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修仙之潜伏 > 第二十九章 欲加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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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搜!”云山带着一帮弟子闯进了阿野的茅草屋。阿野睁开惺忪的睡眼,看了看周围的人,“师兄,这大晚上的你们干嘛呢?”

    云山看着他,阴险地笑了笑:“干嘛,你说干嘛?给我搜!”

    随着“砰砰砰”一阵响动,被子被扔到地上踩了好几脚,竹床也被掀翻在地,几欲散架,连堆在房间角落的南瓜红薯都被一一砍开,其他弟子将不大的房间几乎翻了个底朝天。

    “师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阿野在一旁问道。

    云山逼近他:“误会?云远,你来说说。”

    云远翻了翻鼓泡眼,“阿野,你快如实招了吧,云山师兄的银子你到底藏哪里了?”

    “银子?什么银子?”阿野一头雾水。

    “今天我看见你进了云山师兄的房间,结果云山师兄的银子就不见了,你还装什么蒜?”

    “上午明明是云山师兄自己让我去给他收拾屋子的呀,云山师兄你说是不是?”

    “放屁!我什么时候叫你啦,你撒谎也不打草稿”,云山恶狠狠地咆哮:“你们还愣着干啥,捆了!”弟子们七手八脚将阿野捆了个结实。

    “师兄,找到了”,一个弟子从阿野挂在墙上的衣服中掏出了一个钱袋,云山接过钱袋在手中掂了掂,走近阿野在他面前晃了晃,“看见了么?这就叫人赃俱获!看你还怎么抵赖。”

    “我没有,我并未做过”,阿野为自己辩解着。

    “你不承认没关系,前几日师尊说了他不在的时候云松师兄可全权处理无云峰的事物,带走!”左右两旁的人将阿野向惩戒堂推去,令狐青远远跟在后面,心想果真如我所料,我且看看他们意欲何为?

    惩戒堂中烛火闪烁,云松坐在戌道子平日坐的太师椅上,摇曳的烛光让他的脸上多了几分阴郁。

    云松厉声道:“阿野,你可知罪?”

    阿野气得脸红脖子粗,“我从未做过,何来知罪?”

    云松笑着转向云远道:“你来告诉他依照天御门门规若是偷盗该如何惩罚?”

    云远幸灾乐祸道:“按天御门门规,门中弟子若有偷盗,罚鞭刑50,拒不认罪者加倍惩罚!”“哦,那就是100鞭了,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说?”云松嘴里说着话,眼光却时刻注意着门外的动静。

    他知道,此刻门外一定有一个人比谁都心急呢,阿野就是只饵,大鱼要上钩,他还需要再加点料。

    惩戒堂入门处早已备好了一大桶黑狗血,里面墙上也贴了好几十道除妖符,俱是用黑狗血和着朱砂画的,所用之狗乃至阳之畜,童子黑狗先天阳气最纯,即使是千年妖怪也无所遁形。

    只待那人一进这个门,他就是插翅也难飞出去,待他现出原形,师尊便知他的爱徒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想到这里,云松面上浮现出一丝狞笑:“拿师尊的七仙鞭!”

    众弟子听到后也是在心里倒吸一口凉气,门规中说的可是普通鞭子呀,这七仙鞭莫说100鞭,就是10鞭也会叫人皮开肉绽,20鞭便能要人命呀,这云松师兄是不是也太狠了点。

    八卦模式开启:

    “哎呀,这阿野也真是,偷谁的钱不好,怎么偷到云山头上了。”

    “我觉得阿野不像那种人,这么多年了,无云峰从没出过这种事。”

    “师尊不在,我认为还是等师尊回来再处理比较好。”

    “说什么呢,云松师兄是首座弟子,自然有这个权利。”

    “叶青那小子呢,平日里不是和阿野最为交好么,怎的不见人影?”

    “说不定阿野只是替罪羊也说不定,姓叶那小子看着便不像好人,长得娘里娘气的。”

    ……

    云松一个阴沉的眼风望过去,所有的弟子瞬间闭嘴,毕竟谁都不想得罪这位首座大师兄。

    “师兄,你今日就是将我打死,我墨辰野未做过的事情还是不会认的”阿野眼中是满满的桀骜不驯,同时还有一丝轻蔑。

    以前,云松是他最为敬重的师兄,如今怎的变成了这副模样。

    “好!有骨气,云山,打!”云松眼睛盯着门口,云山拿了七仙鞭,狠狠地抽在阿野身上。

    阿野的肩头顿时崩开了一条血口,鲜血汩汩而出,“啪!”又是一鞭,阿野的背上的衣服已被血渗透,但他连哼都未哼一声。

    云松稍微有些焦躁,他用眼神示意云山继续,他不相信那个人会一直作壁上观。

    “哐啷!”惩戒堂的门从外面被推开了,云松欣喜异常,猎物终于落入了猎人布置的陷阱,“哗!”站在门后的弟子将桶中的黑狗血倾泄而出,进来的人顿时变成了一个“血人”。

    “快!念咒!”云松一声令下,所有的弟子都捏了法诀,口中念念有词。

    “混账!”一声怒吼将云松惊得从太师椅上跌落在地,他顺势滚在那个“血人”面前,磕头跪拜。

    其他弟子这才醒悟过来这个“血人”是他们的师尊,全都惶恐不语。

    “为师不在,你们这群混账简直要翻了天!松绑!”,戌道子将面上狗血拂去,怒气冲冲地指着在地上跪下一片的弟子骂道。

    令狐青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她将阿野身上的绳子松开,又将阿野扶到一边坐下。

    “还有你!”戌道子指着云松,手颤抖着,“因你平日最为稳重诚实,为师对你最为信任,你看看你今天都干的什么好事!不分青红皂白对师弟下狠手,你如今越发出息了!”

    “师尊,今日之事弟子也是被云山师弟所蒙骗,弟子也有错,弟子甘愿受罚”,事到如今,云松只能将云山拉出来垫背,他对云山使了个眼色。

    “师尊,我的钱袋确实是在阿野住处找到的,其他师弟也可作证!”云山血口喷人还一副振振有词的模样。

    “钱袋在阿野那里有什么奇怪,原本就是你让人偷偷放进去的”令狐青一脸的云淡风轻,只是疼惜地看着身旁的阿野。

    “师尊,不关我事啊,这都是大师兄的主意,师尊明鉴啊”,眼看事情行将败露,云山也只能将锅甩给云松,原本也是云松让他让这么做的。

    “你还有什么话说?!”戌道子还粘有血迹的脸此刻显得很可怕,他怒视着云松。

    “师尊,弟子并无话说,弟子愿意领罚”,云松脸上并无波澜,心中却说这次算你叶青走运,下次我会好好谋划,你不可能每次都这般好运。

    “好,好得很,这次我不打你,你自去清心崖面壁思过,没有为师的准许不准回来!”

    戌道子再也不看云松一眼,快步向外走出,经过云山旁边时,指着云山道:“至于你,你记住,为师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有再犯,逐出师门,永远不得踏进无云峰半步!”

    “是……是……,师尊,弟子再也不敢了!”

    阿野睡在竹床上,看着满屋的一片狼藉,心中顿感委屈,他不明白,云松为何要这般对待他。

    “师兄,来,将药吃了”令狐青手里托着一颗“回还丹”,温柔地喂到阿野口中。

    “身上可还痛?”令狐青从乾坤袋中拿出一个玉瓶,将药膏轻轻地抹在他的伤口上。

    阿野的脸红红的,每当令狐青冰凉的手指触摸到他的皮肤时,一种怪异的感觉便在他心中升起,可是又忍不住想让令狐青继续碰触。

    令狐青并不知他所想,愧疚道:“今天都怪我,要是我早些到,你就不会挨这些打了。”

    “怎么能怪你呢?明明是他们太欺负人!”阿野忽然想起了什么“师尊这次出去参加仙门大会为何回来得这么早?要不是师尊正好赶上,还不知他们会如何颠倒黑白呢。”

    阿野并不知道,戌道子此番提前回来,完全是有人故意所为。

    在看见云远鬼鬼祟祟摸进阿野房间时,令狐青就已经大致猜到了云松云山之流要干嘛了。

    正在紫光阁百无聊赖的戌道子接到了一张传音符:“师尊,您什么时候回无云峰?弟子给您准备了芙蓉酒家的桂花酿,您回来了一定要尝尝。”

    于是,本就不爱应酬,酒虫被勾出来了的戌道子就急急忙忙赶回来了,然后正好赶上那一幕。

    关上阿野的房门,令狐青心中知道,她在无云峰的生活再也不可能平静了,她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一张传音符飞向了天御镇的芙蓉酒家,慕容风接了看过,喃喃自语道:“令狐兄,必不负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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