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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不方便暴露，要不然顾沉渊也可以帮姜软言作证，她之前画的的确是太惨不忍睹了。“其实我知道大家今天为什么投我，除了感情票之外，你们更多的原因是因为不喜欢我的对手，素芝化的妆。”
姜软言角话直截了当，底下几位百姓眼神开始有刻意的闪躲。
“当然我也知道你们为什么不喜欢她化的妆，你们觉得作为女孩子，尤其是从农村来的女孩子，应该保守些，规规矩矩的，不应该在脸上用这么明艳的颜色。”
姜软言稍作停顿，既然说了，她就不打算藏着掖着，就一次性将话说完。
“可能部分大叔大娘还会觉得，素芝这样看上去不像个好姑娘。”
这着实让素芝有些震惊，但是她很清楚，姜软言并没有说谎话，相反她说的就是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实。
惊讶之后素芝更多的是心痛。
她希望姜软言赶紧领完奖，别再说这些让她心痛的事情了。
“但是我今天想告诉大家的是，我尊重你们的选择，但是我不认同。”
底下的百姓一片不解，哪有人这么说话的呀，把票投给她了，她倒还不乐意了。
“各位请好好看看这脸，前排的百姓应该看得很清楚，它的细节部分处理的很好。”
姜软言将素芝拉到了台前。
“颜色的运用也非常的巧妙，采用了很多经典的配色，这就是高级和艳俗的区别，你们再仔细看看，这不就像戏曲里面的颜色吗？”
部分百姓虽然还有不高兴，但是好歹有另一部分人听了姜软言的劝，开始仔细观察起素芝面部的妆容。
“没错，化妆的确是会盖住我们原本的样貌，但是化妆也分风格和手法，不一样的风格，呈现出来的将是不一样的你。”
姜软言的解释开始让人遐想。
“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在逛灯会的时候光线不足，你们是否就会加深口红的颜色？但是出门游玩的时候，你会希望自己变的，优雅且不是可爱，粉底就不会用的那么厚重？”
随口而来的小例子引起了共鸣。
“尽管这两个场景下你化的妆不同，但这些都是你。”
百姓当中有些小姑娘露出了不经意的笑容，白若观猜测她们应该是想起了之前自己的经历。
“而各位大娘，你们觉得自己已经过了化妆的年纪。”
她把眼神转移到附近大娘身上。
“但是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在家里有喜事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忍不住在自己的嘴唇上涂一点红色，拿起许久没有用过的眉笔，描一描眉毛？”
姜软言不仅劝诫年轻人，也提醒着舞台下挎着菜篮子的婶婶们，毕竟心缘阁可不只做年轻姑娘的护肤品，他们一早也把阿姨们考虑在其中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不是什么错，我们不应该为此而感到羞愧，只要我们做的事情是正当的，爱漂亮一点怎么了？”
姜软言说话时一起插起腰的动作，逗笑了底下的百姓。
看效果这么好，姜软言觉得该进入正题了。
“这一次我们把投票的权利大部分都放到了观众手上，原因就是想让你们选出自己心中想成为的那位人。”
百姓们有些不大明白，不是选代言人吗？
“对没错，选出来的这位姑娘的确会成为幸运者的代言人，但是你们一定是喜欢、羡慕她，甚至想成为她，才会投票给她，那么我更希望你们成为素芝这样的人，而不是我。”
姜软言又回到了素芝的身边。
“现在看起来我的确在某种意义上比素芝更成功更富有，但是他有一颗冒险的心，她善良，坚强，孝顺，而且勇敢，我不得不承认在勇敢这件事情上她做得比我更好。”
接下来姜软言告诉了底下的百姓，素芝家里的事情。
因为那天亲自去了素芝家踩田的经历，又因为有监督人员一路跟着，所以很轻松就被证实了。
百姓们连连咂舌，“这小姑娘，还挺拼的。”
“是啊，比咱们村里的有些男娃都要强。”
看着大家热烈的讨论，冰月也想加入其中。
“大家也都知道心缘阁的初衷一直都是鼓励大家，尤其是女性，学会爱护自己，照顾自己。既然想变美，那为何不大胆一点？何必要在乎世俗的眼光？”
她笑着回头看了姜软言一眼，又看向素芝坚定的说道，“所以我的票投给素芝。”
“我也投得素芝。”
“我也是。”
“算上我。”
底下的百姓纷纷举手，刚开始还只是一些年轻人，随后一些婶婶也开始举起了手。
看着底下纷纷举起的手，江舒桐牵着素芝的时候走上前。
“既然如此，那我宣布，本次大赛的总冠军是，素芝！”
底下一片喝彩，白若观和姜软言及时送上了大红花，顾沉渊拿着合同和聘书向素芝走来。
“红章我已经盖上了，签上字，你就是心缘阁新的代言人了。”
顾沉渊的声音不大，但这话却说得极其有魅力，引得台下的小姑娘们连连尖叫。
签完了合同，向百姓们做完展示，比赛就算结束了。
就在大家都以为这场比赛要落幕的时候，顾沉渊突然要开口了。
“今天借这次机会，我也有事情要和大家分享，那就是，我将辞退心缘阁代言人一职。”
刚刚还热闹的街道瞬间鸦雀无声，就连台上的人也惊讶万分，一个个瞪着眼睛半张着嘴巴看着难处，尤其是姜软言。
顾沉渊怎么从来都没有和她说过，今天突然就辞职了？
“由于我的个人原因，在今后的时间里没办法在担任心缘阁代言人职务但是请各位父老乡亲们放心，质量监督负责人的职务，我会一直认真负责的做下去。”
末了还不忘说一句，“谢谢各位，大家赶快回家吃饭吧。”
顾沉渊说的轻松，但是所有人都被他的话说愣了。
大家也都能听明白，就是顾沉渊辞去了代言人的职务，但是质量监督他会一直负责到底。
心缘阁的确还与皇室有关系，但顾沉渊就是不再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中，要退居幕后了。
再回头看看旁边的素芝，大家都觉得，那这姑娘大概是空欢喜一场了。
大家都知道；当时这比赛最吸引人的，都不是那些奖金合同，而是和顾沉渊同台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结果现在冠军产生了，顾沉渊却自己辞职了，那冠军岂不是亏惨了？
在所有人将视线汇集到素芝身上的时候，这姑娘还在抱着自己的合同傻笑。
直到旁边心缘阁的一个工作人员忍不住用胳膊肘拐了她一下，“哎，刚才顾沉渊说什么你都听到了吗？”
她抬头看了一眼未来的同事，依旧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我听到了，他说他要辞职了，因为宫里的事情忙嘛。”
“那你不觉得亏吗？”同事追问。
“我不亏呀，合同和奖金我都已经拿到手了。”她高兴的向同事展示着自己的合同，沉浸在属于她的快乐里，而其他人都还一脸迷茫。
比赛最终还是圆满的结束了，虽然顾沉渊最后的辞职让在场的人都很惊讶，不过，他说的有理有据。
而且质量监督工作他也一直都还在做，大家也没有理由怪他。
只不过就是觉得惋惜罢了。
比赛结束，收了舞台，心缘阁正常营业。
刚挂出营业的牌子，就有一群姑娘蜂拥而至。
当天晚上，冰月和江舒桐坐在一边，搬家的事情压根儿就不管，拿着今天营业的数据，笑得合不拢嘴。
“姜软言，可以啊，没想到你那波演讲还真的起作用了。”冰月将一份数据摆到她面前，“你看看，咱们今天的彩妆销量是异常优秀啊。”
“还有呢，你看看。”江舒桐这边也有好消息，“那些婶婶伯母，应该就是听了你的话，才鼓起了勇气，重拾了自己的爱美之心，你看这数字。”
她指着中间一行，中老年抗衰老的护肤品的销售情况给姜软言看，销量比平时提升了近八成。
可姜软言对这些都不感兴趣。
“哎，这只是一时的，顾沉渊走了，以后他的海报不会再店里更新了，买东西的人数很快就会锐减的，到时候咱们可能就只能喝西北风去了。”
今天大赛的亚军得主一脸沮丧的瘫在椅子上，完全没有要庆贺的模样。
“瞧你这话说的，也太不知好歹了，顾沉渊不去对你不也有好处吗？”冰月就是见不得姜软言这副眼睛里只有钱的模样。
“就是。”这次连江舒桐也帮着冰月。
“顾沉渊当初答应帮忙代言也只是暂时的，解咱们于水火，现在心缘阁已经步入正轨了，你还想靠他出卖色相来给你挣钱，你这心也太黑了吧！”
姜软言本来还想求安慰呢，没想到两位姐妹这么直接就戳穿了她，只好假装看天不说话，心里却着实疼。
“毕竟不要钱有这么吸引人眼球的代言人说不干了，我心里还是很难过的，你们就让我发两句牢骚怎么了？”
姜软言现在的胆子也就这点胆量了，把刚才说的话全都以发牢骚为借口。
“你这不都找到了理想当中的代言人了吗？应该不缺我了吧？”
可不曾这些牢骚全被顾沉渊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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