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外科医生混唐朝 > 第186章 司马若兰是个丑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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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佗吧!”金诚提醒道。

    老者尴尬道:“老了,名字经常搞错,赶快准备后事吧!”。

    桂文武把床沿一拍道:“我桂文武,不怕天不怕地,现在居然被病魔打倒了!”。

    桂文武本来坐在凳子上,听他感叹,吓了一跳。

    试探问道:“您是桂文武?”。

    “反正都要死了,我也不妨告诉你!我就是青云寨寨主桂文武!”说完眼神无力地望着天花板。

    老者一听,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吓得不轻。

    金诚立即上前拉着他道:“老刘医生,我们到外面谈病情吧,你这样当着病人面讲,会把人吓死的”。

    “哎呦,他这病哪敢治!”老者也是吓得战战兢兢。

    到了门外。

    金诚烦躁道:“刘老,你是咋回事儿?华佗讲成了华铁,我真是服了你!”。

    “金公子,老夫哪记得住!”老者急道。

    金诚道:“我不是和你讲了吗?要少说话,多摇头,你真是笨!气死我了”。

    “你也没告诉我他就是青云寨寨主啊,没把我吓死!”老者心有余悸道。

    金诚道:“你管他是哪个?我要你来演医生,又不是要你和他火拼”。

    “金公子,你不知道,他可是山贼老大啊,我们小老百姓可惹不起!这钱我不要了,这个差事儿不接了”说完拿出一锭银子出来。

    又道:“就当我没来!”。

    金诚急道:“好了,刚才还算不错,你也完成了工作,这钱还是拿着吧”。

    “这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可别为了这点银子,把我家灭了,那就惨了”老者还是有些不敢要。

    他本就是山脚下地地道道的农民。

    刚才眼前这个公子和一个妙龄女子来家里好说歹说要自己扮演医生!要自己吓唬病人!劝说他少喝酒,注意身体。

    他以为就是一个简单的事情,哪曾想病人居然是山贼头领。

    关键问题是他们来的时候又把这个事情扯清楚。

    他也不知道眼前这个家伙就是山贼头领,刚才只差没把心脏病吓出来。

    金诚安慰道:“您放一万个心!那是我岳父!我们就是吓他一下,要他以后注意下饮食!少喝酒!少大鱼大肉!”。

    老者也附和道:“嗯!酒喝太多了不太好!这个酒吧,我们庄稼人得喝一点!”。

    金诚见他开始讲解酒的好处,打断他道:“他现在已经不做山贼了”。

    “不做山贼了?老夫没听说啊!”老者诧异道。

    金诚心道:一个山脚下的老农,总不能提心吊胆一辈子过日子吧,索性把未来岳父损一顿再说。

    故意神秘道:“他曾经为了心爱的女人去做的山贼,现在女儿也大了,女婿也有了,老婆又回来了,所以啊就从良了,以后就过点小日子了”。

    “小日子好!小日子好!我们小老百姓有小老百姓的快乐嘛”老者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露出了一排黄黑的牙齿。

    不好意思道:“那我就收下了”说完美滋滋地把银子揣进怀里。

    “放心收下吧!您先回去”。

    老者开心离去。

    桂玉出来道:“金大哥,刚才差点把我吓死,这个家伙不太靠谱!尽说错话”。

    “呵呵,你父亲把名字说出来差点把他吓死了呢”金诚揶揄道。

    “呵呵,也是,刚才他吓得差点摔倒了”桂玉道。

    “你现在知道,你们山贼在老百姓心中的地位了吧?我刚才拉着他出来,他还瑟瑟发抖!”

    “父亲要你进去呢?我看刚才效果还行!”

    “你也不看看,你未来老公是谁?其实刚才效果还是不错的,当然是站在你父亲的角度看!站在我们局内人的角度来看,刚才这个老头表演太差了”金诚开心道。

    “嗯!结果好就好!我看他现在精神萎靡,刚才吓得不轻!”。

    金诚进屋后。

    见桂文见桂文武颓废第望着天花板,没有做声。

    他也不做声。

    桂文武望了一会儿天花板,转过头低声道:“要我现在死,还舍不得呢,玉儿都还没成亲,不放心!”。

    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金诚和桂玉听。

    这是别人家事儿,自己不太好接话,况且这又牵涉到桂玉。

    桂玉一听!

    满脸通红道:“父亲,谁说你要死!现在就是来给你想办法治病,咋扯到我身上来了”。

    “马义汉又没了,玉儿你以后咋办?”这句话就不是自言自语了。

    他是询问似地望着桂玉。

    桂玉嘟哝道:“父亲,我都说了,我们先谈病情,我的事儿以后又再说嘛”。

    自己此时的心全部到了金诚这里,此刻总不能说出来。

    父亲要是知道了金大哥就是始作俑者,上青云寨去下的蒙汗药,把大家都蒙翻了,然后被癫老四捡了个空子,把青云寨搞成现在这样,不气死也得把自己的病气好!

    这种情况下断然不敢告诉他自己内心这些小心思。

    她又道“你不是喊金大哥进来吗?他已经进来了”。

    金诚尴尬道:“伯父,你这病?”。

    “能治?”

    “能!”

    “有多少把握?”

    “九分把握吧!”

    “啊?还有一分到哪儿去了?”

    “医生治病不能打包票的!”

    “刚才那医生可是打包票了呢!”

    “啊,他打包票了吗?”桂玉惊呼道,以为他听出那个假医生什么端倪了。

    自己刚才就站在旁边,他没打包票啊。

    “他打包票说治不好了,这也是包票嘛”

    调皮!你这就有些皮了!金诚暗道。

    “伯父!病不能耽误了,明天的这个时候你就没这么清醒了”金诚道。

    桂文武思索了一阵,斩钉截铁道:“那就治吧!”

    下山后,金诚已经安排小邓子去把器械再一次消毒。

    外科手术,最关键的是无菌原则,无菌原则没有掌控好,手术技术再好都是徒劳,金诚在这项工作要求非常严格。

    半个时辰后,金诚找了一个房间,把马车上的手术躺椅也抬了过来,做好准备。

    随着麻醉的深入,桂文武已经睡了过去。

    以前手术台上是一芳做一助的情况比较多。

    今天她不在,若兰顺理成章做了一助,而小邓子做二助。

    虽然伊人也吵吵嚷嚷要帮金诚做事,但是被金诚严词拒绝了,做手术在这唐朝,他绝对是开山鼻祖,里面存在的风险,他心里是有数的。

    他虽然喜欢这个小师妹,但是此时,他还是坚持了原则,总不能用别人的生命作为儿戏。

    在她的软磨硬泡下,金诚允许她做麻醉师,针灸麻醉,她甚至比一芳还里手一些。

    伊人是聪慧之人,她在旁边做针灸麻醉的过程中,已经悄然于心把所有的术前准备和术中的一些事项都记在了心里。

    遇到很多不理解的地方还虚心地请教金诚。

    这一点,金诚比较受用,她问什么,金诚就答什么,很多时候,他还给她补充一些无菌知识,她毕竟是太医子女,从小又接触医学,很多医学知识一听就能理解病烂熟于心。

    桂玉就惨兮兮了,无论如何哀求要进这个临时手术室,金诚都严词拒绝了,一来这是手术,人一多容易增加感染的机会;

    二来自己手术刀下救的人是她父亲,她要是看到自己在他腹部来一刀,说不定,这家伙一脾气上来把自己砍了,那也不无可能。

    综合以上原因,金诚坚决拒绝了她进来的要求。

    金诚收下的胆囊已经化脓,时间拖得相对比较长,手术难度相对来讲大一些,半个时辰过去了,他也是累得满头大汗。

    一个时辰后,金诚才把胆囊切除,手术也算顺利。

    关腹后,金诚有些累了,也到了晚饭时间,金诚胡乱拔了几口饭,回到房间,准备早点休息。

    伊人一改以往的冷淡,吃完饭就跑到他房间来,叽叽喳喳,问这问那。

    她对这个师兄一直颇有微词,今天见他这顿操作,简直就是震撼了。

    其实上次,她姑姑贵妃的痔疮手术也是金诚做的,虽然她也站在旁边,但是上次治疗过程中,全程自己的姑姑都是清醒的。

    无奈之下,她只能远远看着金诚做手术,至于如何做的,她一直有些疑问。

    敏感的人、敏感的部位,大家都是避而不谈,她也一直难以开口。

    今天不一样,自己作为参与者,这个所谓的师兄扎扎实实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治病救人,关键是拿着一些自己以前没有看到过的东西救人!譬如他手里拿的那个小刀、夹子之类的。

    他们几人身上穿的奇形怪状的衣服、帽子、所谓的口罩,这些都足矣震撼到她。

    金诚在病人肚上划开刀的那一刹那,自己的心差点跳了出来,以为病人会出什么问题。

    自己做针灸麻醉的同时也去摸了摸患者的脉象,四平八稳,自己才放下心来。

    自己学医也有这么多年!

    对医学的理解仅限于中药、针灸,除此之外,还是中药、针灸。

    父亲也算是金诚医疗界的泰斗,杏林界的权威,你要他站在旁边那也会大跌眼镜。

    但是敢在腹部来一刀的治疗,这绝对是惊为天人,她一直想找一个词语来形容自己的惊讶,似乎没有找到更为合适的。

    心中有千万的疑问,此时都得第一时间得到解答。

    金诚见她求知若渴的样子,笑道:“伊人师妹,我这么累,以后再说吧,来日方长呢”。

    “不要!现在就说嘛!这个病人为什么要这样治疗啊,最后拿出来那一坨是什么?”。

    她一口气问出了七八个为什么?

    金诚表示头大,但也不想扫她的兴,把外科学的一些东西、解剖学的一些东西都给她一一做了解答,甚至还在宣纸上写写画画,把今天这个胆囊给她画了出来。

    关键是,医学知识是浩瀚的,这一下哪能收住。

    两人叽叽呱呱直到深夜。

    直到伊人打了个哈欠。

    金诚提醒道:“太晚了,师妹,你是回去睡呢还是和我睡?”说完望着伊人那双略显疲惫的眼睛。

    “滚!想得美!那我去睡了”伊人嗔怒道。

    虽是气话,但是那种戏谑的语言露出了以往发脾气不一样的气息,只是这种感觉稍纵即逝,但是金诚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

    金诚甚是开心,至于眼前这个美人儿,几千年来都不曾有什么变化,自己对她是了解的,要说她了解自己,今晚算是一个开端吧,至少金诚是这样认为的。

    后世现代,他放手给了金实,诸多原因,她得了抑郁症,郁郁而终,现在她又活生生地在自己面前,无论如何,他是不会放手的

    ,无论多大代价,他都愿意出。

    前几日,自己和桂玉讲爱一个人就给要放手、就让他幸福,话虽然这样说!

    金诚是不赞同的,他信奉的原则是:爱她!就应该把她牢牢抓在自己手里,说什么别人给她幸福,老子就放手,这是扯淡,爱情里,他只相信自己,这是血的教训。

    胡思乱想中,金诚也沉沉睡去。

    早上醒来,太阳已经日上三竿了。

    现在是初春。

    窗户外是一片山林,再远一点,就是青云山了,浓郁的树林,表面覆盖了一层嫩绿,偶尔有几颗枫树显得尤为婀娜。

    近处,几树光秃秃的,上面镶嵌了粉红色花骨朵,有些花儿已经开放争艳,大部分还打着朵儿,金诚看了半天,也叫不出那是什么花,叶子稀少倒还成了她的特点。

    乍暖还寒。

    金诚感受到了一些初春的凉意,把外套披在了身上。

    这些衣服,他不太习惯。

    毕竟知画没有在身边,有些诸多不便,人就这样,照顾你的人、关心你的人,在你身边久了,变成了一种习惯,你不太会觉得她的重要。

    她突然不在身边,你才知道她的好!

    自己又何尝不是,以前起床,知画会坐在桌子边上绣花或纳鞋底,当金诚醒了。

    她会说一句:“醒了?公子!”看似随意,语气中暗含关心,然后给你一杯热水漱口。

    口里的苦涩之味去除大半,然后她会帮你穿衣、洗脸!都是一些公式化的动作,但是每天都在做,现在突然没了,自己倒还有些不习惯了。

    自己也算大大家公子了,但是不太习惯被别人伺候,甚至后来在京城的陈府,婉容把她最得力的丫鬟小芳给了自己,自己也不曾习惯,从心底深处,自己还是喜欢知画那种润物细无声似的照顾。

    他正在望着窗外,响起了敲门声。

    如兰端了一盆水在门口。

    着实把金诚吓了一跳。

    若兰把水盆、洗脸盆端了进来,低声道:“金大哥,我见你丫鬟都没有一个,我把洗脸水给你送过来了”。

    “你不是折煞我,你是什么身份!给我端洗脸水,这”。

    “金大哥!我本来想给你派一个丫鬟的,但是我怕她们笨手笨脚的,所以给你端了过来”若拉若无其事道。

    她本是一个心细的女孩,自己作为国舅爷唯一女儿,她从小娇生惯养惯了。

    别说端洗脸水,以前洗脸水是何物,自己都有些搞不清,甚至刚才为了把这件事做好!自己在房间里练习了半天,贴身丫鬟小翠硬是“指导”了她半天。

    即便如此,刚才在门口一紧张差点把水倒在了楼道之上。

    金诚见她这种献殷勤,有些吃不消。

    不拒绝的话,说不定晚上洗脚水都会来,要是国舅爷知道他的掌上明珠给老子端洗脚水,下次应该会把洗脚水让自己喝了吧。

    金诚邪恶地想着。

    若兰作为官二代,皇亲国戚,金诚一直以来对她都是若即若离的关系,只是她要贴在自己旁边帮忙做手术,自己想拒绝,但拒绝不了。

    人就是贱!当然也可以说成是人性是贱!她要是个美女,我都愿意给她端洗脚水,想着问题是她这面具脸,自己实在是难受!从心底里就有些抗拒,你对我再好!他也难受!

    他拒绝道:“若兰妹妹,你这金枝玉叶,以后千万别做了,我可不想被你父亲打死!”。

    “父亲是父亲,我是我!金大哥,我又没其他意思!”。

    “不是有没有其他意思,我是怕别人认为我们有意思嘛,你说是吧!”

    若兰坚持道:“你孤身一人没人照顾,你带我做手术这么久!我也算是对你的报答吧!”。

    “这个!手术一个人又做不下来,我还得谢谢你呢!你以后还是别管我了,让我自生自灭算了”金诚调侃道。

    “不行!你是我师傅!我们撇开其他问题不谈,你是我师傅,我就得照顾你!”若兰没有准备退步,照顾你,我是照顾定了。

    金诚一听!师徒关系!嗯!不错,这样想!心里好受多了。

    做老婆!不好看,我不答应。

    做情人!我不答应。

    做知己!我还是不答应!

    做徒弟,没有说那个不允许自己徒弟长得丑吧,突然之间,自己对她长得丑,倒还原谅她了。

    甚至她在自己面前晃,心里还没有以前那种抗拒了。

    最多作为老师的我,我少教点东西给你了,金诚邪恶地想着。

    金诚是一个你给他一根杆子,那他就顺着杆子往上爬的人。

    调皮道:“嗯!那我就收下你这个徒弟了!”。

    “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若兰真跪倒地拜上了。

    金诚笑道:“还真拜啊!我这又没见面礼!咋办?”。

    “那给徒儿一两银子吧,意思意思就好了”。

    若兰此时开心!自己成了她的徒弟,也就顺理成章天天照顾他了,甚至光明正大在他旁边了,这就是她的小心思。

    金诚又何尝看不穿,只是她天天在自己眼前晃,现在给个徒弟的名分,自己心里倒还舒服了,以前咋没想到这一点,甚至那夜的故事,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故事了,只是自己有些多想罢了。

    假若有什么事儿的话,若兰应该也不会愿意成为自己的徒弟吧!她的这番表现恰恰证明没发生什么事情,金诚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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