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亿万深宠:暖婚娇妻有点甜 > 第三百三十六章 我很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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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希浅脸色通红。

    也不知道是被厉幺的话烧的,还是被某人的目光灼烧的。

    江希浅一开始还庆幸在餐厅碰到厉幺,以为可以缓解尴尬,现在看来还不如没碰到呢,听听她说的都什么话。

    顾庭深和厉幺都喝了不少酒,江希浅自然要承担起做司机的责任分别把他们送回去。

    江希浅原本要先把顾庭深送回去,但他坚持要先送厉幺。

    厉幺虽然没少喝,毕竟久经沙场,醉的也不算严重,下车时还趴在车门上拍了拍顾庭深的肩膀,“希浅交给我,你放心昂,不过你得答应我,不许移情别恋。”

    江希浅掰开厉幺抠着车门的手,快速把她扛走,省的她再胡说八道。

    扶着厉幺上楼,把她扔到沙发上拿来毯子给她盖上,江希浅正准备给她倒点水去,手腕却被厉幺拉住,江希浅回过头疑惑的看向厉幺。

    厉幺一双眼睛笑的不怀好意,哪里还有半分醉态。

    “你,没喝多啊?”江希浅问。

    厉幺嗤笑一声,将身上的薄毯掀开,歪七扭八的坐起来,“我千杯不醉好不好,顾老板都没醉,还能醉的了我?”

    又吹牛了不是?

    江希浅也懒得拆穿她,水杯往矮几上一放,“没醉你装什么大尾巴狼,让我吭哧吭哧的把你背上来,累死我了知不知道。”

    厉幺将自己本就乱糟的头发薅的更乱,“我不装醉,那不尴尬吗?”

    “你倒是不尴尬了,把尴尬全丢给我了。”江希浅默默吐槽。

    厉幺讪笑,话锋适时一转,“你还真把顾老板给甩了?”

    江希浅抿着唇,不说话。

    得,就这表情,什么都不用说了。

    可,“为什么呀?”

    “没有为什么,算是无疾而终吧。”江希浅拿起刚刚扔在沙发上的外套,作势离开,“我先不跟你说,还得先把人送回去呢。”

    “你就装吧,什么无疾而终,若是终了,你这么着急去送人干嘛啊,还跟人家一起去吃晚饭,你没听顾老板说被你抛弃的时候,那语气多酸吗?我可真同情他,那么高高在上的人,怎么就栽你手上落进尘埃了?”厉幺扬头睨着她,颇有为顾庭深抱打不平的意思。

    这不是指责她分手了还吊着人家么?

    江希浅也挺冤的,

    “你是我闺蜜还是他闺蜜啊?分手了非得老死不相往来吗,不能做朋友了?”

    “自欺欺人吧你就,”厉幺翘起中指摁了摁鬓角,白眼翻得飞起,“真正分手后还能做朋友的,是彼此之间真正放下了,摸着你的胸部想想,你放下了吗?他放下了吗?骗鬼哦。”

    江希浅把风衣套上,也没接她的话茬,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我先不跟你说了,你泡个热水澡早点休息别感冒了,回头有空我再找你。”

    房门‘砰’地一声被关上。

    厉幺望着江希浅的衣角在视线中消失,撇着嘴笑骂一声,“小样儿!”

    江希浅下楼打开车门,发现顾庭深右手支着鬓角,双眸微阖,似乎是睡着了。

    车窗都没关严,外面的风夹着丝丝细雨飘进来,将他额前的短发吹成小小的弧度,平添了几分风流倜傥的韵味。

    江希浅深吸一口气,从两个座位之间的空隙,伸手将他放在后座上的大衣取过来,轻轻给他盖上。

    顾庭深的睡眠一向很浅,更别说是在车上小憩。

    她帮他盖好衣服,正要坐回位置,手腕陡然一紧。

    下一秒,江希浅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前一栽,随即狼狈不堪的趴到了男人身上,一只手被人捏着,另一只手求生欲慢慢的抓住了人家的领带。

    ‘啪嗒’一声。

    好死不死,江希浅的膝盖碰到座椅某个按钮,副驾驶座径直往下倒平。

    她就那么直挺挺趴到了人家胸口。

    江希浅惊呼出声,尴尬的道完歉,正想撑着顾庭深的胸口爬起来,某人抓住她的手似乎没有放开的意思。

    彼此的距离很近,近到呼吸交缠。

    男人身上清冽的冷香混着他口中呼出的热气,窜入她的鼻孔,混合着浓烈的荷尔蒙气息,竟让她有瞬间的失神。

    视线无意识的往上移,撞进他如渊般深邃迷人的眼眸中。

    “馋我的身子,嗯?”男人紧实有力的手臂将她的手腕放开,随即不动声色的缠住她的纤腰,醉眼游离神态魅惑。

    江希浅从来不知道,男人也可以用妖精这个词来形容。

    他的眼睛本就生的好看,上翘的眼尾染上的那抹红晕尚未完全消散,若隐若现的像是钩子一般。

    钩子能勾人,更能伤人。

    江希浅双手撑着他的胸口,试图从他身上爬起来,面上装的若无其事,“没有的事,你别听厉幺胡说八道。”

    呵。

    顾庭深突然低低沉沉的轻笑了一声。

    车内没有开灯,光线微弱。

    江希浅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却被那声轻笑鼓噪的面红耳赤。

    紧接着,男人抬起一只手贴上她的后脑勺,将她倔强的脑袋用力往下扣。

    呼吸交缠间,江希浅有些意乱情迷。

    男人微凉的薄唇就那么吻了上来,江希浅想抵抗,他狂风暴雨式的攻击和掠夺,却像是穿肠毒药刮骨钢刀,将她的金钟罩击的溃败不堪。

    心底有个嘶哑的声音不断在她耳边叫嚣。

    放纵吧,沉沦吧。

    枯藤的枝蔓在心里缠缠绕绕,渐渐蔓藤出一层厚茧生成对抗这个世界的盔甲。却始终有个人,轻易就能击穿她心里那层厚厚的壁垒。

    这是幸,也是不幸。

    绵长湿润的唇齿相依让狭小的空间升了温,吻到情动处,顾庭深修长的手指撩开了江希浅的衣摆,贴着她质感细腻的肌肤往上辗转。

    男人指尖微凉,却像是带了火,将怀里的女人烫的心神俱焚,阵阵战栗。

    他作乱的手到处点火,却不曾在任何一处稍作停留以满足她,薄唇放开她被吸肿的双唇,移动到她耳侧,恶劣的咬了咬她的耳珠,沉重的呼吸在黑暗中蛊惑着她逐渐沦陷的灵魂。

    彼此的身体曾经那样在疯狂中相契过,他最是知道如何令她丢盔弃甲。

    即便只有窗外微弱的灯光打进来,顾庭深染尽红尘的双眸也能看见她眼中的迷惘与无助,如同溺水的人,需要有人将她救助上岸。

    他搂着她的腰翻过身,稍稍一转,便将她压在身下,他的头埋在她纤长的颈间,沉闷的嗓音像是追着她讨要一个答案,“江希浅,你真的不想要我了,是吗?”

    江希浅的意乱情迷渐渐回魂。

    告诉他确实不想要?

    刚刚还那么浓稠热烈的回吻他,转身就说不要,怎么都有种又当又立的感觉。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思维一旦清醒,低空中暧昧的气氛渐渐散去。

    江希浅贪婪的深吸一口气,唇边还残留着他热吻的余温,“我们,能不能不讨论这个话题?”

    顾庭深黑眸沉沉,借着酒劲试探她的心思已经全无,突然就生出一股英雄气短的无力感。

    他放开了她。

    须臾,各归各位,表面看上去,就像刚刚的浓情烈火不曾发生。

    江希浅不敢看身旁的人,只想快速发动引擎开车离开,好像这样,就能避免去面对自己不想面对的东西。

    车钥匙刚插进锁孔,男人宽大的手掌覆上了她的手背。

    “你到底要逃避到什么时候?”他抓着她皓白的手腕,声音低沉落寞,目光却像把锋利的刀,一寸寸剜着她节节败退的心。

    江希浅心口一阵阵紧缩,低着头无言以对。

    长发遮住了她半边脸,小巧的鼻尖和微嘟的唇型形成一道漂亮的弧影,那倔强又委屈的样子,让人不忍逼迫。

    寂静中传来他挫败的叹息声,“江希浅,你再这么三缄其口,不正面面对问题,到时候就别怪我对你采取非常手段。”

    这家伙是威胁她啊。

    江希浅侧过头,投向他的目光充满警惕,“你想干什么?”

    “终于肯说话了?”顾庭深浅浅一笑如刹那芳华,眉眼间清风朗月,似乎刚刚那句充满匪气的话压根儿不是他说的。

    江希浅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套路了,脸上有些愠怒,人家不过随便放句狠话,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上钩,可见她潜意识里对他还是有种彻骨的畏惧感,

    “你想让我说什么?”

    “说你爱我。”顾庭深扯下脖子上挂着的领带,随手扔到后面座椅上,与他的长款风衣作伴。

    他动作潇洒利落,举手投足间是鲜衣怒马功成名就的恣意。

    哪怕身上的衬衣被碾压过后,形成几道褶皱,依旧难掩他满身的骄矜贵气。

    江希浅眼睛莫名一热,“自以为是。”

    对于她的讥讽,他没有丝毫怒气,反倒一副受用的样子,“所以,我这个自以为是的人,想问你,准备什么时候跟我去领证。”

    江希浅眉头一跳,惊诧的差点没从座椅上掉下去,“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男人眉间徐徐舒展,深邃的双眸如同夜色下一面平静的湖泊,就那么定定的凝望着她心潮暗涌着的兵荒马乱,“我很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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