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踏出生天 > 第276章 拓铁的新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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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正行说的这话的确是够直接够明白,一点儿藏着掖着的东西都没有。

    或许这是由于路正行是个技术男的原因吧,他不喜欢拐弯抹角,他希望什么事情明明白白的说出来,这样大家也不用猜来猜去干净利索,那多爽快。

    可路正行这么说却弄得拓铁实在是脸上有些难看,因为这么多年以来,他在女皇的宫殿里,从来没有这么和别人打过交道,大家都是客客气气委婉之极,凡事儿都没有直来直去的。

    他毕竟也是女皇的总管,干了这么多年,即便是女皇对他一向也是彬彬有礼,但凡什么事儿都是说的很巧妙很含蓄。

    而今天路正行话说的就这么直接,让他一时有些难看。

    这个年轻人说话也太直接了,一点都不留面子,拓铁的老脸上不禁泛出了一抹红色。

    同时他心中也掠过一丝悲凉,本来他以为自己可以在女皇跟前干上一辈子,可是显然自己是没有这个机会了,自己只能跟着眼前的这位小伙子混了,而且他还没有任何选择,也许这就是做奴才不可避免的命运吧。

    应该说年轻时的托铁是绝对不会甘心做这样的事情的,可是他搞不清怎么混着混着就走到了如今的地步。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他一生都在努力向高处走,但今天他突然有一种感觉就是自己正在向低处滑落。

    当年他也曾是血气方刚,视天下王侯为粪土,从来没有把所谓权贵没有把所谓权威皇权当回事儿,可是后来他一步一步的在女皇陛下的梳理之下,成为了女皇陛下的忠实奴仆。

    哪想到混到今日,却突然一下来了一个天差地别的变化,把自己送给了这位未来的公主丈夫。

    路正行看到自己的话,一时竟让这位老者接受不了,会有一些凄凄然的感觉,他于心不忍,所以路正形同时也认识到这个老头,绝对不是个什么心怀狡诈的奸细,估计也做不好什么真正的。监视工作。

    为了缓和一下气氛,路正行却向扣铁解释道:“我这人一向随意惯说话比较直接,你也别在意,我觉得做人坦诚相待是最重要的,其实这也没什么女皇管理天下总是很费心,能让你来亲自监视我,说明女皇帝下对我还是很看重的。

    所以我觉得你不要有什么顾虑,这毕竟是你的一份工作,我当然不会难为你的。”

    当特务一开始就被别人揭穿,钢筋膜还没有开始实现,就背着别人识破,这简直就有一种裸奔的感觉。

    但拓铁也很无奈,他总觉得自己干这个角色不是很合适,他不善言辞,所以此刻他只能唯唯诺诺抠点头称是。

    盯着老头一脸尴尬的样子,路正行觉得实在有些好笑。

    女皇派这么个人来监视自己,显然这个人似乎远不到这样的工作要求,是不是说明女皇对自己其实很信任呢?

    或者女皇,只是把他派过来给他个事情干,同时给自己一个很明显的警告,让自己凡事收敛着,不要太过分才好。

    通过那一次的盛宴,路正行已经深刻领会到女皇陛下独特的做事风格,那的确让人揣摩不透。

    明明是女皇陛下自己玩的开心,跳了一夜的舞,却要把这件事情归罪于周围的人,并且还很高姿态地原谅了别人证实有如打了别人一个巴掌又喂一个甜枣,但一切的错误却并不在别人身上,用这种手段来降服手下的人,这的确是一种女皇陛下的驭人之术吧。

    所以路正行怀疑女皇陛下派错铁来,恐怕不仅仅是监视这么简单,如果真想监视自己,还这么一个木讷单纯的老人显然是有问题的,或者这老人明面上的一个招牌而已,女皇陛下一定还有其他手段来监视和控制自己。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路正行一眼就看透了托底,他绝对不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阴险狡诈之徒。

    路正行坚信这恐怕也恰恰是托铁能够在女皇身边腐蚀这么多年的一个重要原因。

    女皇陛下表现的对自己很亲切,同时她那一晚表现的也很放松,但路正行不认为一个统御万方的女皇会这么单纯这么简单这么好接近。

    果不其然那天晚上就出现了那桩奇怪的事情,这真的是巧合吗?还是女皇故意利用自己来激怒自己的弟弟呢?

    如果自己把女皇陛下当成了一位爱跳舞的广场舞大妈,那绝对不是女皇陛下水平太低,而是自己的判断力太差了。

    或许女皇陛下已经知道了自己身上的秘密,借此试探自己,试探就试探吧,反正自己的秘密的确太多。

    路正行近来也读了不少的书,他发现很多真正的高手往往会把自己表现的很愚蠢,表现的脑子很不够用,做起事来也是颠三倒四,这样可以让自己旁边的人对自己产生轻视。

    示弱于人,这恰恰是其内心强大的表现。

    与之相反只有那些弱者才会拼命逞强斗狠,显示自己的强大和不可侵犯,而这恰恰说明了他们本身是弱者,受不得任何伤害。

    这样路正行突然又回忆起了那天跳舞时的情景,周围的那些扶持女皇的人,显然一个一个已经一脸疲态,有打哈欠的有打盹儿的,并且似乎也表现出了对女王这种做法的不满,但女皇并没有就这个问题批评他们。

    而是用了一种迁罪于人的方式批评了他们,然后又原谅了他们,让这些人无所适从,毕竟他们没有让女皇满意,所以女皇要变相换一种方式对他们敲打敲打,那倒也是天经地义的,恐怕这也就是女皇的一种领导艺术吧。

    不管怎么样,女皇并没有对自己做出什么贡献的办法,甚至把尤其是多年的工程总管,或许都看过的地方,这应该是给足了自己的面子。

    路正行在琢磨自己要不要亲自去找女皇陛下要求再陪女皇跳个舞呢。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女皇找自己可以,可自己如果去找女皇跳舞,那似乎就有一些不太妥当。

    老者跟年轻人开开玩笑,长辈和晚辈的说说笑话,但反过来就有些不大对劲了。

    因为前者可以显示孙长的平易近人,对晚辈的爱护,而晚辈若不识时务的,这么去做则只能让长辈或者前辈讨厌,让周围的人觉得这个年轻人不懂礼数。

    道理其实很简单,小猫冲着人摇尾巴撒娇大家都会觉得很正常,可是如果老鼠这么干,大家就会有些不寒而栗。

    想想来想去,路正行觉得自己没有吃什么亏女方派人来监视自己,只要自己不做什么危害皇家的事情,女皇自然也不会在意。

    而且如今有了拓铁的存在路正行周围发生的很多事情就不用路正行去解释,拓铁自然会一五一十的向女皇陛下汇报,这样自己反倒不用担心遭受别人的陷害和谗言了。

    想了半天路正行,觉得自己现在的确进步了,比以前考虑问题更全面和周详了。

    同时他想到了一件事,自己今后在星际联盟中出入办事情又妥帖跟在旁边,这简直是一个皇家的护身符,而且是女皇陛下亲手颁发的活的护身符。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拓铁以前伺候的是女皇,而如今伺候的是自己,拓铁似乎降了身份,而对路正行而言自己的身价显然看涨了,以某种意义上讲而且还很高,因为自己身边的人竟然是女皇的总管,也就是说自己享受到了和女皇陛下同等的尊容。

    想着想着,路正行乐了,他之前心中不满的情绪彻底消散一空,反而是笑眯眯的看着拓帖问寒问暖起来,这让托铁很不自在,因为后铁一向都是负责招呼别人的。

    当然他的主要任务就是伺候好女皇陛下,安排好女皇陛下的所有事情,可如今却有人用这种方式来关心自己,这让拓铁一时感觉有些尴尬和难以适应,不过同时又感觉到心中有些暖意。

    被人关心其实也挺好挺舒服的,毕竟他的年纪这么大了,多年来,他前后奔忙却很少有人关怀自己,一时间老者的眼眶中竟有些湿润,他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地球小伙子看起来不是那么讨厌了,而且竟然还有一些亲切。

    路正行现在又想到了一点,他看着拓铁越看越顺眼了。

    他觉得还是很高兴的,因为眼前这个老头的修为比自己还要高上那么一些,有这么一个大高手在旁边,自己的安全那明显有保障多了。

    对于拓铁的身手路正行还是很满意的,行走江湖,安全第一。

    行走江湖第2重要的是什么呢?

    路正行认为还是安全。

    当然也有人会问那行走江湖第3重要的是什么呢?

    这还用问吗?

    路正行认为行走江湖前十大最重要的事情都是安全!

    只要安全,只要小命在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人活着比什么都强,人活着世界才会一片安好。

    活人才能看到一切,才能感受一切,才能知道什么叫安好。

    有拍铁在自己的安全感那可是强的很多,他再也不用睡觉,也睁着半只眼睛了。

    多种型猜测女王陛下一定也希望自己安好,这样那位先皇的魂体才不会到处乱跑去惹麻烦。

    之前和明晶商量过,有一点是很明确,女皇陛下不会想干掉自己,因为自己替女皇陛下背了这么大一个包袱。

    但看着一旁的丽达菲尔路正行又想起了女皇陛下,可能了担心自己会利用身上正附着着皇族先辈灵魂的来搞事情。

    那能搞什么呢?难道不可能会把这个命运共同营中去吸引眼球,然后写本皇室秘闻什么的,出大赚一笔稿费吗?

    显然自己是不屑于这么干的,估计女皇陛下给自己封个男爵,那就是堵住自己的口,让自己和皇族站在一起,不会挖自己势力的墙角。

    这件事情的确在某些方面是有些麻烦的,那就是今后在皇族中,自己将会处于一个偏远的位置,很难进入到皇族的核心地位,毕竟自己身上背着这位尊贵的老太爷!

    仅仅从心理上也会让女皇陛下对自己忌惮三分,其实这事儿很好理解,如果谁整天看到有一个家伙背着自己嘴祖先的魂魄在眼前窜来窜去,估计谁的心里都会不太舒服。

    这确实给自己也带来了某些负面影响,但恐怕唯一负面的影响就是自己只要不去皇家争权夺利,那皇家就不会在意,只要自己不用这个先祖的灵魂去招摇过市,做一些过分的事情,估计女皇陛下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自己带走了这个难缠的先祖魂体,估计女皇躲避自己唯恐不及,所以自己没有再去和女皇跳舞这实在是一个明确的选择,当然自己以后想得到女皇的重用可能性也很小。

    只要自己不去和女皇争夺皇位,只要自己不想在星际联盟里占据领导地位,估计自己不会遇到什么麻烦。

    拓铁告诉路正行,皇宫里的藏经阁近日就可以向他开放

    可是在此之前,女皇陛下认为需要把里面的闲杂人等彻底清理一遍。

    因为此前有那位女皇陛下弟弟的亲信在里面把很多东西搞得乌烟瘴气,如今女皇的弟弟虽然死了,但这些残渣余地还是需要清理一下的,不然万一出了麻烦,可就真的不好了。

    拓铁这么说路正行却不会傻的真这么想,他知道女皇陛下一定是要在藏经阁里做一些布置,不希望自己知道更多的事情。

    毕竟谁也不会想把自己的秘密公布于众,一不正型现在的分析来看,自己虽然仅仅和女皇接触了一个晚上,但路正行深切的认识到女皇陛下的任何一个举动,那都不是无缘无故的,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并且谋划及其周全的。

    想到这里路正行不禁有些不寒而栗,这个看起来一脸阳光的女皇,何其的亲切,何其的温暖,可是谁能想到里面会有这么多的猫腻。

    女皇陛下自然现在很忙,要剪除自己亲生弟弟的羽翼和流毒。

    这些人原本就是女皇弟弟的走狗,他弟弟活着的时候这些人自然不好处理,毕竟打狗还要看主人的面不是。

    如今女皇的弟弟驾鹤西去,这些走狗自然也没有存在的必要,应该让他们一同与自己那位亲爱的弟弟去享受在死亡的状态下胡作非为的日子了。

    在藏经阁里搞上一些布置,看来也是很有必要的,路正形也猜到了这一点自己去藏经阁自然不方便让别人看到。

    女皇陛下自然认为路正行身上的这个秘密是绝对不能泄露出去的,担心对路正行有所不利,也担心会泄露秘密等等。

    天知道那位仙皇的灵魂在藏经阁里会搞出些什么样古怪的举动,想到这里路正行也有一些担心。

    对藏经阁也许会有所收获路正行自然是没什么意见,只是路正行一直想不明白,自己要去上那个皇家学院做什么,自己还有什么需要学的呢?

    他觉得自己的本事已经很多了,从研究生毕业那年起路正行,就认为自己今生和学校再也没有任何缘分了,他已经学够了,也上够了学了再也不想听别人给自己讲课了,当然他也没有给别人讲课的觉悟和耐心。

    除非啊,除非有朝一日自己有了孩子,给孩子讲一讲,那是必须的,那是一种快乐。

    但皇家的那位先祖的魂体却固执的认为,那所皇家学院里有着很多很多的秘密,虽然由于历史久远他说不清楚,但他认为这其实才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情,这个古老的魂体认定自己在那所学院里一定会有所收获,并且焕发新生。

    为此他也闹腾过多次,只不过由于女皇陛下的弟弟实在太不争气,进入皇家学院三天就被院长以及老师携齐心合力的地像撵狗一样撵了出来。

    路正行看你的破铁一直闷不作声,显然这位老者不善言语,路正形就挑起了话头问拓铁道:“那个皇家学院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拓铁告诉路正行皇家学院那边比较麻烦,因为皇家学院的院长从来都是星际联盟皇族中德高望重的人担任这些人筛选人员的要求是很严格,并不是说谁想进就能进。

    这样的解释路正行很是好奇,这皇家学院难道不是皇家自己办的,塞进去几个学生有什么大不了的,还有这么麻烦吗?

    看着路正行一脸的怀疑拓铁耐心的继续向上路正行进行了进一步的解释。

    拓铁告诉路正行皇家学院虽叫皇家学院,但它其实是一些民间组织,只是挂上了皇家的牌子而已。

    而且拓铁还告诉了路正行一个秘密,那就是并不是人家想挂皇家的牌子,是皇家非要把这个牌子挂在了这个学院的大门上的,那会儿星际联盟皇家掌握着军政大权,不听不行,如今据说皇家学院的人一直在要求改名儿撇清和皇家的任何关系。

    天底下还有这么牛的学校,路正行听得很为惊讶,这张路正行对这所学校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很想看看这座学校到底是什么样。

    这是一所真正的学校,而不像地球上的那些学校一样,但凡有权有势都会往上依付。

    对这所学校产生了兴趣,他告诉陆正行如果现在不是皇家给这学校资助天文数字的资金,并且协调联盟政府给了这所学校很多便利以外,估计这块儿牌子早就被人家摘下来了。

    即便如此学校内部以及外部社会。各界希望这一所学校摘掉黄家的牌匾,不要再叫什么皇家学院。

    对此路正行更是好奇了,因为他记得在地球上有很多人喜欢在各种名称上冠上皇家二字,以显其尊容显其高贵,可在星际联盟,为什么大家不愿意这么做呢?

    于是路正行向拓铁提出了这样的问题,拓铁显得很为难,他求助般的看着一旁站着的丽达菲尔。

    丽达菲尔笑了笑,他凑到路整行的耳边向路正形轻声的响了起来,听着丽达菲尔的讲述路正行,才明白,原来皇家这个词儿如今在星际联盟越来越不受人待见了,最主要的原因是辛弃疾联盟皇家的子弟们一个个为非作歹,不学无术。

    花无百日好,星际联盟,皇家如今,正在日趋堕落,回想起自己参加的这场盛会,开始搞出的那些啰啰嗦嗦的事情,路正行已经体会到星际联盟皇家衰落的迹象。

    看到丽达菲尔向路正行说明白了情况,拓铁擦了擦额头的汗,毕竟让他说出对皇家不尊重的词儿,这的确让他很为难,毕竟他忠心耿耿伺候了女皇这么久,他一直把自己当成了皇家的一员,虽然实际上他真的不是或者算不上是。

    拓铁继续向路正行讲述着这所学院不好搞定的地方,一所学校其实对皇家并不是怎么买账,每年皇族只有一个名额可以免试进入,而今年这个名额已被人用过了。

    其实很多皇族的人在里面上学都是受到歧视的,他们被单独封闭在一个区域,只有上课的时候,在学校相关人员的监督下,才能和其他的学生一起上课学习交流,而在平时他们是不允许同学院的其他学生进行交往的,因为以前出现过很多的麻烦和纠纷。

    某种意义上来讲,这所学校对普通学生的管理还是比较宽松的,唯独对皇家的子弟管理那是相当严格的。

    迄今为止近30年以来,从这所皇家学院毕业的皇家子弟,总共不超过两个人。

    听拓铁讲到这里路正行来了兴趣好奇的问道:“这30年皇家有多少人在这所学院里参加过学习呢?”

    拓铁想了想,然后告诉路正行:“前前后后大概至少有上千人吧!”

    路正行想了想,上千人入学,最终却只有两个人能正常毕业,天哪,这通过率是1/500呀,作为皇家的人,想从这所学校毕业实在是太难。

    丽达菲尔看着路正行悚然动容的表情,笑呵呵地说道:“其实那毕业的两个人,其中一个人压根就没有活着毕业,其中一个人是为国捐躯以后才被批准毕业资格的。”

    听到这里路正行不禁咋舌,天哪,这哪里是什么皇家学院,这简直是“皇家毕不了业学院”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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