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将军你命中带煞 > 下册 一百四十八、放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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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倒是有心了。”只是用在我这无心之人身上却是可惜了。

    何当离并非是个懂得赏花饮酒的雅兴之人,单论你若是让她喝酒她是可以。可你若是让她分出个好坏与其他,那是恕不奉陪,何况她就是一个只懂得打打杀杀的粗俗之人,除了这张脸外,实是难登大堂之雅。

    可有时候这酒她还是能尝出什么是好酒,比如什么样的美人才能称得上是美人。

    二人俩三杯暖酒下肚,身上的体温渐渐热了起来,何况醇厚的酒香醉人。有时连人都分不清,到底是酒醉人,还是人自醉。

    酒过半壶,一直殷勤着劝酒,连带着脸颊染上几许酡红之色的沉香这才堪堪停下了手,直接将人抱坐在腿上,一双手有些不大老实的往她那狐裘里头钻。因饮了酒,鼻息间皆是散发着浓郁酒香。

    “阿离,你都好久没有同我亲近了,这次可莫要在拒绝我才好。”着了酒的语调越发显的勾人妩媚,就像是那等艳鬼披着人的皮子,专行勾引之意。

    “这一次不要在拒绝了我好不好,我好想阿离。”沉香唯恐等来她的拒绝,不等她说话便急切的寻了那抹娇艳欲滴的红唇吻上,试要将她都给染上自己的味道才肯善罢甘休。

    白皙修长的手指往那腰封上轻轻一扯,灵活得就像是一条小蛇往里钻。激起身上人一阵阵震栗之感,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爽之意。

    “乖,今日不是时候。”并未醉酒动情之人眼眸清亮,伸手阻止了他继续往下伸的动作,态度强硬而冷漠。

    “可若是今日不行,奴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在见到将军,将军的身子难道就不曾想过奴半分,奴可是日想夜想着将军呢。”仍是不曾气馁的沉香并不在意她的冷淡,此刻只觉得混身燥/热难耐,只有身上人方才能解了那股子升腾而起的火气。

    他想要她,一个大胆而放荡的念头。

    “乖,今日是真的不方便。”何当离再一次伸手拒绝了他的求欢,将他身上的衣物妥当穿好,转身离去。

    她本就非纵欲之人,若非体内之蛊作害恼人,说不定她还真的和那长伴青灯古佛,心如止水之人无疑。

    “阿离难道又要再一次拒绝我嘛?”沉香仍是不甘心的从身后抱住了她。力度大得想要将人死死揉碎禁锢在血肉中才好,温热的气息混合的梅花酒香浅浅饱饱,均匀的喷洒在她脸颊之上。

    暧昧缱绻旖旎横生,比之满院梅香更动人。

    “这么久了,阿离难道就没有想过我一点吗?哪怕只是那么渺小的一点点也好。”湿润的眼泪顺着他的皮肤下滑,滴到了某无心人身上,明明没有没有什么温度的,却无端将她的心给烫到了。

    何当离却在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行动表明了她的立场。就连回头都不曾回头再去看她一样,何曾的狠心又绝情。

    更怕的是自己到时一时的心软,害人害己。

    原先今日是打算留在府邸办值的,可是出了沉香的事后,她并未多待。

    她已经承不起任何一人的情了,即使只是单纯的享受着对方对她无条件的好都会令她产生无尽的罪恶感。而且她不配,她那么一个腐烂肮脏到泥土里的下水沟老鼠何曾能三生有幸得到他们真心的好。她也怕对方只是佛口蛇心的接近他,就像清合一样。

    在她心里好不容易开始动摇,有了丝暖意的时候,却狠狠的将匕首插进了她的心脏还不够。更甚至丧心病狂的对方起了她仅有的少数手足,那简直比杀了她,折磨她还要来得令人人神共愤。

    她自始至终要的只是一场无光情爱的露水姻缘,她不需要对方对她负责,更不想被对方逼着对他负责。那样的感情实在是太累太累了,压得她一度喘不过气来,更多的是承受不住的恐惧。

    她就是一个罪人,一个不值得任何人喜欢的天煞孤星,只要是谁沾上了她都会倒霉。连想到最近一月来遍寻不到人的踪迹,烦躁的愤怒恐惧口子不知要从何而泄。

    何当离都快胡思乱想到车上打瞌睡了才到,幸亏一路走来轿撵平稳,路上又无太多陡斜之处,否则说不定早就将她的胃中之物给颠了出来,除了不时有雨夹雪飘落入内,说不定更好。

    原来外头不知何时竟是下起了雨。

    “将军,到了。”等到了地,轿撵外伺候的舍人出了声提醒道。

    “好,有劳公公了。”一声惊醒,何当离方才回想自己现在身处何处,又在作何。就连原先想迈动的脚步此刻都重如千斤沉。

    “大人客气了,圣人就在里面等着大人,奴就不跟着进去了。”小黄门依旧是那个小李子,只是模样看起来比之前更为圆润几分。

    “嗯。”何当离似乎不再状态的回了一句,此刻脑海中混得跟个塞满了好几个月不洗的臭袜子一样,最近一段时间被沉香无意间的一句话给闹得脑袋都大了。

    半空中,雪花簌簌作响,没到一杯茶的功夫,屋瓦院墙上已被一片银白覆盖。红墙,黛瓦,飞檐,翘角,绒绒白雪落在它们身上,任偌大皇城如何肃穆,也在顷刻间雍容和温柔。

    虽是入了宫,可距离到御书房的路程还有一小段距离,她挥退了欲上前为其打伞的舍人,淋雨冒进,雨势不大,等入了内深色衣襟早已洇湿一片,冷得人心发寒,从外到里。

    内里早已来得不下数几,可是给她沉闷压抑之感,一如往昔。

    “陛下,您找我。”何当离进入的是御书房,此刻里边正无人伺候,和以前来时一样,早已不知被挥退到何处,好为了帝王狎昵而玩。

    前面她还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就看见正殿中一个正在泼墨描画的玄衣男子,这下子就算在不想进去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眼眸半垂,遮住了满是厌恶之态。

    御书房中无人,有的只是崔澜一人尔,里头安静得很,静悄悄的除了炉中炭火不时发出噼里啪啦几声,简直安静极了,屋檐下的夜莺画眉早早就便人带到了另外一处。

    “陛下,不知您寻下官来所为何事。”明知故问的何当离进来后许久,不曾在出过声。只是唇角处蔓延的那抹苦涩与难堪越发增加,沾了雨水的官袍穿在身上总感觉有着奇异的变扭感。

    “阿离来了,不若先过来看看朕的墨宝如何。”何当离神色微愣,脸上则是止不住的错愕,不过很快就被掩下不提,茶色瞳孔幽幽的倒映着一方水砚洗台。

    崔澜抬眸瞧见何当离不过从殿外进来,深色衣襟上已经沾了几粒雪水,不过在进来初都化了,变成了一滩雪水洇湿她肩头,黑/粗的眉头微蹩道;“外头可是落了雪。”

    “回禀陛下,不过是落了点碎雪罢了。”何当离说着话,原先不过是短短的一段路程,不知为何竟是冷得有些身子微颤,所幸殿中已然升起了地龙,驱赶了体内几分寒气,否则她回去的时候指不定得发了寒,引起病因。

    可她一直知道自己的身子状况极好,鲜少有伤寒发热等小病。

    下雪倒是没有什么,最怕的就是雨夹雪,又冷又冰,被吹打在脸上,简直就跟腊月的天掉进冰窟窿里头差不多,何况现在她的身子比之常人总是要弱下几分。

    “陛下可是在画什么。”何当离看见崔澜前面对她招了招手,想来是想让她到前边的画桌边上来。

    画上是一幅漫天大雪里,一只“火凤凰”展翅飞过,绚烂多彩的羽毛在雪景的映衬下格外美丽,此番宛如梦境的画面,大雪飘扬而下,红腹锦鸡空中飞舞,嬉戏打闹,映着山中雪景,如梦似幻。

    高原濯濯弄春晖,金碧冠缨彩绘衣。石溜泻烟晴自照,岩枝横月夜相依。有时勃窣盘跚舞,忽地钩輈格磔飞。寄语人间用矰缴,瑶台鸾凤好同归。

    “阿离可认为朕的画可美。”崔澜早在人到来之时就搁下画笔,随即将人拉着走进/平日用做歇息的侧殿,同往日的步骤分毫不差。

    “陛下笔墨自然是好的,可惜臣是个俗人。”

    “那药爱卿可曾食了。”崔澜蹙眉不耐的将她最外面,已经完全洇湿的外衫褪去,只露出最里面的月牙白暗纹内衫,方才作罢。

    抿唇不言,眼眸半垂不欲看人的模样,许是食了。

    崔澜将人抱起,往那张四米之宽的龙床上倒去。一双手十分有技巧的玩/弄着/挑逗着她身上的敏感他点。

    他太过于了解她,对她的身体甚至比之自己还要了解。更能知道哪里最能容易令她情动,或是又爱又恨之地。

    短短几步路,何当离的身子早已半拱起像只卷缩的虾子,全身上下都透着令人食指大动的淡粉色,束发白玉簪早不知遗落在何处。

    “爱卿的身子可真是越发敏感了,你说若是离了朕,还有谁能满足你。”男人一声沉沉的笑意至耳畔中响起,带着愉悦的好心情,沾了水的手指倒是不曾有过半刻停歇。

    潋滟的凤眼中氤氲朦胧着薄雾,眉梢间就像是有人无意折洒了树梢上的那一捧樱花,纷纷扬扬兜了人满身满怀。那张形状好看的菱花小/唇却自始至终倔强得不曾露出半丝声响。

    何当离只是别开了头,不去看她,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忘哆哆嗦嗦的褪去彼此身上之衣,好坦诚相待。

    “阿离现在就忍不住了,既是如此,那就让朕来好好满足朕的将军。”

    殿中燃了提神的香,椒房暖室,不知哪个心细的舍人宫女在殿中白瓷美人腰瓶上折了几枝含苞待放的早梅,又恐担心室内多热,又悄悄地开了一道小窗缝,替换着室内空气。

    结果等何当离才进去没多久,门外就传来一道小太监尖细的嗓子道;“皇后娘娘驾到。”

    眉梢处晕染了艳靡海棠花色的何当离瞬间吓得花容失色,连带着身上人的脸色也不大好受。手无力胜似有力的推开人。

    “好阿离,松点,朕难受。”一滴汗水至鬓角滑下,烫到了对方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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