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嫁给病娇王爷后我真香了 > 第196章 她的艳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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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没吵架啊,前几日在宫里回来,不是还……还在马车里亲密了一番么……

    苏年年抿抿唇,满腹疑惑地走进萧晏辞屋中。

    屋内安神香的气味很淡,更浓的居然是酒气。萧晏辞坐在案前,低头看着手里的册子,闻声抬眼看来。

    “见过阁主。”他语气带着揶揄笑意。

    她正要来跟他显摆这事,结果他已经知道了?

    苏年年微讶,她在长案另一侧坐下,敛起情绪,笑眯眯道:“堂主,这消息能不能帮我封锁?我可以出钱买断。”

    她苏年年,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

    萧晏辞抬眼看她,似乎是喝了酒的缘故,眼尾染着薄薄的红,他轻嗤,言辞意味莫名:“翅膀硬了,跟本王谈钱?”

    话音刚落,他将酒倒满,杯盏递到唇边。

    是暗红色的葡萄酒,几滴酒液沾在唇上,泛着惑人的潋滟光泽。

    苏年年一瞬失神,扫了他面前的书册一眼,问:“你怎么突然喝酒?有胃疾的人要少喝酒,刺激胃。”

    说着,她探向他的手腕。

    萧晏辞顺从地把衣袖撩起,露出一小节手臂,白得晃眼。

    “不用这么多……”苏年年扯着他的袖口往下拉了拉。

    她仔细辨着脉,神情异常认真。萧晏辞一眼不错地望着她,舔了舔唇角。

    他忽地问道:“你有多喜欢我?”

    “啊?”苏年年手一颤,被烫了一样缩回。

    角落里的琉璃香炉上袅袅飘着烟雾,气氛骤然一静,屋内落根针都能听见。

    苏年年瞬间把探到的脉象忘得一干二净,即便垂着脑袋,也能感受到他炙热的视线。

    她一下下抠着自己的掌心。

    有多喜欢?

    她闲时看过不少讲情爱的话本,里面常讲为了一个人放弃一切,更有甚者放弃生命。

    跟他一样。

    她认真地思考了会儿,对上他漂亮的凤眸,眼睫一颤,准备好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也倒了盏酒,酸酸甜甜的味道在舌尖弥漫开,她才道:“王爷这么问,希望我怎么答?”

    她觉得自己很依赖他,在他身边很有安全感,这算是多喜欢?

    她说不准,按萧晏辞的性子,说得太多他不信,说得没达到他预期,他又不喜。

    她把问题抛了回去,却见萧晏辞直勾勾盯着她手里的空盏。

    “年年,那是我的杯盏。”

    “……”

    苏年年强装镇定,没松手,反而又倒了一杯,“咳,王爷应当不会介意吧。”

    他盯着她的眼神愈发幽深。

    介意?

    他乐不得苏年年跟他相濡以沫、不分你我。

    萧晏辞唇轻轻扬起一个弧度,显然,苏年年的行为取悦了他。

    他又盯了她一会儿,起身走向床榻。

    苏年年忙阻拦:“王爷!我还有事要跟你谈!”

    男人慵懒的声音从内室传出,似乎隔着层层床幔——人已经躺下了。

    “本王饮了酒,累了,坐不住,你进来说罢。”

    她这才看见摆在地上的空酒壶,想起他的胃,一时担忧不已,跟着便走了进去。

    “你为何饮酒?”

    苏年年没得到回应,想起府中诡异气氛,又问:“我们近来相处不和谐吗?”

    床帐中传出他的一声轻笑,“年年,可以更和谐的。”

    更和谐?

    方才情急,她忘了他的脉象,外头那么多空酒壶,她心中担忧,便无视他话里的弯弯绕绕,走到床前:“手伸出来。”

    她以为萧晏辞会耍赖为难,已经想好了应对的法子,没想到话音刚落,一只漂亮的手撩开床帐探出。

    他床帐原本是绿色,不知何时换成了一套大红,不太透光,让人看不见里头的景象。

    艳丽的红衬得他手愈发白皙匀称,落在她眼前,修长的指轻慢一勾。

    床帐不透光,苏年年肆无忌惮咽了咽口水,摸上他的手腕。

    下一瞬,那只看似无力的手向前一探,轻轻旋转,轻易反握住她。

    苏年年毫无防备向前倾去,反应过来已被拉到榻上,帐内没有光线,酒气扑面而来,让她有些不安。

    萧晏辞在里侧,从背后环着她的腰,手落在她小腹前。

    微烫的呼吸喷洒在她后颈,他轻笑一声:“现在更和谐些,不是吗?”

    “当然不是!”苏年年声音都有些变了调。

    什么坏毛病,一言不合把人往床上带?

    帐内再无声音,苏年年背靠他的胸膛,隐约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不一会儿,颈侧呼吸变得均匀。

    “睡着了?”苏年年轻不可闻地问。

    男人一动不动,她轻呼了口气,寻他的手腕,细细辨认一番,确认没有异常才松手。

    他抱着她的手紧了些。

    .

    东宫书房

    案前,折画坐在萧延怀里,勾着他的脖子撒娇。

    “殿下,下个月你就要立妃了,若太子妃不好相处,为难妾身怎么办?”

    “殿下,太子妃长得那么好看,等她来了,你是不是就忘了妾身了?”

    闻言,萧延蹙了蹙眉心,看着案上乱糟糟的折子,一阵心烦。

    因为折画,他刚被皇后斥责过,然折画根本不在意,反而变本加厉缠着他,比以前更甚,甚至跟到书房来。

    他很受用,可处理事务的速度降了很多。

    水兰垂首候在一旁,见状不由道:“折画姑娘,殿下正忙着,不如您先回去,等殿下忙完了再陪您?”

    折画白了她一眼,瞧了眼萧延的脸色,还是从他膝上下来,坐在一旁像模像样地研磨。

    “你懂什么?我跟殿下一时半刻都分不开,殿下忙,我就在旁边陪着殿下。”说完,往萧延脸上送一个香吻。

    一旁太监提醒:“殿下,您这一桌都是机密,身侧不该有人。折画姑娘,请你先离开。”

    折画不悦地嘟嘴,随意在案上翻了翻,“这些字跟鬼画符一样,谁看得懂?”

    说完,她委屈似的继续研磨,怕被赶走似的,出奇安静。

    小太监正要再劝,萧延摆了摆手:“罢了,她不识字。”

    没人再出声。

    折画一边研磨,一边往萧延手的方向瞄,她看的是折子上的字,和萧延的回复。

    不得不说,太子比那个晏王好搞定多了,轻易就把心放在她身上,她这些日跟在太子身边,往四皇子府传了不少消息。

    萧南如今宠莲莲,若不是她一家老小都萧南手里,她觉得就这样跟着太子也不错。

    .

    萧晏辞睡着了,苏年年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许是刚才喝了酒,她觉得有些口渴。

    把萧晏辞圈着的手挪开,她轻手轻脚下榻,将床帐掀开一条缝,走了出去。

    她不是第一次来他卧房,方才没注意,现在一打量才发现,除了床帐,别的地方也有细微改动。

    比如墙角处的那方矮柜,是之前没有的。

    矮柜没有上锁,她心中一动,走了过去,殊不知她刚起身,身后的萧晏辞已然睁开眼,眸底一片清明,毫无睡意。

    帐外亮堂,微弱的光线过过床帐,足够他看见外面的景象。

    他平静地看着少女走向矮柜,手搭在柜门的把手上。

    苏年年浑然不知,手搭在上面时,忽然想起萧晏辞因布防图失窃,看着她的古怪眼神,略有犹豫地缩了缩手。

    不过片刻,她报复性地拉开柜门。

    锁都没有,光明正大摆在这里,想来不是什么机密。

    况且她觉得,就算是机密,萧晏辞也不会拿她怎么样。

    矮柜打开,没有她想象中的布防图和信件,而是满满一柜用细绳扎起的画卷。

    压在下面的画卷有些已经发黄,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苏年年疑窦丛生,从中间轻轻抽出一卷展开,看见上面的人,手猛地一颤。

    画上是一个身穿杏色衣裙的少女,头上扎着两个可爱的小揪揪,一手叉腰,另一手伸出食指平举在空中,像是在斥责什么人,脸上表情凶巴巴的。

    苏年年紧抿着唇,又抽出一卷上方的新画。

    少女一袭火红衣裙,身后披着一件纯黑色的披风,站在雪中,鬓边发丝飞扬,眸乌黑明亮。

    是她。

    全都是她。

    从几岁,到十几岁。画工精湛,每一笔都极传神,倾注的情感几乎要溢出来。

    她心口发紧,有些喘不上气。

    前世抄晏王府,从他屋子里搜出的就是这些画吧?

    怪不得他们说她一早就与晏王有染……原来他那么早的时候就在画她。

    苏年年垂眸,苦涩地扯了扯唇。

    那么早,就喜欢她了吗?

    胸腔中情绪翻涌,她努力放轻动作,不打扰帐内睡着的人。

    她手再次探进柜中,发现最上面一卷画卷与其他不同——别的画卷上缠着的是细绳,这卷却是一节红色的绸缎,打着精致的蝴蝶结。

    她取出来掂了掂,画卷触感特别,跟其余相比,好像更厚实。

    她抿抿唇,拉开蝴蝶结一角。

    画卷徐徐展开,看见画上情形,苏年年脸猛然涨红,手上一抛,不自觉跌坐地上。

    “画得如何?”

    男人愉悦的声音响起,苏年年心一颤,僵着脊背没敢回头,闭眼猛吸了一口气。

    萧晏辞见状只是低笑一声。

    前日一个随从说,若想让姑娘放下戒备,自己首先要真诚些。

    于是他准备把自己的所有面都展现给她看。

    可眼前情形……啧,也不知会不会把这小兔子吓走。

    他随意拢着身上长衫,俯身捡起画卷,爱惜地掸了掸,盯着画上的人,染红的眼尾扬起。

    画是在竹楼的长案上,少女衣衫尽褪,仅一条锦带把手在头顶固定,通身瓷白的肌肤泛着一层薄薄的粉,微眯的眼眸含泪,紧咬着唇,模样隐忍。

    跟其余画一样……栩栩如生,让人身临其境。

    见他欣赏似的瞧着,苏年年咬牙扑上去抢。

    “你不要脸!”

    萧晏辞轻巧地侧身一躲,言辞轻缓,似笑非笑:“年年,你求我的时候,脑中可有这四个字?”

    苏年年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她追着萧晏辞,却每每被他躲过,她又羞又急,心中把他骂了千百遍。

    “我何时求你?”药物作用下的回忆,她打算抵死不认。

    “你的意思是说,我答应过的话,也可以不作数?”萧晏辞只是低笑一声,轻飘飘点评:“功夫有长进。”

    然后又一个侧身躲过。

    像逗猫一样。

    苏年年气得站在原地:“萧晏辞!”

    萧晏辞眉梢一挑,倒是停下来,不在意似的把手里画卷递上:“你若喜欢便赠给你罢,回头本王再画便是。”

    再画?画一幅她毁一幅便是!

    她冷哼了声,捏着画用尽全力去撕,发现竟撕不动!

    萧晏辞“啊”了一声,“忘了告诉你,画纸是特质的,不但撕不毁,水也泡不坏。”

    苏年年去找茶壶的动作一顿,将画捂得紧紧的,回头瞪他。

    “趁人之危!”她恨声道。

    “年年,”萧晏辞走近,手攀上来抚捻她的脸,眼角染着病态的淡红,漆黑的眸阴郁迷离,“这就是我啊。”

    苏年年一僵,感受他微凉的指腹在脸上游移,然后抬起她的下巴。

    “是你先招惹了我。”

    “明明是你先对我……唔……”图谋不轨的。

    那画卷中她最小的时候不过五六岁,他怎么可能动心思!

    然而争辩的话说不出口,唇已被他堵住,令人羞耻的画卷搁置一边,苏年年瞄了一眼,倏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她力气不小,血的甜腥在二人唇齿间弥漫,萧晏辞愣是没松开半分,哼了一声,惩罚似的加深这个吻。

    不知何时,苏年年被压在了墙上,膝盖被他狠狠压着,她根本无力挣扎,也说不出话。

    他身上虚拢着的外袍渐渐松散,漂亮的胸膛大面积露出,她刚睁开的眼飞快闭上。

    这次揪不到他的前襟了。

    苏年年浑身发软,没有支撑点,抬手捏住身旁垂下的珠帘。

    萧晏辞舌尖卷着她,那架势恨不得将她生吞,她心中一阵阵发紧,终于忍不住撒娇似的哼唧出声,手上不自觉用力。

    珠帘断裂,圆润的琉璃珠倾斜而下,坠落在地面发出脆响,继而滚了满地。

    苏年年手跟着垂下,愈发无力,只好勾住他的脖子,攀在他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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