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重生将军心尖宠 > 第二百一十九章 尘埃落定心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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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被谢崇明瞧得惊慌,转瞬明悟了过来,丹蔻遥指暗处的五王妃,“是她,好端端的,来寻本宫喝茶,本宫一时不察中了她的迷药!”

    五王妃岂是那等好惧怕的,从前于宫中不是敬她皇后身份,如今树倒猢狲散,她亦不必再尊崇着,而是冷冷站出。

    朝着皇帝一拜,才望向皇后愤愤发言,“你同太子都成了逆贼,还欲诓害忠臣良将,臣妾虽未一介妇孺,但也有护国之心!”

    “好!好一颗护国之心!”皇帝拍手大赞,尔后冷眼扫过皇后和太子,“而有些人,却顶着冠冕堂皇之名,行奸侫之事。”

    谢崇明此时已尽是恍惚,根本不辩,受到皇上的诘责,也无所动摇,只是低笑。

    沈祁渊眼见着,心中焦急,看着皇帝欲将二人拖下去,连忙跪道:“还请陛下宽恕微臣再问废太子一二。”

    皇帝望着他,良久,才道一声‘可’。

    沈祁渊步履矫健,遥遥几步便至谢崇明跟前,他问:“三姑娘呢?”

    谢崇明一怔,缓缓抬头,那苍白面孔之上浑浊的目光在此时回转清楚,遂而迸发出巨大的讥笑,“沈祁渊,你自方才便对我说,何必负隅顽抗,想必是习得我口中之意,那我再与你说一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你既选择了仕途,便莫妄想企及情事。”

    背在身后的手紧捏,沈祁渊的目光里涌出飓风一样的杀意,“你说,还是不说。”

    谢崇明仿佛是被他恫吓了,叩拜连连,继而朝着皇上又磕磕拜拜,口中唯念叨,“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皇后惊惶,抱着他不欲他动,可他执意之下,将皇后挣倒在地,一声一声仿佛不似磕在地上,而是磕在沈祁渊的身上,凌迟着他,将他的心剖得鲜血淋漓。

    一旁的太监观此惶惶,颤巍巍地呼喊,“废太子疯了,皇上,废太子疯了。”

    皇帝从未想过此景,但好歹是自己看顾下长大的亲儿,终是有难言之痛,气力衰竭般地发言,“将他打入长春宫,永生不可见天日。”

    皇后却还在那哭泣,在长驱直入的夜风中,似呼啸之声。

    皇帝听了心烦,朝着太监招手,亦将她与太子一并拖下去。

    沈祁渊欲动,皇帝瞧见,沉下目,“沈卿。”

    仅仅是这样的目,让沈祁渊止住了动作,他的眼神迷离,然后瞥向那被人拖曳而去的谢崇明,流露出一丝悲凉之后的同感。

    至于贵霜,自然是顾及大月氏,将她作为质子,暂且幽禁掖庭宫。

    而沈祁渊则因累功,擢升靖王,自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林笙听着下人所禀,然后踅身望向屋中那人,“你可听见?”

    沈安雁目光下敛,回避着他的问话。

    林笙却是不恼,偏过身去逗弄那笼中灵雀。

    他这雀儿是名下铺子的东家进贡,说是教了几声套口,便直会了,有灵性得很。

    林笙对这些并不感兴趣,更不专研。

    只是他家那位老母说这样的玩物败人,他便兴致勃勃地要了来,也不要那雀儿什么鸟叫,只管学他几句粗鄙的话,脏了口,放在屋子的正堂,叫老母每逢看见听见皆气得不行。

    林笙这样想着,嘴角弧度愈发地大了。

    倏尔,沈安雁开口,“我要见他。”

    “见?”林笙讶然,挑眉看沈安雁,“那等的负心汉,你见他作甚?”

    沈安雁攥紧拳,目光凛然,“我不信,叔父他不是那样的人。”

    前生今世,他庇护宠溺了她两世,沈安雁不信他是为了官爵抛弃她。

    林笙摇了摇头,面露嘲讽,“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沈安雁冷冷扯了嘴角,“自欺欺人?那我问你,若真是如此,太子倾颓,你无傍无势,又何必幽囚我,只将我的行踪透露出去,以此弥补罪行,未尝不施为一介良方。”

    “良方?”林笙嗤笑,望着沈安雁的目光有着不加掩饰的冷漠,“你以为,叛国之罪,就是这么可以一笔勾销的?太子尚可,毕竟流着皇家血脉,可我,不过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微末小臣罢了。”

    沈安雁不被他目光所动,而是又道:“但你这般囚我又能如何?你觉得我叔父不会派兵搜寻?”

    林笙不以为然,往鸟笼添了一食,那雀儿便扑哧着翅膀,叫着‘死了,死了’。

    林笙听闻便笑得更加灿然,望着沈安雁的目光也如初见时那般灵动,“既是如此,便让他寻不得。”

    沈安雁听着心中再无冷静,只淅淅索索地攀扯着束缚的绳子,“你放了我,我要见他。”

    林笙面色至此沉郁下来,目光由远及近,不知又所想云云。

    反正等他回过神,见到沈安雁倒在地上挣扎,迅速上前,与了一巴掌,目光冷冷,而言疾,“我早说了,见那等负心汉作何,他与你的好处,不过是想诓骗太子罢了,不然你以为凭他如何不疑那郭家探亲,又为何带你去看端午竞渡,当真是为了博你开心?”

    沈安雁听他言之,闪过无数画面,是他明明知晓太子所行,却还任之,明明早已知晓林淮生所在,却不调兵遣将捉拿。

    她浮想联翩,其实如何不似林笙所言揣着诸多疑论。

    可是她心中坚信着沈祁渊,所以纵使心中疼痛难忍,也只强撑着一股硬气呛林笙。

    “你休出胡言惑乱我,也休想污蔑叔父。”

    林笙见她执拗,仿佛也不想多言,只是摇着首,将一旁的口布塞进她的嘴里,插了门捎,往府门外走去。

    街上的情景依然如旧,只是仿佛有什么不一样,或许是昨日的动荡惊动了这些底层的百姓,让他们脸上都带着莫名的余悸,也不如初挂着笑靥。

    那摊位上摆着的包子馒头,虽蒸得雾气腾腾,飘香肆意,但吆喝却不见踪影。

    还有往来的掮客,也背着行囊再不转晃着那双狐狸的眼。

    林笙眼见着,挑了一个小摊,要了一碗阳春面。

    那摊主似与他旧识,见他来了,嘴角强抿出一丝笑,“林公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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