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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空的烟花。绑着尸体。
林雪初甚至觉得自己的内心唱起了歌。
全部都是阴暗的、凄惨的、唯美的过往。
之前的一些记忆好像在这个空间里被无限放大，然后以它华美诡丽的样子重新解构着事情的经过。
好像本来就应该朝着那样发展。
“太美了。”兰声又说了一次：“我以前从来都没有想象过这样的形式。”
蒋素依看了过来，“我不会忘了这个场景。”
只有林雪初呆愣在原地。
不知所措。
“你们都出去吧。”牧楚看着底下乌泱泱的众人：“我刚刚说的事，你们都清楚了吗？”
“清楚了。”底下的人一起低头。
“不过我只是心血来潮这样说说而已。”牧楚看了看手中的叶子，“毒气弹不会真的伤到你们的，放心。”
众人无形的松了口气，但是在听见牧楚的下一句话以后，众人的呼吸再次停滞了。
“除非我心情不好的时候。算了，你们先下去吧。”
底下的人犹犹豫豫的看着牧楚。
牧楚应该就是通过这种威胁的方式把众人叫到这里来的。
在出去之前，有个人问了句：“那我们殿下去哪儿了？”
牧楚听后看了一眼窗户外面。
“你们说的对，烟花本来不美，但是跟尸体一起升空的话就很美了。”
“你把我们殿下！你……”
“我说什么了吗？”牧楚看着那人，“现在，你可以去死了。”
其实在牧楚开口的时候林雪初就已经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了。
脚上好像灌了铅，不知道应该怎么行走。
慕锦航跟自己离得很近。
就在窗户外面的烟花里。
就在自己的眼睛里。
可以直观的看得到他。
林雪初的心在痛，想到自己之前还妄想着去保护慕锦航。
但是保护到头，现在看来，好像没有任何的意义。
眼前的这几个人，林雪初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
为什么要长期的潜伏在这里。
然后做了一件“美好”的事。
蒋素依走到兰声旁边，看着外面：“之前你一说这件事的时候，我就觉得，效果肯定很好。”
兰声笑了起来：“我那天晚上做梦梦到的就是这个场景，原来在现实世界里观看竟然这么震撼。”
“还有多久？”
“不急，够我们慢慢欣赏了。”
“那个人被我们分成了六十三块，每一块都会血肉模糊。你不觉得这是个很美的画面吗？”兰声说这，面带憧憬。
蒋素依道：“你总是这么有想法。”
林雪初僵直的看着对面的人。
“你这是什么眼神？”牧楚走了过来，“我们邀请你看这么美好的事物，你竟
然……”
“丧心病狂！！”林雪初吼出了声。
兰声听到后皱眉，然后看向林雪初：“我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大喊大叫。”
林雪初：“你们都干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说到最后，林雪初声嘶力竭。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兰声疑惑。
不过说这句话的时候，兰声很平静，而且眼神里带着往日的纯真。
林雪初不相信这样一个人，会跟刚刚在烟花中爆炸的尸体有联系。
“你们到底是谁？”林雪初问。
“吵死了吵死了！”兰声开口：“我真的不知道你在鬼叫什么。”
林雪初：“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现在哪样？”说完，兰声很茫然的看了看蒋素依：“依依，我现在什么样？”
蒋素依摸了摸兰声的头，然后道：“你现在很好啊，跟往常一样。”
“你之前，在我面前，你们之前在我面前，都是装的？”
“哦！”兰声恍然大悟：“你说我在做任务时候给你呈现出来的感觉吗？”
林雪初觉得自己的眼睛已经红了，就这么看着说话说的人。
兰声还是自己眼中那个安静的少女，但是她现在的每一句话，都让林雪初毛骨悚然。
声画不同步。
明明这些话应该是一个穷凶极恶的连环杀手说的话，但是却在一个刚满十六岁少女的口中说出来了。
强烈的对比让林雪初觉得自己不光是眼睛看见的，还有心脏跳动的频率。
刷新了自己的价值观。
兰声走了几步后终于停了下来，看着林雪初。
“我觉得我就是话多了一点点，别的没什么变化啊。”
“做任务，是什么意思？”林雪初问。
兰声：“对，我好像忘了给你介绍了姐姐。”
现在听见“姐姐”这两个字，林雪初能做的只是握紧拳头。
兰声把一旁站着神情不耐烦的牧楚拉到了自己身边。
“依依过来，站我旁边。”
等到兰声、蒋素依还有牧楚三个人并肩站在林雪初对面的时候，林雪初察觉到自己已经因为极度震撼而流下了眼泪。
“接下来是……姐姐，你哭什么？”兰声疑惑的看着林雪初，“我们还没有自我介绍呢。”
林雪初：“你接着说。”
眼泪止不住的流。
兰声看了看牧楚，又看了看蒋素依，然后道：“好吧，那我就接着说了。不过你哭起来挺好看的。”
蒋素依咳了一声。
兰声道：“接下来是自我介绍时间，我叫兰声，姐姐，之前在一开始见面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了，但是我还是想再给你说一次，毕竟这个环境不同了。”
牧楚：“你的话太多了。”
说完，牧
楚对上林雪初的目光，然后开口：“我的名字，你一定要记住。”
林雪初抬起手擦了擦眼泪。
“我叫穆诞。”
说完，牧楚往后退了一步，刚刚的认真瞬间消散，换成原来漫不经心的样子。
“该我了。”蒋素依道：“对不起啊岁和，之前我那个样子有点疯狂……”
“你这次演的很好啊！融进角色了！”兰声从托盘里拿出一片叶子玩了起来。
蒋素依听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就你这么认为了，好几次我都……”
“然后呢？”林雪初看着蒋素依：“你又叫什么？”
“蒋素依。”
“没变是吧。”林雪初笑了一声。
兰声开口：“依依的名字这么好听，为什么要变？”
“这么久，你们潜伏在我身边，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林雪初开口。
“替天行道啊。”兰声道。
林雪初：“你们又算什么？替哪里的天，行哪条狗屁不通的道！”
兰声听后变了神情，直接抬起了手：“你又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林雪初垂下眼睛看着兰声，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没有我这样的身高，就别做这种自取其辱的事。”
说完，林雪初把兰声的手狠狠的甩了下去。
兰声吃痛，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蒋素依担忧的看着兰声，兰声摇头：“我没事。”
林雪初：“接着说，我，或者说，安岁和，为什么没有这样的资格说那样的话。”
兰声皱眉看向牧楚，“你的那个破叶子，怎么让她全忘了？”
牧楚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不忘了怎么进行下面的计划？”
兰声给了牧楚一个白眼。
林雪初一直盯着兰声。
“那好吧，我就给你说说，你，安岁和，是个什么样的人。”兰声开口。
牧楚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不过下一秒，他就把眼睛睁开了，“你给我轻点儿！”
“红楼你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林雪初言简意骇。
兰声慢慢点头：“不过，现在红楼是我们的了。”
林雪初知道兰声这话的意思。
“我们”指的是对面的三个人。
“但是之前是你的啊。”兰声道。
蒋素依被兰声推了一下：“你先去坐着，累了怎么办。”
“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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