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拼爹日常:佛系少女在古代 > 第六百三十八章 初闻鸡鸣见日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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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下一怔,祁霄贤暗自道:“这也不能这么巧吧……那朝颜就是木朝颜吗?”这般想着,便又偷眼打量面前这老头儿,却见他话也不说,只是呼吸急促,似乎很激动。

    祁霄贤好奇心大起,忙拉住那老头问道:“张伯伯,令爱莫非也是有一颗泪痣?”

    那老头儿似乎这才如梦初醒一般,神情却仍然是怔怔地,轻声道:“祁兄弟,你告诉我,那朝颜泪痣是在左眼还是右眼角?”

    祁霄贤对于那双机灵古怪的眼睛和泪痣是印象深刻地紧,当下便随口答道:“我记得是左眼右眼都有的。”

    只听见“咕咚”一声,却见那老头儿已经倒在了地上,脸上却是填满失望之色,想必定是听见牡丹教朝颜的泪痣和他女儿木朝颜位置不同,或者数量不同,一时承受不了这般大起大落,缓不过劲来,便气倒了。

    想到这里,祁霄贤本觉得好笑。心头却涌上一股心酸,哪里还笑得出来?

    他如今才二十多岁年纪,涉世未深,于事故人情所知甚少。更何况又是初为人父,两个孩子也从来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几十年来也从来没有遇到过生离死别的事情。

    虽然之前父亲遭受奸人陷害,在他小小年纪之时便驾鹤西去,那时候的祁霄贤悲痛之余,满心之中只想着如何报仇雪恨,对于生离死别的概念却被仇恨冲淡了。

    前几个月在光州更是大仇得报,心结一去,自然对于年幼丧父地事情没有什么牵挂了,因此见那老头儿如此伤心失落,几乎已经晕倒了,却也只是感到失落,也并不如何。

    祁霄贤心中兀自心酸,一边又用手去使劲掐那老头儿人中,不一会儿,便见到那老头儿悠悠转醒。

    一醒来见到是祁霄贤,竟然呜咽痛哭起来,祁霄贤对于感情一向迟钝,见他这般,更不知为何,当下想问,心中又觉得不妥,想要不理,生怕那老张头伤了心。

    一时在旁边坐卧不安,手足无措起来。模模糊糊听那老头儿嚷道:“我的儿啊,若是这一辈子都见不到你,我情愿就这般在梦中与你相见也便罢了!何必非要醒来,面对着这寂静空荡的破村庄?”

    话语中竟然是有些责怪祁霄贤将他叫醒,祁霄贤纵然是个石头心,榆木脑袋,这会子也已经听出来了。不由得十分尴尬,顿时又觉得无趣。

    便将脑袋转了过去,不再看这老头儿。

    这时候,屋外院子中传来一声嘹亮的鸡鸣之声,直冲天际。远处也隐隐传来鸡鸣狗吠之声,此起彼伏。

    祁霄贤从小便生长在京城之中,几乎没有经历过这种乡下小村庄中的日子。今日头一次听到,只觉得新鲜非常,心中也是平安喜乐。

    他抬眼朝窗外靠谱,只见天色已经大亮了,心中激动,便抬腿出了门,不再理会那兀自哭闹诉苦的老张头。

    远处的山坡上,隐隐约约见到一个金色的圆盘从地平线上升起,金色的光线穿透树林,投射到这银盆村中来,十分的祥和平静。

    屋中仍旧传来那老张头的哭闹之声,祁霄贤此刻满眼满心都是这晨光熹微之景,对那煞风景的呜咽之声充耳不闻。

    忽然听到轻轻的呼唤声,却是阮笛的声音。

    祁霄贤心中惊喜不已,连忙进屋去,想要查看她病情如何了。奈何那老妪和阮笛同住一间房,此刻还未现身,恐怕是仍旧在酣睡。祁霄贤不便进屋中去。

    一时竟然踌躇起来,不知是如何是好,口中却答应道:“笛儿,我在屋外呢!你怎么样了?”

    阮笛心中只是又惊又喜,却没想到祁霄贤此时此刻在屋外。她刚醒来不久,便想去看看祁霄贤。

    却也担心那老张头还在酣睡不醒。侧耳细听,却听到呜咽之声,阮笛心下惶恐,连忙呼唤祁霄贤。只听得祁霄贤屋中静悄悄的,他人却在屋外。

    阮笛心中放心之余,却又有些好奇起来。心想:“这真是奇了。那老张头却不知在哭些什么?他老婆好端端的在我这屋中,不知有什么好担心的。”

    当下好奇心起,想要去查看一番,却又觉得不甚方便。便只好断了这念头,跟着出屋来。

    却见祁霄贤正在屋外站着,见到她出来,便冲她微笑。阮笛见他笑得像个孩子一般,便也脸绽春花一般笑起来。她刚退烧不久,脚步虚浮,一步小心便崴了一下,当下便要摔倒在地。

    祁霄贤大惊,忙冲过去扶住了她。阮笛抬起头,见他眼中亮晶晶的,担忧之色自不必多说,心中深感甜蜜,却又惶恐。

    祁霄贤便扶着阮笛,在庭院之中的一块石头上坐下来。

    此时已经是初秋了,早晨已经有些微微寒凉。祁霄贤害怕阮笛冷,便将外袍脱了下来,平铺在那石头上,让阮笛坐了,自己才坐下来。

    二人四目相对,都觉得平安喜乐。前几日二人一起同甘共苦,现下平安,都觉得感情之中有很多芥蒂都不药而愈。

    祁霄贤却只觉得阮笛眼中有些担忧之色,便问道:“笛儿,你又如何有些担忧呢?”

    阮笛幽幽地叹了口气,道:“夫君,我们二人经历了那许多生死关头,却每次都有贵人相助,化险为夷了。我想起上次帮助我俩的朝颜和碎夜,不知他们二人怎样了?”

    祁霄贤眉头皱起来,也有些担心起来。

    阮笛见他沉默不语,又道:“那孟砚已经知道朝颜和碎夜帮助我二人。他虽不知我二人是谁,怕是要去将朝颜和碎夜抓住了,严刑逼供。”

    祁霄贤也是十分担心,见阮笛面上也染上了忧心之色,担心她如此不利于病情修养,便安慰道:“那孟砚固然厉害,但是想必碎夜兄弟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朝颜更不必说,身手极好。”

    阮笛瞬间转忧为喜,啐了他一口道:“呸!你又知道人家阮笛姑娘厉害啦。”

    祁霄贤面上一红,又想起那个眼波温柔,落落大方,倾国倾城的朝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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