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骄臣 > 第179章: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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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让醉香楼玉娇小娘子偷的。”南羌小心翼翼把软蜡放到一边。

    “你这么神通广大都不知道哪里可以复刻一块令牌,我就更不知道了。”

    南羌掏出一袋一袋银子推到怀清跟前:“事成后,这都归你。”

    怀清眼皮都不抬一下:“你在我身上拿的银子跟这儿比恐怕都是冰山一角。”

    “起床气。”南羌看着怀清这眼色,爽直道。

    怀清翻了翻白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南羌泄了一口气:“你就帮帮我,就这一回。”

    怀清放下茶盏:“你要济王府令牌做什么。”

    “我打听到赵谈纵近日做了一单大买卖。你没发现近日百腾阁没有派人来暗杀我们吗。”

    “是杀你。”

    南羌努了努嘴唇:“是,杀我,跟你没有关系。”

    “话也不是这么说我也是受你牵连,有幸被他们视为同你一党。”

    南羌一双手指灵活伸了伸:“你本来跟我就是一伙的。”

    怀清鼻息沉重:“百腾阁不追杀你,你还上赶着去送死。今日申时,你是不是又要去百腾阁。”

    南羌诧异,眼前的怀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正经,且无所不知。

    怀清不等南羌开口,就说道:“别去,豫王与百腾阁密谈要事,自然会布下天罗地网,你去就是去送死。”

    南羌咬了咬下唇,抬起眼帘看着怀清。

    怀清倒了一杯茶,推给南羌。

    南羌不爱喝茶,怀清却空闲下来一壶茶便能坐上一日。

    “臭道士,你说,你是不是修成大道了?这世间还真有这玄乎玩意?”

    怀清看南羌难得虎头虎脑,却没有半点笑意。

    “我算出你近日有大劫。”怀清一本正经道。

    南羌眉头一皱,看着怀清,片刻抬起眉梢:“你唬我?”

    “那你算算,今日豫王去百腾阁是所谓何事。”

    “三日后东河畔会有从江南过来的船,船上都是一些火药,还有偷运来的玄铁私盐,这桩买卖豫王让百腾阁做了担保。

    还有,豫王想要你的小命,百腾阁也想要你的命,但百腾阁会借机向豫王加大酬金。”

    怀清看着南羌放在桌面上的软蜡:“这件事危机四伏,你不能去做。你要是执意去做,没有人能保住你的小命。”

    南羌与怀清对视时,那眼神的坚定与警示让南羌失了神。

    良久,南羌细声道:“这件事我非做不可了。”

    怀清眼眸骤然变冷:“这件事就算没有你,也会有别人去做。”

    怀清抒了口气:“你只是南淮王府的逃奴,既然已经逃了出来,就没必要为了这件事而送命。”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不是不念恩的人。”

    “那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救你的命,不是让你去送死的。你来京都不过短短一个月,京中权贵你得罪多少,还有百腾阁,密谍司,这里不是南淮。”

    南羌听怀清最后一句,心里微微一颤:“不是南淮又如何。”

    “大周之内,南淮算是清净之地,尚且有理可辩三分。眼下,你在外有百腾阁,豫王府,就算是入了牢狱,你以为京兆尹和密谍司会放过你这条小命。”

    “我还有靖远王,这么大的一个靠山,那可是太后亲儿子。”

    “靖远王时日不多了,我观他星相晦暗,最多还有半年命。”

    南羌起身将软蜡放进兜里:“这事我不可能不管,你要是不管我,我就拿去打铁铺。”

    怀清握着南羌手腕,南羌一个踉跄,怀清闪了一闪身子。

    南羌坐在怀清脚下,屁股腚顿的开花。

    怀清眼疾手快伸手进南羌衣裳内拿出软蜡。

    “三日后,你再找我要。”

    南羌一脸谄媚:“好嘞。”

    南羌伸手替怀清锤了锤腿,端水进来的白芷看到这一幕惊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

    南羌不以为然,指挥着白芷:“放下,出去吧。”

    白芷哦了一声,怀清拉开衣袂,抓着南羌灵活的手。

    “行了行了,赶紧滚出去。”

    南羌脸色旋即一边,弹坐起来:“臭道士,给你脸了。”

    南羌起身走去屏风里头,顺手拿了一瓶药粉,哼着小曲离去。

    南淮王府前几日正忙着搭戏台,连着唱了好几日的大戏,这几日南淮王府日夜笙歌,好生热闹。

    辛家里,勉音县主正烦躁的坐在厅里,厅里好几盆冰慢慢消融。

    勉音县主揉着太阳穴,腿两侧跪着两个丫鬟替勉音揉着腿。

    勉音县主倏尔面色一变,伸脚踹开两个丫鬟。

    一边的妈妈紧忙使了个眼色,丫鬟跪着爬到一边。

    “县主又犯头疼了?要不要奴婢去给县主请郎中来。”

    勉音身粗体胖,每年一到夏日就天天嚷嚷着,但凡有一点点不顺心触了她霉头,免不得一顿毒打责骂。

    “南淮王府唱戏都唱了几天了?”

    一边妈妈低头:“今天是第五天了。”

    勉音县主火气更甚:“五天?本县主生辰,才唱了几天。他们南淮王府也真是会选日子,偏偏选择老爷生辰唱戏,还特意打开门让那些刁民去听,这是打谁的脸,分明是打本县主的脸面!”

    一边的妈妈不敢接话,勉音县主呼了一口气:“南羌那贱蹄子这段时日怎么这么安静了?”

    “听说是先前在府里打了一丫鬟,被长宁公主罚闭门思过。这前天,又偷溜出来,还险些让戏唱不下去,长宁公主一怒,罚得更重,有人说她如今被长宁公主关在家祠,这戏班子的人无意路过南家家祠,都能听见她在家祠闹不停。”

    勉音县主脸色扭曲一块:“好啊,活该她这小贱人被关着。本县主不能痛快,她也别指望能痛快。曜儿呢?近日怎么少见公子的身影。”

    “公子……公子近日忙着苦读。”

    勉音县主恹恹坐在软榻上,指甲都快嵌入肉里。

    “忙着苦读好,免得又不知道被哪个小蹄子勾了魂。”

    勉音县主垂下眼帘看了一眼跪在不远处的丫鬟,丫鬟紧忙跪了过来,继续替她揉着小腿。

    这两个月,没有南羌到处生事,南羌被长宁公主罚跪家祠的消息也不知道从哪处开始传起,这越传越玄乎,南淮百姓也越传越乐呵。

    横竖那小霸王不出来,他们也不用担惊受怕,免得走在大路上都招来不测之祸。

    南淮王府唱戏唱了第六日,长宁公主便让人拿赏银给梨园戏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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