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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凝滞了，不知道怎么往前走。林雪初看着蒋素依，后者脸上没什么表情。
“所以，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做这些事。”林雪初说句话的时候很平静，就算她拿着刚刚从蒋素依衣服中拿出来的粉末。
蒋素依点了下头，然后道，“可能我现在不管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林雪初问。
蒋素依看着林雪初：“因为我要寻找我存在的意义。”
“你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林雪初开口。
蒋素依摇了摇头，“目前来说，我并没有发现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你可以寻找你的意义，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做的这件事，可能会让人陷入痛苦！不光是我，还有别的人！”
如果光听蒋素依的那句话，林雪初觉得她的目的就是通过一些手段去实现她想达到的结果。
那么这个时候，她想要做实验的人就不固定了。
蒋素依摇了摇头，“那跟我……没什么关系的。”
林雪初：“是为了你的感情？”
听到林雪初说这句话后蒋素依愣了愣，随即笑了一声，“怎么可能？还有，感情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陷进去？”
“你跟林帅的事情本来就已经解决了。”林雪初道。
蒋素依上前一步，“解决了？那你那天跟他做了什么，你不会忘了吧？”
想到林帅那天亲自己的画面，林雪初赶紧闭上眼睛摇头。
“怎么，敢做不敢当吗？”蒋素依把旁边桌子上放的花拿在手里闻了闻。
林雪初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因为那就是事实。
“怎么，心虚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样的人？”蒋素依开口，“还是不承认？别跟我说什么误会，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的。”
由此看来，蒋素依确实因为那天自己在花园里跟林帅亲的事情所介意了。
但是下毒这件事在自己跟林帅在花园里亲吻之前就已经发生了，所以一开始主导蒋素依想要给自己下药的因素可能不是林帅的事。
“一开始的时候。”林雪初看着蒋素依。
蒋素依轻轻笑了笑，然后看了看站在林雪初后面的慕锦航：“谢谢你啊殿下，把我从那个地方救出来。”
慕锦航在林雪初跟蒋素依对峙的时候对整个世界呈不了解的状态，但是理清楚事情的经过后慕锦航觉得现在自己再看蒋素依的时候，眼里都是冷意。
不过蒋素依并没有在意慕锦航是怎么想的，只是给林雪初道，“况且，你不是没有事吗？”
说完后，蒋素依上下看了看林雪初。
在慕锦航出声的时候林雪初想起了慕锦航还在那里，突然之间心里那些因为蒋素依而伤感的情绪好像
有了一点依靠。
“殿下，您先出去吧。”林雪初对慕锦航道，“这是我跟蒋夫人之间的事，跟你没关系的。”
慕锦航站在原地没有动，林雪初一直站在慕锦航前面。
在对面的人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林雪初就觉得自己的腿软了，几乎马上就要跌倒在地。
不过自己抗击打能力着实弱了点。
但是这件事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跟蒋素依之间的事。
“殿下，我想自己解决这件事。”林雪初说。
慕锦航看着林雪初眼神里的坚定，犹豫了一下后走出了门。
“你也下去。”蒋素依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兰声。
兰声低头，唯唯诺诺道：“夫人，我……”
“还不赶紧出去？让我看见你就想起计划失败了吗？”
兰声害怕到浑身发抖，然后抖抖索索的站了起来。
“别怕。”在兰声经过林雪初的时候林雪初握紧了她的手，“等等跟我回去。”
兰声确实很害怕蒋素依，只是林雪初把她握紧的这一个举动就把她吓到直接缩回了手。
林雪初感觉到兰声从自己手中抽出手后不经看向蒋素依。
蒋素依看着兰声的背影道：“她动摇了。”
林雪初：“你究竟想做什么？”
蒋素依变得平静起来，“我说了我在寻找活着的意义。”
“还有呢？控制兰声，给我从一开始下毒，接近我，成为我的朋友，就是为了要做你所谓的实验？你想看见什么？”林雪初问。
“想看见的多了去了，能看见的也多了去了，我不想跟你在这里耗费时间。”
蒋素依变了一个样子以后，林雪初记忆中那个跟她交谈甚欢的形象渐渐跟自己背离了开来。
蒋素依看了眼窗外，“不过你发现了，我觉得很没意思，其实我想的结局是你跟兰声最后的博弈。”
林雪初转身打算出去，在这里多呆一秒钟都会觉得自己喘不上气来。
“从今天开始，我们两个没关系了。失败的实验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意义。”蒋素依说。
林雪初：“我把你当成朋友。”
“朋友？这两个字在我看来，都是无意义的符号。看见你被朋友背叛以后的表情才更值得我纪念。”
蒋素依这句话说完林雪初了然。原来她一直以为的，跟蒋素依在一起交流时候的志同道合，都是浮于表面的。
其实自己走心了对方没有走心。
“你很有意思。”蒋素依说，“遗憾的是你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有什么大的举动，之前我告诉苏娘我要杀了兰声的时候她直接崩溃了。”
听到苏娘，林雪初怔在原地。
蒋素依慢慢绕到林雪初面前，“你还不知道吧……苏娘就是兰声的母亲。”
“你在
说什么！”林雪初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一切的已知被推翻，事情跟事情再也连接不起来了。
“很奇怪吗？我以为你早就看出来了。”蒋素依说。
林雪初：“看出什么了？”
蒋素依笑了笑：“现在看来，你好像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苏娘跟兰声……”
“兰声是我绑在花房里的，苏娘还是自己找到了，不过没有我的同意她们不敢轻易逃走。”蒋素依道。
林雪初：“你把兰声吊在那里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蒋素依轻轻皱了皱眉头，“可能觉得好玩？看你的表情，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林雪初看着蒋素依在说起这句话时候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脑海里出来了一个词跟蒋素依对应了。
反社、会人格。
原来不管在哪里，这类型的人都会存在的。
只是自己没有遇见。
“比起杀人，我更喜欢看见他们的各种纠结，很有意思，就是那种……”蒋素依的脸在自己的眼前慢慢放大，“那种明明知道自己心痛到要死，还要为了自己的某种执念去努力的人，结局当然不可能遂愿。那个时候那些人脸上的表情……太精彩了。”
疯子。
蒋素依的疯来源于她天然的本性，中间或许有什么推动的力量，但是基底一直在那里。
这样的人才恐怖。
林雪初突然想到了自己前段时间的感受。
也是像蒋素依一样，对所有的事情都不在意，觉得整个世界都是刺耳的。
就算事情大声在自己身上，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因为人生来就是上帝的一场“实验。”
“我站在这里，不会考虑情绪，也不会有情绪缠绕我。”蒋素依说，“面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的时候，那个时候你说，你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蒋素依仿佛把自己推进了深渊。
她其实是高高在上的旁观者。
“苏娘是你把她推下去的？”林雪初问。
蒋素依像是听到了什么很了不得的事，然后道，“我怎么可能会推她下水？我是那样的人吗？”
林雪初看着蒋素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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