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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这下林雪初直接瞪大了眼睛，茫然无措的看了看四周，然后道：“道长，您现在在哪儿？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我是怎么听见你说话的？”顾靖卓感觉自己的意识已经跟自己的身体分离了。
还是可以思考的，可是就是不受自己的控制了，好像有另外别的什么意志觉醒了。
顾靖卓头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无奈。
从小到大，自己第一个控制不了的人竟然是自己！
这让顾靖卓感觉自己一直以来坚信的观点发生了错误，这一切就像是做梦。
自己跟自己灵魂深处里另一个意识发生了碰撞交流，关键是，现在的自己还完全被他制伏，听着另一个“自己”跟林雪初的对话，就像是看见林雪初在跟另一个人交流。
这等于跳出了自己，再以旁观者的角度去看“自己。”
“道长，你还在吗？”林雪初小心翼翼的开口。
“我在这里。”法明开口。
林雪初先是轻轻的捏了捏自己的脸，然后对着法明说，“可是我还是觉得我在做梦。”
最近确实老是梦见一些以前的人。
一时之间，林雪初已经分不清楚自己所在的时空到底什么是真是假了。
顾靖卓想对林雪初说，“这就是真实的，我来接你回去。”
可是这句话说出去后，林雪初并没有接收到，而是就这么消失在了半空里。
这个时候法明说话了。
“我来这里陪你。”
这回林雪初使劲的掐了一下自己，然后说：“可是我还是觉得我在做梦。”
“你感觉到疼了吗？”法明说完后笑了一声。
林雪初很认真的点头：“很疼。”
“那就是真的了，不过以后别随便掐自己了。”法明的语气跟以前一样，温和的让人听见以后就像是在阳光里行走。
“好。”林雪初发现自己的鼻子有些酸了。
曾经的林雪初自诩不是一个爱哭的人，经过了后面跟各种分离又相聚聚合的时候，发现有很多自己控制不了的事情是会把自己一直控制的了的情绪给激发出来的。
到后面直接发现，那些情绪才是自己在根本上最控制不了的东西。
法明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好像被什么包裹着，但是之前从油锅了跳进去后再次睁开眼就到了现在的这个地方。
遇见的，就是一个马上就要跌倒的林雪初。
“我现在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法明给林雪初说出了自己的状况，“但是既然你在这里，我也会在这里的。”
林雪初忽然愣了一下，因为这好像不是道长一直以来会说的话。
可是他现在就这么说了出来。
“道长，我为什么只能听见你的声音？”林雪初问。
这也是顾靖卓想问林雪初的，“你为什么看不见我的身体！”
法明不知道事情发展的经过，但是也不想妄加揣测，于是先让自己接受了这个虚空的状态：“我只能感受到我在这里。”想了想后法明对林雪初说。
“意识流的漂浮。”林雪初想起了自己之前经历的那些事。
顾靖卓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态有些崩了。
在这个时候，“自己”不再受到自己的控制了，所以这算什么意思？
默默听着法明跟林雪初交谈的过程中，顾靖卓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这个世界上确实是有科学也解释不了的事情的。
想清楚这点后，顾靖卓忽然就安心了。
既然需要去探求那些未知的事情，起码现在的自己可以完全的看着林雪初了。
不会再想之前那样，那些记忆之时某一个时刻里强加给自己的了。
这个时候，萃雪揉着眼睛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林雪初看见这样的她比昨天的状态好了很多，于是便暗暗的松了口气。
其实对于萃雪这样的人，林雪初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通过什么样的方式去跟她交流的。
可是可以看见萃雪可以稍微的改变一点状态，就会觉得很开心。
“你来了。”林雪初在看见萃雪的那一刻就已经相信了这个这是真实的世界。
暂时抛开了跟法明之间的对话，林雪初看着萃雪：“你想吃什么吗？”
萃雪指了指桌面上的茶壶：“我喝这个就好了。”
林雪初听后给萃雪倒了一杯茶：“还有呢？”
萃雪捧着自己的茶，对着林雪初摇了摇头，“就这样就好了。”
法明问林雪初：“你现在打算做什么？还有这个地方，到底是哪里？”
林雪初没有开口，倒是萃雪看了看周围然后问：“现在谁在说话？”
“你可以听得见我说话？”法明问了一句。
萃雪直接站在了林雪初的前面，挡着她：“你先回房间，我不害怕这些的。”
确实不怕。萃雪已经见过了太多黑暗的东西，所以现在不管是哪一方来的牛鬼蛇神都不在她的害怕范围之内。
第一反应就是去保护林雪初。
林雪初是第一个要帮自己的人。
昨天，在自己跟林雪初交流之后萃雪的心态其实比以前好了很多，甚至也不再需要通过画画的方式去找她自己内心真正想要抒发的情感了。
“没事的，我不害怕。”林雪初被萃雪的及时反应逗笑了。
法明跟着林雪初笑了起来，然后道：“我知道我自己的出现确实有些突兀……”
只是在看见林雪初的时候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你认识他吗？姑娘。”萃雪之前听到萃雪这样叫林雪初，所以便
跟着他这样说了。
林雪初点了点头，“我还是很感谢你站在我前面。”
“没事的姑娘，是你愿意站在我身边。”萃雪一字一句地说。
听到这句话以后林雪初有一种被人认同的感觉。“你之前说的那个地方是哪里？我们现在就启程吧。”
因为知道萃雪对于找姐姐的这件事情的急迫，所以林雪初并不想在自己身上耽误时间。
萃雪听后迟疑了一下，过了很久才开口，“其实姑娘，我并不知道我昨天晚上都说了些什么，但是……”萃雪上下看了看林雪初：“这本来就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不想让你因为我而受到什么样的伤害。”
林雪初醒来以后便把行李收拾好了，现在只是轻轻的往身上一背，然后道：“我答应过你的。”
“我也答应过你。”顾靖卓的话在半空中传了过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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