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何以为道 > 第两百二十四章 《风骚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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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水山惊骇道:“您是传说中的白衣人?”

    他摇摇头,倒下泡好的茶水,无意道:“我来自白,归于白。何人称谓我为白衣人?”

    李水山也是听闻,望着他抬手丢下一白棋子,他心中骤然想起与丘吉先生下的一盘棋,更是忘了那藏在封藏在一对黑白棋子中的小毛驴。

    他笑道:“下。”

    李水山拿起黑棋子思考许久,望着已经下了一小半的棋局,陷入沉思,他食指与中指夹紧棋子,丝毫看不清横竖的棋盘线,只凭借感觉按在几个白棋子周边,总觉得不对。

    白衣人抬手又下一子,话语沉着,“白棋堵住你的心境,如一念,错就错,爽快一点何方?”

    李水山脑海一片混乱,再次按下一子。

    棋盘乱做一盘,似白雾临空,他抬手停下,似有一个声音回荡在耳中。

    这声音不够清晰,当他棋子点在棋面上,一个沧桑之声入耳,似荒古之音,让他脸色大变。

    这是看不清面容的人的话语,似在痛恨,警告,还有无尽的杀念,让他原本不再胆小的心境骤然出现裂纹,他手指微颤,白衣人抬起手中的茶杯轻轻示意,但李水山猛地站起,冒出冷汗,随即抱拳一拜,“白衣前辈,我今日有些不适,多谢款待之意。”

    白衣人微微一笑,道:“小友多注意身体。喝完这茶水再走。”

    李水山谢绝了他的好意。

    他又说道:“静静思考下一步如何下?我等你。”

    李水山急忙回道洞穴中,身上冒出冷汗,他轻抚自己的黑长发,已许久未洗澡了。入了藏峰之后,每次都是蓝袍自动帮他清除掉身上的汗水,自从衣袍中的小阵法坏了以后,就无法帮他排除杂秽,身上湿稠难受。

    待天色昏暗,他走出洞穴,回头望去那白衣人的地方,无任何人影。

    李水山呼一口大气,一个强壮的人影跑了过来,他手中捧着一个陶罐,还有一串果实,到了石头旁,轻放下,笑道:“李兄,运气不错,捡拾一些特色牛灵果,爽口甘甜,罐中有醉心的枝叶,等了好几天。”

    念北海拍坐下,一脸憨样。

    李水山也坐下,谢道:“念兄如此劳费,我受宠若惊啊!”

    念北海道:“李兄与我相识必定有缘,先前在岛上对你言语严密,声色肃白,怕是有些失礼,我虽未有父,但看过不少藏留的书,类《论说》《白首》,虽是破烂古书,有礼仪道统之说,可谓是人与人之间的善意一统。”

    李水山拿下一粒黄皮牛灵果,丢在湿润的嘴巴中,咀嚼道:“何来古书?”

    念北海轻道:“散修赠予。”

    李水山道:“那真是不错,若是可以读懂里面多杂的文字,含义,可以领略一些道理。”

    念北海可惜道:“古书不错,一书讲到关于人心中的情欲,这对我来说可算是禁言。独修本应紧随父辈不服,责任扛肩,不容出差错。这山海就是自己母亲,爱母亲就是爱山海。可我对于这点还有略有遐想,所以想问问李兄,何为爱?何为情欲?”

    这一问问倒了李水山,他也苦笑连连,念北海回笑道:“李兄为何苦笑不说话?”

    李水山沉默片刻,盯着他明眸道:“你任何爱为何物?以你阅读的古书知识和自己的理解说一说。”

    念北海挠头道:“李兄可知,书中如何说的?”

    李水山问他回答,他道:“书中道,人以七情六欲为心理诉言与生理需求,那爱便停留于肉体和精神上的交织,两者缺一不可。”

    “我领略书中爱的渺小浩宇,宛若两人站在渺茫的大海中,心怀坦然,不畏惧风云;我也看到山中两人酸甜苦涩,素衣粗饭良田美意,贺客登门取走千秋意,那种绝美;我也望闻阔府高楼,瑰丽堂皇之婚,月琴红舟,勾线对心,家眷仆人数千,那种贵族之风,可——何是心理?何是肉体?”

    李水山咳嗽一声,说道:“心理为你说的美感,两人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意思相同,不知你可能理解?”

    他摇头不懂。

    李水山轻抚石面,摇摇头道:“若是有机会,你愿意离开山海吗?”

    李水山明知结果还是问道。

    念北海坚决摇头道:“不会。”

    李水山苦涩道:“你说的爱,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经历的是不是爱,也许那就短暂的喜欢罢了!”

    念北海十分好奇,李水山捧起罐子喝下,属实甘甜可口,递给他,自己起身仰头望去,那天边昏暗,有一个五彩的交接口显露,哪里有往返旋转的云雾,俩人无言中都在看望那天。

    许久许久之后,忘记时间俩人躺在地上。

    享受这种悠闲的时光。

    等天色白芒,念北海带着李水山爬山,挑落一窝蜂巢,舔着甜蜜,跳下水中,李水山悬停在水面上,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洗了一个澡,他水性很好,但不知在何是学过游泳。

    念北海掐着手指,滴下血水,弥漫在水中,他伸手一抓,扣住一个大嘴长鱼,跳出水面,生火烤吃,满意灭火后,留下灰尘溜达去后方灵泉,那里可说是有一名蛇娃的小真龙,但当他站起岸边,念北海伸手按指呼唤,就见一个五爪青龙如蛇游来,身上的鳞片瑟瑟发颤。

    他袖中的逆鳞童子剑欢愉,被童子现行压制,化作空欢喜。

    小真龙幼小,可爱至极,吞下念北海丢下的一条鱼儿,欣喜少许落水滚动。

    念北海道:“真龙不易。前辈告知我,虺(长蛇)五百年为蛟,蛟千年为龙,是龙的幼年期。有角为应龙,无角为虬龙。虬龙无角多为好龙,如蟠龙无角。我十几年前见过一条,那时他被七八条蛟龙围攻,最后惨死。应龙又称黄龙,山海不多,但身形随着光色变幻。龙五百年为角龙,角龙千年为应龙。”

    “其实真龙并无确切定义,它超越了应龙的存在,但我们在千年内也没见过真龙的面貌,索性称这条小青龙为真龙,希望它有一日可超越得道。 ”

    李水山轻摸它的脑袋,小真龙一脸喜悦跳跃扭动,缠绕在他的手臂上,嗅鼻子总是钻进袖子中,哀求着。

    李水山不懂他发现了何物?把他丢在水中,他浮在水面上一脸渴望的看着,知道李水山拿出那竹叶编制的葫芦,他竟学人点头,李水山轻拍打开封盖,轻拍一个吞骨怪掉下,小真龙一口吞下,再次渴求。

    李水山前前后后丢了五次,封盖子收进袖子中,拍了拍他的脑袋,轻声道:“你可要努力成为真龙哦!”

    小真龙自然的点点头,也不知听懂了没有。

    他坐在一旁大作一会,吸了一口气起身继续游玩,跨过

    几座木桥,走过一条条小溪,也寻到了一个小溪旁的洞穴,他满意的点点头,周围有几位居住的独修之人,他们脸色苍白,神色坦然,像是刚经历过战斗,退居养伤,见到李水山警惕观察着,一周后,李水山便搬到此地,打坐休息,这一周转眼度过。

    下一周,一炉修也传话让他上山与之相见,而所聊话语也是关于修行的事,还有他的师尊,他也是笑着说道,不知老疯子在何地。一炉修脸色不好,似乎有什么纠结之事,但笑让他回去。

    一日复一日,李水山脸色红润,对于手中点目荷叶的使用更加顺手,可以在洞穴灵气简短充沛之时双层叠加吸收,他身上蒙上一股淡淡的灵气薄膜,他抬手一点引入体内,这一刻,火辣辣的撕裂感顺气而出。

    他皱着眉头,忍着疼痛捏出灵蛇吐灵。

    按照《凝神练》里的指引,再次引导,过了半夜也未有起色,仿佛有一只大手在阻挡他把灵气输送入体内。

    他喃喃道:“难道必须有详细的吸灵之法才行吗?”

    灵蛇吞灵,他猛吸一口大气,憋得脸皮通红,坐在石床上,喘气叹息。

    外面有一老者游走而来,他手中撑着一木杆,对着瀑布下甩下,拿起之时就插入一条白鱼,直接生吃,这一幕让他有些惊奇,走到瀑布下,望着上方的水流垂下,一股舒润的水汽铺面而来,这是天然的赏赐。

    那吞食生鱼老者慢悠悠撑着木杆走来,一脸正色道:“山海外之人还敢在一炉岛停留,谁留下你的?”

    李水山尊敬道:“一炉修前辈。”

    老者惊讶一下,手中的鱼瞬间不香了,皱眉道:“那岛主又在搞什么,你个修为弱小的山海外人来此地有何作用?还浪费了一炉岛的食物,哼,看来我要去问问他。对了,你叫什么?”

    李水山道:“李水山。”

    老者刚疏松的眉头又紧皱道:“李什么山?”

    “李水山。”

    “什么山?”

    “李水山啊!”

    “什么李?怎么会有如此怪异的名字。”

    李水山哀声道:“前辈有些耳背啊!”

    “小子,你说谁耳背?”他怒气冲冲,鱼都不吃了丢在一旁。

    李水山急忙解释道:“我说我自己。”

    他笑着道:“小子,让你告诉我名字那么困难吗?看我,一身轻松,老当益壮,你这瘦弱小身板,是不是连捏法都捏不出来?”

    李水山苦笑。

    他在后背摸索一会,抽出一本破烂书籍,道:“小友,看与你有缘分,这本书就赐给你了。想当年,我可是在河边游走,那半死的老道人告诉我,让我好好收着,帮他找一个传人。哦,我看你不错,给你了。”

    他临走时,指着李水山道:“以后再说我耳背,我觉得跟岛主好好谈谈,你这小子。”

    李水山拿起他丢在地上的书,外面书壳有四个大字:风骚语录。

    “《风骚语录》?”

    李水山一脸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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