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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年了,玉娘带着大头颠沛流离吃尽了苦头。

    突然间有人伸出援助之手救了他们母子,她除了用余生报答恩公的大恩大德,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大头有些茫然,“娘说卖身契。”

    “对,是我们娘俩的卖身契,至于说那几个孩子还要看看他们自己的意思。”

    她哪有权利替别人做主。

    大头知道卖身契,但对卖身契的理解远不如玉娘知道的多。

    卖身契不在人家手里,人家如何放心用自己。

    玉娘这般做是让谭若楠安心而已。

    此刻的谭若楠还不知道,有人自卖自身愿意给她当奴仆,而且还是十多个。

    刚翻过围墙,他发现了异常。

    有人在找她,找她做什么,真是闲的。

    拐角处刚闪过人影,谭若楠滋溜钻进旁边的草垛。

    两秒换好衣裳,她伸长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春草:“山子大哥,我哪里知道王妃去了哪里,王妃除了在家睡觉,几乎不在家的,我要干活,总不能时时刻刻盯着王妃,你说是吧山子大哥。”

    护卫山子挠挠头,“我知道你的为难,可王爷叫王妃,王妃不去我们做奴才的不好交差,你快帮我找找王妃,一会王爷等急了。”

    听到这,谭若楠真想拎着梁书桓的衣领质问。

    你是不是脑抽了,找她干嘛!然后给他一点炮,打他个乌眼青。

    哎,这些只是想想她可不敢真这般干,她如今是尽量装鹌鹑,减少存在感。

    正当春草和山子来到草垛旁时,里面传出打哈欠的声音。

    “啊……哈……”

    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的两人,同时向后跳了一步。

    同时惊呼。

    “谁。”

    还是春草率先反应过来,“王妃,是你吧!哎呀!你怎么钻进草垛里去了,害的奴婢好找。”

    上前七手八脚把谭若楠从草垛里扒拉出来。

    满脑袋,满身的草榭,加上睡眼朦胧,谭若楠真好像是在草垛里刚睡醒的模样。

    “王妃。”山子上前恭敬施礼,“王爷有请,请王妃移步墨兰苑。”

    谭若楠心里不高兴可无可奈何。

    “哦,那走吧!”

    走在前面顶着鸡窝头,满身草榭的谭若楠坦然地接受山子的目光。

    春草想帮她打掉身上的草榭,被谭若楠瞪了回去,她就要这样去见梁书桓。

    最好烦了自己,以后别再来打扰她。

    秒懂自家小姐用意的春草,亦步亦趋地跟在最后面,她担心脸上的表情被山子瞧见。

    山子则是想提醒王妃,是不是要换件衣裳再去见王爷。

    可他是奴才,只好悻悻地闭上嘴。

    到了墨兰苑,守在门口的护卫差点喷了。

    王妃怎么这样就来了,然后看向身后的山子。

    山子摊摊手,表示他也没办法。

    护卫进去通报,不一会儿出来拱拱手。

    “王爷请王妃进去。”

    等谭若楠进了墨兰苑,护卫拦住春草,小声同春草道。

    “你这当丫环的,怎么不给王妃收拾一下。”

    护卫是好心,春草表示无奈。

    自从谭若楠嫁进睿王府,无缘无故挨了二十大板,春草对睿王府就有抵触。

    一千个,一万个不想留下来,怎奈谭若楠一时半刻走不掉,她是奴婢,除了陪同,别无他法。

    看似表面温和的春草,其实骨子里充满了倔强。

    期期艾艾的春草一脸无辜,“找到王妃时,王妃根本没给春草说话的机会,是不是山子护卫。”

    这锅一下扔给了山子,山子何其无辜,解释道。

    “王妃不肯换衣裳,我们做奴才的只能听命。”

    护卫守在门口,支愣着耳朵听里面的声音,唯恐王爷发火,把王妃打出来。

    然而,王妃没有被打出来,里面传来王爷“噗,咳咳”声音。

    谭若楠站在那儿,瞧着面前半靠着床头咳嗽不止的人,她真的有那般可笑?不就是身上有几根草棍嘛!

    大惊小怪,不过她好想瞧瞧自己如今是何模样,她生生地忍住,不看。

    “王爷,怎么样了。”

    瞅了瞅谭若楠,梁璟同样想笑,他是奴才不能笑,只能憋着,憋的太难受。

    哎,真的太巧了,谭若楠进来时,正赶上梁书桓喝水,结果见谭若楠滑稽样一个没忍住。

    喷了。

    还好梁书桓伤的是腿,如果伤的是五脏,这一通咳,非得把五脏咳出来不可。

    好半晌,梁书桓才停止咳嗽。

    抬头见谭若楠紧张地站在那儿,心里说不出的怜惜。

    “过来。”梁书桓伸出手。

    嘛的喵喵的,这是嘛意思,是想勾引她?

    不过这狗男人的确有勾引人的资本。

    你瞧那妖孽般的脸,一颦一笑都引人犯醉。

    可她谭若楠是谁,怎会被妖孽的容颜蛊惑。

    她一小步,一小步地挪。

    刚站在梁书桓能抓到她的位置,突然谭若楠被一股大力拉到梁书桓的床边,跌进梁书桓怀里。

    “啊!”谭若楠大叫一声,想起身,可惜被人拉着没起来。

    她张口想骂娘,堪堪忍住。

    秒变成鹌鹑,怯怯的,眼睛不敢看梁书桓。

    反倒是梁书桓慢条斯理地给谭若楠摘头发和身上的草榭。

    声音极其魅惑,温柔的不像话,“王妃这是去了哪里,怎么弄成这样。”

    险些谭若楠沉沦,结果就是谭若楠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这狗男人今天绝对的吃错了药,准是找别人开的。

    要不能变成这样?

    进了一趟皇宫,突然就对小傻子的态度改观,狗屁她才不信。

    指不定他在打什么鬼主意,她等着就是。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还怕他不成。

    她任由梁书桓给她摘身上的草榭。

    难怪梁书桓见她会那般模样,光草榭地上已经有一小片。

    见半天谭若楠都没有回答,梁书桓耐心地又问了一遍。

    “楠楠,你还没回答本王,你的身上是如何弄的。”

    看来不回答是不行的,谭若楠小声道:“嗯,嗯,我看到一条小蛇钻进草垛,我去追就……”

    后面的话自己脑补去。

    拉着谭若楠的手,梁书桓左看右看,疑惑道:“蛇,睿王府怎么会有蛇,咬着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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