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临千初燕少淳 > 第1024章 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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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宆眯着眼睛,眼里头寒光粼粼,却成功的掩藏了眼底的杀气。

    以前一直留着孔大光,完全是遵循母亲的遗命,另外也是为了方便行事。

    苏宆默默的一句,“手也是时候沾些血了,只是沾这烂人的血,真心嫌弃啊!”

    就在这时,几个泼皮已经商量好了擒拿她的对策,嘿嘿笑着已经向她过来了。

    苏宆不躲,也不跑的,就那么站在原地,让人误以为她好像傻了一般。

    倒是给几个泼皮涨了不少的勇气,嘴里说着些下流的话就扑了过来。

    然而就在苏宆脚尖点地要飞身而起的刹那,一个人影已然快她一步飞身而来。

    直到看到了一抹白色的袍角……

    夜风荡的他袍角摇摆不定,仿佛下一瞬就会飞扬起来一般。

    只片刻间,几名泼皮就发出了惨叫之声。

    苏宆低头看着地上连连翻滚,鬼哭狼嚎的泼皮们,他们的手臂全都已经断了……

    只是,让苏宆心中却诧异他不是已经走了吗?

    怎么又回来了?

    苏宆抬眸向上看去,对上的是燕楚没有什么温度的眸子。

    几只火把横陈在地上,跳跃不休,也将公子那张足以颠倒众生的容颜跳的风华浊世……

    苏宆倒是没有挣扎,而是随着他的脚步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往外走去。

    发现后面还跟着三十两酒肆的伙计。

    燕楚缓步走到她的面前,牵了她的手,“看来这里真不是什么吃饭的地方。”

    吃饭?

    燕楚将食盒从伙计的手里接过去提在手里,依旧牵着苏宆的手继续往前走。

    将惨叫之声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伙计的手里提着个大食盒,一双眼睛就差掉在地上了。

    见她们出来了,他更加惊讶了。

    眼下极为的安静,燕楚点了烛火,这才将饭菜一样一样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然后又变戏法似的,从食盒的最底层拿出了一壶酒。

    两个人直接去了义诊的临时休息室。

    这里只有义诊的时候才会开门,平时几乎都是锁头看门。

    他让她吃,可他却没有吃的打算,而是坐下之后,拿着酒壶轻轻的抿了一口,将酒壶放在了自己的手边。

    两个人坐的是郎中为患者诊脉的桌椅,这么坐下来距离很近,伸手就能……够到对方。

    酒因饭菜热也有了温度,一拿出来,浓郁的酒香也弥漫在了空气中。

    燕楚将碗筷摆在了苏宆的手边,“吃吧。”

    可她却并没有放下酒壶。

    直待在那口冲劲强的酒缓过来之后,她突的笑了声,“哈,痛快!”

    但二人却不是郎中与患者的关系。

    苏宆抬手拿过燕楚手边的酒壶,仰头就喝了一大口,辣的她脸变了形。

    燕楚犹豫了下,又站起身从食盒底下,又拿出了一壶酒。

    “在我面前,你不用掩饰什么,可以做你自己。”

    这样的她看着没心没肺的,好像那些焦头烂额的事情从不曾发生在她的身上似的。

    燕楚伸手去夺,却被她给躲开了,她对他戏谑的挤挤眼,“别那么小气,说真的,我这是第二次喝酒,第一次是跟你妹妹。”

    可她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若无其事的一如往常。

    苏宆手里拿着酒壶刚刚放到嘴边,闻言一下顿住了,只片刻,她噗笑出声,“喂,你是诚心的还是故意的逗我发笑?酒真能呛死人的,这你可就成了孔大光的帮凶了。”

    他从未见过一个女孩子将所有的事都隐藏在嬉笑怒骂的背后。

    若是一般人,发生了这种事,早就无助的哭泣了。

    燕楚感觉对她有一种无处下手之感。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总之就是有些烦躁。

    她这无所谓的态度,让燕楚心头有了隐隐的怒意,目光黑沉沉的盯着她,“你在我面前故作坚强有意思吗?”

    苏宆蹙眉,仰头喝了一口酒,将酒壶放在了桌上,颇有些无奈的抿抿嘴,“我说王爷,您这样有意思吗?我喝酒不是为了醉,也不是为了借酒浇愁,而是感觉处理了几个人渣高兴,我觉得这样的结局很好,真的仅此而已,咱们能不能不要扫兴?”

    他喝酒也不是为了浇愁,到底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不过是酒肆掌柜觉得有菜没有酒缺魂儿。

    他目光直直的盯了她片刻,拿起酒壶也对着口喝了一口。

    也蹙眉了下,这酒的确很烈,他有些后悔。

    “你高兴就好。”燕楚说了一句,却喝起了闷酒。

    苏宆看到燕楚的样子,倾身凑近他,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玩笑道:“公子,可是遇到了什么糟心事?不若对姐姐说说,姐姐为你排忧解难如何?”

    他当时就心不在焉的答应了。

    可是此刻……

    苏宆眼皮颤了下,突然往后一退,坐正了身子,“我还以为你不会问了,不过既然你问了,那我就好好的向你诉诉苦吧……”

    她伸手在袖子里摸了片刻,嗖的下抽出一块皱巴巴的布帕。

    燕楚也定定的看着面前的这张脸,以及那双眼,丝毫看不出来她在伪装,或是在强颜欢笑。

    燕楚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你是谁?”

    苏宆也就不再和它费力了,沾了沾干净的眼角,“我命苦啊,后爹是烂人,后爹养的儿子是渣人,娘亲病入膏肓之时将自己藏着掖着的祖传玉佩偷偷卖了给我留下这么个保命的铺面,就撒手人寰了……”

    说完,她便拿着那团皱巴巴的帕子捂在了脸上。

    可布帕的模样实在是让人不忍直视,就和有了弹力似的,那么一团团,难看极了。

    苏宆也意识到了这点,她咳了声,又卖力的抖了抖,可那帕子倔强的很,和她较劲的就是不愿伸展开。

    燕楚静静的看着她不说话。

    半晌,苏宆没听见他说话的声音,从帕子中抬起头,对上他的眼,她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怎么样,我编的故事怎么样,是不是很让人同情啊?”

    燕楚看着这样没心没肺的她,心中突然起了一丝悲悯。

    苏宆撇撇嘴,灌了口酒,“唉,真是无趣,我说的也不是什么故事,我打算卖了铺面我就可以逍遥快活了,可惜,你不买,别人又给不上好价钱,我又不想卖,唉……财运这东西啊,真是强求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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