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临千初燕少淳 > 第266章 我和你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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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安怡说的理所当然,又十分无礼,至少在临千初这里很不舒服,就是这种感觉。

    明嬷嬷笑出来的菊花脸瞬间凝固,很快回神,不等临千初开口,顿时抬起手打了个手势。

    后面跟着的凤舆当即原地后退数步,停下后,很是规矩自觉的纷纷转过身去。

    同时明嬷嬷也要后退,临千初却已经开口了,“嬷嬷!”

    已经抬起一条腿的明嬷嬷闻言当即将腿收了回来应了声,规矩的弓着身子靠近她,等着她的吩咐。

    可临千初却定定的看着临安怡,“有事就说吧,我很忙。”

    要不是因为她,她会经历那么多吗?

    算了,她和她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要她答应她的请求,她就和她再无瓜葛了。

    她很忙?

    她还好意思说她很忙?

    就好像是她做了什么很对不起她的事一般。

    临千初笑了,是被气笑的,她拢了拢身上的狐裘大氅,看着临安怡那张和她并没有一点相似的眉目,清冷的一笑,“抱歉,帮不了你。”

    想到此,临允娴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的道:“给我和南越太子赐婚。”

    她用的不是请求,很像是命令的口吻。

    尤其是明嬷嬷,在她心里也占据着重要的位置。

    “为什么不能,你现在贵为凰后,皇帝又宠爱你,只要你一句话就可以的啊!”临安怡瞪着临千初,因激动声音拔高了几分。

    是的,她性子一向冷清,对她好的人,她会十倍还之。

    相反对她充满了敌意的人,她更不会客气。

    若不是她整日的追着端王跑,她岂会遭受那么多的罪?

    可是她临千初呢?

    临千初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说服的自己求的她吗?

    临千初知道她浑浑噩噩的那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吗?还不都是拜她所赐?

    临安怡当即就恼了,怒声道:“你不过一句话就可以的,哪里有那么多的事?说白了,你就是不想管罢了。”

    “呵,难得你能懂。”临千初说完,微微抬手,宫人很快抬着凤舆上前。

    她怎么可以想也不想的就这么拒绝自己?

    临千初被她又一次的理所当然给气笑了,“是啊,皇帝是很宠爱我,可我不能当成理所当然,天经地义,更不能因为他爱我,我就可以为所欲为。”

    下一刻,眼泪的簌簌的落了下来。

    她回来了,对亲人,对那个人都抱着极大的希望。

    临千初在要坐上凤舆的刹那,顿了下,微微侧头看临安怡,“对了,下次和本宫客气点,本宫和你不熟。”

    临安怡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一时愣在了原地,目送着远去的仪仗,她总算回过神来,眼圈一下就红了。

    曾经的亲人让她感到物是人非。

    她们口口声声中都是临千初。

    想到那个人她心如绞痛,为了他,她什么都愿意做,包括为他去死。

    可是,她突然发现,她是如此的渺小,渺小的让她无力。

    如今又怎么样?

    她用尽了全部的心力说服自己,还是证实了她临千初的无情至斯罢了。

    真是可笑啊,就是因为她的命好一点而已,她曾经做了那么多的错事,竟然就这样轻轻松松的揭过去了。

    祖母和宝儿可以揭过去,可她却不会,所以,她才没有第一时间去求她。

    临安怡当即抹了把眼泪,冷寒着脸道:“东凌三皇子在人背后偷听私窥不觉得有违君子所为?”

    她说完就要离开,东方沏却跨出一步挡在了她的面前。

    正在这时,她感觉到了身后有什么不对,猛然回头。

    身后之人叹息了一声,“傻孩子,哭什么?”

    东方沏好脾气的耸耸肩,“郡主不用防备我,不过是看不过凰后的冷清才多嘴的。”

    “你对我有什么目的?”临安怡心里一下生出了防备。

    那张俊逸的脸上丝毫没有惭愧之色,反而是流露出同情和怜悯,“本来本皇子只是路过,想要走难免惊动你们,这才想着等一会儿的,可就看到了这么卑微,又笨的可爱的你。”

    临安怡的俏脸一下就涨红了,颇有些恼羞成怒的道:“要你管。”

    “真是个倔强的姑娘,明明很简单就能解决的事,非要搞的这么复杂,也难怪你姐姐看不上你。”

    东方沏的一句话成功的拖住了临安怡离开的脚步,她转过头,“你……是何意?”

    东方沏好笑的道:“我是东凌人,可以说没有什么利益冲突,能对郡主有什么目的?可以说我们也是八竿子打不着,郡主何必对我存有敌意?不过是路见不平而已。”

    他的神色坦荡丝毫没有半分作伪的迹象,临安怡抿了下唇,“这是我的事。”

    想着,且不如先听听东凌三皇子怎么说,她又不傻,听不听还不是她说的算?

    与此同时,还未回到坤羽宫的临千初对藿香道:“叫,请南越太子越澈来坤羽宫。”

    东方沏却对她意味不明的一笑,转身慢悠悠的往前走去,同时传来声音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郡主随我来。”

    临安怡没想到临千初如此不念姐妹情谊的拒绝她,所以已经没有了主意。

    没有进门,反而直接往不远处的凉亭处走去。

    明嬷嬷偷偷觊了她的脸色一眼,见她面色如常,看不出此时到底什么情绪。

    藿香应诺一声匆匆的离开了。

    到了坤羽宫门前,临千初下了凤舆,越澈到这里,再快也需要一刻钟的时间。

    明嬷嬷心里叹息,凰后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她提起安怡郡主,可不是等着凰后安慰的。

    当即毫不在意的嗐了一声,“郡主并未对老奴如何,老奴在意什么,只是老奴觉得您那么说,她会不会……”

    实在怕她郁结于心,试探的道:“郡主她……”

    “嬷嬷不要和她计较,怪只怪她没有如其他贵女那般,从小被呵护被教养着长大,小小年纪却命途多舛……”

    半个时辰后,越澈才姗姗来迟,一双狐狸眼还带着懒怠的困倦,半眯着狐狸眼很不正经的笑,“我要不要见礼?”

    不是在外头,也没有外人,她当然不会再这种小事上和他计较。

    “她会什么?生我的气?还是恼我?”临千初淡淡的道:“我没有答应她,而是我不知道越澈的心思,我不是迂腐之人,甚至还赞同喜欢就主动些,可要紧的是越澈也是这么不顾一切的喜欢她吗?”

    不由自主的,临千初就想起了国宴那天越澈的风流样,顿时心中生出一股烦躁。

    顿了下,他吃吃的笑了起来,“你这女人真是没趣的很,我还以为你突然良心发现找我来叙旧的,看看这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让人扫兴!”

    临千初的面色瞬间冷若冰霜,“你既然不爱她,为什么要招惹她?当初你将人带走的时候,是如何说的?就算你违背了约定,那么,你也应该有所担当才是,可是你的行为让我觉得恶心。”

    开门见山的道:“你爱安怡吗?”

    越澈做梦都没有想到她开口就和雷鸣似的,那层风流不羁的面纱当即有撕裂的迹象。

    就在这时,明嬷嬷一脸慌张的冲进来,“怎么了怎么了?”

    看到临千初面带怒容,她责备的看了一眼越澈,才安抚道:“凰后息怒啊,什么事都没有小殿下重要!”

    越澈的面色瞬间就是一白,一脸的委屈,“是啊,当初就认她当义妹的,可是谁知本太子的风流倜傥这么招人喜爱,令义妹都动了心思。”

    这下临千初是真的怒了,当即挥落了手边的茶盏,“越澈,你可想好了再说,我临家人不是好欺的。”

    临千初看了一眼明嬷嬷,明嬷嬷会意的,担忧的看了她一眼这才又退了出去。

    越澈却已经幽幽的开口,“都怪我一心扑在政事上,多少有些忽略了安怡……”

    “好好好,我说我说,你别动怒,”越澈也急忙开口道,目光看到她起伏的心口,目光转到她高耸的腹部,不由嘀咕道:“都要做娘的人了,火气还这么大。”

    眼看她的凤眸瞪过来,不由急忙抬手,“好了好了,我和你说实话就是了。”

    他虽说的简单,可这中间的凶险,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样的结果令临千初意外极了,一时愣住了。

    临千初不语,双眸却冷冷的看着他。

    越澈苦笑了一声,“在被两次下毒之后,我才怀疑到她,让人暗中监视她,这才发现,她竟然喜欢上了我六皇弟……”

    越澈突然无力的靠在椅子里,“因为在查到我六皇弟是幕后主使,谋害太子是大罪,又因被人钻了空子,六皇弟死了……”

    临千初总算明白了临安怡的目的,“可她就算是报复,也不用嫁给你吧?”

    “这次,她本不想回来,我还是将她带回来了……”越澈不由无奈的苦笑一声。

    临千初突然疑惑的开口,“那她请求赐婚,不是应该请求赐婚于六皇子吗?为何她要嫁给你?”

    当初他要娶临安怡,她觉得临安怡没有什么意识,她私自决定一个人的命运太过自私。

    况且当时临安怡年纪尚小,就那样决定了她的命运太过草率。

    “因为她想和我同归于尽都没有机会,”越澈苦笑连连,“能想到嫁给我慢慢再找机会,也算聪明了……”

    临千初意识到冤枉了越澈,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心情面对他了。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是我说抱歉才对咳咳……”越澈说着顿时捂住腹部咳嗽了几声。

    不如等她正常一些,让她自己决定。

    可谁知……

    临千初本就心存歉疚,当即起身道:“解开衣服我看看。”

    越澈错愕了下,转而面颊一红,“这,这不好吧?”

    临千初是医者,从那咳嗽的动静就能听出不对,“你受伤了?”

    “无碍……”越澈毫不在意的摆手。

    临千初翻个白眼,“那我喊御医?让他过来给你看?”

    越澈多少了解临千初看似冷清,实则仗义,就算啊御医来了,她也定要亲眼看过才会放心的。

    临千初拧眉,“脱。”

    “本太子虽然风流不羁,可,可也不是奔放之人,还,还是很,很矜持保守的……”越澈说着,连耳根子都红了。

    既然她一定要看,他也就不在坚持了,解开了腰带,顿时露出了腹部的伤口。

    干涸成深褐色的血迹殷透了纱布,虽然看不到有多深,但她完全可以看出伤的很重。

    临千初当即蹙起了眉,“临安怡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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