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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儿？”江清满足了好奇心，便笑眯眯地看着姜软言问，还拍拍自己的大腿：“我的腿可以给你当枕头哦，保证软硬适中不会有什么问题！”姜软言还没等接话，就觉得周身的温度冷下几分，有些发凉的指尖摩挲着自己的下巴，顾沉渊的一双凤眸中尽是危险的意思。大有要是姜软言答应的话，就当场拧断脖子的架势。
颇为心虚地干笑两声，姜软言没敢接话。
顾沉渊指尖挑起姜软言的下巴，眸光是一片深深沉沉：“你要去他那里？”
姜软言立刻头摇得像是拨浪鼓。
“既然二殿下不让小姐来我这，那就麻烦二殿下给小姐当枕头吧。”
一只手搭在江祠的肩膀上，江清也不介意，笑眯眯地推荐一句。
江晨了然道：“哦，原来你早就算计好了让顾沉渊给小姐当枕头啊？”
姜软言眨眨眼，一怔，诶？江清最近学的不错啊，居然直接变成个助攻了？她当机立断往顾沉渊的腿上一躺，迅速闭眼：“那我睡了。”
本来是想拦着点儿姜软言的，毕竟车上的人不少，但是顾沉渊没有她的动作快，就只扯下了她的一条腰带。
气氛一瞬间尴尬的沉默下来。
江祠轻咳一声，装作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叫前面的车夫停车。
一溜儿人默默地下车，将偌大一个马车留给两人。
姜软言一直闭着眼睛装睡没动，就觉得一根手指在自己的脖颈上摩挲，搞得她浑身的汗毛都要炸开了。
就在几乎要忍不住认怂的时候，顾沉渊带着薄茧的手指却默默地收回去，语气有点疲惫道：“你好好休息吧，等回京城之后有的是事情需要你处理。”
最麻烦的那个人现在应该已经在京城门口气势汹汹地堵着了，自己要是出面的话很有可能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还是不能出面。
大概是因为在顾沉渊的身边实在是太安心，所以姜软言很快就睡着了，甚至做了一个梦。
梦见好像有温柔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说着什么，声音不大却十分好听，最后额头上落下轻轻的触感。
让她睡的更加安心了。
等姜软言揉揉眼睛被顾沉渊叫起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快要到京城了，顾沉渊随手将一条斗篷披在她的身上，一双眸子里像是聚着细碎星光，声音低沉道：“快到京城了，醒醒吧。进城还有些麻烦，我不能露面。”
姜软言一脸错愕不解，他们就回个京城能有什么事情？难不成夏家的事情还没结束？
很不幸，姜软言的猜测是对的。
万事屋的三辆马车才刚进京城，就被人给拦了下来，夏知然站在城门口，身后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
姜软言微微抽抽嘴角，大概知道他们为什么说是麻烦了。
离开京城太久，觉得自己太安分，居然把夏知然这么难缠的人给忘了。
夏知然站在城门口叉腰大喊：“姜软言你给我出来，事情做了你就想赖账，你还是个人吗？”
天地良心，她什么事情都没做，和她有什么关系？心里是这么想着，姜软言还是只能慢吞吞地下马车去应付夏知然。
夏知然一见姜软言就是万般羞恼，瞪着她道：“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你看这天气这么好是吧，有什么话我们慢慢说啊，在这里干什么呢？”姜软言伸手出去接了一片雪花：“你看都下雪了，多冷啊。”
“你别在这里跟我转移话题，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万事屋说得好听，实际上做的事情肮脏到底，今日要么你退钱，要么就别打算进京城！”憋屈了这么长时间的夏知然总算是抓到姜软言了。
“不是，你有什么话你说清楚啊！”姜软言杏眼圆瞪，diss她可以，diss万事屋不行！
夏知然冷笑一声：“是不是你答应撮合我和二殿下，结果呢？你居然让你的手下来勾搭我，还自己勾搭上二殿下！”
虽然回去是调查清楚这事儿是夏知意做的了，但是夏家一家还是觉得不甘心，怎么想都觉得和姜软言肯定有关系，所以就达成共识一定要让姜软言付出代价。
首当其冲的，就是退钱！
不过，众所周知落在姜软言手上的钱那就跟进了龙潭虎穴一样，想要拿出来基本上都是不可能的。姜软言眉梢一挑，双手环胸，决定和夏知然就在众人的围观下掰头一下。
姜软言一反往日里狗腿子又怂的态度，挑眉问道：“你说是我们万事屋的锅，那我问你。自从夏夫人给钱让我给你和二殿下制造见面机会之后，你们是不是三天见一面五天吃顿饭？你与屠苏相识是在二殿下的府上是也不是？之后是你数次去找屠苏是也不是？给你下药的人是不是你妹妹夏知意？是不是你自己去找的屠苏？与我万事屋有何关系？你们夏家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竟然要推锅在我们万事屋的身上？”
“胡说八道！”夏知然瞪着眼睛道：“我妹妹乖巧可爱，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我呸！姜软言也是服了夏知然的脸皮厚的程度了。
“早知你会如此污蔑我的名声，当日我就不该救你。”江清也从马车上下来，十分失望地看向夏知然，然后淡声问道：“那我请问问夏大小姐，当日你来找我之后，是失身了，还是没失身？”
这问题犀利！
围观群众偷偷地在心里点个赞，一个个都眼巴巴地看着夏知然等着回应。
江清都没给她考虑的机会，就继续道：“那日有人清清楚楚地看见你面色潮红求我与你欢好，若当真如同你所说是姜管事让我勾搭你，那我应该顺水行舟扒上你们夏家这颗大树才对。你且告知我，你究竟是否失身？”
若是说失身，以后就别想着嫁给顾沉渊了。若说没有，那夏知然诬蔑姜软言的事情也会坐实。
江清这问题问的，不管是怎么回答都有问题。
但是现在夏知然的心思已经不在答案上了，她看着江清好看的眉眼对着自己冷淡下来，竟然有那么一丝丝的心痛，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围观群众也跟着起哄：“对啊对啊，究竟有没有失身，你说清楚啊！”
就在夏知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的时候，后面一个小婢女急匆匆地跑过来，伸手扯着夏知然的胳膊，急声道：“小姐快些回去吧，二小姐自尽了！”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小婢女已经恶狠狠地看一眼姜软言，厉声道：“你都已经将我们小姐逼得自尽了，还要逼死大小姐吗？！”
嘿，明明拦路的人是夏知然，现在怎么成她的错了？
姜软言觉得有意思，本来想反驳，夏知然却被小婢女给提溜走了。
这路上没了人堵着，万事屋的马车也能顺顺利利地进京城了。姜软言没继续多留，也溜上马车，让人赶紧回万事屋。
“冰月去查一下消息，温茗你先回万事屋准备一下，琉璃和白若观还有顾沉渊别暴露了。”姜软言迅速进入工作状态，有条不紊地吩咐道：“隽朗你现在下车去打听一下风头，看看民众舆论是怎么回事儿。江祠一会儿你别在万事屋露面了，找个机会先回江家，最近别和我们接触。”
各人领命而去，姜软言坐在马车上揉揉自己的眉心，觉得有些疲惫。
夏知意自尽了？她说什么都不信那女人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上次见面就知道是个绿茶婊白莲花，对顾纲乾一心一意的那种，下药的事情只要没被抓到确切的证据就有一百种办法能甩锅。
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地就自尽了？
人究竟是怎么死的，恐怕还要好好的调查一下。
顾沉渊拍拍姜软言的肩膀安慰道：“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情和你没关系。”
“我刚刚跟着你下车就好了。”白若观更是个不怕事儿大的，翘着二郎腿道：“我看那女人就觉得不顺眼，要是我下车的话，还能帮你怼怼她。你看看那人的那个样子，好像什么都欠她的。”
微微摇头，姜软言总觉得自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我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夏知意早不死晚不死，怎么偏偏死在这个当口上？非要等我们回京城才出事，感觉就像是准备了一个套等着我们钻进去一样。”
“我觉得……”姜软言拉长自己的声音，总算是对危机有些意识了：“这件事情可能和顾纲乾有关系，二殿下你要小心些，夏家可能要反水了。”
如果真的和顾纲乾有关系，那这个男人也太心狠手辣了，连一心喜欢自己的女人都能当成筹码。
顾沉渊颔首目光落在她身上，温声安慰她道：“你放心。”
在他们的马车慢悠悠地到了万事屋的时候，隽朗和冰月都已经收集好情报回来了，一进万事屋，久安领着白若观和琉璃去找房间，其他人都非常自觉地坐到正厅里面，等着姜软言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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