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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已经是结局了。林雪初看着关山月。
没有再像之前那样焦虑，整个人充满了对以后的渴望，“我会把自己现在的国都守护好。”
法明看着关山月道：“陛下您现在，可有什么心愿？”
关山月道：“之前我是不是要跟你们去什么地方？”
林雪初点头。
“我现在突然觉得，我哪里都不想去了。”
法明道：“那陛下便好好休息。”
“道长此番前来为了什么？”关山月问。
法明：“只是恰好听说宫里有妖。”
关山月道：“我会配合道长。”
“现在没有了。”
一切都是关山月的心魔。
林雪初：“我与道长就此离去。”
对于梦里的一些事情，关山月现在已经忘了细节，看见林雪初的时候只觉得眼熟。
法明对关山月道：“陛下记得按照现在所知所想而行。”
“我知道了。”
之后，法明便转身对着林雪初点了点头。
林雪初朝着关山月笑了一下后跟着法明便走出了门。
“且慢。”关山月开口。
林雪初停了下来。
法明没有停。
等法明出去后，关山月对着林雪初的背影道：“我是不是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林雪初道：“陛下可还记得之前在路上，见到一只狐狸？”
关山月点了点头。
林雪初道：“陛下在梦里，将我当作了那狐狸。”
“是吗……”关山月有些疑惑。
林雪初道：“我会记得梦中的陛下的。”
“抱歉。”关山月开口，“无意冒犯。”
林雪初：“陛下有自己的路要走，我跟道长只是恰好遇见了陛下。”
“为什么我的梦境这么模糊？”
“陛下现在记得什么？”林雪初问。
关山月摇头：“一条河。”
“对于陛下小时候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小时候……”关山月陷入了回忆，末了开口：“我记得我的名字，是阿娘起的。”
“关于陛下的阿娘，您现在又记得多少？”林雪初问。
关山月道：“阿娘说她喜欢水。”
“陛下忘了吗？”林雪初抬头，对上关山月的眼睛，“在陛下的梦里，你的阿娘，是紧紧的牵着你的手的。”
关山月沉默，最后道：“紫色的衣裳。”
那是儿时的关山月，对水清的最后一个印象。
之前法明给林雪初说了关于关山月醒来后的状况。
“会忘记一些事情。”
刚开始听的时候，林雪初不知道关山月会忘记什么事，但是现在看来，是忘记了痛苦。
还有很多事情，关山月是不想忘记的。
林雪初记得关山月在想起之前的事情的时候，蹲在地
上痛痛哭流涕的场景。
那个时候林雪初问：“如果有机会，陛下会不会选择忘记这些事？”
当时的关山月说：“我已经忘记的够久，现在，不想再忘记了。”
赵重四说，正主如果再梦魇术中想到了一些原先忘记的事情的话，除非靠外界，那么那些事情他永远都会记着。
但是后面，林雪初又听法明说在他们从关山月的梦境中出来的时候，有一股力量出现。
“我不知道那股力量从何而来。”法明说。
但是现在很明确。
只可能是水清。
水清将关山月关于自己不好的记忆敛去了。
跟着法明走出皇宫的时候，林雪初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一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甚至都没有感受到它们的开始。
关山月的记忆一直以来受到的是水清的保护，但是不知道在这个时候，是谁开了一个口。
而让他去想起那些不愉快的记忆。
法明道：“陛下不会再有事了。”
金钵可以感知到关山月身体中的变化，在赵重四说了梦魇术之后，法明特意询问了一些关于梦魇术的术法。
其实就是咒语的问题。
梦魇术最大的能力便是迷惑。
“是我一时失误，若当时加深观察，便不会让赵重四趁着陛下在第一重梦境中受到蛊惑。”
“现在都过去了。”林雪初道。
走在皇城中，林雪初一直跟着法明走出了怀上城，“原来真的可以这么温暖。”
不知道为什么，林雪初对这个地方的记忆一直停留在冬天。
也或许是因为自己刚来的时候在冬天。
所以一直停留在了现在。
但现在天上的冷太阳却不像林雪初刚来的时候。
是在关山月梦里的温暖。
“道长你有没有想到一件事？”林雪初问。
法明偏头看向林雪初，“什么事？”
林雪初道：“在陛下的梦中，我们一起从皇宫中出来的时候，分明也是这样的天。”
“你是想说，我们在陛下梦境中的时候，可以感知到他的温度？”法明问。
林雪初点了点头，然后道：“这或许是陛下心中一直有的那股温度吧。”
法明轻轻的应了一声。
刚走出怀上城的时候，天便完全的放暖了。
之前的冷太阳旁的几朵乌云都瞬间消散了。
林雪初刚想开口的时候便听见有人说道：“道长，我们应该去哪里除恶扬善？”
“谁？”林雪初开口。
法明拿出金钵，开口：“没有恶才是最好的。”
“我知道了。”那人开口。
林雪初：“赵重四吗？”
“谁在叫我？”
林雪初：“原来你就是那个梦魇术的操控者？”
“以后
除了道长说，我不会再用梦魇术了。”
林雪初问：“你怎么不出来？”
赵重四道：“本来我早应该转世重生走轮回道的，但是为了复仇所以就从阴曹地府逃了出来。”
“听说鬼界制度森严，你怎么逃出来的？”
“我之前将我的魂魄附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那人可以出来？”林雪初问。
之后，林雪初便跟赵重四就这么跨空间的说着话。
赵重四道：“不知道啊，我当时直接附在它们身上就出来了。”
“然后就被发现了。”法明道。
赵重四道：“可是我也是在那里才知道我关山月阿娘的事情的。”
“你怎么知道？”法明停了下来。
赵重四道：“就是听那些差使说的。”
“鬼界差使？”
赵重四应了一声。
法明跟林雪初对视了一眼。
林雪初：“道长怎么了？”
“那你知道，鬼界差使当时押送的人是谁吗？”法明问赵重四。
赵重四道：“当然知道了啊！肯定是跟关山月有关的人啊。”
法明：“水清？”
“是啊，道长，你怎么连这件事都想不清楚？”赵重四疑惑，“不过当时跟我一起逃出来的很多呢……”
林雪初问：“那你知不知道，鬼界差使要把水清压到哪个地方？”
“这件事其实还是鬼界的大事，毕竟这是他们第一次关押天上的人。”
“天上的人？”法明问。
“对啊，我也是听说的，那个时候虽然水清到了地府以后跟我们都是一样的，但是毕竟事天上的人，待遇比我们好多了。”赵重四说着，声音中多了一丝羡慕。
林雪初道：“水清是天界的什么人？你可有听见？”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是鬼王对她很好，我们真的很羡慕她……”
法明没有说话。
赵重四接着道：“但是水清来了以后也没有反抗，只是一直跟我们一样，做着自己的事情。”
“还有呢？”林雪初问。
“天界的人在期间好像还来看过她，可是她没有跟着他们回去。当时那些人说，只要她不知道答应什么，就免了她的罪，但是她直接就拒绝了。”
赵重四跟他的一众鬼兄弟鬼姐妹在看见水清放着好好的神仙不做，偏要跟他们呆在这暗无天日的鬼界，还感概过一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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