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争霸仙尘 > 第四百五十六章 男儿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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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方正神丙丁火与东方正神甲乙木,双方联手,倾力一击,整个黑暗的空间内,瞬间火光一片,火光如水波,荡漾开来。

    木生火,火生光,光华如波,能量传动,刺杀炼化了数十位蓝羽,只可惜大多都是虚影,而能量分身大多,则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可是,当火光一消失,那些分身又出现在原地,并且,又出现很多的虚影。

    东方正神甲乙木怒道:“有古怪。”

    南方正神丙丁火道:“确实,不知道为什么,那厮刚才似乎躲入了某种空间之中。”

    的确,刚刚火光四射,木刺横生的时候,蓝羽的有实分身均躲入混沌的分层空间之中,而这种混沌,当然是聂齿在外部摆阵,与蓝羽相互沟通的结果,可以随时出入。

    二者对视一眼,以心神相互交流,然后,再次爆发,木刺横生,似要填满整个空间,于此同时,南方正神丙丁火释放火焰,富加每条木刺上。

    传说中的三味珍火,能够燃烧欲望、情绪、实体,蓝羽的实体分身再次躲入混沌空间的分层中,只留下众多虚影,敷衍两位正神,任凭木刺横飞,密密麻麻,赤火照亮天地……

    可就在蓝羽的众多实体分身,刚一露头的时候,突然有一道亮光,破开虚空的黑暗,好似从域外星河而来,浩浩荡荡,如飞剑流雨,直刺蓝羽的众多实体分身。

    在聂齿早就的此方天地之间,蓝羽无论身处何处,都等同于站在数座空间的门口,反手开门,反手关门,刹那间,所有的实体分身,再次消失。

    而另一边,无数的金面煞魔反而围攻起了西方正神庚辛金。只见浩如烟海的金面煞魔,变成无数把金灿灿的锤子,如流星刺破天幕,分分落向大地,而它则是砸向那位庚辛金大人。

    没有太多的花哨,没有太多的技巧,无法就是个以量取胜。

    对于修炼特殊不朽的金面煞魔而言,这种混沌环境十分陌生,自然无法向蓝羽那样,随便开门,随便关门,虚影之处,不是不可取,而是意义不大,所以金面煞魔这边,倒是没那么多的虚影,主要还是以实打实,凿它而已。

    一道道火星四溅,同属金性,一个保守,而另一个则是打开大和,正随意的挥霍着能量,一阵阵金属的撞击声,似要将那金属性的汉子砸成肉泥澜酱。

    一阵狂轰乱炸之后,金甲神将虽未落败,但却已行动迟缓。双肩处的金甲被砸成了麻花,手肘处的金甲被砸成了死节,唯有左手一挥一晃,还能够面前动弹,至于右臂上的金甲,则完全被砸烂变形,根本无法行动,且金甲上的裂痕,有些更是深深的刺入血肉与白骨之中,疼痛难忍。

    脊背处,胸口上,有或大或小的窟窿,血肉模糊,金甲或凹陷,或凸起,更有些嵌入了白骨之中,严重影响行动,腿上更是如此。

    西方正神庚辛金一瘸一拐,追击着金面煞魔,仅凭着左手,不断挥舞,释放出道道金光锐气。

    每一把金锤敲击落定,都重新化作金色血污,最终全部聚拢在一起,重新塑造成一个高傲冷酷的男子模样。

    当然,给西方正神庚辛金造成如此巨大的伤害,其本身的损伤与消耗,也自然不少。

    只见那气喘吁吁的汉子,左面一拐,右面一闪,有时即便是站着不动,就能避开金甲神将的一道道金刃攻击,主要还是金甲限制了西方正神的运动,使得每一道光刃落点都不是那么的准确,故而滑稽不堪。

    如雨幕破开而来的星空之剑,虽未能斩杀蓝羽,却也传来一声哀嚎。

    一个极不起眼的水珠之内,一百青衫女子惨遭重创。

    没错,她就是北方正神壬癸水。

    只见白虹一闪,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一道剑光,刺破水珠,直取那位北方正神壬癸水的脑袋。

    水珠四溅,一滴水被破开之后,都骤然加大,小的如一片湖泊,大的则好似海浪,如山如岳,压顶四散。

    水珠内,那位正神大人也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位中等身材的姑娘,摇摇晃晃,勉力接住一剑,却也口吐鲜血,哀嚎不已。

    “你是谁?怎么回事?”北方正神壬癸水终于露头言语,眼神中则满是痛苦神色。

    一位风度翩翩,腰悬白玉剑鞘的白衣公子哥,就站在她的对面,也站在她的眼里。

    可惜她没有自由,无法思考……

    如果不是神智被术法控制,她一定会忍不住喜欢上他。

    “白天羽,你咋来了腻?”蓝羽好奇问道。

    白天羽远远瞥了一眼蓝羽,剑指北方正神壬癸水,蹦出四个字,“早就到了。”

    那柄剑,当然长生剑,剑意如其名,长生而不老。

    剑魂认主,这是天经地义,谁都无法更改的事情,尤其是这把剑,性情与白天羽极为亲近,故而当时虽已落入他人之手,可最终仍旧是回到了白天羽的手上。

    ——

    昔日,白天羽重伤,从比丘国的王宫之中,坠落而出,跌在地上,宛如被陨石砸下了一个深坑。

    痛苦无力的白天羽,倒地不起。

    也不知过了对久,仙道圣尊下里巴赫,说是回头处理事物,实则则是去找白天羽斩草除根。

    只是,当他看到白天羽那副可怜兮兮的场景时,忍不住笑了笑,又突然改变了想法。

    恨一个人,就要叫他生不如死,死不如生,求生不得,求死更难。

    他与白天羽本没有仇,是的,从来就不认识的两个人,何来仇恨?从未见过面的两个人,何来刻骨铭心的恨?何止于此?

    若说有恨,那也还是白天羽对他的夺妻之恨。

    其实,不必如此,因为这个错,不在白天羽。这一切,蛟海月至少站了一半,明明知道白天羽那么爱她,她却宁可选择政治婚姻,嫁给一个陌生的、残忍的、血腥的、残暴的仙道圣尊,下里巴赫,也不愿意为自己争一争,更甚至没有考虑过白天羽,就那样毅然决然……

    白天羽更恨,更该恨她,可却恨不起来,以至于到了最后,宁可举世为敌,也要为她报仇。

    终于,她害得自己身死道消,同时也害的白天羽生不如死。

    下里巴赫要好好的折磨折磨白天羽,不为别的,他其实也不恨他,因为自己什么都得到了,也没有失去一丝一毫的什么,没有一点的不愉快,甚至还很开心。

    将别人心心念念的姑娘,弄的大了肚子,然后再把她杀了……

    这不是一件愉快的事,可在下里巴赫这种变态的眼里,就是一件很开心的事,而且,他要将这件很开心的事情,对眼前这个苦不堪言的家伙,一五一十的将术一便,要他知道什么叫痛苦。

    强者的快乐,就在于蹂躏弱者,这对于下里巴赫来说,很好玩,很刺激。

    下里巴赫像拎鸡仔一样,将白天羽从陨石坑里拎出来,拖拽在地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线。

    白天羽手里握着长剑,一动不能动,时而昏死过去,时而清醒过来。

    昏迷中是噩梦缠身,清醒时,是绝望绝望再绝望……

    大仇人,大恶人,自己一生最憎恨之人,就在眼前,可他什么都不能做,还要任凭对方驱使,随便蹂躏。

    男儿有泪,泣不成声,男儿有泪,欲哭无泪……

    “你恨不恨我?你恨不恨我……”

    下里巴赫拖拉着他,满脸的笑意。

    白天羽举起一剑,有气无力的朝对面劈砍过去。

    下里巴赫不避不闪,白天羽便砍他不得,实在是自己太无力,伤太重了,紧紧是这一个动作,就已令他痛苦的再次昏死过去。

    可他的手,仍旧握着剑。

    一路上的拖拽,手背与地面摩擦,白骨裸露,好在,他已不知道痛。

    比丘国,都城下方,监狱。

    上百根仙铁金刚矗立而成的牢笼,点点光亮,如莹莹鬼火,一旁各有一斩。

    白天羽被下里巴赫捆绑在石柱上,石柱上面镶嵌着密密麻麻的钉子,有些刺入白天羽的肌肉,有些则已刺入他的脊髓。

    浑浑噩噩的睁开眼,手中剑被下里巴赫强行剥离出去。

    只可惜他双手一握住剑柄,就炙热难耐,否则早已成为他的仙兵利器。

    下里巴赫清了清嗓子,反手将长生剑戳在地上,沉声道:“你叫白天羽?”

    白天羽怔怔出神,并不说话。

    “无妨!”下里巴赫嘿嘿冷笑,一脸欠揍的表情,瞪大眼,一手扯住白天羽的衣领,一手抚摸着他的脸颊,然后再松开他的脸颊和衣领,然后揪住他的头发,问他怕不怕。

    白天神若死人,就是不语。

    然后,下里巴赫就开始诉说起了,那些他和蛟海月之间的龌龊之事。

    讲的十分细致,他是如何掀开的红盖头,又是如何在床上鬼打架,她叫了几声,如何哼哼,有什么动作,如何扭捏……

    细致入微,细致的不能再细致,第一次什么样,第二次又什么,五次过后,一切都轻车熟路了,然后他就说她是如何上赶着追自己……

    一次次,一声声,比鬼叫还刺耳。

    他无需大声,以灵魂传音的方式,不怕白天羽听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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