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奋斗之第三帝国 > 第ⅩⅡ节 我的下面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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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尔梅克人选取了最好的庇护所,如果说安德里事先知道的话,迟钝的二级中队长在切身经历了寒夜后才知道他的俄国同事有多英明,或者说奸诈。

    这里是洛杰伊诺耶波列市与亚涅加之间的丁字路口,一条铁路横贯东西,来自提赫文的公路由此往北,经斯维里河大桥通往芬兰。突击队扼守的养鹿场位于丁字路口东侧,控制着交通要道,不管敌人从那个方向来,都得通过这里。反之,德军和友军控制了它,就能进退自如。

    新的阵地除东南面是森林外,其它三个方向都是光秃秃的原野。这里靠近北极,进入夜晚,凄厉的寒风夹杂着雪,吹过这片森林与荒原,松树站在白皑皑的雪地里,随着凛冽的北风摇晃着身子,发出尖厉刺耳的呼啸。进入后半夜,安德里的士兵实在冻得受不了,纷纷挤往养鹿场。那里四面围墙,士兵们都踡缩在墙跟里,能抵挡很大一部分寒风,如果暴露在荒郊野外,肆虐的北极风只消半个小时,就可以把人的血液冻成冰。

    安德里孤军冒进,本来就与大部队拉开了30公里的距离,大部队又遭到后撤苏军的反突击,把尖兵营阻隔在他们占领的那座城市里。

    安德里在明白险境后,全营马上重新部署:部队以养鹿场为中心,全营的32辆坦克围成一圈,构成第一道防线。那辆t35仍在原地,枪炮同时指向四面八方。后面是17辆sdkfz251半履带装甲车。

    一门突击炮停在院子中间,周围是十几门80mm迫击炮,仿佛老母鸡领着一群小鸡。

    一门80mm迫击炮安装在水泥食槽,安德里亲自监督试射。

    80mm迫击炮是1932年莱茵金属公司研制的,该型炮身管长1143mm,重57kg,其中身管重19kg。发射35kg34型迫击炮弹时。炮口初速172ms,最大射程2400m,最大散布直径为65m。弹丸的射程一般通过装药量的增减来决定。

    4名炮手围绕在迫击炮周围,一发照明弹让黎明提前到来,邻炮的一发烟草弹又把黎明拉回黑暗。鹿群起初被炮火惊得狼奔豕突,后来发现事不关已,也就高高挂起了。

    真正的黎明到来了,结伴而来的是震耳欲聋的炮火,卡尔梅克人的叫声在这片奇怪的期待与死寂中呼起来很是凄厉:“防——炮——啦轰!”啦字刚出口,首发炮弹爆炸了。

    敌军试射的是76毫米口径榴弹炮,从装备大量这种列宁格勒的普提洛夫工厂生产762毫米的野战加农炮来看,进攻的苏军部队要吗是突围的54集团军小股部队,或者是20天前被39军击溃的第4集团军残部,或刚刚被打得溃不成军第7集团军剩余,而不会是新锐部队。

    大家刚开始动起来,步兵排用轻型迫击炮、中型迫击炮、762毫米野炮的出膛声加入了冰冷世界,尖利的怪啸后弹片在烟尘中穿飞,墙倒塌的烟尘像海啸时的排空海lang一样,把不及逃跑的几个党卫军吞噬,鹿为刚才的事不关已付出了代价,在跳跃中倒在血泊中,或连人带鹿一起炸上天。一些老鼠窜来窜去,东闻闻西嗅嗅,大家眼里流露出羡慕。

    没有掩体的士兵们跳进刚炸出的弹坑里,一个突击队员在跃进弹坑后,弹坑又被一发炮弹命中一次。那些寻找新的弹坑的人停止了动作——世上倒霉的事情很多,没见过还有这么倒霉的。

    卡尔梅克人双手堵着耳朵的头扬起来了,爬在死鹿身上高喊:“122毫米榴……”再一次的山崩地裂笼罩了大家,这回的呼啸和爆炸声要猛烈得多,因为它来自正规的炮兵,而不是轻量级的步兵炮和野炮了。

    天已经大亮,炮弹仍在这片冰冻的阵地上爆炸,它们并不全在地面上爆炸,空爆的、延时的、咂到地面上又跳起来的、像打在水面上的片石跳跃后炸响的,以各自的方式在它们的杀伤轨迹上运行。

    炮弹落地,没有爆炸声,冒出滚滚白烟,烟雾翻卷着沿着地面扩散。

    “毒气弹!”党卫军二级中队长极力模仿卡尔梅克人喊道,他的手下已从背后拽过圆珠体金属背桶,打算取出防毒面具,卡尔梅克人这回不是喊叫,而是大骂:“戴上那猪头怎么瞄准呀,别听你们二百五队长的,烟幕弹过后,敌人要冲锋了。”

    安德里的坦克枪炮齐发,那辆t35五个炮塔向五个方向射击,正好说明他们的处境:他们被包围了。

    “乌啦——”一队骑兵披着晨曦,策马从阴幽的森林钻出来,高举着闪闪发亮的马刀,让德军士兵们想起两年多前的波兰军队,结局也相同:在暴风雨一般的机枪火力下,马匹不断栽倒,把骑士们摔个超级跟头。一匹马侥幸冲过火网,突到坦克跟前,上面的人不知去向。一匹棕黄色矮种马拖着士兵奔驰,士兵的一只脚还在脚蹬里,身子拍打着地面,牲畜如此欺负人类,连德军士兵也看不下去了,鞑靼抬起捷克式几发长点射,结束了倒霉的驭手的痛苦。

    骑兵的进攻划上了悲壮的句号,德军甚至没有动用大炮,连50毫米的步兵迫击炮都没有发射,以节约炮弹。

    苏军毕竟不是波军,骑兵自杀性的冲锋,是为了掩护步兵。苏军步兵乘此机会,越过了光秃秃的原野,已经冲到离德军坦克200米的地方。

    “射击——”负责西面和南面防御的安德里一声令下,枪弹从坦克上、从简陋的掩体里、从高高的水塔上、从残存的房屋顶上倾泄而出,步兵迫击炮在进攻人群里炸响,坦克炮与远处的敌军坦克对射,那是薄皮的t26坦克,自知不是德军4坦克的对手,因此大姑娘一般躲藏在远处,时不时发射一发炮弹后赶紧跑开。

    在东面亚涅加方向,一支苏军机械化部队开过来了,几辆ba侦察装甲汽车竟然当作坦克使用,炮塔上令人生畏的127毫米dshk重机枪向一条条火链,被它命中的人,入口只是个小孔,出来时往往带出一大片肉。一串子弹打穿格鲁勃斯的马克沁水管,水随着机枪射击流泻到地上,流淌到格鲁勃斯的裤档里,很快他的裤裆冻结了,里面的零部件也冻结了,可怜的他还浑然不知。

    马克沁的枪声干涸起来,格鲁勃斯看着目前还平安无事的北面,以愤愤不平表达出羡慕和惋惜:“你们瞧党卫军那帮小白脸,守着那么好的机枪在那儿打磕睡。等这仗打完,我用这破古董把它换回来。”

    苏军又一次后撤,鲍斯特用狙击步枪从背后放倒了一个苏军小官,拉开枪拴边装弹边对他说:“你凭什么呀?就凭你被别人捅大了的屁股呀。”

    “你知道个屁,多半是我捅别人。”格鲁勃斯像羊油滴在石头上一般,怔忡地看着鲍斯特,鲍斯特把枪收回来对着他:“别动那种下三烂心思,你也不看现在是什么时候。”

    格鲁勃斯厉声说:“把枪拿开,我再下三烂也不会当强奸犯。我的下面冻往了。”

    鲍斯特一看,差点笑岔了气,格鲁勃斯的裆部多出个大冰坨,鲍斯特喊道:“头,你们快来看,格鲁勃斯吃饭的东西被冻住了,他当不成鸡……那个什么什么了。”

    格鲁勃斯想追打,刚一迈步,被扯得生疼,毫无道理地骂道:“可恶的强奸犯,你别诅咒,假如我的有事,我就把你的球拔下来安上去。”

    旁边的狗蛋最大限度地显示了他毫无幽默感:“那安装不上去吧,别忽悠人了。”

    格鲁勃斯像刚发现狗蛋一般,一脸巴结:“你是医生,你要给我想办法。”

    狗蛋从形影不离的背包里拿出膏药,就是不知道往那里贴,对闻声而来的卡尔梅克人建议:“头,我有个办法,大伙往冰上尿尿,把冰用尿化开。”

    格鲁勃斯脱下靴子扔向狗蛋,狗蛋躲开了,他站起追赶,这会学聪明了,像澳大利亚的袋鼠一般单腿跳跃着。

    大家如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围住鸡奸犯,安德里一本正经地宣称:“这是冰雕艺术,只是这个冰雕雕刻在裤裆里,这是其他人做不到的。”

    “周围还有毛……”他们越说越不像话。

    “这冰雕上有个可以伸缩的把手呢。哈哈哈。”二级中队长右手做抓状,继而想起了什么,关切地叮嘱格鲁勃斯:“这会你不要发情,控制它不要膨大,不然你那东西真的毁了。”

    “也好,免得以后再骚扰我。”站在人圈子外的米沙这样说着,但脸上挂着分明是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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