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将军你命中带煞 > 上册 八十七、是啊,总归想到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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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了一天的路,因着今晚上是在林中过夜,安排了几人轮流守夜后,何当离有些乏了,等吃完饭后便先回了帐篷。

    而同昨晚上一样,因着帐篷无门,在她的帘子被掀开的同一时间,她整个人也被惊醒过来,头发乱糟糟的透着呆萌之态。

    攥紧了藏在枕头下的匕首,黑暗中如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

    “阿离,是我。”清风随着清润如玉的男生送至它耳边,令那根紧崩的弦松了几分。

    而等听到熟悉的男声时,何当离忍不住嘴角抽筋,感情又是这位大爷三更半夜睡不着,前来找她唠叨了。真不知道白日赶路都这么累了,他是哪里来得那么多精力,天天大晚上睡不着。

    简直是脑壳痛。

    “有什么事。”她如今此时此刻只觉得脑袋里有一个筋,在一抽一抽的跳得厉害。

    更想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毛病!!!

    要是实在睡不着出去代替巡夜去,或者出去跑俩圈。

    “没什么,就是我想见见你罢了。”樊凡的语气一如既往带着温润书生之意,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眉梢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腹黑狡诈之态。

    “白天不也是经常见嘛,再说大晚上黑灯瞎火的能看见什么个鸟样。”因着被无故吵醒,整个人都带着几分不爽的起床气,何况还不是第一次了。

    “可白天的阿离是白天的阿离,晚上的阿离是晚上的阿离。”同样又是令人摸不着头脑的一句话。

    “好,那你现在见到了,可以回去了不,我好困我还需要睡觉。”何当离掩嘴打了个哈欠,眼角泛出一抹困级了的泪花,眉梢处染上了一抹海天霞火之色。

    一次俩次的,她会很容易精神疲劳的!大哥!

    还有就算大哥你不睡觉,其他人也是需要睡觉的,你可别以为大家都能同你一样不睡觉就活蹦乱跳。

    “那阿离晚安。”樊凡原打算伸手触碰她脸颊的,可伸出的手却突然转换成了为她撩起鬓角几缕发丝的暧昧旖旎之态。

    “晚安。”何当离闷闷不乐的道了声后,看着人离去。又控制不住的打了个泛着泪花的哈欠。

    她总觉得最近樊凡奇奇怪怪的,看来明日得和他说叨说叨这个毛病,否则一次俩次的,换谁,谁能顶得住。

    第二日天才微微亮,顶着着眼下浅青色,哈欠连天的何当离一掀开帐篷帘子,对上的是神清气爽,满目红润的樊凡,越想越气。

    赶明这王八羔子就是为了不想让她安稳的睡个好觉才整出的幺蛾子,真是老狐狸好心机啊!

    上下牙槽磨得咯咯直响,上前几步,皮笑肉不笑道;“樊大军师,看来你最近晚上睡得很好嘛。”

    “那是当然,一觉睡到天亮,精神怎么可能不好。”樊凡并没有听出她潜意识里的话中话,只是注意到了她的脸色不大好。

    “阿离最近可是睡不好,我瞧你黑眼圈都快要出来了。不是我说你,你皮肤本就白得连太阳都晒不黑,突然出现这么一小抹黑色,很影响美观的知道不,唉,是不是晚上蚊子太多了吵得你睡不着,要不你今晚上同我一块睡,再说我们以前又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樊凡看着她脸上的浅青色黑眼圈,痛心疾首的就像看见什么天大的宝贝被玷污了来一样。

    恨不得直接上手将那抹黑给抹去,眼不见为净。

    而此时此刻的何当离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后面说的话,满副心神全部放在了他第一句话中的“一觉睡到天明”上。

    樊凡此人在些许小事上很少撒谎,何况她也不觉得他现在这种小事上谎骗自己,那么现在只有一个可能!

    宛如平地一声惊雷响彻与她脑海中,久久不曾散去半分。

    眼眸半垂,遮住一片暗幽沉思,狐疑出声道;“那你最近几日晚上可曾有起夜过?”

    “我都一觉睡到天亮了,怎么还会起夜,难不成阿离最近睡糊涂了。”樊凡揉了揉有些乱糟糟的发,又仰头打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哈欠。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否则怎么会突然问我这个问题?”能当上军师的人,即使没有一颗七巧玲珑心,可这心里和脑海里转的弯弯绕绕也总需比普通人多上那么几道。

    “没有,可能真的像你说的一样,我最近睡得不大安稳,导致精神状态有些不好。”笑着大了个马哈哈试图揭过,又盯着远处已经冉冉升起的青烟,还有随着飘来的阵阵香味。

    继而出声道;“早饭已经准备在弄了,我们还是赶快过去比较好。”何当离下意识的不想让樊凡知道有人假冒他这件事,话音落,人便迈开腿往那处走了。

    她必须得亲手将人给揪出来,撕扯他的真面目才甘心,漆黑的瞳孔中闪过一抹暗芒。

    而到了第三日的晚上,那人依旧是在半夜三更时掀开了她的帐篷帘子,同前俩夜一模一样,卡在着这个时间点不偏不倚。

    凉薄的嘴里呢喃呼唤着她的名;“阿离,阿离。”缱绻旖旎得就像是情人间的耳鬓厮磨,可听在她耳边刺耳得就像来自地狱的撒旦之言。

    从入夜到现在一直不曾睡下的何当离就静待着这条鱼落网上钩,此刻静静的假寐着不动神色。她在赌,赌那个待着人/皮/面具的男人到底会不会进来,进来后又到底意欲为何。

    她更想知道的是此人是何时混入他们队伍之中的,又有着什么目的。或者是吴国人单纯知道了正阳国与楚国连姻一事后,恐担心他们二国联手对吴国不利,打算来个先下手为强。

    何当离借着帐篷外不时透露出来的少许银白月光,欣长的影子被拉得又细又长倒映在地面上,抿嘴不语,漆黑的瞳孔折射着那人缓缓走进的身形,眼瞳深眯。

    那人见到里头之人始终不曾出声,恐以为是睡着,随即放轻脚步,轻手轻脚的摸索着往床上拱起的凸起处。瞳孔深沉如墨,掀开秋色云纹绣银锦被,瞳孔猛缩,里头无人,有的只是一方枕藏在其间,还未反应过来,身体下意识闪身躲过。

    一道劲风袭击贴面而来,鬓角垂挂发丝掉落三俩根。

    一击不中,二招接上,身后一柄剑直刺胸口,手下动作招招狠辣不留情,光是打一照面,何当离就知道他们二人之中只能活一人。而且此人定是个练家子。

    何况从三招俩式中便能窥探出此人非友而敌。

    彼此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倒霉碰上一硬茬。

    掏出藏在紧贴手臂的利刃格刀挡住,身子一斜侧身躲避,森白剑身差点儿削掉她鼻子,冷眼森然,对方一个扫腿横踢她门面,连忙双臂并挡,你刺我挡,你踢我砍,不大的帐篷内正进行着全武行。

    二人同时被震得一个踉跄往后退几步,月亮透过乌云照耀进来,透过枝繁叶茂的花枝花朵折射下来,形成一水影竹墨月。

    何当离趁势一个扫堂腿过去,趁其不备与黑暗中掩藏夺取了对方的剑,本以为胜眷在握,可是下一秒。身形高大的男子突然发了力将人扑倒在扑了软毯的床上。

    双手突然失了力被拉直禁锢在头地上方,即使是在黑暗中她都能窥探到男子浅色眼眸中的深冷幽暗。

    “呵。”男人嗤笑一声,透着些许笑意。宽厚的大手突然抚摸上了她的脸,带着粘稠的恶心。

    她能感觉到难忍的呼吸在足渐加粗变重,而她的双手双脚被固定着不得动弹。更为惶恐的是她不知为何突然全身失了力气,变得发软。

    “你想做什么。”一字一句就似从牙缝中硬挤而出,透着森冷寒意,又似带着咀嚼后的骨肉之沫。

    “自然是你想的那样。”男人好笑的低下头嗅着她脖子处的香味,神色迷离又似一个瘾君子。

    “你找死!”何当离膝盖骨弯曲而动,男人似看出他的动作,压制阿而下。

    殊不知她做的正是一个欲盖弥彰,虚张声势的假动作,她的意图自始至终有的只是那张面具下的脸。

    微凉夜风拂过郁郁葱葱的树叶,带动着花枝花叶花蕊簌簌而落。银辉色月色笼罩下,落了满地的绯红之影影影绰绰,形如黑白泼墨画。

    “是你,你怎么在这?”何当离在挣扎中撕开覆在他脸上的人/皮/面具时,整个人的手都还有些发抖。

    等看清人脸,何当离惊呼出声,当即收手。整个人因徒然收力,摔在了男人宽厚的胸膛上。

    而此刻二人姿势离的极近,温热的呼吸拍打在外露皮肤上,泛起阵阵酥麻之意。何当离双腿横跨他腰间躺下。

    “离儿怎么突然变得如此主动,倒是令贫僧受宠若惊。”清合挑了挑眉,流氓本色尽显无疑,就差没有直接上手了。

    带着丝丝迦南木香的气息缠绕颈脖周身,就像一只无形大手在挑弄着原先本就紧绷的神经,因为看不见,嗅觉和触感格外灵敏。何当离咬牙暗恨这具日渐/淫/荡/的身体,更恨的如今本应远在西边之地,而却突然出现在此的男人。

    清合能感觉到压在身上的身子是那么软,那么的香,就连那腰肢都细得盈盈不堪一握。

    将其置于床地间,红绸鸳鸯雪白/酮/体横媚艳波,看她在自己身下绽放,通红着眼眶欲语还休,婉转/呻/吟/,红润的桃红小嘴断断续续叫着自己的字,青丝洒了满床,雪/白肌肤上留下独属于自己印记。

    那该是何等人间美色,光是想想就忍不住热血上头。

    “你怎么会在这里。”何当离并未注意到他们如今的姿势有多么不雅,一心想要的只有自己需要的答案,素白小手死攥着男人淡蓝色云绣的衣襟领不放。

    同当年一样固执又认死理得可爱,恨不得令他一口吞下才好。

    “许久未见,自是想你了。”原先掩与黑暗中的高大男子走了出来,皎洁的银辉色月光打在他俊美清萧的侧脸上,忽明忽灭,添加了几分鬼魅之气。

    “难不成离儿就不曾想过贫僧半分,贫僧可是想念离儿到夜不能寐,孤枕难眠的地步。”

    何当离怎么样都没有想到清合竟然会出现在这。

    一瞬间只觉得天旋地转,还有他的手到底伸向了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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