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重生将军心尖宠 > 第三百一十五章 喊话祁渊作要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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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想至此,沈安霓心中剔剔然,连忙道:“你只消跟沈安雁说如此,若她应下,那我便告知她为何沈安吢如此作为。”

    此言暗藏玄机,直让小丫鬟面色凛然,当即道:“二姑娘且等奴婢禀告。”

    此时沈安雁正于案上览账,听闻此息,赫然抬头,也不说话,红浅却在旁呛声,“这二姑娘和大姑娘早已势老死不相往来,她能晓得这大姑娘此举是为何?”

    轻玲也道:“这次奴婢同红浅所想一致,只怕,二姑娘如此,有诈。”

    “她即便有诈又能有诈到何处?”沈安雁舒然一口气,“且去看看也无妨。”

    说罢,将账簿一撂,披了件斗篷径直而入飞梧院。

    沈安霓晓得她会来,早早备好了茶水,见她踅身进来,便道:“三妹妹,喝口茶?咱们好久未曾如此促膝长谈了。”

    沈安雁将披风卸下,虽落座一旁,却并未触碰茶杯,只道:“你我从未深谈,是以谈不上数久。”

    不待沈安霓回答,沈安雁便敞开了天窗说亮话,“你晓得沈安吢为何如此?”

    沈安霓旦饮一口茶,才言道:“我也说了,你若替我添补了嫁妆,我便告诉你。”

    她所想为何,沈安雁到底能够猜出一二,只问她,“你索要嫁妆多少?”

    沈安霓听闻如此,浅浅施笑,“红妆十里,千金百担。”

    “简直狮子大开口,”红浅愤然出声,“此前顾姨娘便将沈侯府掏了个底朝天,好不容易喘口气,也堪堪富余生活,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钱!”

    沈安霓嘴角噬笑,“我不管这些,我只管银货两讫。”

    沈安雁见她笃悠悠言谈,面容并无红浅那般恚怒,只馨馨然而笑,“沈安霓,你觉得你如今还有何立场与我谈这等条件?”

    沈安霓一愣。

    沈安雁擎握杯沿,轻轻晃荡出水波,“现如今是你不说,便没得嫁妆,你说,便有嫁妆,至于这嫁妆多少,端看我如何取决你所言沈安吢目的分量轻重。”

    沈安霓脊背寒毛乍起,剔剔然看向她,一霎之后,不知所想如何,她倏尔轻笑,“也罢,瞧三妹妹这副端容,只怕此举关乎沈祁渊,你也无甚紧张。”

    沈安雁心头咯噔一下,那从心内油然而生的冷然将四肢百骸冻得僵硬,可她面色还是如初悠然模样,嗤笑一声,“你这般说,我便能信?”

    沈安霓未曾料到沈安雁竟能如此稳如泰山,不由憋闷,低沉着声哂笑,“从前瞧你同叔父,还以为你们何等伉俪情深,却没想也不过尔尔。”

    “你不必激我。”

    沈安雁摆了摆手,“你激我没用,况且你还扯出叔父,我自当愈加谨慎,不止要细想依照如今你和沈安吢的关系是否可知其因,更要细想想,叔父的消息,你们从何而知,又如何比我晓得得更多。”

    沈安霓嘴唇紧抿,拉长着脸看她,“沈安雁,你莫要蹬鼻子上眼,你以为你和叔父亲不间疏,事无巨细,但未可知天不随人愿。”

    言讫,沈安霓才吃吃的笑起来,“也罢,你不愿遂我所想,那我也乐得你入万劫不复之境界。”

    话已至此,只令沈安雁怫然变色。

    轻玲只道:“二姑娘果然与大姑娘同出一母,从前只瞧你性子急躁,这约莫岁月,秉性沉淀下来才发现二姑娘亦如大姑娘,说话总爱装腔作势,兜人转转。”

    听她将自己作沈安吢比较,沈安霓不由恼怒啐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沈安雁的一条狗,还敢在我面前吼叫,是安稳日子叫你连同心也变大了,礼仪也不遵从了?”

    沈安雁仍然端着那副平和清水的脸面,油盐不进的模样陡然转了肃然状态,“我早前便下了吩咐,从此沈侯府只有叔父和我二位主子,至于他人,不过是受的称呼的平辈罢了,如何没有礼仪,你又拿什么姿态呛她?”

    沈安霓一凛,心头愈发寒凉下来,“你待她们竟待如厮,叫父亲、祖母瞧见岂不泉下不安?”

    “你如今这等模样才叫他们不安!”

    沈安雁剌剌甩了一记冷眼,干涩的嗓音掺杂不怒自威的仪态,“更甚之,从前至今,你们桩桩件件之事都令父亲和祖母难堪,令他们愧对列祖列宗。”

    沈安霓气得鼻歪,直指沈安雁发怒:“你红口白牙如何说都对,反正如今你手握大权,各个唯你是问,我说什么。说得对不对于你来说又有何干系?”

    沈安雁听闻此话,并未作忿然模样,只轻淡淡掸其衣裳,仿佛要抖尽尘埃似的将沈安霓也一并摒弃,“既是如此,那你也应当知晓,这事,不是我有求于你,而是你有求于我。”

    沈安雁倔强地端坐,将那颗剔剔然的心敛在凛凛平和脸面之后,“所以你还是好好想想,到底与我做不做这交易,若做.........便拿出诚意,若不做.........自个儿想尽办法去填补那嫁妆。”

    言讫,沈安雁哀哀地长喟,便作势起身,“你好生想想,我不急.........至于你急不急,我也未可知,反正这制备嫁妆还得花费不少功夫。”

    沈安霓看着沈安雁起身,软缎绣花的斓裙犹若蝶翅般振振而舞似要夺眶而出,她不由心焦,剌剌便伸手扯住了她,“且慢。”

    抻出的不过纤纤素手,却令沈安雁那颗趵趵跳动的心落下了大半个石头。

    其实她也不必非要听沈安霓所说。

    但凡就此事回去诈一诈容止,或许便能晓得。

    但沈安雁也悉知,若此事真实,那容止必定知晓,而容止知晓却不与她传达,必受了叔父叮嘱,更可能还拿了林笙作挟。

    是而沈安雁兜兜转转来想,不若舍财免灾,从沈安霓口中听到更来得稳妥。

    沈安雁在沈安霓目不能及之处舒然了一口气,顺势落座,张着一双冷漠光泽的秋眸凛凛然对上她,“你说,至于嫁妆,虽不能尽你之意,但也不会叫你嫁入张家失了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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