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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工程，材料都是至关重要的，没有好的材料，只有好看的设计图那也没用。该用的材料不用，甚至还偷工减料……其实是搞工程的人的常态，而且还是默认的潜规则。
甚至他们在考虑挣钱不挣钱的时候，早就已经把“偷工减料”这个选项列入考虑范围了。
在晏茴以前身处的那个圈子里，这种事情也是没少听，大家说起来，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语气。
不过，晏茴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他们说起这种事时那种无所谓的语气，好像只要能挣到钱就行，至于别人的死活就无关紧要了。
季春城就是这样，只会关心某件事能带给他的利益，其他的一概不关心，冷漠极了。
晏茴就曾经因为三观不同而和季春城有过很多次不愉快，甚至有几次还差点大吵了起来。
而凌岳就不同了，他也不是什么慈善家，相反还是一个更加合格的资本家。
但是，他自有他的底线和准则，不会为了挣钱而把别人的命不当命。
这次女子所说的利润低就是因为凌岳要求的标准高，虽然凌氏财大气粗，已经给了他们更高的价格，但是人心一旦大了，随随便便根本就填不满。
回去一定要和凌岳说，晏茴暗暗下定决心，反正她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一定要把这件事好好调查一下。
正这么想着，小女孩回来了，她看见门大开着，还愣了一下。等到进来的时候看见又多了一个人才明白过来。
正打着电话的女子见小女孩来了，就对电话那头说道：“先不说了，我要做美容，有空聊。”
“你怎么才来！”挂了电话的女人一脸不满，大声呵斥着小女孩。
小女孩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现在的情况，怎么她出去一会儿就换了人？
她动动嘴，下意识解释道：“女士，我不是……”
“来迟了你还有理了！信不信我找你们经理投诉你！我可告诉你，你们经理和我很熟的！”女人继续呵斥，还加上了威胁。
一听女人说要投诉，还要找经理，小女孩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一见小女孩如此窘迫，女人骂得更加起劲儿了，晏茴听不下去，直接下了床走了出来。
“够了。”她冷冷地打断了女人的污言秽语。
从里面冷不丁走出了一个人，女人被吓了一跳，她本来想骂晏茴多管闲事，但是当她看到晏茴那冰冷的眼神后心里却突了一下。
那些话在嘴里打了个转，最终也还是没有说出口。
“没事儿，别理她，过来吧。”晏茴看着眼圈都有点红的小女孩，温柔地招手。
小女孩的眼神顿时充满了感激之情，她紧走几步，来到了晏茴身边。晏茴最后看了那女人一眼，揽着小女孩的肩膀去了里面。
“谢谢您……”小女孩低低地说道，生怕声音大了又会招来女人的谩骂。
小女孩怕她，晏茴可不怕，她躺在床上，慵懒地摆摆手：“没什么的，你专心工作就可以了。”
这样的一个泼妇，还是离她远点比较好。晏茴无意招惹是非，所以没有出言讽刺她。
女人虽然很想继续破口大骂，但是直觉告诉她不要轻易招惹隔壁的女人。
既然不能骂正主儿，随后而来的技师就成了女人的撒气筒，鸡蛋里挑骨头狠狠地骂了一场。
女技师一直赔笑说好话，可是越是这样那女人就越是来劲儿，直到晏茴再次听不下去重重地咳嗽了两声，女人才翻了个白眼偃旗息鼓。
多么鲜明的对比！
小女孩现在格外庆幸自己的客户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大姐姐，而不是那个一脸凶巴巴张口就骂人的女人。
女人和晏茴要的是同一个美容项目，先来的晏茴自然也是先走，临走时她还特意又看了女人一眼，可惜她敷着面膜，只露出了眼睛嘴巴。
算了，这个女人的身份，她完全可以去问问女经理，这样的一个人，完全不难打听到。
有了这么一个消息，晏茴已经无心再和女经理周旋了，她现在只想回酒店把今天得来的消息告诉凌岳。
发了个短信告诉女经理她就要走了，晏茴换了衣服就准备离开，正想要走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小女孩的叫声。
“姐姐。”晏茴回头看去，叫住她的正是那个小女孩，她跑了过来，睁着明亮的眼睛：“姐姐，今天谢谢你。”
晏茴失笑，没想到她还要专门过来道谢。
“没事的，我就是说了几句话而已。”晏茴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毛茸茸的。
小女孩抿嘴一笑，笑容就像是一汪清泉，清澈而纯粹。
与小女孩告别后，晏茴走出了会所，在自己溜达和打出租之间犹豫了一会儿，看看天色还早，晏茴决定在这附近逛一逛也不错。
因为有这么一个会所的存在，附近基本上都是针对女性的商铺，有那么一群有钱有闲的女人，这些商铺根本就不愁销量。
信步走在这里，晏茴虽然对这些并没有很热衷，但是身为女性的天性还是让她很是兴致勃勃。
琳琅满目的衣服让人眼花缭乱，晏茴在一个拐角处突然看见了一条黑色的长裙，精致的剪裁让它在模特身上绽放了无与伦比的美丽。
晏茴的目光一落在那衣服身上，就再也挪不开眼睛了，她的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鼓动她：“拥有它，买下它。”
“麻烦给我拿一下适合我的尺码。”
“给我取下来！”
就在晏茴说话的时候，有一道声音同时响起，目标也是晏茴看中的那件衣服。
女导购一看这两个客户，顿时为难了，因为这件衣服只剩下一件了。
而晏茴和那位女客户的身材差不多，她们两人都能穿上这件长裙。
看这两人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女导购头疼无比，她只是一个营业员，卖出衣服是她的职责，她不能欺骗她们没有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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