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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子里好像被扎了上百根长针，这些长针还不断地在脑海中搅动一样疼痛。可随之而来的，便是难以言喻的记忆清洗。
不，不能说是清洗，只能说是……
“二弟，二弟你这里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等楚柳年喘过这一口气，原先离开的嫂子去而复返。
甚至于，不同先前的那般从容，这一次她连门都没有敲，直接推门而入——
才撑着头从椅子上爬起来，就直接对上了这位嫂子的楚柳年：……
别说是什么嫂子了。
这面前的甚至都不是人！
不是人！
根本就不是人！
是——
“我劝你最好不要露出破绽哦。”
白禾笑嘻嘻的。
“你猜你要是说破了，你会不会死期提前，现在就直接给直播间的家人们表演一个现场被手撕绝活？”
一边说着，在停顿了一会，发觉那嫂子半点动静都没有，好像完全没听到自己说的话后——
“奇怪，我也没看你带耳机啊，你亲爱的嫂子听不到我说的话吗？糟糕，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啊？诶呀呀，反正早死晚死都是一个死，你应该不会怪我的吧？”
楚柳年：……
这一刻，他无比感激自己出身富贵，使用的耳机都是最为先进的无限蓝牙隐蔽款定制耳机，收音效果一流，隐蔽角度一绝，根本不怕对面的人听到白禾的话语！
但现在已经不是和白禾讨论她道德底线究竟有多低，居然试图在这种时候借刀杀人的恶劣行径了……
俗话说得好，不到绝境，你怎么能知道自己究竟有多牛逼？
楚柳年向着这位嫂子，几乎是用上了百分之两百的演技，硬生生维持住了平常的形象，以一种正常的，略带着点不耐烦的语调，将这位“嫂子”哄了出去。
也是在那“嫂子”彻底离开后——
直播间一屏幕试图搞清楚这嫂子身上到底有什么阴谋诡异的直播间观众们发言里，才出现了第二种声音。
（卧槽卧槽！）
（特么的他爹的，刚刚差点给我吓得尿裤子了！）
（呜呜呜，原来直播间观众里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看到啊，吓死我了嘤嘤嘤，我还以为我要被盯上了！）
（？？？不是你们看到什么了？吓死什么了？）
（什么鬼？不是，你们都是托吧，在这里搞事情弄热度？）
（不至于，真不至于，不知道的家人们还是不要去了解了，知道的家人们……我愿意重金求购那位活阴神的画像！我保证请回去天天就供着，我天天磕！）
（！所以我能看到是因为我当时也跟着磕了？嘤！我也求，重金求，我不仅供着磕头，我还天天七柱香！）
（？楼上你这都要卷？你真不是个东西，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把我截下来的图给你！）
……
（？谜语人不得好死了解一下？）
（楼上说的对，吊人胃口是要被抓紧去改造的！）
……
一系列的催促中，最后还是楚柳年承担了所有。
“纸人。”
他说话的声音都打着颤。
“那特么的是纸人！”
惊恐的泪水根本止不住了，楚柳年那叫一个表情乱飞，此时看白禾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人生中的唯一曙光。
“救命，大佬救我狗命啊！”
啊这——
这次就轮到白禾挑眉了。
她问的那叫一个真心实意。
“你自己说的，你要是死了我纯入账一千万。”
“我活着我给你两千万！”
楚柳年二话不说，抬手就是999发一个就价值2000块钱的火箭。
那屏幕烟花灿烂的，连白禾的脸色都好像红润了不少。
可她看了看手表——
啊这……
“真不是我不愿意，主要时间问题，我没法子。”
楚柳年：……？
看着他茫然的面色，白禾给他发了个地址，示意他自己去查航班。
“现在距离十二点还有不到三个小时不到，要保你，咱两都得去这里，我知道你可能有私人飞机你能赶过去，但我没有，我得靠航班，很不巧，最后一班航班一分钟前起飞……”
越说越想幸灾乐祸，但看着对面煞白的面孔，白禾还是很富有同情心的没有当场嘲笑出声。
“放心，看样子你被下的手段应该是纸人夺魂，死的时候一点都不痛苦的，别怕，一闭眼就都过去了！”
楚柳年：【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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