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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宕目前其实也没有个正经工作，偶尔倒腾点鱼虾在市场卖卖，不过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他的父母都有退休工资，就他一个儿子，而且老两口岁数也大了，虽然还能自己活动，但是偶尔还是需要殷宕去家招呼下，正好厂子也不景气，殷宕也就算是伺候老人了。
老两口工资合起来一个月六七千，也足够他嗨了。
大街的五金店，不过是他哄杨柳接近杨柳的一个彩色噱头而已。
……
杨柳上中班，一般这个时间，小涛都是在院里和院里小孩玩，晚饭杨柳中午做好，放到保温盒里。
八点左右，殷宕敲开了小涛的门。
小涛正在写作业，开门看到殷宕忙问有事吗？
“我没事，就是看你写完作业没，要是写完了，去我家打游戏吧，咋样？”
“写完了写完了。”小涛听说打游戏，立马就要和殷宕上楼。
“那不行。我先看看你写完作业没有。”说完，殷宕和小涛一起进了小涛的房间。
“快写完了殷大大，嘿嘿，我赶紧写。”小涛淘气的翻翻眼睛，趴到桌子上继续学习。
殷宕站在后面瞥了一眼，暗暗摇头，学渣啊，在抄参考书答案。
杨柳家和他家上下楼，屋里格局也一样。
他走进隔壁卧室，里面是小涛两个姐姐一起住。设置的是上下床铺。杨柳勤快，两个女儿不在家住，屋子里很是整洁干净。他关上卧室门，走进杨柳的卧室。
一个双人大床上被子散乱，他把手伸出放进被窝，可以肯定，杨柳是睡到上班时间来不及收拾匆匆上班了。
殷宕坐在床边，摩挲着松软的被子，虽然杨柳的体温早已经荡然无存，但是殷宕的脑子里却恶补着杨柳和她同学的虎狼画面……
一个色狼的心思，你一个正常人是永远也猜不透有多奇葩的的。
他直起腰，脸上带着笑意，愉快地喊道：“小涛，你个小笨蛋啊，还没写完吗？”
“好了好了。马上好了。”
殷宕进入小涛卧室，小涛已经写完，把笔一扔，就着急要去他家打游戏。
殷宕认真说道：“收拾好书包再走，你要是想天天去大大家打游戏，你就每天放学先写完作业，收拾好书包，考试个好成绩，给你妈好印象，她才会不管你。”
“好。”小涛一边答应，一边迅速收拾书包。
说小涛给他妈留下好印象，不如说准备钓美人鱼的殷宕，是想给杨柳留下好的印象。
杨柳十二点下班，杨柳工作的制鞋厂其实是个家庭作坊式的小型厂子，里面也就一二十个人。离家很近，步行最多二十分钟。
殷宕算计了下时间，在十一点多钟，他走近玩游戏的小涛，摸下他的头说道：“小涛，你有不舒服吗？怎么觉得你头有点热？”
小涛说：“没有。”
“太晚了，别玩了。准备睡觉。你的头有点热，吃片药，我送你回家。等你妈妈回来我再回家。”
小涛一边打游戏一边说没事。
殷宕从抽屉里拿出一瓶钙片，倒出一粒，端了杯水给小涛道：“感冒了你。有点低烧，吃片感冒药吧。”
不等小涛反应，殷宕把钙片塞到小涛嘴里说道：“臭小子，又不苦。这点胆子都没有，长大怎么当兵保卫国家。”
小涛接过水杯吞下，还想玩会儿。
殷宕直接关了电脑说道：“听话走了。明天再玩。太晚了。”带着不情愿的小涛下楼进了杨柳家。
小孩子睡觉很快，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殷宕玩了会儿手机，在听到杨柳开门的时候，也赶紧闭上了眼睛假睡。
杨柳进屋，进卧室换了睡裙，然后习惯性地推门去看下小涛。
小涛的屋里没有开灯，街灯的光亮照进来，虽然不是太清晰，但是杨柳还是敏感感觉到床上还有个人半坐半躺靠在床头上似乎睡着了。
她心里一跳，难道王强来了？王强有自己家的钥匙。
她打开灯，看到楼上邻居殷宕，这……啥情况？走过去轻轻拍下殷宕道：“醒醒，殷大哥。”
殷宕装作迷糊地睁开眼睛，愣了一下，赶紧坐起来，揉着眼睛说：“杨柳下班了啊。诶呀，睡着啦我。今天小涛写完作业在我家玩，后来他有些低烧，我给他吃了感冒药，想着低烧别喊你了，我看着他吧，我这就坐着睡着啦。”
“是吗？”杨柳听到他说小涛发烧，赶紧弯下腰去摸小涛的额头。
殷宕很是一本正经地说道：“没事了吧。他睡了这中间我摸过他几次额头没有加热。”
“嗯嗯，摸着不热。谢谢啊。一会儿我拿体温表给他量下。”杨柳担心小涛，倒是没有多想。
“没事没事，他要是不舒服，咱楼上楼下，张磊又不在家，你有事喊我。”殷宕站起来说道。
“好的好的，谢谢啊，你那门店谈得咋样了？”杨柳一边和殷宕出小涛卧室一边随口问殷宕。
“明天还得去。没谈拢，要是他再价格不降，我就换个门面大的，反正也觉得地方有点小。”
“是吗？大老板啊。”杨柳笑着开玩笑。
“混饭吧。准备前期投资五十万，店太小，在计划要不要去市区……”殷宕摇着头，一副发愁的样子。
“慢慢来不急。有需要帮忙的吱一声啊。”杨柳热情地说道。
“好，我可是当真了啊，要是忙不过来就喊你帮忙。你知道，我自己一个人，父母年龄又大，没有个能商量能帮忙的人。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就有底了。你放心，工资绝对比你上班高。”
“那咱可说定了啊。”杨柳笑着说，眼睛弯成了月牙。
“说定了杨柳，我平时跑外进货，你就在店里看着，要是生意好忙不过来，咱就再雇个人帮你，你全权处理。我给你提成或者给你干股，咋样？用别人我也不放心不是？咱们楼上楼下，知根知底的。”
“这……我行吗？我不懂啊。”杨柳眼露惊喜却又担心地问道。
“谁还不是从不懂到懂的，慢慢来，慢慢学嘛。不过这事先别告诉别人，毕竟咱还没合适的门店不是？”
“知道知道。殷大哥慢走啊。”
杨柳看着殷宕上楼了才进屋。愣了下，赶紧从抽屉拿出体温计给小涛放到腋窝……
殷宕上着楼，背影感受着杨柳的复杂目光相送，心里兴奋异常，搞定！进屋开了门，他站在镜子前，拇指和食指分开，朝着镜中的自己，得意一笑道：“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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