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重生将军心尖宠 > 第二百九十五章 争执未果寻名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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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安霓那双杏眼晲向沈方睿,“大爷,你觉得,或许你和大姐姐感情颇深,大姐姐不会如此待你?”

    这话换谁都不行。

    沈安霓和沈安雁自小同处,感情甚比常人。

    沈安霓能如此说,沈方睿自然不再揣任何侥幸心理,只凄恻侧地抬头,“为何?”

    沈安吢没料到从未在意的沈安霓今时能咬她一口,她惶然急了,面容煞白地怒吼,“我没有.......”

    “大爷,我回答你为何。”

    沈安雁打断她的话,目光如冰棱睃向沈安吢,那轻启的朱唇翕出骇然的深渊,不断拉着沈安吢心神下陷。

    “因为她喜欢叔父,所以她费尽了心力要除掉我.......”

    这话说出来,连沈安霓都原地颤了颤,倏尔她又回复冷笑模样。

    “大姐姐原揣着这等心思,我道你还只是看沈安雁不顺眼,究其根本,竟是如此,不过细想想从前大姐姐如何说的我,叫我不要心放林淮生,不要为了林淮生毁了沈侯府,但自己呢?大抵我们都比不过沈侯府罢了,所以你任由着我们一个接一个的沦落如此地步。”

    她的话很冷,带着尖酸的讽刺,像是一根根细小的针随着雨水扎进沈安吢的身体,扎得多了麻木了,便也不觉得疼了,恍惚间还有种脚踏实地的轻松感。

    沈安吢吁了一口气,在雨淋淋中轻淡起眸,“便是这样又如何?若你们聪明,倒还成事,让沈安雁一辈子翻不起身,可你们太蠢,我设下好好的陷阱也被你们给扰乱。”

    她的言辞让沈安霓羞愤。

    沈安雁却觉着这场闹剧分外可笑,打着伞吩咐轻玲她们回去。

    沈安吢见着她欲回,喝了一声,“如今这样的局面不是你心心念念的?你不看看我们如何自相残杀?”

    乌蒙蒙的天光透过油纸伞的绸面倾下来,将沈安雁那张瓷白的脸笼罩在一团淡黄的阴影里,那双秋水般的眸子因而显得分外摈弃。

    “我为何要看你们自相残杀?我早说了,事到如今,你们成这样,是你们自找的,不是我所愿意的,我曾经也说过,我根本没想着和你们作对,是你们一个劲的找上我,我没办法只能保全我自己。”

    沈安吢气得发笑,“说得好听,还不是为了沈侯府的当家主位。”

    该如何说他们?

    自己心心念念的东西,所以觉得别人也巴着,然后臆想着别人和自己争。

    沈安雁连笑都懒得抿给他们,拿着沈安吢在意的挞责她,“我凭何要为这等事埋汰了我手,我有叔父,还争这些?”

    果然沈安吢变了脸色,像是遭逢了天塌地陷的灾难,浸在雨里的身子颤出细小飞针似的雨滴。

    沈安雁却头也不回的往屋里走去。

    红浅站在窗前,捻着鱼食喂缸里面的金鱼,往外瞧了瞧,雨水不要命似的往外瓢泼,她不由得问:“姐儿,便让大.......沈安吢他们这么着?”

    彼时沈安雁换了干爽的衣裳,坐在炕上,倚着隐囊,借着蒙蒙天光捋着元帅的毛,青葱似的手闪着玉琢的光流动在红浅眼里,而她的声音浅浅的,仿佛窗外的雨声稍大点便听不见似的。

    “管她们作何?让他们去闹,闹个所以然,再去见见还剩多少气。”

    沈安雁掠起眼睫,蝶翅的睫毛振出魄人的光芒,“不若像方才去个半天,就当练了口,没争出个所以然,倒平白惹了一身的雨。怪难受。”

    “姐儿这话说得极是。”卞娘端着茶进来,脸上泛起波澜似的笑,“只是那大爷,奴婢刚才见着,觉得大抵是离疯不远了。”

    沈安雁轻挑挑地撸.着元帅肥溜溜的尊臀,不以为意地道:“疯了正好,到时吃饭,叫那些个下人喂,喂到死为止。”

    沈安雁是下定了决心要以牙还牙,虽说如今沈方睿可怜见的,但转念想想其做的恶事,便觉得这样尤不可恕。

    沈安雁却不想再谈这几人陈谷子烂麻的事,遂而转了话问:“前个儿祖母的丧仪可有列的名单?拿来我看看,这些人过来与了情分,我要好好回礼感谢才是。”

    因为下着雨,屋内有股子吃透了水的潮湿闷塞感,天又渐渐暗下来,风也渐渐凄冷起来,那些湿气仿佛顺着骨头缝浸到人的心肝里似的,叫人灵魂深处的胆寒。

    卞娘便去了卷棚外招来了山彤,压低嗓子吩咐,“天气要入秋了,叫管事处的拿炭盆子过来,姐儿受不得冷,身子弱,谨防感冒了。”

    山彤应是,又问了一句云舒阁那边的人怎么办。

    卞娘啐了她一声糊涂,“都说了生死不管,仅供饭吃而已,操那些个闲心作甚?想着姐儿说道?”

    山彤觳觫了下,连忙应声去办了。

    轻玲这边端来了名册,上来一些亲戚,划去沈安吢那边的,余下的不过寥寥。

    沈安雁的母亲走得早,甚少回娘家,娘家人也觉得是她命里克死了母亲,所以几乎不怎么来往。

    沈安雁对他们也没有什么人情冷暖可说,牵强附会一点,就是流着同一血脉的陌生人罢了。

    况且这样的陌生人父亲当年葬礼不也没来?

    这样盘算下来,要感谢的大头,不过是那些亲王还有圣上。

    沈安雁揉了揉眉心,不自觉拨了一瞬,长长的指甲便在脸上划了一道血痕,她没觉得疼,是红浅端炭进来时呀了一声。

    “姐儿,你怎破相了?”

    说着擎着锦帕来拭。

    摊开来看,果然是米粒儿大小的血点,沈安雁凑到铜镜前,发现不轻不重,在眉心着了那么一竖。

    艳丽的红趁着昏黄的烛光显得格外妖冶。

    红浅不免啧叹,“姐儿就是姐儿,破了相都还好看。”

    沈安雁嗔了她一眼,“一天到晚就知道说这些。”

    红浅乐呵呵地笑着,拿起火镰去烧炭,就着星火搓了搓手,“这分明还深秋,可冻得却比腊月还冷。”

    沈安雁轻笑一声,“平常腊月里都是干冷,只要穿得多变暖和了。不像今个儿,下了雨,空气里透着湿,密不透风地钻进你袖口让你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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