故作淡定的伸手接过陆总手里的外套:“陆总怎么今天提前回家了。”

    “不回家我能知道他在外面玩得那么晚吗?”

    平稳低沉的嗓音在车里响起,听不出波澜的语调却无形给人一种已经在发怒边缘的感觉。

    管家没敢再说话。

    陆文州直接往卧室进去,刚进去就看见他那个跟豌豆公主的小爱人躺在床上睡得正香,但却满卧室的酒气,他的脸色沉了几许,侧眸看向管家:“去喝酒了?”

    管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是该说是,还是再说点其他掩饰一下,但好像只有喝酒这个才能稍微让陆总没那么动怒,如果说了还有八星环绕的话……

    夫人估计会被拎起来吧。

    “喝了多少?”陆文州走到床边,直接把这个睡得跟小猪似的祖宗直接抱起,但并没有公主抱,而是直接单臂托抱着大腿跟臀部的位置。

    体型差的差距能轻易的把这家伙给扛起来。

    身体软得一塌糊涂,微凉的手臂搭在肩膀,长发披散在肩头,酒精的气味与这人身上的味道掠过脖颈。

    管家也不敢说出喝了真不少的威士忌。

    陆文州把人抱下去,下车前看了眼管家:“我让你听他的不是让你这种事都听他的,他才二十岁在外边这么喝酒不危险吗?”

    管家认真点头,心想,是啊,他们家夫人才二十岁,但是刚才那个派场就跟流连情场的老手似的,八个头牌都被迷糊得不能自拔钱都不要了那种,可不是您心里那个多愁善感跟林黛玉似的小朋友。

    “这个月扣一半的奖金。”

    管家:“……”心如刀割,十万的奖金没了。

    他悔啊。

    卧室的灯亮起。

    陆文州把怀里这个睡得醉得完全不省人事的小家伙给放在床上。

    少年长发随意披散,白衬衫胸前一块湿透,几近奶白色的肌肤在深色的大床好似染上几分不可言说的旖旎,在酒精的作用下这张桃面如花的脸也是。

    哪还有平日看到的多愁善感,郁郁寡欢没有丝毫精神的模样。

    或许那只是面对他时不喜欢他懒得看他的表现。

    不过对他而言这小家伙也只是表面婚姻的另一半,乖的话他倒无所谓,但现在这样出去喝酒,还喝得烂醉,是绝对不允许。

    越来越不听话了。

    陆文州站在床边,垂眸不动声色扫过这张脸,一边注视着,一边面容淡漠抬手扯松领间,手背依稀可见青筋浮现的痕迹,是透出皮的冷漠感。

    “……唔。”

    就这时,一只青葱如玉的手准确无误的抓住了鼓起的位置。

    陆文州眼神骤然凝固。

    “……再喝一杯?”时序觉得自己晕得厉害,却还是凭借着自己的意识睁开眼,微微抬起头,半眯双眸,他看不清面前的男人,想努力的看清但也只是看清了一个很高大的身影。

    然后闭上眼笑了出声,醉乎乎的,手捏住这个位置,凭借着手感。

    “Alan,很可以。”

    刚说完手腕就被用力抓住,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手就被压到头顶。

    兴许是疼痛让他稍微恢复点意识,缓缓的睁开迷蒙醉醺的双眸。

    头顶的水晶灯灯光璀璨耀眼,只觉身旁的位置陷下一大块,眼前的身影高大笼罩在身上,宛若铺天盖地的网那般,就连视线也被遮蔽了些许,看不清面前是谁啊。

    而被压到头顶的手像是感受到屈辱试图反抗。

    “我是谁?”

    这句是质问。

    时序脑袋晕得发沉,这个问题也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还是没回答,只觉得这个姿势不舒服,便侧过头,或许是正好碰到了撑在脸侧的手,下意识的蹭了蹭,难受小声道:

    “……手好疼啊。”

    这声带着醉醺的撒娇很轻,落在心头好似棉花挠痒,让本来的严厉质问差点瓦解冰消。

    “安德鲁,不要这样握我的手。”时序嘟囔道。

    陆文州的脸色彻底阴沉:“我不是Alan,也不是安德鲁。”

    “那……是阿本吗?”

    另一只软绵绵的手摸上面前这张脸,又从脸往下,隔着衬衫碰到了腹肌,还抓了抓:“是文熙吗?还是kk。”

    陆文州听到这家伙嘴里吐出越来越多的男人名字,周身散发的低气压如果给家里其他人看见,或者是下属看见估计是原地跪下的程度,也就只有这个醉的不省人事的家伙敢挑衅。

    他目光深沉的凝视着身下已经醉的分不清自己是谁的小爱人,虽说是协议结婚,没有任何感情,他也只是需要一个这样长相出色乖巧温顺的另一半,但没感情不代表他允许做出这样的事情。

    看来是给太多自由了。

    “……硬邦邦,那是不是罗唔——”

    还没等小酒鬼再吐出更多的名字就被捏住下巴吻住。

    亲吻强势得令人无法逃离,仿佛连呼吸都要被夺走,更别说体型与体力的悬殊,完全就是被拿捏。

    夜深了,该睡了。

    ……

    但几近破晓,也还没睡。

    从醉酒到酒醒。

    时序感觉自己要破了,这是他最强烈的感觉。

    因为从醉酒不清醒的状态到做到清醒,这是多么可怕的感觉,更可怕的是,他不认识这个人,但这个房间他认识,是他的房间。

    后来实在是没撑住睡着了,到现在完全清醒,醒来身上除了四肢酸痛还是清爽。

    可是睁开眼他却发现自己窝在一个很结实宽大的胸膛里,以为是昨晚跟其中一人的疯狂,一抬头却发现是个完全不认识的男人。

    甚至是无比英俊的男人,比那八个头牌还要英俊。

    好在理智还是让他在线的。

    时序默默抱住背上的被子,往后拉开距离,对上这男人深沉凝视着他的模样:“你、你是谁?”

    他要不要这么疯狂,在外面玩就算了,真没想带回家玩的,这太大胆了。

    陆文州看着一脸惊恐抱住被子的小爱人,这个表情像是忽然取悦了他,轻笑出声。

    时序见他笑:“?”

    “我是你老公。”

    时序大脑瞬间暂停,表情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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