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将军你命中带煞 > 下册 二、她是我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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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消消气,三弟他不是有意。三弟你就先服个软,让娘消消气。”作为府里最会看人脸色也最为八面玲珑的方氏立马上前,给之斟了一杯茶递过去给苏夫人。脸上挂着令人一见就舒服的笑意:“母亲你也别跟三弟一般见识,三弟他啊就是有时候说话直了些,其实说来还是府中对母亲最为孝顺的一个。”

    “哼,不是有意,我看他是存心的才对。”似从鼻尖轻哼一句,满是嘲讽之意,不过那气到是消了几分。

    “母亲,大嫂说得对,整个苏府谁不知道三弟是个顶顶孝顺的人。”今日一身白底靛蓝梅花竹叶刺绣领米黄色绣花裙,生得小家碧玉的二媳妇林氏缓缓上前,一口吴侬软语软得直掉入人的心坎里。

    小孩子不懂大人之间的波涛汹涌与谈话,只顾着自己玩得欢快。

    忽的,一道奶里奶气的童音也跟着小跑传了进来。

    “爹…爹爹……”如今才三岁,像一个糯米汤子的小平安穿得就像一颗喜气的红汤圆,手上拿着拨浪鼓跌跌撞撞跑了过来。见着厅内的人突然都扭头看向了自己,露出一个略显羞涩的笑脸。

    一张小脸精致得就像是观音座下的小仙童,看着就忍不住让人抱一抱,揉一揉的。

    小小年纪的平安进来后就躲在爹爹身后,小胖手攥着爹爹袖子不放。俩张脸放在一块儿就像是完美的复制黏贴,只不过一个是幼年版的,其中更是频频惹来好几位云英未嫁的小姑娘的暗送秋波。

    “祖...祖母好....”平安前面是听见有人说爹爹和祖母又因为母亲而吵架了,这才慌张跑进来的。他不喜欢除了母亲以外的其他女人,更不喜欢那些姐姐接近自己爹爹。

    爹爹是娘亲的,也是他的,他才不要让任何人抢走爹爹。

    “唉,祖母的好平安,瞧着又长大了一点,快过来让祖母看看。”苏夫人虽气儿子被狐狸精迷了眼,还有那个该死的狐狸精。可是对这小平安却是好得没有话说,何况这个小子还是从小养在他膝下的。

    “祖母也是看起来更漂亮了,特别是今天还要漂亮。”小平安讨好的露出一个笑脸,里面的几颗小米牙若隐若现。看着就惹人喜欢,特别是那张嘴甜得就跟抹了蜜似的。

    一句奶声奶气的笑话又是惹来好一顿辣手催花。

    等月上柳梢头,宾客尽欢。苏府的大戏方才落幕。

    倒是有不少夫人领着自己闺女前来苏夫人面前再三走动,其醉翁之意不在酒人众皆知。

    “爹爹爹爹,我们回家去看娘亲了好不好。”等快稍晚一点的时候,平安缩在自己爹爹怀中,忍不住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手上还紧紧攥着一小把牛奶软糖,想着等下带回去给美人娘亲尝尝。

    “我们都出来那么久了,美人娘亲要是看不见我们肯定会着急的。”

    在他记忆中,他娘亲好像是一直昏睡中的。就连他爹爹每日和娘亲说话,娘亲都听不见,以至于他好害怕,好害怕娘亲会在一次跟以前一样睡了过去,到时候爹爹肯定会很难过,他也会一样。

    “好,我们现在就回去。”苏言抱起儿子,出了苏府往另外一处院落中走去。

    那里有他的妻,他孩子的娘,更是他们的家。

    苏夫人见三儿离去,连在自己寿宴的时候都不在府上住,而是赶着回去陪那狐狸精时。心里更是气不到一处来,怒急得一连摔碎了好个杯盏,只觉得今年无论如何都得给三儿定下一个正妻,好压压那等狐狸精的锐气。

    她倒是不信了那个邪,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本事。

    苏言因着知他母亲不喜阿离,还有阿离的身份实在是有太多要顾及的,他更不知即使过了几年后还有多少人满世界的寻找阿离着下落。加上当时她整个人还昏迷不醒,留在苏府唯恐遭了难与被有心人探查而去,倒不如先在外头置办一宅落。

    等阿离慢慢的醒过来,余下的事在说。

    只是现在人即使醒来了,他反倒更不想将人暴露给外人。只因以前身着男装时的阿离都能引得男男女女尽疯狂,更别提此刻着罗裙,鬓簪花了。

    才刚一到家,那小家伙就跟一个小炮弹似的冲了进去,手上还挥舞着不知打哪来的一枝桃花枝,献宝似的。

    嘴里不断的囔囔喊着‘娘亲’二字,好像世间最美好的日子莫过于此了。

    一日三餐,三口之家,一年四季。静坐檐下,观那海棠花开花落花满天。

    院落中,落樱缤纷的桃花树下,一袭白底水红领子,下搭绯红罗裙的女子正背对着他们,神色愣愣的看着某处,恍如被勾了神。

    “娘,我和爹爹回来你有没有想我。”

    “娘,你看平安给你折的花枝喜不喜欢。”小平安蹦跶着俩条小胖腿,讨好似的凑了过去。

    可是却并没有等来女子的半分反应,女人就像是一个精致易碎的瓷娃娃。美丽,漂亮,却没有半分灵魂。

    “别闹你娘,她是我媳妇又不是你媳妇。”

    苏言此时走近,并不在意她的少言与冷淡,甚至是连个反应都不曾给予的反应。

    径直牵着她的手往室内走,嘴里忍不住开始了碎碎念;“阿离你也真是的,现在虽说是三月的天了,可这天气有时还是乍寒乍暖的。你出来的时候怎的又忘了多穿一件,你看你的手都凉了,还有伺候你的丫鬟也真是的,赶明我得重新给你换了才对。”

    “娘子可有想我,今日。”苏言见人不说话,只是那么愣愣的看着他,他的心里都跟装了蜜一样的甜。

    男人将自己身上外袍脱下给她披上,完全忽略了一旁的小短腿儿子。此刻心中,眼中,装满的唯有这一人尔。

    忍不住低头轻啄了啄她娇艳的红唇,笑得就跟偷了蜜似的蝴蝶。

    “爹爹,我今晚上要和娘亲一起睡。”小平安洗完澡后,抱着自己的布老虎噔噔噔的就要往床上爬,结果被他爹一个无情的提起后衣领,冷着脸,嫌弃得就跟丢垃圾一样扔了出去。

    “自己和奶娘睡去,你娘是你爹的,关你这小兔崽子什么事。”若非顾及着是阿离生得,他早就看这小子不顺眼了。那么大个人还天天同他抢媳妇。

    “不要,我要跟我娘睡,爹爹坏,那么大人了还同平安抢娘亲,不要脸。”果真是难为了一个三岁的小话能说出那么一连串话,说是一句早熟都不为过。

    可是里头之人并不未所动,早就拥着温香软玉入怀。

    夜间,二人躺在床上。苏言侧过身子吻了吻她额间,照旧说着他今日做了什么,遇见了什么,或是平安又闯了什么祸。

    锦被下,二人的手紧紧相握,谁都不松开谁。就像是全天下最为普通平凡的夫妻一样说着体已话。

    屋中所有布置之物皆与当年金陵无二,只是在细节上添加了更多他们彼此间的回忆。红木雕花窗棂外种植着好几盆茉莉与兰花,秋香色的流苏惠子无风自动,悠悠而飘。

    时间好像一下静止回到了当年金陵之时。

    “阿离你知道嘛,有时候我就在想好像你一直不恢复记忆就这样挺好的。你可以忘掉过去所有一切不好的,你现在的世界也就只能剩下我一个人了,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甚至是惶恐被她用那种他是趁人之危的目光注视着他。

    何当离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困了,悄悄地打了个哈欠,而后睡去。

    絮絮叨叨说了许久的苏言只当听见从耳畔处传来的细绵悠长的平缓呼吸声时,才发现这小没良心的家伙已经睡过去了。

    今晚上的梦不同前面几次,而是他在一次梦到了五年前。

    他悲痛欲绝的抱着阿离的尸体跳河,想着好在阴曹地府来得再次相见。

    许是连老天爷都在可怜他们,他们并没有死,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竹屋中。浑身上下都缠了细白绸布,身上只要一动就像是散架了的疼。

    身体上有疼痛,就代表着他还没死,他被人救了?那么现在这里又是哪里?还有阿离现在怎么样?

    神色不安得就要不顾身体钻心疼意,起身离床寻人。

    门外恰好有人推门进来,进来的是一个容貌清秀的青衫雪纹长袍男子,见他醒来遂将手上端着的白瓷药碗递过去。

    “醒了就自己将药给喝了。”男人面色苍白,皮肤上更是浮现着不正常的苍白之色。就像是许久不见天日后的那种白。

    “这是哪?我昏迷了多久?”刚醒过来的苏言满脑子都是疑问与慌张担忧之情。

    “等你喝了药我自然会告诉你。”男人无论是表情和语气都是淡淡的。

    “阿离...那个和我一起的人现在怎么样了。”苏言顾不上喝药,他此时此刻更为担心的是阿离现在怎么样了?一张脸满是不安担忧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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