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癫佬在左,死亡在右 > 第9章 电子烟拿来给哥们抽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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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上总有些东西,对特定对象的吸引力是无穷大的。

    例如你挖出石油,美军就要来了;发现哈马斯,以色列就要来了;穿上汗臭黑丝,粥吧老哥就要来了;赠送三个纠缠之缘,原批就要来了——

    汉尼拔喜提白粉,果不其然,宪警就要来了。

    收手吧阿祖,外面全是警察.jpg

    汉尼拔立马怀疑起伊凡,你小子,浓眉大眼的,竟然和宪警串通?

    旋即,他就看见伊凡僵在那,吓得浑身发抖。

    按腓烈律法,吸毒者鞭刑,贩毒者十年监禁起步。当贩毒超过一定量时,则升级为绞刑,并罚没个人全部财产。

    而律法所规定的“一定量”,大概就是汉尼拔手里一包粉那么多.....

    这一袋子白粉,已经够二人被绞死一百回了。

    “外面的人是你叫的?”汉尼拔随手将袋子丢回沙发,神情相比起面如死灰的伊凡,显得相当轻松。

    毕竟不清楚这些警察是冲他来的,还是冲着这一大袋白粉来的。

    “不....不....我不知道啊——”伊凡看到寒芒逼人的匕首,欲哭无泪,“请您相信我,我真不知道外面的宪警哪来的!”

    “等等,别吵....”汉尼拔皱起眉头,“好像不是警察。”

    只听地下室外传来喊话声:“鬼疤,我日你仙人!给句痛快话,货呢?!”

    地下室内两人神情古怪的对视一眼。

    “这是来找疤哥讨东西的?”伊凡不确定的问。

    “什么货?”

    于是二人不约而同看向沙发上那一大袋白粉。

    “哦,这个啊,多大点事。他们要就给他们呗。”汉尼拔无所谓,他对白粉的兴趣还没华子来的大。

    这个世界的毒品与地球上的不同,并不是成瘾类植物简单加工而成,而是一种魔法工业的产物。

    但同样的,精神成瘾性极强,一旦陷入戒断反应,往往就是痛不欲生。

    汉尼拔在战争中曾染过毒瘾,毒瘾发作时才知道军队奖励的大烟里掺了东西,作为一名对毒品深恶痛绝的老中,他戒毒戒的相当迅速。

    什么,怎么戒的?

    那不是简单,毒瘾犯了就拿把刀捅脑子里,把神经中枢一切就完事了。

    瘾什么瘾,比批瘾好解决多了。

    来回切个两次之后,泰拉魔法小药粉能带来的兴奋感大大减弱,新长出的神经中枢已经适应了这种寡淡的口味,而成瘾性则是完全消失,喜欢不了一点。

    可外面的人,似乎并不想这么简单就将问题解决。

    他们包围住这间小小的地下室,确认没有其他出口后,将卷帘门再次拉开。

    深邃的夜色中,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到门前,人群簇拥着他,仿佛是从浓密的阴影里诞生的一股力量。

    他年约五十,隆起的肌肉宛如一只棕熊。黑色大衣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大衣内,是一件精致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显露出他坚实的胸膛和脖子上那条粗大的金链,明光锃亮。

    他取出一根烟斗,叼在嘴上,而一旁的手下已经打开打火机,熟练地为他点火。男人目光平静的扫过仓库,开口问道:“鬼疤呢?”

    “沃....沃尔科夫——”伊凡颤抖的比先前还厉害,“他怎么会在这!”

    “很有名?”汉尼拔抬头望去,门口密密麻麻站了二十多名穿黑色西装外套的打手,那明显是头领的中年人同样在打量着他,气势相当唬人。

    “鬼疤啊,穿越到日本东京当头披仓鼠毯的男娘家里蹲了。”

    “什么意思?”沃尔科夫平静的问。

    “就是死了,被埋土里了。”

    “那我的东西,也和他一起埋土里了?”

    “如果你的东西是指这一袋....”汉尼拔提起沙发上的袋子,随手丢到面前。被方盒包装的白粉散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你可以拿回去。”

    沃尔科夫吸了口烟,放下烟斗,对那袋白粉一点:“去点一下数。”

    立刻有两名打手靠过去,蹲下清点。半分钟后,两人低声核对,随即抬头汇报:“数不对,少了两盒....还有一盒被拆开了。”

    沃尔科夫缓步走了下来,庞大的身躯踩得木楼梯吱呀作响。

    最后,他坐在倒数第二节台阶上,将烟斗抖灭,开口说道:“道上混的年轻人里,鬼疤水性最好。所以那么多年,都是他在帮我提货,我理应感谢他。可今晚是他这些年第一次迟到,所以我特意过来看看....现在你告诉我,他死了,呵,而且我的货还少了两包。”

    他的目光仿佛一把锐利的剑,直射汉尼拔:“我需要一个解释。”

    “解释什么?少的那两包你们找鬼疤讨去,至于拆开的这包是我拆的,但这不能怪我。”

    “你偷了我的货,不能怪你?”

    汉尼拔尴尬地挠了挠头。

    “俺不是偷勒,是俺刚拾的勒,恁都早说,俺还寻思这白粉也没人要咧......”

    “那鬼疤呢?”沃尔科夫没有在意粉的问题。“他怎么死的?”

    汉尼拔笑着回答道:“我杀的。”

    伊凡惊恐地看着他。

    “既然如此,那好。”沃尔科夫将烟斗收回大衣口袋,面无表情的核算:“这些药物从莱塔尼亚买过来,算上运费,成本两金镑一盒。利润是三金镑,折成卢布是37500....两盒一共七万五。那既然这两盒药物是鬼疤吞掉的,他又死了,就让他小弟来承担责任吧。有钱就还,没钱就按照老规矩,欠一万卢布剁一根手指。”

    伊凡吓得手一抖。

    “至于你,黑眼睛的小子.....给鬼疤偿命就行。”

    巨熊一样的男人站了起来,转身离开。

    而他那两名手下,则拔出藏在西装外套下的长刀,朝汉尼拔和伊凡快步走来。

    汉尼拔挠了挠头,“....你不问一下我的意见吗?”

    走过来的打手狞笑一声:“你的意见不重要。”

    “彳亍,我没意见。”

    旋即,两把砍刀一左一右,朝他当头砍下。

    汉尼拔轻轻侧身,随手将身旁吓到不敢动弹的伊凡一脚踹飞,他像炮弹一样倒飞了出去,砸在地下室内唯一的光源——煤油灯上。

    势大力沉的两刀突兀落空了,汉尼拔就像橡胶做的一样,身体扭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将刀刃同时避开。

    煤油灯被伊凡撞翻,黑暗降临。

    在所有人的视线因光暗转换而猝不及防失明的一刹那,

    匕首瞬间出鞘,汉尼拔如前蹦的狡兔一般贴地仰冲,险而又险的擦着刀刃撞进了左侧打手的怀中。匕首翻飞,像手术刀一样,无比精准的捅入他的身体,顺着肌肉组织一路向上,小腹,前胸,手肘,脖子.....

    并不显得多有蛮力,仅凭借着打手前冲的惯性与对身体组织的了解便几乎将他整个人剖成了两半,握刀右手的手肘肌肉整根断裂,脱力后砍刀非常顺滑的落入了汉尼拔手中。

    紧接着,他右脚前踏,腰部猛地用力,流畅地将前突惯性扭转为侧斩时的助力,刀尖如寸芒一般扎进了还在一旁懵逼的打手后心——

    那人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一刀捅穿,栽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

    还未走上几节楼梯的沃尔科夫疑惑地转头。

    随后,借着月光,他的眼眸骤然一缩,眉宇间满是不可思议。

    两人几乎同时倒地,一人从小腹到脖子被完整地切成了两半,另一人背上插着同伴的砍刀,汉尼拔松了松脖子,将两把刀同时握住,一左一右耍了个花刀,嬉皮笑脸说道:“老登,把电子烟拿来给哥们抽抽。”

    血泊中的打手一左一右,瞳孔里满是惊骇,很明显还来不及反应就被这名恐怖的年轻人杀了——

    “......超凡者?”意识到自己碰到硬茬的沃尔科夫沉下脸,“你这长相,不是腓烈人。东国来的?”

    “理塘来的。”

    “超凡者入境,不在格别乌登记,还杀了腓烈公民——”沃尔科夫眼眸微眯:“你就不怕被格别乌找上门?”

    格别乌,腓烈帝国的情报部门以及超凡者管理组织。

    “那你报警吧。”汉尼拔无所谓地踢了一脚地上那一大袋白粉,“到时候宪警来了问我这是啥,我就说煲汤用的。”

    那表情,纯纯滚刀肉,贱的让人鬼火冒。

    沃尔科夫语气不由一滞,可在这里想将对方拿下的话......

    超凡者这东西太诡异,自己带的二十个人恐怕不够对方杀的。

    眼见沃尔科夫不说话,汉尼拔伸了个懒腰,“还有意见吗?”

    “没意见我可走了嗷.....诶,我伊凡牢底呢?”

    老倒霉蛋伊凡倒在杂物堆里,压着一盏煤油灯,哼唧两声,示意自己在这。

    汉尼拔发出电棍般的困惑:“唉你怎么似了?”

    随后走过去把伊凡拉起来,扯着他往外走。

    而沃尔科夫一直站在楼梯上,直至与汉尼拔擦肩而过。

    “大叔让让,让让——哦对了,差点忘了....”

    汉尼拔将伊凡靠在门口,又一溜烟跑回了地下室。左右手各掏一把地上的白粉揣进口袋,小声念叨着:“俺还寻思这白粉也没人要咧,中,真中,没人要俺可就拿走嘞~”

    与脸色无比阴沉的沃尔科夫,再次擦肩而过。

    他搀扶起伊凡,刚想走出仓库,却发现门口被十几名黑西装打手堵死了。

    虽然没人说话,却各个凶神恶煞,手里拿着砍刀跃跃欲试。

    “哦,还要打?”汉尼摆出半唐小子拳击架势:“唉,希望我这些老招数还好使吧。”

    沃尔科夫对着手下们怒吼一声:“都让开!”

    于是众人只好不情不愿的散开来,让出一条路。

    “走吧,带你看病去。”

    伊凡感激地点头,随后哇地一口吐出一小滩鲜血。

    “......我没意见。”他是真没意见。

    两人慢悠悠的,跟溜达似的,消失在夜色中。

    沃尔科夫没有目送他们离去,而是重新走回地下室,为死去的两个手下将眼眸合上。

    “该死的!老大,就这么让他们走了?”一名打手走进地下室,语气中带着愤慨。

    “最近格别乌探员在海登堡成探案,这时候街头火拼,警署的老爷要发火的。”

    沃尔科夫那双冷酷的眸子依旧不见半点波澜,“更何况那是超凡者,连我也没看清他是怎么动的手.....一个冲动,可能我们都要折在这。”

    “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派人去查,我对他旁边那小子有印象,我如果没记错,应该是老伊凡的儿子......来路不明的超凡者,呵,倒也出现的刚好。”

    .........

    “沃尔科夫,外号熊兽,是我们海登堡黑道的头号人物......”伊凡满脸后怕,“完了,我要混不下去了,这把他得罪死了....”

    “你怕集贸?”汉尼拔面露不屑,“就这还想着在黑道上混出头?”

    “不是的.....沃尔科夫手下的铁斧帮,几乎垄断了海登堡的走私贸易,他们是做生意的,经常暗搓搓使坏,所以能忍你。但你如果走了,报复可就要来了!”

    伊凡咬牙切齿:“当年我老爸被宪警查出贩毒,肯定和铁斧帮有关!如果不是他们举报——”

    “停停。”汉尼拔示意他闭嘴,“我可不想听什么狗屁倒灶的老套黑帮恩怨情仇故事,一般听多了就要被卷进去开一段又臭又长的黑道剧情——我对你爹怎么死的和什么斧头帮有没有关系一点兴趣也没有,我带你治伤,你给我把假证办好,然后你当你的秧歌stay,我回我的延根,两清。懂?”

    伊凡弱弱的说:“可是,想要办证,还是得找铁斧帮......”

    “一得阁纳米,你不早说?”汉尼拔无语了,早知道就顺手绑了那怪装逼的老大,先把证办好再说。

    “没别的办法了?”

    “.....我再想想吧....”

    伊凡嘴中的黑医生,距离北大区中心还挺远,两人走了足有半小时,才来到一家微微亮着灯的诊所面前。

    “你不是说在腓烈只有公立医院吗?”汉尼拔抬头看着破破烂烂的小诊所招牌,“这也是公立医院?”

    “啊不,这是兽医院....招牌上不是有写么:雾雨兽医诊所。”

    随后,伊凡捂着胸口,踉跄走到门前敲了敲——

    “瞳医生,瞳医生!救我狗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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