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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这么一晃过去了。轻飘飘的。
但是关山月至今仍记着生命中的很多场景。
自己第一次穿上龙袍的时候，第一次看见俯首称臣的人的时候。
还有在自己的治理下慢慢的变好的国都。
可是第一印象已经不能再改变。
以前做梦的时候，关山月也总会想起自己之前的那些事情。
在抱着自己的小狐狸，只有它们两个人的时候，那个时候的路总是很长，但是内心由于充满了期待，所以并没有任何的坏的情绪。
“我已经替陛下看过了，我看到了。”那只狐狸说。
之后林雪初的话就这么在关山月的印象里停留。
有人替自己看见那个国都了。
那个承载了自己无数的期望的国都。
“在我的记忆中，国都亦是一个很美好的地方，因为那里承载的是陛下的整个过往。”林雪初接着说。
关山月最终，轻轻的勾动嘴角笑了起来。
一时之间，自己一直被纠结的事情就这么被林雪初给化解。
法明睁开眼的时候就看见快关山月朝着自己旁边的林雪初点了点头。
“谢谢。”他说。
法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把头从林雪初的肩膀上抬了起来。
“道长你醒了。”林雪初道。
“嗯。”
林雪初终于松了口气，然后才看向关山月，“陛下不必谢我的，那些事情都是陛下的赋予。”
关于一种信念的赋予。
让林雪初深刻的知道，一个人在面对一件热爱的事情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又会做成什么事。
这个时候，车轮子在经过一个地方的时候突然见被石头绊了一下，然后林雪初直接往前倒去。
在马上就要从坐的地方离开倒向对面关山月的怀抱中的时候，林雪初感觉到了法明把她往后拽了一下。
等终于稳住的时候，林雪初才感觉到了法明的手正紧紧的抓着自己衣领。
“道长，已经好了。”林雪初说。
法明没有放开。
“道长？”关山月也叫了一声。
法明听见后这才缓过神来，对林雪初道：“没事吧？”
“道长。”林雪初坐好后整理了一下衣服，“你怎么了？”
法明道：“无事。”
林雪初就这么看着法明。
应该是最近跟法明之间的关系有了升华，所以林雪初也不没想到自己可以就这么看着法明。
事实上法明根本没有嘴上说的那样没事。
刚刚听见林雪初跟关山月的对话后，法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醒来，然后去做一件事。
打断。
……法明知道自己有时候的行为并不像一个正常的僧人，自己的欲望太多，从小的时候其实就可以感受的到。
只是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词中情感，很多时候连法明自己都会忘了他会喜欢什么。
在注定修苦行的这条路上，法明知道，关于自己的曾经，还有现在，都已经定好了。
林雪初的出现是个例外。
没有人在自己面前这样。
也没有人会对自己说那些话。
所以就是这一点上，法明就觉得自己跟林雪初之前的距离拉近了很多。
不过由于心中不可因为这些事而动摇，所以在很大的程度上，法明敛去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真实情绪。
在看见林雪初的时候，风总会动。
但其实是自己的心在动。
只有这样，才能确切的感受到自己活着。
“所以陛下，我已经看过了你以前想象中的国都。”林雪初的话传进法明的耳朵。
其实在那个时候，法明就已经醒来了。
甚至想在一瞬间睁开眼睛看着林雪初。
自己跟林雪初之间的关系，被关山月所猜测，林雪初的话很大程度上都在证实着自己跟她之间的关系。
林雪初说会一直跟着自己。
法明听了以后便是欣慰。
但是对面的人呢。
在什么时候遇见的林雪初。
又是什么因素而让他记了这么久。
不过在之后林雪初跟关山月的对话中，法明终于知道了那些自己不知道的过往。
只是后面，听见关山月的事迹后不忍心睁开眼。
在这个时候，法明觉得自己的格局好像已经变小了，只想着一些不曾想过的事情。
关山月口中的情，不仅是对林雪初的还是对整个国都的，还有天下的百姓。
只有怀着情的人才能够知道自己想要的热是哪种热。
想要寻找的又是什么样的情。
“道长，前面便是茶水棚子了，我之前喜欢在这些地方停留。”
林雪初道：“是啊，陛下之前还带着我来过。”
“很多年没有来过了，有时候我还会想起这些地方。”
法明点头：“那等等便让马车停了吧。”
三个人终于从马车上下来了。
林雪初敲了敲自己的膝盖，往前走了几步。
周围是青山环绕，几朵云藏在山后头。
法明看了看天，然后道：“不久后或许会下雨。”
关山月点头：“等到了沿路的客栈的时候便进去过夜吧。”
“或许雨势不小。”法明道。
“几位，你们要的茶。”小二拿着一个茶壶走了过来。
关山月笑着对小二道：“辛苦了。”
“这茶棚啊，就是为了像如各位一样赶路的人建的，各位赶路人才是真的辛苦。”
小二说完然后道：“需要的时候再叫我！”
林雪初点头：“好。”
小二兴冲冲的下去了。
关山月开口：“还是这个味道。”
林雪初道：“还是之前的白水味道吗？”
“还是一文钱。”关山月开口。
说完，林雪初跟关山月都笑了。
此时的法明已经将自己的水喝完了，轻轻的转动佛珠。
“道长在想什么？”关山月。
法明道：“陛下的魇。”
关山月叹了口气，然后道：“我会努力想起来的。”
“关公子的魇，我现在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什么？”
“无论是何种身份，长期进入另一人的梦中便等于放弃了轮回之路，应该有什么事情需要公子去解决。”
关山月将碗放在桌子上：“但是那人应该让我知道他因何而成为现在这样的。”
“公子说的是，这亦是我一直在想的一件事，公子既然已经生了魇，旁人进入的时候会被魇影响，但是公子的这魇本身……”
“本身就是一个已经被影响的了人？”
林雪初：“那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执念，会在公子的梦中一直停留？”
“或许是民间的冤假错案……”关山月猜测：“然后想用这样的方式让我去解决。”
“公子说的极有可能，不过，能一直停在公子梦中的人，需是在过往的岁月中跟陛下有过交集的人。”
关山月道：“我一路走来，与我有交集的人很多。”
“陛下仔细想想，关于河的交集。”
“还有执念。”林雪初道。
关山月把茶一股脑喝完，林雪初能够在他的身上看出一种属于江湖的气质。
或许关山月不拘于皇宫，在这人世间行侠仗义也是一种选择。
“越朝着南边走，我的心便越沉，这是我以前没有过的感受，就是从刚刚下了马车开始。”关山月开口。
法明道：“还请公子能够记着这种情感，在今晚入梦的时候，尽量去记着梦里的情绪，像公子之前那样。”
关山月点头：“我知道了。”
“别担心，我会公子身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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