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重生之公主很傲娇 > 第一百九十七章 灰溜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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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得到任何消息,马车到了家门口才有下人通报说裕宁公主来访,世子南宫绵和王妃急匆匆出来迎接时,看见和初月晚并肩过来的南宫缪,脸都气掉了色。

    南宫缪一派寻常模样向他们二人问安,然后引着初月晚昂首阔步进了府门,那二人更是只能面面相觑在后面灰溜溜地跟着。

    对此,初月晚倒也没有故意给南宫缪撑腰的意思,问题是她跟谁有好脸色,就等同于给谁撑腰了,南宫缪沾的这点光,一点也不过分。

    这日景郡王本人也在府上,初月晚还从来没见过他,进了堂屋,只见南宫缪恭恭敬敬对着前面一个年纪四五十岁的男人鞠躬,叫了一声“父亲”,便知道这就是景郡王。

    那景郡王形貌气质全都在意料之中,没有什么鲜明的特征,是个不容易让人记住的人。

    景郡王起身对着初月晚行礼,似有似无地扭头瞥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王爷,今日无端造访,多有劳烦。”

    初月晚客气道,“贵府上的驴打滚深得我心,特来敬谢。”

    说着,初月晚将路上差人去采购的一些回礼奉上,景郡王连连道谢。

    “父亲,今日儿子在摩天塔巧遇裕宁公主,想起咱们府上新做了打糕,一定能可公主胃口。”

    南宫缪道。

    “犬子让公主见笑。”

    景郡王道,“不过府上的打糕,倒确实有得一吹呢,公主这边请。”

    南宫缪示意里面会客厅,初月晚随之走去。

    跟初月晚来的寒香芙蕖也一并入府,他们之前在静海湖就已经见识到了这家人的嘴脸,本来觉得南宫缪普普通通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可跟他那世子兄比起来,简直可靠得让人感动。

    因来得太仓促,根本没来得及做多少准备,景郡王马上准备在外面定馆子设宴,亲自招待初月晚。

    可这样的人情初月晚实在不想欠,只是想走一圈捞口吃的就走,不愿太过声张,于是拒绝了,也不用景郡王专程招待,干脆和南宫缪在小亭子里摆了个桌,只叫几个人陪侍。

    这院子现在是葱葱茏茏的初春景象,初月晚不禁想起梦中前世那荒凉的断壁残垣,心里一阵唏嘘。

    不知道如今这件事,会有多大的改变。

    至少……南宫缪应当不会再住在狗窝里面了。

    她若有所思,南宫缪注意到了,问道:“裕宁公主在想什么?”

    “我在想……”初月晚扭头看看他,“贵府上可养狗?”南宫缪点头:“有养。”

    初月晚好奇:“是什么样的狗?”南宫缪指着自己:“母亲和兄长常说,养我便如养狗。

    不过若我是狗,他们名义上岂不是‘狗母’和‘狗兄’?不知他们有什么好高兴的。”

    初月晚一点也笑不出来,充满同情地看着他。

    “那平日里三公子都住在哪儿?”初月晚很担心他现在就已经被逼到住狗窝了。

    “住的倒还不是狗窝。”

    南宫缪的回答简直像读到了她的心思,“我现在住在后院库房边的一间厢房,平日没人搭理我倒也挺好。”

    初月晚稍微松口气。

    旁听的芙蕖和寒香已经听出点古怪,不禁对视了一眼。

    这南宫三公子,从前面对王妃和世子都小心谨慎,即便谈及家庭,也不敢明着说他们的不是,现在竟然连“狗母”、“狗兄”这种话也敢跟小殿下说了。

    难不成他是自认为和公主关系好了,开始旁敲侧击地卖惨,借公主的威名对付自己的仇人?瞧南宫缪的样子一派老实巴交,从前对着公主也直来直去很不会说话,倒也不一定是这样心机。

    后厨将打糕和其他一些茶点送到亭子里,初月晚边吃着边和南宫缪聊:“三公子一家都过来京城了么?”

    “没有,我还有个姐姐。”

    南宫缪说,“十六岁上出嫁了,现在还留在故乡。

    府上就跟来了我和长兄。”

    怪不得他叫三公子,的确是排老三。

    大皋朝同辈兄弟姐妹的次序一般都是一起排的,这么排显得数量多人丁兴旺。

    他们二位好好在这里座谈,那边的一家三口躲在堂屋快要炸锅。

    要不是初月晚在里面会听见,景郡王妃都能直接跟王爷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你瞧瞧你教的好儿子!”景郡王妃急也不是气也不是,指着后院的方向挤眉瞪眼。

    “可不是挺好的?”景郡王让她说得不耐烦,“他若搭上裕宁公主,那就是我们修来的福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跟你那扶不起的儿子以后就能抱上‘佛脚’了!”

    “谁稀罕去抱那个佛脚!”景郡王妃不依不饶,“南宫缪这样人都能趁虚而入,你替你儿子做了什么?若是你在皇上面前稍有几分拿得出手的本事,或是之前给点什么消息到府上,至于我们让一只狗崽子踩在头上?”她说完还特地将旁边瘦高的南宫绵拉来推到他面前:“上次你亲儿子在公主面前出丑,你替他出过头吗?!”

    “阿缪也是本王的儿子!”景郡王愤然一拍桌子。

    “好啊……你现在维护起来那个贱种了,宠妾灭妻是要犯刑律的!”

    “本王何时灭你了?何时灭的?分明是你个婆娘成日里闹个不停!”南宫绵听得耳朵疼,索性躲到边上看着他们吵。

    “阿绵!”景郡王妃哭丧着脸跑回来躲在儿子身后,“看看你父亲,还拿不拿我们当自家人了还……”南宫绵实在是两边都惹不起,悻悻道:“父亲帮我又有何用,现在都晚了,南宫缪已经捷足先登,照我们之前对他做过的事,说不定我们连臭脚都抱不上,只能喝他的洗脚水。”

    景郡王妃怒起,使劲儿拍打他的后背骂“这个不孝子”。

    然而景郡王却听了进去,深以为然。

    毕竟这些年纵容妻儿欺负一个庶子,表面上看来没有对南宫缪做什么,可不代表南宫缪不会记恨。

    其实到头来,景郡王也不了解自己的那个儿子。

    “你有何要事?成日里就知道往那见不得人的地方跑!”景郡王妃指着他,“肃亲王都夸你‘好风流’呢!”

    “肃亲王?”景郡王顿时火冒三丈,“本王还没说你,你这些日带着阿绵到处乱跑什么人都瞎巴结,丝毫不知树大招风!”

    “我这是在为你儿子以后开路!”王妃道,“你这亲生的爹不帮他,还不行娘来帮吗?”

    “你们别吵了……”南宫绵耳朵快磨出茧子。

    三口人吵得不可开交,院子本来离得挺远,可还是隐隐约约听见了一点动静。

    “前面出什么事情了?”初月晚疑惑。

    “想必是聊聊杂事。”

    南宫缪平静道,“没关系的,母亲嗓门本来就大。”

    “哦……”初月晚伸手拿下一块打糕。

    她一伸手,那枚大镯子就会在手臂上来回地跑,很是不便。

    南宫缪看她总是在捋镯子,便提出来:“裕宁公主要不然先脱了镯子,等会儿回去再戴上。”

    初月晚想想确实,便将浴芳镯拿下来,摆在了桌上。

    南宫缪看了看她雪白的手腕,神思飞出去片刻,强令自己板回来。

    “不知最近云小公爷怎么样了。”

    南宫缪没话找话。

    初月晚不能透露云锦书的病情,便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哦对了,我最近在练功夫。”

    南宫缪道,“或许过阵子也能飞檐走壁了。”

    初月晚:“飞檐走壁是可以的,不过千万不要去翻辅国公府的墙,里面会有羽林军抓住你的。”

    南宫缪揉头苦笑:“京城的人都很厉害,有权的有权,有钱的有钱,有功夫的有功夫,还有的人,什么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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