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漂亮作精在七零当调解员 > 第54章 祭拜生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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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

    姜安安喘着气站在山腰。

    远处的山峰连绵起伏,云海随波涌动,这副气壮山河的画面让人心胸开阔。

    “走吧,前边马上就到了。”姜德贵一鼓作气往上爬,树枝不断敲击着旁边的草丛,窸窸窣窣的响动声能吓退一些胆小的野兽。

    姜安安深吸一口气跟在前面,心里愈发好奇她亲生父母到底是怎样的人,为何要埋在深山老林里?

    为了掩人耳目,父女俩从太阳升起开始爬山,直到太阳高高升到枝头上,近三个小时的路程才将将要抵达目的地,累得她腿脚直打哆嗦。

    隆冬时节草木枯黄,掩盖的小路显露出来。除非经验老练,否则容易走茬。再深山里走错路,无异于等死。

    这条路姜德贵走了十六年,闭着眼睛都能找得到坟在哪里。

    大约又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

    姜安安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反观姜德贵除了额头流点汗,体力比她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让人羡慕至极。

    坟茔许久未收拾,四周长满杂草。

    姜德贵从竹篮里拿出镰刀收拾,等到了墓碑四周,他却让姜安安亲自动手。

    只见姜安安拿起镰刀,学着姜德贵有模有样的割草。技术难度不大,就是割着割着镰刀总往腿上去。

    幸好大冬天穿得厚,否则得出事。

    姜德贵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小闺女从未做过农活,头一回给亲爹娘坟头割草好悬没把腿给割了。

    好不容易姜安安挨到割完草,自己大汗淋漓,仿佛从水中捞出来似的。

    “爹,你咋了?”姜安安诧异极了,心想这天不热啊。

    你爹要被你吓死了!

    姜德贵吞咽一口唾沫,继续指挥道:“我没事,你把贡品都放在碑前,再把香烛拿出来点,嗑三个头。”

    姜安安一一照做。

    旁边,姜德贵把小闺女投稿的那篇报纸拿出来烧了,心里默默念着:安安长大了,也出息了,你们九泉之下也能安心。等过几年风声过去,我再把剩下的小黄鱼都挖出来,给安安当嫁妆。

    末了,自己也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一阵微风吹来,纸灰打了个转儿,笔直朝上飞去。

    这些贡品就留在原地,如果能被深山里的生灵们吃了,也算是功德一件,最后都回报在姜安安深山。

    山里呆久了不安全,父女俩为了这事而来,忙完便匆匆往家赶。路上要是碰上寒菇,也顺手摘进篮子里。

    一路沉默。

    等快到了山下时,父女俩手中还拿着一大捆柴掩人耳目。

    冬天山上砍柴的大有人在,因此并不稀奇。社员们瞧见两人,至多打趣一句“安安总有办法让懒货爹变成勤快人”。

    往年过冬家中二房从来不缺木炭,只等着大女婿“孝敬”。今年老姜家也要自己动手砍柴,突然拉近了与其他村民的距离。

    “大冬天还山上打柴,真是活该。”大伯娘闻言往院子那边吐了口痰。

    姜徳柱一边穿大衣一边嘲讽:“死婆娘你懂个屁!”

    姜德贵可是他重点打探对象,闹饥荒的时候一家子没被饿死,粮食从哪里来的?说不定与小黄鱼有关系!

    他突然带着赔钱货进山,兴许就是去挖宝了。

    大伯娘双手叉腰,眉眼挑起来:“大冷天你要去哪?”

    “上山,砍柴。”姜徳柱言简意赅,拿起柴刀风风火火往山上赶,连热水壶都没带一个。

    等大伯娘拿着水壶追出去,人已经没影了,疑惑道:“平时也没见这么积极?”

    朱婆子刚好路过,闻言贱兮兮地打趣道:“说不定会哪个寡妇去了。”

    “放你娘的狗屁,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朱婆子往后退开一步,落荒而逃:“我不跟你打。”大队长说了,下次还有外包机会优先给品德好的妇人,她才不傻。

    大伯娘气得跺脚,在门口骂骂咧咧半小时,直到口干舌燥才停下来。

    这时候大儿子姜永祖从房间里出来,不耐烦的说:“娘,咱家名声本就不好,以后您别当个泼妇行不行,学着好好跟村里人相处。瞧瞧二房,如今在村里谁不翘起大拇指夸赞。”

    大伯娘感到十分委屈,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谁?可到头来还落不着一个好。换作其他人早被她喷死了,可长子嫡孙,以后她和老头子还要跟长子一起过,遂不情不愿地进了屋。

    -

    深夜。

    村里忽然间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惨叫声。紧接着家家户户亮起蜡烛,出来打探情况。

    姜安安披着棉袄睡眼惺忪地走出来,看到姜德贵往外走,询问道:“出什么事了?”

    姜德贵摇头:“像是从猪圈那边传来的,天冷你先回去睡。”

    话音才刚刚落下,姜家大门就被人拍得震天响。

    门外有人高声喊道:“安安,大肥猪出事了,你赶紧去看看。”

    姜安安:?

    找她做什么,自己又不是兽医?

    全队一整年辛苦劳作就是为了年底分两头肥猪的肉,姜安安带着疑惑穿戴好衣服,跟着婶子前往猪圈。

    猪圈此时已经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社员们叽叽喳喳地讨论个不停。

    不知谁喊了一句“都让让,姜安安来了”,众人纷纷让开一条道。霎那间齐刷刷的目光汇聚过来,姜安安唇角抿得更紧了。

    林美如小声跟丈夫嘀咕:“安安什么时候这么大能耐了?”

    对于社员们而言,姜安安是县里的干部,县官比村官大。村子里发生了大事,自然要喊她来评判。

    北风呼呼的吹,将姜安安睡意吹散得一干二净。待走进一瞧,发现王老三下半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嚎得震天响。而他婆娘蜷缩在角落里,手上还拿着一把剪刀。

    不远处,还有一头出气多进气少的大肥猪。

    姜德贵以及在场的男人们下意识夹住腿:……

    寒冬腊月,王三婶只穿着一件打满补丁的薄衫,露在外面的皮肤没有一块好肉。

    姜安安把围巾取下来披到她身上时,发现她浑身烫得惊人,已经迷迷糊糊失去了意识。

    “她高烧昏迷,得尽快将两人送去卫生所,其他事等他们苏醒再说。”

    罗家旺不敢耽搁,忙喊儿子去套牛车。

    就在这时,人群中忽然有人问道:“那大肥猪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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