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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林太就在机场等着。“阿姨。”沈卿穿了一件黑色卫衣搭着卡其色工装裤，黑色长发随意散在肩上。
“卿卿，你看我带这么多，够吗？”林太拖了一个小的行李箱，里面装的都是纸钱。
沈卿瞥了一眼，“都装满了？”
林太点头，“是不是不够？”
沈卿眼角微微一抽，“江市也有卖。”
“不一样，这个这里面我还自己折了金子。”
“哦。”沈卿没再说什么。
飞机在十一点左右抵达江市，沈卿直接打车带着林太去了墓园。
“就这里了。”沈卿停在最里面的一座墓碑前。
慢慢入春，水泥的缝隙里冒出了一些青葱的小草。
林太看着石碑上小小的照片，还有“沈芳菲”三个字，呆愣了半天才回神。
“阿姨。”沈卿给她递过来一张纸巾。
林太赶紧抹了把眼泪，然后蹲下来，把箱子里的纸钱一一拿出来。
“卿卿，这是你外公？”林太瞥到了旁边的石碑，上面刻的也是沈。
“嗯。”沈卿应了一声，对着石碑磕了三个头，三座石碑，一共磕了九下。
林太看了眼最旁边的石碑，没有刻名字，只有一个“江”字，照片是一个背影，看不到脸。
“卿卿，这是？”据林太所知，沈卿在江市已经没有亲人了，沈卿的外婆在沈芳菲小的时候就改嫁了，沈芳菲也没有兄弟姐妹，而这个背影，看起来也不像女人。
沈卿磕完头站起来，脸上的表情淡淡地，“一个长辈。”
“哦。”林太地点了下头，然后分出一部分纸钱，烧在那座墓前。
江市的居民大多是早上来扫墓，中午的来的人比较少，林太在这呆了半个多小时，也没看到一个人。
沈卿感觉到手机的震动，拿出来一看，只钟意打过来的电话。
“怎么了？”沈卿走到角落接通电话。
“姐，今天清明。”钟意在那边顿了两秒才出声。
“嗯，我替你磕头了。”沈卿瞥了眼还在烧纸钱的林太，顿了一秒又说：“好好学习。”
“我知道了，我会的。”
“嗯，挂了。”
等到对面说了一声好，沈卿就挂断了电话。
“卿卿！”林太在喊沈卿。
沈卿扫过去一眼，她已经烧完纸钱了。
“走吧。”沈卿把手机揣进裤子口袋，大步走到林太身边。
“好。”林太起身，在等火熄灭的时候，把行李箱盖好。
正是午饭的点，扫墓踏青的人多，江市的街上还挺热闹。
沈卿带着林太去了一家以前常去吃饭的菜馆，店面很好，但打扫的干净，味道更是一流，店铺门口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
“哇，这么多人！”林太有点吃惊，这要是轮到她们，估计是吃晚饭了吧。
“卿卿，要不我们换一家吧。”林太摸了下肚子，早上急着出门，根本没吃多少东西，现在已经是饥肠辘辘了。
沈卿看了门口围着的人，“不换，这家干净。”
好吃的店很多，但干净的店，就少了，这也是大家宁愿排队也要来这里吃的原因。
“可是……”林太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围上去，顿时蔫了。
沈卿看了她一眼，“走后门。”
林太一愣，还有后门可以走？
沈卿没过多解释，绕到店铺后面，林太赶紧跟上去，只见后面开了一扇小门，门虚掩着。
“卿卿，走后门可以吗？”林太想到前面排队的人，心里有点忐忑，这也算是插队吧。
“没事。”沈卿淡淡笑了一下。
正好，一个系着围裙的中年大妈出来，手里端着一锅洗碗水。
“卿卿？”贾妈看到沈卿愣了一下，然后赶紧把锅放下，“快进来快进来，饭都备好了，怎么这么晚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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