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容爷家的小甜甜 > 第222章 他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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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逢之后?”

    “嗯,就是容烈和林沫的婚礼。”

    这个回答,其实在阮稚的意料之中。

    因为她思来想去都觉得,只有网上才能查到她的资料。

    可徐怀深又补充了一句,“去H市买票的时候,我也看到了你身份证上的生日。”

    “哦哦……”阮稚点点头,又往前走了两步,后知后觉,“不对啊?”

    “嗯?”徐怀深也停下来,即便是手里拎着两个沉沉的购物袋,也丝毫不显吃力,依旧是面不改色,帅的很正常。

    阮稚看着他,“那我资料上和身份证上写的,都是阳历啊,没写农历啊。”

    就连明朗,也向来只知道她的阳历生日。

    身边人好像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她的农历生日是哪天。

    出道以来,她每年都会过生日宴,来参加的都是一些很忠实的粉丝后援会。

    明朗私底下也会给她过生日。

    这些年,她过的都是阳历生日,自己也早就习惯了。

    因为忙,已经很久不记得自己的农历生日是哪天了。

    所以她现在,好奇心真的是被徐怀深勾的满满的。

    徐怀深瞧着她着急的样子,笑容拉大,“想知道?”

    “嗯嗯嗯。”阮稚连连点头,求知欲不是一般的强烈。

    “亲我一下。”徐怀深提出要求。

    阮稚犹豫了一下,迅速看了眼四周。

    踮起脚尖亲了上去。

    大概真是一回生二回熟,有了前面的铺垫,她这回亲的很自然。

    而且,亲到他唇上的时候,也没有啄一下就离开,而是多停了几秒钟。

    在她快要离开的时候,徐怀深又吻住她。

    他两手拎着袋子,高高的身子微微往前,吻的阮稚一阵心神荡漾。

    过了好一会,他才结束这个吻。

    阮稚咬了咬下唇,觉得木的更厉害了。

    “快说快说。”阮稚还没忘记刚才的问题,立刻缠住徐怀深,问。

    面对这样一个好奇宝宝,徐怀深失笑,最后只能老实告诉她,“根据你的出生年月,我翻了下日历,回到那年看了一下。”

    阮稚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可旋即又觉得,应该就是如此。

    这个答案很简单,她却想不到。

    这个答案又很复杂,因为徐怀深竟然能想到,要翻回去看她的农历生日。

    只有真的在乎一个人,才会对他的每件事,都关乎细节吧?

    阮稚却不开心,“可我都不知道你是生日,好不公平啊。”

    她觉得,自己喜欢徐怀深,一点都不比他喜欢自己少。

    徐怀深停下来,把右手挪开了一点点,露出上衣口袋,“自己看。”

    阮稚这才笑起来,忙伸手从他口袋里拿出钱包。

    徐怀深的钱包是黑色的,皮质柔软,质地很好。

    他的钱包里也很简单,了了插了几张卡,还有一些现金。

    身份证背面朝上,卡在原本放相片的地方。

    阮稚把身份证拿出来,看了一眼,“哦,你的生日竟然在七月份?”

    徐怀深挑眉,“怎么?”

    “那你今年的生日都已经过了。”阮稚说。

    她想表现,那就只能等到明年了。

    唉,真是令人惆怅啊。

    阮稚捏着徐怀深的身份证看的认真,手指轻轻摩挲过那上面的照片,“你连证件照都这么帅的吗?太过分了吧?”

    她一直觉得,证件照就是照妖镜。

    有些长得好看的,一碰上证件照就得死。

    她就是的。

    本人看着挺好看的,但是一上镜,就要褪去几分灵气。

    她的证件照,就没徐怀深的好看。

    徐怀深低头看了一眼,“好看吗?”

    阮稚点头,“嗯,太好看了!好看的过分啊。”

    闻言,徐怀深轻轻一笑,那笑声愉悦,毫不掩饰,回响在阮稚耳边。

    阮稚看了好久,才将他的身份证重新插回到钱包里,塞进他口袋。

    回到家,徐怀深去弄食材。

    阮稚找到充电器,将手机接上电,开机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翻日历。

    然后,小心的记录下徐怀深的阳历和农历生日,又像个孩子似的跑到厨房,炫耀似的跟徐怀深说:“我知道你农历生日是哪天了。六月初七,对不对?”

    徐怀深站在池子前清洗食材,身上系着阮稚家的围裙,一举一动看着都那么的温暖。

    阮稚就站在他身旁,他微微侧过头来,目光就锁定在了她灿烂的脸上。

    鲜少见她因为一件事,笑的这样开心,徐怀深嘴角的笑容也不禁加深了些,“你翻日历了?”

    “嗯。”阮稚重重点头,“这样才公平。”

    徐怀深将娃娃菜剥干净,一片一片放在池子里,擦了手,转身就将阮稚抱起来。

    她很瘦,九十斤的重量在徐怀深这里,也不算太重,他两只手臂提着她的腰,就很轻松的将她抱起来,放在了一旁的大理石柜台上。

    而后,他整个人就这么靠了过来,高大的身躯贴上她的。

    “稚稚这么有上进心,这么求追公平?”

    阮稚:“那当然,我喜欢你,绝对不比你喜欢我少啊。”

    徐怀深笑了,“那么,你是不是要还一些回来?”

    阮稚一头雾水,“还?还什么?”

    她的第一反应是,难道出了翻日历看她农历生日,徐怀深还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

    不过她已经决定了,只要是徐怀深做的,她也能做到。

    徐怀深搂着她的腰,整个人更加贴紧她,他挑起她的下颌,让她仰头看着自己,低沉的嗓音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之前在小竹林的那个吻,你不考虑还一下?”

    阮稚:“……”

    她条件反射的捂住嘴巴,摇头,呜呜不清的道:“不行,我嘴巴都要破了,再亲我就没法吃火锅了。”

    徐怀深的黑眸牢牢凝着她,带着某种魔力,像是很善解人意般的,退而求其次,“说的也对。”

    阮稚点点头,略感欣慰。

    但她还没欣慰多久,就觉得腰后一热。

    徐怀深的手已经触到她的肌肤。

    阮稚一僵,“怀深?”

    徐怀深低下头,埋首在她脖颈间,“那就换一种方式还,嗯?”

    阮稚:“……”

    着了徐怀深的魔,阮稚后来一看到家里的灶台,就能想到今晚,徐怀深差点在这里直接吞了她的画面……

    好在,及时止损。

    那样的事情并没发生。

    徐怀深的速度很快,阮稚情绪稍定下来,火锅就已经端上了桌。

    阮稚抛开之前的事,吃的还蛮欢快,也挺过瘾。

    但是吃完之后,她又开始深深的自责起来:“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我今晚竟然吃了这么多?”

    阮稚双手捧着红扑扑的脸颊,瞪着还在冒热气的火锅汤底,一脸惊恐。

    她又想起什么似的,把手放下来,捏了捏肚子:“呜呜呜,完了,你看我的肚子。”

    徐怀深:“…………”

    门外,似有车灯闪过。

    接着,隐约传来人声。

    再接着,便是家里的门铃被摁响。

    “这么晚了会是谁啊?”阮稚一边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边走到玄关处,点开墙上的对话器。

    屏幕上立刻跳出门口的画面,几张颇熟悉的脸一下子映入阮稚眼帘。

    里面,还能听见对话声——

    “佳妮,你确定阮稚就住这里?”万芳芳一边打量着四周,一边不确定的问。

    阮佳妮站在她身后,低着头,看着不情不愿的样子,闷闷的“嗯”了一声。

    万芳芳道:“那看来阮稚真的挺成功的,能住在这样的地方,一定很赚钱吧。”

    阮希明听了,不语。但眉心却皱的更紧了,不耐烦的又按了两下门铃。

    “是不是不在家啊?”万芳芳显得有点激动,话也有点多的样子。说话的时候,眼神就没停住往四周看。

    阮希明终于是说了一句话,“没看见里头亮着灯么?不在家?是不想给我们开门吧?”

    阮稚静静的站在显示屏前,就像是在看一出戏一样,看着外面的那一家人。

    说实话,刚看见他们的时候,阮稚是惊讶的。

    但是一想,也觉得合理。

    阮佳妮现在被星耀给冷藏了,要是不争取,就会一直被冷藏下去。

    毕竟她现在不是自由身,她是刚跟星耀签了十年合约的。

    合同刚生效,就要被冷藏,对于一个刚出道的艺人来说,无疑是一条死路。

    阮希明和万芳芳为了阮佳妮来找阮稚,也不是很难理解。

    毕竟他们就那么一个宝贝女儿,为了阮佳妮,也不是第一次找人托关系了。

    阮佳妮能有今天,不是因为她多聪明,多出众,多漂亮,有很大一半原因是因为,父母的栽培和呵护。

    而相比之下,阮稚活的就像是颗杂草,无人问津,独自顽强。

    门铃声还在继续,阮稚嫌吵,就直接摁了静音。

    屏幕里,阮希明已经越来越不耐烦。

    对于他来说,阮稚永远都是忤逆他的不孝子,而他对这个不孝子,只有厌恶。

    今天来找她,已经是他的下限。

    再这样被拒之门外,会让阮希明觉得,自己的脸面一文不值,在阮稚的面前,就像是被摁在地上狠狠摩擦。

    要不是为了阮佳妮,恐怕他早就甩头离开了。

    “是你家人?”徐怀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阮稚的身后,他扫了一眼屏幕上的三个人,而后目光轻轻落在了阮稚的脸上。

    瞧着她消瘦的小脸,徐怀深嗓音低柔,“不想见他们?”

    阮稚苦笑,“不想见,也得见。”

    她知道,阮希明要是见不到她,一定会闹出笑话来。

    她的舆论刚消停,再起风波,就真的对不起公司,对不起明朗了。

    能自己解决的麻烦,还是她自己来吧。

    阮稚牵住徐怀深的手,“只是还得委屈你……”

    “我懂。”徐怀深说,“去楼上么?”

    “嗯。”

    门外那三个人,对阮稚来说,不是家人,更像是冷血的陌生人。

    她不打算请他们进来坐,但是也怕意外,万一他们进来看见徐怀深,将会给徐怀深打来麻烦。

    阮稚不想给徐怀深添麻烦。

    他是那么在乎她,她不要让他觉得,她很糟糕。

    徐怀深完全尊重她的意思,没有多问什么,就上了楼去。

    阮稚深吸一口气,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披上,才不慌不忙的出门去。

    阮希明一家子都站在铁栅栏门外,清冷的夜色下,三人都穿的不多,都被冻的脸色不好。

    “是阮稚。”万芳芳看见有人过来,定睛一看,随后欢喜的叫出声。

    阮佳妮则是飞快的看了一眼,随后便低下头来,一言不发。

    而阮希明,则表现出更多不耐烦的情绪来。

    阮稚刚走过来,阮希明便冷哼了一声,道:“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阮稚站在雕花门里面,闻言,停下脚步,目光冷淡的看着他,“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先开门再说。”阮希明道。

    隔着一道门这么说话,总觉得怪怪的。

    被自己的女儿拒之门外,传出去,他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阮稚没说话,只是配合的抬了下手。

    大门是带指纹感应的,只需要手指轻轻摁一下,那扇高大的院子门就在面前自动而缓慢的打开。

    阮希明看着,心里多少不是滋味。

    本以为阮稚混的一般,但没想到她住着这么好的房子,生活的这么恣意。

    就连大门,都比阮家要高级的多。

    本来颐指气使的阮希明,心内的气焰瞬间就被挫没了一大截。

    “什么事?说吧。”阮稚开门见山,几乎没废话。

    她的表情很淡,就像是在跟陌生人交谈,还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阮希明的眉心皱的更紧了,心里越发不是滋味起来。

    他也同样板着脸,说道:“我们是为你妹妹的事来的。”

    阮稚朝站在最后面的阮佳妮看了一眼,脸上露出恍然的表情,“你们要是带她来给我道歉的,那大可不必。”

    道歉?

    阮希明道:“佳妮或许是一时糊涂做了些针对你的事情,但你身为姐姐,就应该让着妹妹。在一个剧组,你身为姐姐,也应该多照顾妹妹。在一个公司,你身为姐姐,更应该护着妹妹。你扪心自问,你身为姐姐,你做到了吗?”

    好一番叩击灵魂的质问,看着阮希明那满脸认真的表情,阮稚忍不住的笑出声来,“妹妹?我妈去世的早,好像从没给我留下个妹妹?不知道我哪来的妹妹?”

    阮希明道:“阮稚!你别太过分!就算你不想认我们,但你身上毕竟流着我阮家的血,你的命,也是我阮希明给的。没有我,哪儿来的你,竟然这么跟父亲说话!”

    阮稚冷笑,眼眸里没任何情绪,只剩无尽的冷漠,“是啊,我这辈子最无奈的就是流着你的血。”

    她淡淡的掀起眼眸,语调漫不经心的,像是在说笑,可眼神里却又藏着绵密的认真,“看来我得赶紧挣钱,才能换了这身血。”

    “你!”阮希明万万没想到,性格软弱的阮稚,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脸色铁青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大逆不道!”

    相比较他的盛怒,阮稚却是轻轻一笑,不置可否。

    眼见着气氛越来越僵,万芳芳赶紧开口打圆场。

    她先拉着阮希明,劝道:“都是孩子,你消消气,别真跟他生气。”

    一面说着,一面用眼神跟阮希明示意。

    提醒他不要忘了他们今天来的目的。

    阮希明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但还是接收到了万芳芳的眼神,也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那沉默不语的阮佳妮。

    阮佳妮的手指紧紧握着,牙齿咬着嘴唇,低着头,像是犯了错的孩子,那么无助可怜。

    想到她的前途,阮希明只能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逼着自己重新镇定下来。

    而万年和事老万芳芳,已经笑着跟阮稚开口,“阮稚,你爸爸脾气是暴了点,你是他女儿,打断骨头连着筋,别真的生你爸爸的气,哈?”

    阮稚倒是没再说点什么尖锐的话来。

    万芳芳赶紧说:“那什么,阮稚,我们方便进去说话吗?”

    “不太方便。”阮稚直接说,“你们要是有什么话,还是赶紧说吧。”

    万芳芳:“……”

    被拒绝的毫无悬念。

    而且阮稚的表情,就仿佛是在说,不管你们找我说什么,都没得商量。

    因为她,显然懒得跟他们交流。

    阮希明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瞬间又冒上来。

    他正要发作,却听一直沉默不语的阮佳妮,忽然开口了。

    “对不起。”

    “……”

    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阮稚。

    万芳芳就站在阮佳妮身边,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拽了她一下,眼神中是不可置信。

    阮希明直接开口:“佳妮,你怎么能给她道歉呢?”

    一副恨铁不成钢,着急又心疼的表情。

    阮稚从刚才那少许的惊讶中回过神来,看见万芳芳和阮希明的表现,唇角的冷笑重新勾起。

    阮佳妮却直勾勾的盯着阮稚,“我知道我做的不对,我愿意接受惩罚,但是能不能请求你,跟明总说一声,让他不要冷藏我。我才刚刚出道,如果现在就遭到冷藏的话,我的前途就完了。阮稚,当我求求你,帮我这一次。”

    虽然口中说的是请求的话,可阮佳妮的眼里,却没多少恳求,那语气也是很不情愿的。

    像是为了现实,不得不低这个头,可又很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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