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奋斗之第三帝国 > 第Ⅹ节 三方联合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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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个小时前,安德里的一队坦克往十字街道进发,远远见波吕斐摩斯般巨人坦克盘踞在十字街道中间,当时风把半边卐字旗卷了起来,以致看起来像红旗。为首的3号坦克车长命令停车,炮塔转动,炮口对准目标,穿甲弹进膛,炮长瞄准,车长正要喊“发射”时一阵风吹来,卐字旗迎风招展。

    现在,听到乘坐坦克后,卡尔梅克突击队队员们一窝蜂跑向坦克,连狗蛋都背着三个药箱跟在后面,药箱随着跑动,一颠一颠拍打在他的屁股上。

    党卫军突击队队员们望着他们的中队长,中队长紧绷着脸,他可不愿意掉面子。可是这些党卫军士兵们毕竟是年轻人,禁不住诱惑,也不知道顾及领导的脸面,犹豫了一下跟在后面。大家争先恐后、你推我搡着挤进坦克,让安德里的那些职业坦克手们笑着拍打坦克,把手都打疼了。

    从坦克顶上甩过来一只药箱,在空中划了个优美的弧线后落在一辆坦克前面,药箱的主人连忙跳下坦克来捡拾,却眼巴巴看着药箱被坦克碾得粉身碎骨,狗蛋气坏了,跟爬行动物和灵长类动物过不去:“你们这些王八操的,乌龟生的,鳖犊子,属螃蟹的,把猴屁股当灯笼,捡到猴球当人参……”

    进入坦克后大家分流了:两个机枪塔各钻进一个人,两个小炮塔各两人占据,鲍斯特挤入小炮塔,被格鲁勃斯拉了出来,忽然他发现驾驶室座位空着,格鲁勃斯“善心大发”,把炮塔让给鲍斯特,向卡尔梅克人要求开坦克。

    “你行吗?”卡尔梅克人不放心地问道。

    “嗨,我连军舰都开过,坦克算个球。”格鲁勃斯大言不惭地拍着胸膛。

    格鲁勃斯兴高采烈地钻进驾驶室,对随后赶来的原驾驶员鞑靼驱赶苍蝇一般:“去去去,坐到车顶上。”

    卡尔梅克人与二级突击队中队长进入坦克,两人钻进炮塔不久又出来了,二级中队长头上被碰了一个大包。里面太拥挤了,还不如坐在外面。

    鞑靼爬上来担心地说:“头儿,他行吗?你看训练时候的笨样,把几十个人交给他?”

    卡尔梅克人不耐烦地回答:“让他试试吧,他不是海军基尔军港的机械师吗?”

    “狗屁机械师,他不过提个油壶往齿轮上点油。”

    卡尔梅克人不再理他,站起身对跟随在坦克后面的队员整队。坦克猛往前一窜,他像个溺水者一样,双手快速在空中划拉着,立足刚稳,坦克突然熄火,他不由地再次表演了一回,只是方向和顺序相反。

    “停下,格鲁勃斯!”

    “停下,同性恋!”

    “停下,鸡奸犯!”

    “停下,蠢猪,笨驴,公鸭……”他一口气光顾了所有的家畜与家禽,坦克还有没有减速的迹象,相反,却追上了安德里的大部队,德国坦克手们为友军拥有先进的坦克而欢呼雀跃,后来不知看出什么眉端,纷纷让路,卡尔梅克人以为友军被震慑住了,一手插腰,一手拿着望远镜往前方眺望。

    身后传来国防军装甲兵们的数落和善意提醒:

    “望远镜拿倒了。”

    “这么冷的天,望远镜里灰蒙蒙一片吧。”

    “说不定人家看到了敌军的屁股眼了呢。”

    “不要太快了,排气筒都有火花了。”

    前面枪声不那么激烈了,大家猜测可能是个别散兵游勇作怪,后悔开上坦克去“大炮打蚊子。”可是不管安德里还是卡尔梅克人,都没有下令撤兵回营,所以大家把进军当成了开着坦克散步。

    开了一段路后,格鲁勃斯找到了感觉,坦克平稳地行进。落在后面的第3摩托化师尖兵营唱起了《装甲掷弹兵之歌》:

    “炎热的白天和黑暗的夜晚,离故乡多么遥远,已经经历了重重的激战,没有喘息的时候。

    引擎日夜不停的运转,我们向前突击战斗……”

    当唱到“俄罗斯人像无头苍蝇般狼狈逃窜,如钢铁重击般施予他們毁灭性打击”这两句时,安德里和他部下的声音格外刺耳,边唱边观察卡尔梅克突击队那帮人的脸孔。

    前面是上坡,t35屁股后面黑烟一冒冲上陡坡,快到坡顶时,坦克一阵吱吱声音,传动部分冒出了白烟,跟在后面的坦克兵们不再唱歌,大喊大叫:“倒爆啦,倒爆啦,快下车呀。”

    原来,客串驾驶员格鲁勃斯驾驶坦克上坡时没有及时减档,产生“倒爆”,即坦克挂着前进档后退,坦克失去动力和制动,稍有不慎,将会导致车毁人亡。

    刚才争先恐后爬上坦克兜风的人,这时同样争先恐后地往下跳,仿佛屁股下坐的是泰坦尼克号。好在这个业余司机遇惊不乱,猛拉操纵杆,坦克叫嚣着屁股一扭,倒撞进路旁养鹿场里,撞在水泥食槽上熄火了,把愿与坦克共存亡的卡尔梅克人与二级中队长摔进食槽里。一只母鹿伸出鼻子嗅了嗅从天而降的食物,惊恐跳跃着逃命。

    “开个屁的坦克。”卡尔梅克人踢了肇事人两脚,鞑靼冲着格鲁勃斯吼叫了几声后就要钻进坦克,卡尔梅克人吼叫:“你猪脑子呀,差点被这破玩意儿要了命,不坐坦克要死呀?”猪脑子咕嘟着,十分不情愿地离开了苏联科学家呕心沥血研制八年的“破玩意儿”。

    “两个俄国人怎么合伙欺负一个德国人?”那些德军坦克手替同胞打抱不平,格鲁勃斯非但没有感激,反而恩将仇报,朝坦克手喊叫;“关你屁事。”

    车队继续前进,刚才得意洋洋的卡尔梅克突击队员们如今变成了步行,低着头默默无闻地走在路边,不时避让坦克的黑烟和履带溅起的泥土和石子。

    洛杰伊诺耶波列市通往维拉斯河的土路上拥挤不堪,坦克、装甲车、半履带车和卡车向枪声方向冲去,前方一辆马车与卡车相撞,坦克停了下来。卡车司机与马车夫这两个不对等的驾驶员在争吵,嘴里源源不断的雾气与污言秽语滚滚而出。

    德军坦克命令让路,两个驾驶员磨磨蹭蹭,坦克等不及了,一轰油门,马车成为齑粉,卡车在嘎吱声中被顶到路边一棵树上,突然卡车变成了一团猛然膨胀的火球,顷刻之间把前面几辆坦克笼罩。

    卡尔梅克人享受了一秒钟庆幸后喊叫:“赶快脱离,跑啊。”并踢了张口结舌的中队长一脚,使后者恢复了逃跑的本能。

    子弹自两边树林里射出,不时有人栽倒在地,大家没命地逃窜,一直退到刚才的养鹿场旁,卡尔梅克人老远就冲鞑靼喊叫:“快去把坦克开到陡坡上,赶快。”

    鞑靼站住了,呆滞地看着他,直到卡尔梅克人冲他晃了晃手中的枪,他才冲往坦克,嘴里咕嘟着:“什么人呀,简直是狗,反复无常的狗脸。”

    鞑靼把头伸出舱口,在鹿群的惊跳中,缓缓把坦克开出养鹿场。格鲁勃斯守在自己折戟沉沙的陡坡旁,不无妒忌地看着鞑靼轻松地把坦克开上陡坡。一发子弹从格鲁勃斯耳边掠过,他清醒过来,爬上坦克,操纵机枪向远处的人影扫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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