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重生之霖少夫人不好惹 > 第三十章:这就是你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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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斯羽越走越近,她伸手拉车门的时候,谢继霖就已经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脸上恢复了冷漠。

    因为穿了高跟鞋和裙子,辛斯羽上车的姿势很斯文,坐下之后,也是保持了优雅的坐姿,乍一看上去,也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今天的谢继霖也穿了正装,藏青色的手工西服被他穿得有模有样,内搭白色衬衣和墨青色暗纹领带,平日里蓬松着的段碎发此刻也都梳了上去,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冷峻禁欲。

    阿宁看了一眼后视镜,谢继霖冲着他点了下头,他才启动引擎出发。

    一路行驶,大约四十分钟之后,车子便开进了傅家宅院的大门。

    车子刚停稳,就有一位穿着燕尾服的中年人走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两名穿着白色制服的年轻人。

    “前面穿燕尾服的是傅家的管家,他身后的是佣人。”谢继霖小声跟辛斯羽解释道。

    辛斯羽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走近之后,中年人亲自拉开了车门,恭敬地说道,“霖少好,老先生已经在等您了。”

    老先生就是指傅镇雄傅老爷子,谢继霖淡淡地嗯了一声,抬脚下了车。

    辛斯羽和阿宁也跟着下来,站在了谢继霖身后。

    谢继霖正要带着他们继续往前走,管家却依旧站在原地,并没有动。

    谢继霖疑惑转头,无声地看着管家。

    管家笑着回,“老先生说了,只单独见您一个人。”

    说完,他又吩咐身边的两个佣人,“你们带霖少的两个客人去休息室。”

    佣人齐齐应了一声是,然后走到了辛斯羽和阿宁身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辛斯羽和阿宁看向谢继霖,谢继霖冲他们点了点头。

    管家带着谢继霖往宅院正门走,辛斯羽和阿宁则跟着佣人沿着侧面的路,去往休息室。

    辛斯羽只是在杂志上见过傅家庄园的一个剪影,虽然早就知道这里很大很奢华,但真正见到了,还是受到了不小的震撼。

    从外围墙的大门到宅院正门之间的露天庭院,目测有一整个足球场那么大。

    中间一条宽阔的大理石路将庭院一分为二,左边是被圈起来的花坛,草坪,上面放置着不少的景观树,右边则被建成了游泳池,甚至还根据水深程度,分了不同的区域,宠物,儿童,成人都一一照顾到。

    辛斯羽想起自家别墅后院的那个长方形游泳池,和眼前的比起来,大概也只能算是一个水坑了。

    这还只是一个庭院,就已经让辛斯羽大开了眼界,更遑论后面的宅院。

    幸好谢继霖反复叮嘱了她各种需要注意的细节,否则她一个不小心,就真的要露怯了。

    走过游泳池,再经过一条长廊,她们便进到了中庭花园。

    佣人还不忘指路,“穿过这条走廊,进门右手边就是休息室。”

    进去之后,辛斯羽才发现,休息室对着中庭的墙面是玻璃的,可以一边喝茶聊天,一边欣赏花园的美景。

    心中再次惊叹于这里景观和建筑的完美设计,不过表面上,她还是一直保持着云淡风轻的平静。

    在这里,惊讶一旦被表现出来,就变成了没见识。

    ……

    另一头,谢继霖已经跟着管家踏上了曲形楼梯。

    “老先生在三楼的书房等您。”管家解释道。

    谢继霖嗯了一声,“柳阿姨也在吗?”

    在傅家,柳茹兰是他名义上的继母,也是傅镇雄一度最为得意的儿媳。

    管家摇了一下头,“太太还在公司,说是晚点回来。”

    原来傅镇雄是要单独见他。

    到了三楼书房门口,管家敲了两下门,“老先生,霖少到了。”

    屋子里传来一个浑厚却略显苍老的声音,“进来。”

    管家帮着推开了门,然后躬身离开了。

    谢继霖走进去,便看到傅镇雄正背着手,站在一副巨大的油画前面凝神注视。

    站立了片刻,他才开口,“爷爷。”

    语气很恭敬,却也很生疏。

    他整整二十六年没有叫过爷爷,现在才是两个人第二次见面,他能开口,已经是做了最大的努力了。

    傅镇雄并没有计较,他依旧盯着眼前的画,嘴上却对谢继霖说道,“继霖你过来。”

    谢继霖依言上前。

    傅镇雄抬手指了一下油画,“这个,是艺中一手画就的,也是他毕生最大的作品。”

    艺中就是谢继霖生父的名字。

    傅艺中,傅镇雄第一次见他时告诉他的。

    从小,爸爸这个称呼和相关的问题,都是谢静宁严令禁止的,不许提,也不许问。谢继霖曾暗下决心,等自己长到足够大了,一定要亲自去查,他想亲口问问这个男人,为什么不要妈妈,为什么不要他。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当他终于查到一点眉目的时候,这个名字已经被刻在墓碑上了。

    傅艺中死了,癌症,死的时候是四十七岁,跟谢静宁相同的岁数。

    收回思绪,谢继霖抬头去看,画的内容很简单,一棵参天大树旁,是一条蜿蜒向前,没有尽头的小径,而靠近大树的那一段,有一个模糊的白色背影,背了一个灰色的背包。背影有些佝偻,似乎背上的背包太过沉重。

    他从小就在军区长大,接触的也都是与之相关的东西,这些艺术类的作品,他顶多能看,但要分析品评,那是做不到的。

    好在傅镇雄也并没有问他对这幅画的想法。

    他好似自言自语一般地说道,“这并不是艺中最优秀的作品,但他故意把这幅挂在书房最显眼的位置,就是为了告诉我,他从始至终就没有开心过,他一直想逃离,却因为背负得太多,走不动。”

    傅镇雄转头看着谢继霖,“这就是你的父亲,优柔寡断,懦弱无能。”

    谢继霖被这两个词吓了一跳,他看到傅镇雄脸上毫不掩饰地嘲讽。

    他没想到傅镇雄会如此评价自己死去的独子。

    傅镇雄说完,就转身回了书桌前。

    他抬手指了指书橱旁边的藤椅,示意谢继霖坐。

    “你接手酒店也有大半个月了,感觉怎么样?”傅镇雄直接转移了话题。

    谢继霖沉默了两秒,回道,“目前还算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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