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薄总,撒糖请低调 > 第三十七章 成熟少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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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景山打算推掉这次吃饭,但是金灵这副离不开他的样子可不是随时都能看见。他刚拿起电话,电话就响了。

    他接起来说了几句,有些无奈。

    把金灵轻轻推开,“今天不能带你回去,下次吧。”

    走出大门正要去开车,一个性感的身影站在大门口,指尖夹着一支烟,对着薄景山招了招手。

    “嗨。”

    来人身穿一身黑色长裙,举止优雅,面容精致,正是金灵曾经在薄景山车后座看到的性感熟女。

    只见她走向薄景山,笑着说:“今天家庭聚会,姐姐来接弟弟,有错吗?”

    薄景山一秒钟就识别出她眼中的志在必得,这副样子可不像是来接他,反而像是上门捉奸。

    “姐,别闹了。”

    她是薄景山的亲姐姐,薄语琴。

    薄语琴悄悄往他身后瞄一眼,正看到一个纤瘦的身影从大门口一闪而过,那一抹较弱,似曾相识。

    “果然被我抓到了,金屋藏娇啊你。”

    薄语琴有些日子没有和薄景山来往,又听顾修远和肖远说了些朋友圈的趣事,自然是非常好奇的。

    她见薄景山有意遮挡,更是按耐不住:“听说你发朋友圈还特意把我给屏蔽了,我不跟你计较。我今天就是来看看~是哪个小狐狸精把我们单身30年的薄大总裁迷得神魂颠倒。”

    不等薄景山拒绝,她踮起脚尖灵活的从他面前闪过,直奔别墅大门!

    薄景山没来得及阻止,见她已经小跑到了大门口,无奈的叹了口气。

    纸包不住火,早晚就知道的人就由她去吧。

    薄语琴进了客厅四处张望,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她轻笑一声,对身后追上来的薄景山说:“我弟媳妇呢,叫出来我看看。”

    一声弟媳妇,叫的薄景山心里莫名舒畅。

    他四处看了一眼,突然笑了,走到了落地窗前的墙角,站稳了。厚重的窗帘一层一层,完全看不出这里有人,只是下面露出来一双拖鞋。

    “灵灵,出来吧。”

    金灵本以为自己躲得很完美,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心都要跳出来了,磨蹭了一会儿才掀开了窗帘。

    她一露出来,薄语琴忍不住大笑起来。

    在她一丝不苟的生活环境里,像金灵这样古灵精怪的小家伙实属难得。

    可是金灵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只抬头看了她一眼,就被她身上那种高贵的气质震住了,直挺挺的站着,话都不敢说。

    薄语琴大步朝她走来,对金灵伸出了手:“你好,我们见过的。”

    那一晚,她也见识到了金灵穿着兔女郎的服装,求着薄景山交往的模样。

    金灵握住她的手,有些颤抖:“你好。”

    薄景山见她吓得不行,有些后悔让薄语琴进门,立刻掰开两人的手,解释道:“这是我姐,薄语琴。这是金灵。”

    “确实是个小精灵。”薄语琴又忍不住的发笑,伸手要来拉金灵,“既然你已经住进来了,我就认定你这个弟媳妇了,走,今晚跟我回家吃饭。”

    金灵被她拉住,整个人懵了:“我?”

    “对啊。”

    “不行。”

    薄语琴和薄景山异口同声,场面顿时陷入尴尬。

    就连薄语琴也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景山,怎么了?既然都是一家人了,一起吃饭有什么问题?”

    金灵也抬起头看向了薄景山,似乎在等着他的回答,可是他却只是看了她一样,淡淡的移开视线。

    “有点晚了,先出门再说。”

    说完,他抛下一脸疑惑的薄语琴,一个人往外走去。拒绝解释的意味很明显,薄语琴抱歉的看了一眼金灵,赶紧追上前。

    金灵站在原地,眼看着白色木门在眼前合上,薄景山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一种巨大的疏离感在她心里爆开,她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和薄景山之间,隔了一整个太平洋的距离。

    他不想要她,他想要的只有这个孩子。

    当想明白这一点时,金灵变得沮丧、难堪,她回想起自己这么多天对薄景山的种种依赖,都像个自作多情的傻瓜。

    薄景山走后的半个小时,金灵拿起了手机,独自走出门。

    ——

    没有当着金灵的面解释缘由,只是因为薄景山觉得,金灵还没有做好准备,她那么胆小那么可怜,像躲避暴风雨而来的松鼠,再经不得半点雷声了。

    “金灵怀孕了,已经一个多月了,她还在危险期,不能受到刺激和惊吓,你觉得,我应该把她带到妈的面前吗?”

    薄语琴的嘴巴成了个“O”型,看了薄景山好几眼,才吐出一口浊气:“哈,我还以为是什么原因,原来是因为你这个衣冠禽兽搞大了人家小姑娘的肚子,你确实不能把她带回家,妈一定会亲手扒了你的皮。”

    薄景山:“……薄语琴,信不信我把你从窗户扔出去?”

    “那你打算怎么办?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呢?阮伶伶那边呢?娃娃亲的事情怎么解决?”

    一连串的问题,也是薄景山心中的焦虑。

    他很少会感觉到焦虑,只是面对金灵的事情,他突然有种畏首畏尾的感觉,不敢做什么大动作,他可以承受的东西,金灵不一定能承受。

    “娃娃亲的事情我当然会拒绝,等金灵的孩子生下来,我会和她结婚,再送她回学校去上学。”

    “你想的可真周到,那你以为,婚姻大事是你自己能做主的吗?你可别忘了,家里还有一个老妈。”

    薄语琴并不是幸灾乐祸,相反,她是非常认真的在提醒薄景山,要做好与龙琴对抗的准备。

    薄景山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车子到了薄家大门口,薄语琴解开安全带,正要抬脚下车的时候,突然问了一句。

    “景山,你想和金灵结婚,到底是因为责任,还是爱情?”

    薄景山的动作停顿了。

    无论是从金灵第一次来求她,还是听说她有了身孕的时候,照顾她都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两个人在一起不过短短半个多月,要说爱情,就有点儿戏了。

    薄语琴似乎料到了他这样的反应,说:“对那个孩子,你一定要负责,但是对金灵,我觉得你需要慎重考虑。她才19岁,人生才刚开始,本来怀孕对她来说就是个意外,而你只是想对意外负责而和她结婚的话,这未必是她想要的。你应该尊重她,也尊重你自己。”

    薄语琴一个人走进了薄家的大门,薄景山把车停靠在路边,发了一会儿呆,在此期间,他接到了顾修远发来的微信。

    “明晚有空吗?喝一杯啊。”

    明明打出了“不喝”两个字,犹豫了片刻还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删除了。

    “时间地点。”

    “(亲吻表情包)明晚八点,豪森会所,不见不散啊。”

    放下了手机,薄景山大步走进了薄家的大门。

    客厅里,薄语琴正拽着奶奶讲笑话,哄的老人家合不拢嘴。父母端坐在一旁,脸上带着些许的笑意。

    “大孙子,你到奶奶这里来坐。”

    薄老夫人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把他给盼回来了,顿时连薄语琴也顾不上了,眼里只有薄景山一个人。

    “奶奶,最近身体怎么样?”

    薄景山话音刚落,奶奶一幅“你就别跟我客套了我们俩谁跟谁啊”的表情,对他挤了一下眼睛:“放心吧,那事儿我一定不会告诉别人的。”

    老年人不太会控制音量,旁边坐着的四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场面一度陷入了尴尬。

    薄语琴笑着打岔:“奶奶可真是偏心,一看到弟弟,眼里就没有我了,刚刚还说只喜欢孙女呢。”

    薄老夫人拉住她的手,“奶奶也喜欢你,都喜欢,都喜欢。嘿嘿。”

    一家人正说着话,龙琴突然起身朝着厨房里走去,不一会儿她再出来,身旁还跟着个阮伶伶。

    客厅里那么多人,阮伶伶那双眼睛只看得见薄景山一个人,写着满满当当的爱意。

    “景山哥哥,你回来啦。”

    “景山,伶伶下午陪我去逛街了,我想着你晚上要回来,就把她也带回来了。你瞧,为了给你做你最喜欢的牛排,伶伶把手都给烫伤了。”

    龙琴举着阮伶伶的手,白嫩的手指上一块红红的水泡,格外显眼。

    薄景山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因为龙琴的擅作主张,一场简单的家庭聚会,她却总是能搞出事情。

    这也是薄景山不愿意把金灵带回家的理由,倘若让金灵暴露出来,不知道龙琴会怎么去对付她。

    薄景山不说话,阮伶伶咬了咬牙,把手收了回来,轻声说:“阿姨,我没事的,我才刚学,技术不是很好,只要景山哥哥不嫌弃就好了。”

    见薄景山不表态,龙琴一边心疼阮伶伶,一边生气,只是今天一家人都在,她不好发作,也就忍了下来。

    她拉着阮伶伶坐在了沙发上,笑着拍阮伶伶的手:“妈,伶伶听说你喜欢翡翠,今天下午逛街的时候,特意拉着我去给你买了一对翡翠耳环。来,你看看。”

    她示意阮伶伶把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亲自递给薄老夫人。

    一向对阮伶伶还算宽厚的薄老夫人却一反常态,没有伸手接,反而说:“伶伶啊,你一个孩子就别花这么多钱了,也别学某些人,老是把外面那些官僚主义作风带到家里来。”

    她很明显的指桑骂槐,让龙琴立刻黑了脸。

    薄宏业看两人气氛不对,立刻打起了圆场:“妈,伶伶也是一片心意,还不是因为喜欢您才想对您好,您就收下吧。”

    龙琴强挤出笑意:“是啊妈,买都买来了,总不好再退回去的。”

    “又撒谎,这不就是你那个珠宝店里的吗?有什么不好退的,赶紧拿回去。”薄老夫人摆手,脸上已经非常不耐烦,拉起薄景山和薄语琴,“走,我们爷孙仨吃饭去,不理他们这些把戏。”

    三人走后,龙琴一张脸黑的彻底,还是先让阮伶伶去餐厅坐,等人走了才把礼物一把扔在了桌上。

    “真是受够了,从我嫁进你们家开始,就没停止过!”

    薄宏业已经习惯了这婆媳之间的矛盾,有些不以为然,但是惧内的性格让他不敢反驳,还是小心的哄着:“老婆别生气,妈那人就是那样,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那伶伶呢?她之前不是说好,吵着要让伶伶给她生个重孙吗?怎么今天就这副态度?”

    “老人家的心思就是这样,明天就好了,你看你,和一个老人家生什么气啊,走吧走吧,快去餐厅吃饭,待会让他们等急了。”

    薄宏业给龙琴揉了两下肩膀,好说歹说才把人给哄到了餐厅。

    等他们到的时候,四个人早就坐好了在等了,只是阮伶伶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她已经明显感觉到,这个家里除了龙琴,其余人都不太想接纳她。

    而薄景山,一句话也没对阮伶伶说,他的眼神礼貌而疏离,似乎两个人只是陌生人一般。

    吃完饭后,龙琴叫住了要走的薄景山,低声说:“你带伶伶去喝杯茶,聊聊天,别跟个闷葫芦似得。”

    薄景山只是冷淡的看了她一眼,薄老夫人立刻打断:“大孙子你到我房间里来,我有话跟你说。”

    她一个78岁的老人,走路倒挺快,抓着薄景山就往一楼的茶室里走。两人进了门,薄老夫人还小心翼翼的把门给反锁了,才走到薄景山的面前问他,“大孙子,我孙媳妇呢?”

    “她在家里休息,我暂时不想把她带回家,你也看到了,今天这样的场面。”

    薄景山意有所指,薄老夫人当然听得懂,她哀叹一声,顿时不悦道:“都怪你那个妈,那思想比我这个老婆子还封建,还搞什么娃娃亲,现在谁还兴这一套啊?依我看啊,你赶紧把我孙媳妇给带回来,让你妈趁早死了那条心。阮家那小丫头长得是不错,就是心眼多了点。”

    薄景山闻言,挑了一下眉毛:“奶奶,之前你不是很喜欢她吗?还帮着她骗我出去吃饭呢。”

    就是金灵撞见后,出了车祸的那次。

    薄老夫人有些心虚,眼神乱飘:“那我不是看她可怜吗?老是往家里跑,一口奶奶长一口奶奶短的,我也想抱重孙子嘛。”

    “那现在呢?”

    “现在不是有孙媳妇了嘛。”薄老夫人讨好的扒着薄景山的手臂,“不让我看真人,那让我看看照片总可以吧?”

    薄老夫人对孙媳妇的长相还是有一定要求的,长得太艳了不行,太丑了也不行,还有那种很美但是只顾着事业的女强人——龙琴,就更不行。

    经老夫人这么一说,薄景山才想起自己手机里竟然一张金灵的照片也没有,只好说:“现在还不行,过段时间让你看。”

    薄老夫人不依教,闹了好一会儿,耐不住薄景山性子冷,就是不理睬,实在没办法,气呼呼的把人给赶出去了。

    薄景山走回客厅,阮伶伶立刻起身朝他走来,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礼盒:“景山哥哥,我今天给你买了礼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饭桌上阮伶伶亲手做的那块牛排,薄景山一口也没动,这份礼物,自然也不会收。他伸手推回来:“伶伶,不要在我身上白费心思,你年纪还小,交男朋友的机会很多。”

    阮伶伶的眼眶一下子红了,不可思议的看过来:“景山哥哥,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会去交男朋友呢,我……”

    她又气又急,咬住了下唇,泫然欲泣。

    薄语琴走过来,撩了一下长发,还是决定出手帮弟弟一把:“伶伶,这个老男人有什么好的,你们大学里帅哥那么多,随便找一个都秒杀他了,你看看他,冷冰冰的,凶巴巴的,跟他在一起肯定很不幸福。”

    “……”

    薄景山看向薄语琴,满脸都写着“你是帮我还是骂我,忍了很久了吧?”

    薄语琴也看回去,满脸写着“你看不出来我是帮你吗你这小子一点也不知道什么叫知恩图报”。

    两个人进行着激烈的眼神交流。

    龙琴出现打断他们:“景山,现在太晚了,你送伶伶回去。”

    薄景山抬手看了看腕表,满眼冰冷:“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什么事,就急在今晚?”龙琴忍了一晚上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了。她本来不想薄景山一回来就吵架,但是这孩子实在是过于独断专行。

    两人之间的气氛,紧绷的像一根弦,轻轻扯一下就会断掉。

    眼看着两人真要吵起来,薄语琴笑了:“妈,我去送吧,我没事做。”

    她说完,阮伶伶却已经去架子上拿起了自己的包,低头说:“不用了,爸爸叫了司机来接我,我先走了。”

    那伤心的背影,我见犹怜。

    薄语琴不由得摇了摇头,薄景山却一秒钟也待不下去了。

    “薄语琴,走不走?”

    “走啊。”

    跟个啄木鸟似得点头,薄语琴临走前,对着气炸的龙琴叹了口气:“妈,你明知道景山不喜欢的事情,是没人可以强迫他的。”

    两人走后,龙琴瘫坐在沙发上。

    这场娃娃亲,从19年前就由她和阮伶伶的母亲孔靖定下,在7岁那年,阮伶伶失踪,自此了无音讯,她也就默认这门娃娃亲失效了。可是去年,失踪12年的阮伶伶,重新回到了阮家。这场娃娃亲再次被提起,只是孔靖早就因病去世了。龙琴不能亲手毁约,那是对孔靖的辜负。

    无论薄景山的意愿是怎么样,她都要撮合这门婚事。

    薄语琴坐上了薄景山的副驾驶,她画廊最近在装修,闲来无事,整个人就有些倦怠,一上车,就点燃了一根烟。

    薄景山记得,她从刚刚开始,已经抽了将近半包烟了,虽然妆容精致,但是骨子里那股疲惫却藏不住。

    “薄语琴,再抽烟把你丢出去信不信?”

    细细数来,他叫“薄语琴”的时间,比叫“姐姐”的时间要多很多。两人的相处一直都像是朋友。

    薄语琴知道他毒舌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柔软的心脏,笑着说:“你不是也抽烟吗?”

    “戒了。”

    “为什么?得病了?”

    薄景山扭头给她一个警告的视线,说:“因为金灵怀孕了,不喜欢闻到烟味。”

    薄语琴尴尬的笑了笑,赶紧把烟头丢出了窗外,又从包里掏出香水,把整个车厢里喷了一遍,用鼻子闻了闻,满意的说道:“不愧是我选的味道,真好闻。”

    薄景山强忍住打喷嚏的欲望,“你是不是和简阳生吵架了?”

    简阳生是薄语琴的老公,也是简初的父亲。

    薄景山从来不叫他姐夫,因为觉得他配不上,一个四十多岁的离异男人,还带着个孩子,除了老实憨厚之外,没有一丁点男人的气度。

    要不是看在薄语琴自己喜欢,简阳生对薄语琴又百般照顾的话,薄景山第一个出面把简阳生赶出薄家。

    “没有,最近创作瓶颈期,睡眠不好。”薄语琴喜欢画画,自己开了个画廊,有着一切艺术家的通病,抽烟、喝酒、失眠。

    薄景山点头,在车子停在小区门口:“要是不想猝死,就别抽那么多烟,喝那么多酒,就你这副身体,什么时候才能生孩子。”

    不是个疑问句,是个肯定句。他们结婚已经5年了,却始终没有怀孕的消息。

    薄语琴表情一僵,摆摆手下了车,薄景山盯着她的背影进了小区,这才拿起了口袋里一直在震动的手机。

    是于秋打来的。

    近日薄景山去公司的次数加起来都没有一个星期,他自知有些理亏,接电话的语气也跟着缓和。

    “怎么了?”

    “薄总,之前我跟您提过,金小姐和她父亲的血型对不上,我进行了调查,发现金小姐确实不是金城的亲生孩子。”

    “你人在哪里?”

    于秋人还在公司,他也是刚刚接到了孤儿院发来的领养报告。

    薄景山挂了电话,把车开到了公司楼下,于秋站在大门口等他,夜里风大,他的头发被吹得有些乱。

    薄景山把车停下,于秋坐进副驾驶,把一叠资料递给了薄景山:“这是调查的资料,你看看。”

    薄景山翻开文件,上面记载着,金灵是个孤儿,一直生活在孤儿院里,后来被金城所领养。

    不知为何,薄景山的心刺痛了一下。

    “金城为什么会领养她?”

    “听说是因为他老婆特别想要一个孩子,但是身体特别不好,常年卧病在床,领养了金灵一年多,人就去世了,后来金城再找了个老婆,就是吴雪。”

    听完这些,薄景山陷入了沉思。

    让他心疼的是,这些事情金灵从没有对他提起过,而是默默的藏在了心里。不仅要忍受吴雪母女的欺压,还要承受父亲昏迷的现实。

    “于秋,去查查,况金枝在什么地方上班,还有,找个人看看吴雪整天在干些什么。”

    于秋点头应下,打开车门下去了。

    薄景山回到别墅,金灵已经睡下了,她睡得不太安稳,在床角把自己给缩成一团,满头都是冷汗,甚至还发出小兽一样的呜咽声。

    薄景山弯下腰,轻轻拍她的背:“金灵,金灵。”

    金灵从噩梦中猛地苏醒过来,睁眼看见薄景山,双眼写满了迷蒙,仿佛还困在自己的梦境里。

    “做噩梦了?”

    “恩,我梦见有人想淹死我。”

    金灵扭了一下,满身黏腻的汗水让她感觉到非常的不舒服。

    薄景山看着她的动作,伸手把她从床上拉了起来:“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金灵很听话的往浴室里走,薄景山跟在她身后,刚要进门,金灵猛地停了下来,转身张开双手把他挡住了。

    “我自己洗就可以了。”她似乎不太敢看他的眼睛,又补了一句,“我有事会叫你的。”

    害羞的粉爬上了她的耳垂。

    薄景山往后退了一步,耸了一下肩膀:“好,我就在门口,有事叫我。”眼看她就要关门又把手伸进去挡住,“地板滑,我拿块地毯过来。”

    金灵就扒着门框,等他拿来了一块防滑地毯铺在地上后,才小声的说了句:“谢谢。”

    薄景山低着头,看着她睡裙下纤细的小腿,突然意识到,这漫长的禁欲期还有两个月。

    真是要了人命了。

    暑假已经过去三分之二,天气也渐渐变得不那么炎热了,薄景山边走路边脱下了外套,扔给了于秋。

    于秋接过他的衣服,说:“已经查过了,况金枝现在在一家4S店里做销售经理,她学历不高,但是长得漂亮会说话,每个月的业绩都很可观。”

    薄景山不是个刻薄的人,但是听到这些,嘴角却扬起了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在4S店上班,真是可惜了她的口才。”

    好歹在薄景山身边跟了多年,于秋秒懂他的话。

    “薄总,你的意思是?”

    “暂时不用。吴雪那边呢?”

    “她没有工作,整天就是打麻将,但是最近她和小区里一个叫张奎的男人走的很近。”

    薄景山坐在老板椅上,看了看桌上需要签字的文件,拿起笔把玩了一下:“行了,你先去忙吧。”

    薄景山在公司比较忙,中午吃饭的时候给金灵去了个电话,吴姐说她今天胃口还不错,而且今天早上称体重胖了两斤,薄景山百忙之中终于活动了一下面部表情,笑了一下。

    下午,薄景山要出去巡视旗下酒店,在公司大厅里,一个男人突然朝着他冲了过来,手里还举着一份文件。

    “薄总,能不能给我十分钟的时间,这个项目我策划了很久了,只需要一百万,就能获得十倍的利润回报。”

    男人看起来很年轻,眉眼之间却有一种阴暗。

    薄景山看了一眼就直觉的不舒服,没有停下脚步,他被一群高层簇拥着一刻不停的往前走。

    身后的男人被保安给拦住了,他还坚持不懈的喊着:“薄总,您看一眼,看一眼可以吗?”

    叫声在大厅里都有回音,薄景山皱眉,坐进了车里。

    于秋也跟着上车,说了一句:“这个人来了好几次了,他开了一个连锁餐饮品牌,在步行街有几家网红饮品店,但是这种网红饮品过期非常快,市中心每天有十几个这种网红饮品出炉,我们没办法为这种品牌投资。”

    薄景山淡淡的点了点头,日盛集团每天都面临不下十位的融资者,他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

    巡视完酒店之后,薄景山直接给吴姐打了个电话,让她不要做饭,自己开车去把金灵接到了酒店,开了一间豪华套房。

    说起来,自从金灵住进来后,他已经很久没在外面睡过觉了。

    金灵进了大套房,眼睛都亮了,这里有一面墙那么宽的落地窗,32层的高度足以俯瞰整座城市。

    傍晚时分,落日的余晖把整座城市都染成了红色。

    “想吃点什么?”

    薄景山拿起电话,要叫餐食。

    金灵高高兴兴的回头,刚要开口,突然瞥到了旁边,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的脸突然噌的一下爆红。

    两只手在身前捏了一下,说:“都,都行。”

    薄景山没有注意到她的举动,只是叫了一些适合孕妇吃的清淡饮食,等放下电话回头的时候,看见金灵站在原地,正痴痴地看着左手边。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见了正是卧室里的大床,酒店的人知道是他来住,还特意装扮了一下,床上铺了红色的玫瑰花瓣,床头放着舒缓情绪的香薰。

    薄景山的身体,腾地一下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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