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穿成病戾大佬的私人医生 > 9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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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昔流送人送到底,散步完按照秦罹要求把秦罹一路送到了书房门口。

    幸亏别墅里有电梯,不然主角攻这坐着轮椅上下楼的,真不方便。

    发现这点的许昔流又一次对万恶的资本家流下了羡慕的口水。

    “好了就到这吧,秦先生睡前记得吃药,晚安。”

    许昔流虽然嘴上说着要盯着男人吃药,但其实心里却没那个想法。他才发现自己隐隐约约快变成了个老妈子,可不想一直生气,盯着主角攻吃药的应该另有其人才对,比如说钟叔。

    所以当把对方送到门口的时候,许昔流手也就从轮椅上离开,准备走人了,他相信到屋子里的这段距离,男人还是有能力自己进去的。

    只是没想到两人才刚到门口,竟直接和从里面出来的人打了个照面。

    许昔流看清那人,有些惊讶:“嗯?薛管事?”

    薛伯脚步一顿,面色有一瞬的不自然,随即又快速收好。

    他笑了笑道,“许医生啊,和先生一起才从外面回来吗?我路过看见先生桌上的杯子没有收,顺手收拾了。”他举了举自己手里的玻璃杯,杯中还残留一些水,脸上随即带上了点歉疚,“也不知道今天负责打扫的是谁,做事这么不利落。”

    许昔流闻言挑眉。

    自己和秦罹出门散步完全是饭桌上的临时起意,当时在场的除了他们俩也就只有钟叔了,这小管事是如何知道的?

    轮椅上,自打散步完回来,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对外界漠不关心敛着眸的秦罹好像终于被什么吸引了似的,抬起了脸,一双沉沉的黑眸漠然的注视着眼前人。

    薛伯被男人的眼神一盯,后背有些发紧。

    即便确认自己很镇定,可暴露在男人阴冷犹如实质的目光下,薛伯还是觉得十分不自在。令他莫名的怀疑自己此刻脸上的笑是不是太僵硬了,以至于露出了心虚的感觉。

    他顺势自然的换了个姿势,手中拿着玻璃杯,姿势恰到好处的遮掩了他制服口袋里微鼓的空瓶。

    不是说这两人散步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

    想着,薛伯内心不免有些咬牙切齿和恼怒。

    事实上许昔流和秦罹的外出散步,由于气氛实在太尴尬,从出去到散步再到回来,总共也就花了十分钟不到,主打一个快速散步。

    不过这点薛伯肯定是不知道的。

    三人面对面,只有许昔流和薛伯开了口。

    主角攻仿佛个冰块,漠不关心到周围都是死人一般,气氛逐渐朝着古怪奔去。

    即便觉得有点奇怪,但许昔流却不打算掺和别人的家事。毕竟他虽然是主角攻的私人医生,这几天还住在这里,却始终是个外人,他得摆正自己的位置,而且,许昔流也没有那个好奇心。

    好奇心害死猫可是至理名言。

    于是许昔流就假装看不见眼前管事细微不对劲之处,点点头就温和笑着告辞:“原来是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了。”

    十级眼瞎拿捏了个十成十。

    “那么接下来秦先生就麻烦你了。”

    说完立马甩手就走。

    利落的好似丢了沉重的包袱,连离去的背影都透着一丝轻快。

    秦罹自始至终背对着许昔流,虽看不见许昔流的脸,但能听见声音。

    他微皱眉,苍白的俊脸上郁气重重。

    呵呵。

    跑这么快。

    果然是不情不愿。

    “先生......”

    薛伯讪笑着请示秦罹,刚张嘴就被无情的打断。秦罹挥手,看也不看他,黑沉的眼底满是厌恶。

    “不需要,快滚。”

    薛伯闻言一僵,而后讷讷离开。

    转身后表情一瞬狰狞。

    直到人都离去,这一层彻底安静,秦罹才缓缓驱动轮椅进了书房。

    门关上,他从轮椅里缓缓起身,虽然刚起来的那一刻稍稍顿了一下,不过很快便稳住,一步一步的缓而稳,透着浸淫多年的优雅,完全没有外人眼里虚弱到走不动只有依靠轮椅才能活动的模样。

    秦罹饶有兴致的打开电脑,欣赏他感兴趣的画面。

    虽然嘴角勾着笑,表情却十分诡谲。

    书房里没开灯,他的脸被电脑屏幕发出的白光一衬,愈发苍白阴翳。

    不知不觉,夜已深。

    而另一边,回到自己客房里的许昔流无事人一般,玩了会儿手机就洗漱打算睡觉了。

    只是变故陡生,他刚洗完澡穿着睡袍躺上床,还没闭上眼,就有人急切的敲门。

    咚咚咚的,好像催魂似的。

    紧迫而又急切。

    外头紧跟着传来陌生的声音:“许医生,许医生您在吗?出事了!”

    许昔流纳闷,不喜欢即将要睡觉却被打扰,却还是过去开了门。

    “怎么了?”

    外头人是个陌生的面孔,但许昔流从他的制服上认出是秦家的佣人。

    对方脸上满是惊恐,不知道经历了什么,身体甚至都发着细细的颤,结结巴巴的传话:“许医生......先、先生晚上发现自己的药不对劲,说、说让您过去一趟......”

    闻言许昔流微微蹙起眉。

    药物不对劲?

    怎么可能,那些分明是他今天才带过来的。

    除非......

    他心下起疑,面上却依旧镇定。

    索性他没做坏事,行得正坐得端,有什么可慌的?

    就道:“行,我过去看看。”

    佣人闻言松了口气,就怕许昔流不过去。许昔流也挺好奇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墨迹,直接就顺着这个佣人的话朝主角攻的卧房过去了。

    此刻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半了,万籁俱寂,别墅里却亮着一盏又一盏的灯。

    灯火通明,本该叫人安心,可行走间影子清晰的映在墙壁上,张牙舞爪的被拉长,反倒衬得别墅诡谲难言。

    离那边越近,人越多。

    气氛也越沉闷。

    管家钟叔,薛管事,好几个佣人都在,最中间的就是坐着的男人。

    不多时之前才见过面的男人被人簇着,此刻无声的把玩着一个白色的小瓶子,那专心致志的神态,好像手中的小东西是什么珍奇的宝物一样,药瓶在他的手里轻缓的腾挪移动,被苍白的骨节衬得伶仃,里面的东西不时发出沙沙的细响。

    瞧见这一幕的许昔流微挑眉,放慢脚步。

    哟。

    声势挺大。

    看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

    听见他来的动静,男人没抬头,其他人倒是不约而同看了过来。

    许昔流明白他这下成了众矢之的,于是目光温和沉静地一一从在场人脸上掠过。

    佣人们都是战战兢兢的,低着头也不言语,许昔流猜应该都是被秦罹吓的。钟叔的表情很不好看,毕竟出事的是秦罹,他望向许昔流的目光复杂,许昔流乍然过来一时之间没看透那是个什么意思。

    在这些人中,首先开口的是薛伯,对方殷殷切切语气和蔼,可字字句句都是发难,这就使得他笑眯眯的神情多多少少有点令人恶心:“许医生啊,先生晚上吃药,却发现瓶子里的药物与之前不一样。这药可都是许医生开的啊,要是先生没有那么明察秋毫,直接吃下去出了什么事的话,许医生这责任可怎么担得起啊。”

    许昔流不接话茬,面色温和。

    “秦先生,是这样吗。”他直接偏头问秦罹。

    被无视了的薛伯面皮一抽,难看一瞬,又很快恢复。

    秦罹终于舍得抬了头,指尖仍旧把玩着那个药瓶,黑沉沉的眸子盯着许昔流,意味深长,似笑非笑:“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许医生,是这样吗?”

    秦罹的目光若有若无地在许昔流身上转悠了一圈。

    看得出来他这位私人医生来的匆忙,都没能好好打理一番自己。身上穿的是别墅里的睡袍,不太合身,松垮垮的,腰间却被很好地系上了,勒出一握劲腰。长腿笔直,站姿随意却挺拔,往上是那张总是挂着温和笑意的脸蛋,罕见的没带眼镜,狭长桃花眼的灵动漂亮完美的展现了出来,眸光转动时像春日的水波。

    看样子是太匆促,狐狸尾巴没有收好。

    秦罹眯了眯眸子。

    许昔流听了这一会儿,也弄明白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盯着男人看了两秒,摇摇头:“我负责秦先生的病症,从没有过一次懈怠,药物出错这种低级错误就更不可能了。”

    小瓶子应着许昔流的话在男人手指间转了个圈,许昔流眼尖的看见瓶身上的空空荡荡。

    他一顿。

    秦罹却仿佛相信了许昔流这句自白似的,轻轻颔了颔首,而后又不言语了。

    灯光将别墅内照的富丽堂皇,心思各异的众人站在光下,影子扭曲成各种各样的形状。暖光也不偏心地洒在男人脸侧,仿佛也给其抹上了一层血色似的,不复之前那么苍白。

    薛伯张了张嘴,看见这一幕,既懵且急。

    什么意思?不追究?

    这怎么行!

    不追究自然是好的,他巴不得这事成功并且永远埋入泥底!但是这事没有成功,而且他是在转嫁给别人,存在一定风险,做都做了,就必然要有个结果。

    他盯上了许昔流,就势必要将许昔流摁死在这。

    秦罹已经有怀疑他的趋势,为了不使自己暴露,那就只能搞死别人。

    薛伯前后想的很清楚。

    他是通过饭食来给秦罹加兴奋剂促使发病的,过程较为曲折,也不容易被发现。但许昔流作为秦罹的私人医生,秦罹的药必然会经手于他,他如果在药上做手脚、直接把秦罹的药换了,那么与之有关系的可就是许昔流了。

    这事要是做成,药物剂量与他平时下在饭菜里的那点可是天差地别,依照那疯子平时的吃药量度,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发病。要是一个不小心,人没了,事后调查在秦罹日常服用的药物里发现不对劲,第一嫌疑人就是提供药物的医生,就算能查到他身上,届时他也应该在秦家那位的安排下出国隐身了,又与他何干呢?

    简直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为此,他干扰了别墅内的监控系统,支开了佣人,而在那个时间段里这里又来过许多人,足以混淆视听。

    除了很不巧的在门外正巧撞见了秦罹和许昔流。可薛伯自认当时伪装完美,就算怀疑他,也拿不出证据。

    然而现在情况和他预想的稍稍有些出入,秦罹居然这么快就发现了异常!

    完全没给他缓冲时间当晚便聚集了众人。

    只是他到底有恃无恐,监控坏掉,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这东西来自他。

    一不做二不休,为了彻底摘清自己,他只有不遗余力地往许昔流身上泼水,彻底坐实对方罪名。

    薛伯深吸一口气,眼底恶意满满。

    “这件事事关先生的生命安全,分别是有人想害先生,可不能轻易放过!许医生,最为嫌疑最大的人,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说吗?”

    “说我嫌疑最大,有证据吗?”

    “这瓶许医生开出来、先生一直吃的药不就是证据?”

    “是吗?”许昔流听见他如此咄咄逼人,又瞥了一眼秦罹手中的药瓶,语气古怪。他看向一直说话的薛伯,眨眨眼,表情格外无辜,道出关键,“可是先生吃的不是这瓶药。”

    “......什么?”

    什么意思?

    薛伯听了一愣。

    表情都有些空白。

    他反应过来讥讽:“开什么玩笑,想抵赖也不该是这个法,许医生,你是个聪明人。”

    许昔流闻言耸耸肩,还是很淡定。

    他看的很清楚,秦罹手里拿的那瓶药瓶身上光秃秃的,没有他亲自写的标签条。大概率是之前剩下的,也就是他穿书之前,原主开的、秦罹压根没吃过几回的。

    当时许昔流觉得那些药开封时间太久远,药性有可能减弱或是变质,再加上觉得主角攻家里情况复杂,为了保险就一鼓作气把已开封的药全都给换成了新的,还当着秦罹的面嘱托那些旧药就别吃了,吃新的,原因也都解释清楚了。

    如果当时秦罹不是耳聋的话,那么对方心里应该清清楚楚才对。

    说白了,就算许昔流真的起坏心想害秦罹,也没傻到自相矛盾到去替换已经不吃了的旧药的程度。

    许昔流瞄了一眼坐的老神在在的男人,心里啧了一声。

    瞧着气氛沉默,与对面管事不可置信的眼光,他很大方的解释起来:“我说先生吃的不是这瓶药,意思是,这瓶药开封时间久了先生又一直不吃,我担心失了药性,今天带来了新的,而且在新药上都写了标签,秦先生从今天起吃的都是新药,瓶身上有标签的。”

    “这件事,薛管事不知道吗?”

    一直没说话的钟叔开了口,看着薛伯的目光微冷:“是许医生说的这样。”

    这时候许昔流也反应过来了刚才管家钟叔眼底复杂之色的原因。

    显然知道这事的钟叔也是考虑到了这一层。

    许昔流浅笑。

    “什么?不可能!”

    新药,旧药......

    这些话冲进薛伯的耳朵里,冲的他耳朵嗡嗡作响。

    他竭力保持冷静,却还是绝望的立刻明白了。

    如果许昔流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那么他所做的一切,无异于自己跳坑!

    还是前方有巨坑,而他瞎着眼乐呵呵自作聪明非要往前走的那种!

    不、不......

    他不能承认。

    没有监控,没有证据,没有当场抓获,他就有喘息的余地。

    薛伯很快认清楚了处境,白着脸,强忍着脑子嗡嗡的惶恐感,冲着许昔流陪笑:“居然是这样,看来是我误会许医生了,许医生莫怪,我也是太担心先生的安危了......”

    许昔流只笑不语。

    沉默着看了好一出大戏、终于看够了的秦罹慢悠悠的出了声,勾着抹笑,表情却阴恻恻的吓人的紧:“药不药的都是其次,说起来,我这里还有个好东西没拿出来。”

    许昔流很捧场:“什么东西?”

    “呵。”秦罹笑了一声,听着极瘆人。

    他冲钟叔一点下巴,钟叔沉默着拿出笔记本电脑。

    屏幕上播放着视频,赫然是监控录像。

    摄像头位置刁钻,拍出来的录像里面的人影也看的一清二楚,分明是薛伯。

    薛伯登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分贝都高了不少,乍一看表情有些狰狞:“不、这不可能!哪来的监控!”他分明把监控干扰掉了!

    许昔流也看着无语。

    有监控你特么不早拿出来,非得整这么一出,变态是吧?

    秦罹笑容愈大,眼底阴鸷感也愈重。

    他慢条斯理的暂停住录像,屏幕刚好定在薛伯阴险换药时的那一张大脸上。“怎么不可能?一个随意安放的小针孔摄像头罢了,没想到居然能拍到有趣的东西,你说幸运不幸运?”

    他语气缓慢,尾音带笑,词句却又是嘲讽的。

    拼在一起,割裂感严重,透着股神经质的疯劲。

    尤其是盯着人看的时候,眼底的阴森藤蔓似的缠着人,游走似蛇。

    薛伯脸色彻底难看起来,嘴唇哆哆嗦嗦的讲不出话来。

    在秦罹的目光下,他整个人也哆嗦起来。

    秦罹眼底狠戾而讽刺。

    他早就知道自己自从来到山庄后就一直浑浑噩噩的这不正常,抛开他病情加重的可能性,那就只能是被人动了手脚。结合他叔父恨不得他立刻死的心情,后者的可能性直接飙升到了百分之百。

    稍微清醒点后,他就在别墅内部各个地方秘密装了监控,控制系统在他那。

    果然,这不就拍到了有趣的东西?

    秦罹笑出声来。

    喑哑的低笑声犹如丧钟,瞬间打破了薛伯僵硬的现状,他仿佛反应过来了似的,猛地一激灵,飞快哭喊:“先生这是误会!我对先生忠心耿耿绝对没有做对不起先生的事!录像拍到的是我进入书房时为先生收拾东西的画面,只是角度看着像而已!”

    哭喊声格外吵闹。

    在寂静空旷的别墅里甚至能形成尖利的回音。

    连许昔流都被吵的皱了下眉。

    秦罹额角青筋猛地一跳,刺耳声传入脑中,令他头部隐隐作痛。

    胃部隐隐约约的又有了恶心感。

    连带着心情,也跟着飞速糟糕下去。

    他彻底失了耐心,脸上的笑落了下来,俊美的面庞上只剩浓重的阴戾。秦罹摇了摇手中的药瓶,满满一瓶药顿时沙沙作响。他面无表情道:“你说要证据,证据这不都在了?是不是?只需要把药化验一下看看成分就好,花不了多长时间。”

    “许医生,化验的事就交给你了。”男人看向他。

    看戏看的正津津有味猝不及防又被cue的许昔流愣了愣,不太理解主角攻,却仍旧嗯了一声。

    秦罹这才好心情地拍了拍薛伯的脸。

    “结果出来前,就委屈委屈薛管事了。”

    “带下去看着吧。”

    话落,不知从哪跑来个壮汉,看衣服穿的是园丁服,力气却极大,轻而易举提溜小鸡似的就把薛伯拉走了,还很体贴的没叫拼死挣扎的薛伯发出声音,不消片刻就没了身影。

    许昔流看呆了。

    周围的人更是噤若寒蝉。

    没多时又过来了个人,依旧是不认识的面孔,到秦罹跟前恭敬的一弯腰,接过秦罹递过来的药瓶子就麻利的走了,全程没花费两分钟。

    许昔流目光移向始终稳稳当当坐着的男人,想到了什么,面色古怪。

    刚才还说要把药给他拿去化验,嘴上说的倒好,实际上他连药瓶都没摸到。

    呵,虚情假意的男人。

    思绪跑到这点,从精彩大戏里跳脱出来,许昔流忽然觉得有哪点不对。

    ......等等,主角攻手里明明就有录像证据能一下子把人锤死,却偏偏要从头到尾看戏看这么久,看管事一直攀咬他,直到最后才残忍的揭开一切。抛开男人爱看垂死挣扎场面的变态心理外,秦罹究竟在图什么?

    而且,秦罹好像也不是如他所想的那般非常落魄,对方都能使唤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壮汉,手底下也有人能用。

    男人比起他最开始设想的小可怜猫儿,其实更像是被迫蛰伏的病虎。

    只等着合适时机,撕咬开敌人的喉咙。

    许昔流很难不将之前秦罹借他之口撤掉厨娘、他被薛管事视为眼中钉之事,与今天这回对方嘴上说要他化验实际行动却截然相反联系起来。

    所以,为什么?

    除了利用自己遮掩什么,许昔流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又被当挡箭牌使了。

    嚯。

    合着这一出,兜兜转转下来,他喜提金牌坦克称号,团战承伤100%,达成“完美开团”成就是吧?

    工具人也不带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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