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假死后我成了暴君的白月光 > 第186章 蝉蝉,知错了就用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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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华摘下貂绒毯,面有难色,起身就走。

    临走前她眼神飘忽不定,小声告诫祝思嘉,语气中不难听出她动了气:

    “昭仪娘娘,看在你我二人心照神交的份上,今日你所言,我昭华对天发誓绝不会泄露半个字,本宫就全当左耳进右耳出。渊之是本宫看着长大的弟弟,他是什么为人,本宫比你这个外人更清楚不过。”

    “玄之本就有意打压他,他空有满腹珠玑却不仕进之机,堂堂亲王,只能纡尊降贵进太学做一名小小的博士,没有郁郁寡欢都算他欣欣向上。”

    “你可以因为未出阁前,他对你的有意冷待而迁怒怀疑于他,却断断不能怀疑他的为人。去岁那场大雪他发炭救人,差点耗空逸王府的家底,换来的却是什么?他这样慈悲为怀的人,怎么可能会利用残害自己的子民?”

    祝思嘉缓缓吐了口浊气,看来今日这番,是她白白提醒了。

    她知道昭华与晏修几兄弟交情都匪浅,血浓于水的情分,昭华不可能短时间内就接受这一事实。

    可生在皇家的男人,有几个是当真干净清白的货色?

    莫说是不把百姓的命放在眼中,弑父篡位、自相残杀的先例无千无万,没有点野心和自保的手段,如何能历经风雨厮杀还能活下来?

    祝思嘉有些失望,但也没怪罪昭华,她抿嘴苦笑,同昭华道别:“谨遵皇姐教诲,本宫身子不适,就不为皇姐送行了。”

    昭华回公主府的路上,隐隐感到后悔。

    方才她对祝思嘉说的那番话是重了些,尤其是那句“你一个外人”。

    自己先前口口声声将她当作家人,未料想今日情急之下说出那般重话。

    祝思嘉的好脾气昭华向来了解,就算给她开再冒犯的玩笑,她也会一笑置之,却从未对自己露出过如此失落的神情。

    自己这回是真的有些过了,只考虑到晏行的名声,却未设身处地地考虑祝思嘉的安危。

    有好几次,只要她在宫中走错一步,就有摧身碎首之危。

    昭华越想越挣扎,又没有命人即刻掉转马车回宫道歉的勇气,思来想去,她只好命人把马车驱向驸马平日勤务的衙署,好从他那处寻得一些安慰。

    到平康坊,昭华却被告知驸马今日又外出巡城了。

    “奇怪,今日也不是他当值,为何还要去巡城?”昭华闷闷不乐坐回马车,“兴许是猫妖风波才结束,京中恐有王氏女余党,他需多加留意吧。”

    马车驶回公主府。

    ……

    太极宫。

    晏修正在处理奏折,一名护龙卫秘密求见。

    “哦?”晏修放下玉管狼毫笔,手指敲击奏折,“你确定看得清清楚楚?”

    护龙卫答:“属下确定那人就是驸马,长公主今日大早便进宫拜访娘娘,驸马随后出府。他先是去了一趟平康坊,向手下交代了些事;而后又进了亲仁坊的一家成衣店,更换衣着;最后甩开所有人,进了十里街南巷一户人家中,与一名女子相拥进屋。”

    晏修若有所思:“把人养在十里街……不算是个好住处,十里街人烟凑集,是西京最易走水之地。”

    看来他要为了皇室声誉,将那外室女暗中处死。

    护龙卫心得意会:“属下这就去办。”

    晏修:“慢着,朕说了要让你动手了?”

    护龙卫汗颜:“那依陛下的意思要如何处置外室?”

    晏修重新拾起毛尖已略微发硬干涸的笔,仔细在砚台里蘸了一圈:“继续盯着广平侯,暂时别惊动任何人,长公主那边朕自有打算。”

    护龙卫领命退下。

    当夜,晏修久违传召祝思嘉进太极宫侍寝。

    晏修这段时间可真称得上一句流年不利,万事不顺心,偏偏她今日提前来了月事,只能坐在太极宫的寝殿里与晏修相视一笑。

    “朕可算体会到朱大人说的那句话了。”晏修刚沐浴更衣完,浑身都有使不出的劲,偏偏现在只能抱着祝思嘉望梅止渴。

    祝思嘉:“什么话?”

    晏修:“人一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

    祝思嘉安慰他:“那陛下就喝热水。”

    晏修:“……蝉蝉说话还真是动听。”

    祝思嘉的脑袋贴紧他的胸膛,半开玩笑道:“那怎么办?臣妾身子不利索,不能为陛下分忧,不如臣妾把姐妹们找来为陛下排忧解难?”

    哪知这句话却重重触了晏修的霉头,他骤然拉下脸,毫不客气地朝着她的大腿拍了一巴掌:“下次不许开这种玩笑。”

    祝思嘉被他拍得半边腿都在发麻,小嘴一噘,委屈道:“臣妾知错了。”

    晏修像是想到什么,捏住她的下巴,不怀好意打量她的娇盈檀口:“蝉蝉,知错了就用嘴。”

    ……

    直到他尽兴才结束这场温存。

    祝思嘉两腮酸得快要合不上,说话都有气无力的,晏修心知自己这回闹得过火了,从背后抱着她真诚道歉:

    “蝉蝉若是不喜欢,我下次不会这般强迫你了。”

    祝思嘉还是不理他。

    晏修又道:“这样,待你身子方便,下次换我替你——”

    “陛下!”祝思嘉及时打断他,把头死死埋进被子里,“您怎么能道貌岸然说出这种话?您不要脸臣妾还要脸呢。”

    晏修笑得恶叉白赖:“全天下谁人要脸,做皇帝的,都是最不可能要脸那个。越不要脸的皇帝,才越是至圣至明,蝉蝉你说是不是?”

    祝思嘉确实低估了晏修的不要脸程度,没想到啊没想到,她祝思嘉上辈子糊涂一世,这辈子也糊涂一时,竟然上了晏修这条贼船。

    回想起前世史书对他的评价,以及二人刚认识时他各种冰清水冷的态度,现在的晏修——还不如做回那个大冰块呢。

    时候不早,临睡前,晏修将昭华府中一事刻意润色转述她听,到她这里,王宫贵胄就变成了平头百姓。

    笑话,驸马的外室就是她的手笔,她怎么可能听不出他弦外之音?

    昭华今日虽与她闹了意气,可这种事发生在任何一个女子身上,都是万分不幸和痛不可忍之事。

    若是尚无子嗣的女子还可利落抽身离开,像昭华这种儿女都到快读书年纪的,并不能让祝思嘉产生幸灾乐祸的快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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