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拥抱异次元的你 > 第一百五十八章 迟来的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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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那把他送云天的剑被人送回来时,不等手下人开口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先出去吧。”

    耶律南风赶走了送剑的太监,他抽开看那剑上还未干的血,注视那剑着盯了许久,果然云天终于还是只为他一个人拿剑了。

    他把自己困在大殿里不见任何人,疯狂提着笔处理那一沓又一沓的周折,旁边正放着那把剑,那剑就在那安安分分的摆着,又好像在凝视着他。

    他处理完政务还是忍不住拔出那剑,仿佛见物如见人。

    “算得上朋友吗?好像算不上,可竟然有些难过,这人倒是挺老实的,明明可以走的啊,为什么要选择留在孤的身边呢?若是早些远离孤,会不会换个结局呢?”

    耶律南风喃喃低语,手正握着隐隐约约有些疼的心口处,说不是特别疼是说不上悲伤,就是莫名有些失落和难过。

    他从来没有把云天当成朋友过,甚至也不愿意交付真心,可是如今却莫名有些希望云天还在这世上。

    或许因为这个世界再也不会有个人,为他拿起剑来?也不会为了他付出生命的代价,毕竟这样子的傻子很少。

    耶律南风握着那剑推开了大殿的门,召开了帝王规格的盛大的国丧……可明明死得只是个王的暗卫啊,而那把剑也成了陪葬的物品了,一个剑客怎么可以没有剑呢?

    死后的云天被追封为了藩王,还有一长串的官衔,人们都说若是云天还活着那该多好这是莫大的恩宠啊。

    盛国的大王为了死掉的暗卫,为了死掉的将军穿上了白色的丧服,文武百官也被迫穿上了丧服去参加这场盛大的国丧,葬礼上的人一个比一个哭得难过,这些都是给他们的大王看的。

    官员们显然是迫切的希望自己那拙劣的眼泪能打动大王,可那大王看见他们这般哭闹反而笑了。

    耶律南风想了想,这些个人还真是丑态百出,他们和云天有什么关系呢?可是他们哭得好负责好伤心啊。

    七天七夜的国丧终于结束了,而冷宫的太上皇却差人传话,他说想想见见如今的新大王。

    冷宫的花儿枯了落了,萧瑟的落叶随着风飘呀飘,不同于其他宫殿的热闹,这儿冷冷清清鲜少人烟,倒也真算得上冷宫。

    耶律南风走在那青石板路上,腰间还系着剑,手永远都放在剑柄那儿,他知道这天底下想杀他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甚至他猜疑那所谓的父王,或许也要杀了他。

    许久未见,从前的大王耶律泽好像老了十岁一般全无生气,整个人虚无缥缈没有精气神,坐在木质的轮椅上手正把玩着从地上捡起的那枯叶。

    远离权利的巅峰以后的他,好像少了活的理由,而这些是耶律南风想看见的,他就要让他的父王耶律泽好好看着他是如何吞并西楚开疆辟土的。

    “你来了啊,很久不见了,父王有些想你。”

    耶律泽好像不是从前那个耶律泽了,他比从前要温柔要慈祥,甚至像个父亲了。

    “如今怎么变得像个慈父了?你别以为孤会心软,心狠手辣可是你教我的啊,如今怎么改走慈父路线了啊?难道是这冷宫太冷清了,想换个地方然后东山再起?那你可错了,哈哈——”

    耶律南风望着那苍老的父亲心中莫名有着快感,眼睛里有猜忌有不屑有戒备,他显然是不相信所谓的这个父王会真的改性,他讲话尖酸刻薄全无应该的尊重。

    若是能改那早就改啦,怎么会等到现在落得这番境遇才跑过来嘘寒问暖呢?

    “你果然是我的孩子,和我年轻时候一样狠,只是有一点你错了,其实……”

    耶律泽比起从前可真是转性太多了,他望着自家儿子那双冷漠的眼,心头是止不住的凉。

    “这些日子,我想过当个好父亲的,我也是第一次当爹爹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当父亲的啊。”

    耶律泽欲言又止后,还是接下去说完了那话,人总是会在失去一切开始后悔,他在冷宫的这段日子,离开了权利,仿佛变了个人全无原先的浮躁。

    或许耶律南风就是个好孩子啊,可他这个不称职的父亲,好像一点点去伤了那孩子的心。

    那孩子那么努力,明明只是为了得到他的认可啊,可是他却每一次都把耶律南风那孩子的心给伤透,一次次罚那孩子跪在雁门口,后来那孩子终于从雁门攻入夺了权。

    这一切的好像是冥冥之中的轮回,直到失去一切,一无所有的时候,才想起耶律南风的好。

    可又能改变什么呢?他们这对父子本来就不像个父子,从一开始是这样,现在是这样,未来也会这样。

    “你凭什么说那当个好父亲啊,那你早干嘛去啦?你除了会罚我跪在雁门那还会干嘛?你对得起我娘亲吗?我知道你是王啊,可你为什么就不能留着她啊?那个时候我多小啊,没有爹爹也没有娘亲啦,我本来就是你眼中是耻辱,本该跟娘亲一样被抹除,你不杀我反而觉得自己很好心是不是啊?”

    耶律南风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他猛的一下拔出了剑,指着他那所谓父王的脖子上,他放下剑扯住耶律泽的脖子质问道。

    这一声声歇斯底里的质问,耶律泽显然是回答不了,他只能无言,他看着自家儿子耶律南风近乎疯魔的模样终于明白,他到底是多被儿子耶律南风恨着啊。

    “啊啊,哈哈哈——”

    耶律南风突然大笑起来了,笑得震耳欲聋,笑得肆意妄为。

    “耶律南风你别这样,父王我从前那样做,

    其实是有苦衷的,若父王当初不是王的话,你现在或许也只是个侍卫的儿子罢了。”

    耶律泽努力为从前做的一切开脱,但他说的确实也没错,身为王就是要舍弃一切该舍弃的东西,他如今只想做个普普通通颐养天年的老人家罢了。

    “哈哈哈,你说那些全是苦衷啊?你可别说啦,把你这些可笑的借口全部收起来吧,你这辈子都出不去的,别想再见到我。”

    耶律南风对耶律泽的话嗤之以鼻,如今再说些什么也没法打动耶律南风的,他也学了他父王的那套,他父王可以舍弃他舍弃他娘亲,为什么他不能舍弃他这毫无感情的父王呢?

    王终于还是奋然挥袖而去,周围的人就看着太上皇一脸落寞,看着王眼中浓浓的恨意,这对父子虽然有血缘关系但终究算不得父子。

    耶律南风御驾亲征,率领盛国大军与泽野城所驻扎的军队回合。

    前线战事吃紧,他无暇顾及后宫,那后宫一万人时不时传来有人害了失心疯了又或是哪个妃子上吊死了。

    她们也真可怜,有很多人甚至连自己的夫君都没有见过一面,她们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夫君不过就是个玩弄棋子的政客罢了,娶她们也是为了结盟罢了。

    就算有幸见过这位夫君的,那夫君也一概不碰,清心寡欲不近女色,这些后宫嫔妃表面风光但内里的愁和苦也只有自己知道。

    “哦,安抚下同盟国,举办好些的葬礼,便就这么算了吧。”

    耶律南风听见消息以后,脸上也没什么表情,显然他已经司空见惯这些事情了,区区几个嫔妃的死对他来说压根无足挂齿。

    耶律南风正和其他几个将军商议着下一个进攻地点,然而又有人来传信了。

    “太上皇他自缢了……”

    传话人的手里还有一封血书。

    耶律南风终于还是愣住了,他没有想过那恶毒的父王居然选择去死。

    摊开那血书瞥见:

    致吾儿耶律南风。

    父王知道自己不是个好父亲,或许失去了一切才知道懂,时常想假如有一天没有成王,会不会能改变些什么?

    或许你我将是全天下最好的父子,这王座终究还是反噬了我自己,如今没什么好说的,就让我的死让你有一丝丝好念想吧,至少你不会忘记我,至少可能还会有一丝丝怜悯下我。

    以我的死,就救赎从前的错。

    “哈哈,真是好笑,迟来的道歉不如没有。”

    然而那纸被耶律南风看完,以后直接揉成一团扔掉了,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回到战略图那儿指点江山。

    让她盛国所有将领都没有想过的是,那敌军将领闪电靠着那能号令天下武林中人的烽火令召集了一批在盛国附近的武林高手直接长驱直入偷袭了盛国的后方取得一名为苏烈的城池,如今西楚盛国双方各拿到一座城池,胜负难断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次战争或许要打很久。

    两边军队朝着已经攻略的城池进军,而他们的元帅便是各自的王。

    苏晓和耶律南风他们俩,倒是有些厉害和相像,都是只有19岁的时候登上帝位,也都是御驾亲征,都有一副好样貌,身边的心腹也都死于各自手中。

    这便是宿敌,也不知道谁是鹿死谁手呢?所有人都想看看,到底谁能拔得头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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