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假死后我成了暴君的白月光 > 第206章 祝思嘉:原谅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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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名?

    祝思盈能明白祝思嘉的想法,可起名这种事,向来只有长辈给晚辈起、上位者给下属赐名赐姓,她身为虞氏的女儿,给虞氏再起一名,是否逾矩?

    祝思嘉:“母亲已是古往今来三千年,第一个休夫的奇女子,如今你再为她想一新名,又有何奇怪?你信我,母亲若是得了新名,定会开心。”

    祝思盈还是没底:“可我……我能想出什么好名吗?不妨姐姐来想?”

    祝思嘉笑道:“你呀,自幼饱读诗书,才气远甚于我,这些年都将书读到何处去了?难不成,还比我这个蛮荒苍凉之地长大的姐姐都不如?”

    祝思盈驳她:“姐姐胡说,姐姐才不是顽笨之人。”

    祝思嘉:“既将此事交予你,你就认真去想吧,不要辜负了我的期望。”

    祝思盈这才答应:“好,我定会翻遍经书典籍,为母亲起一个好名儿。只是我还有一事,尚不明白。”

    祝思嘉:“嗯?”

    自打上次祝思嘉秘密出宫,这个问题就一直萦于祝思盈心中,但她又无缘多问,今日得了空闲,又恐长乐宫耳目众多,只能拐弯抹角小声问她:

    “姐姐是如何想出这个法子助母亲脱身的?先前不是一直让我留意京中、府中东西,好以功相换吗?”

    若真能被她发现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博晏修一笑,再让晏修赏虞氏与燕王和离,她还能有些参与感。

    再不济,她若无能,说服祝元存,让他拿军功去换也行。

    谁知这事居然让祝思嘉这么轻易就办成了,而且还是借用昭华与周采薇一事,顺水推舟成的。

    祝思嘉支走旁人,向她耐心解释。

    一来她成日在燕王府里盯着云姨娘一房,风险太高;二来祝元熙的血脉实在是查无可查,早在半月前,碎玉在江东那边的好友就传回消息,昔年穆王还未就藩前,虽与云姨娘有过男欢女爱之实,但云姨娘的身子是进燕王府一年后才查出,根本与穆王毫无瓜葛。

    也就是说,祝元熙这条线,暂时便这么断了,虞氏和离一事只能再另寻他法。

    她自己也没想到,居然可以通过昭华一事,误打误撞促使虞氏和燕王和离。

    不论是用的什么法子,总之日后燕王府起事,都不可能再牵连到母亲和妹妹身上。

    或许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若其中一个环节出现任何岔子,尤其是祝思盈,现在恐怕无法好好出现在她面前。

    祝思嘉又问她:“周姑娘现在何处?”

    祝思盈笑嘻嘻道:“她呀,自然是带着她肚子里的宝贝孩子去了益州,去过她的安生日子了。姐姐放心,有我在,是不会委屈她的。”

    祝思嘉震惊:“她肚子里居然有孩子?难道不是被广平侯……”

    在周采薇离京前,祝思盈想方法和她见了一面,周采薇将昭华的计划一一道来,祝思盈方觉万般惊险。

    原来这一切居然都是昭华和周采薇的计划,就连晏修、晏为都知晓,陆坤等人不过是神不知鬼不觉做了推手的“证人”,腊八那夜的种种设计皆非巧合。

    祝思嘉大惊:“那这件事,岂不是只有我一人蒙在鼓里,陛下就连我都未曾告知过。”

    祝思盈:“陛下或许是见你忙着替他绣东西,才没想着去打扰你的,姐姐你别多心。”

    她言之有理,此事翻篇过去,除却碎玉,没有任何人知晓她们姐妹二人在其中做的手脚。

    送走祝思盈,祝思嘉继续埋头做针线。

    再过八日,就到晏修的二十四岁生辰,她在陈太妃处学了这么久,刺绣功夫总算初见成效,到时候她要给晏修送上一件亲手缝制的寝衣,以作贺礼。

    生辰……

    祝思嘉一不留神,手指就被针扎出血,她放进口中微抿,痛觉才一点一点自指尖消散。

    去年的生辰她过得憋屈无比,今年再也不那般过了。

    母亲和离的好消息,她自然要修书一封,告知远在琅琊的祝元存。

    想到此处,祝思嘉放下针线,走至案前抓来纸笔,提笔写信。

    ……

    晏修进侧殿时,正见祝思嘉双手抓着写得满满当当的白纸,不住吹气,他温柔一笑,走到她身后揽住她的腰身:

    “又在给你那北地的青梅竹马写信了?”

    墨香和她身上的馨香一并缠绕着他,让他颇为愉悦。

    祝思嘉放下干透的信纸,认认真真叠起来:

    “是给元存写的,过年了,他还不知我在西京遇到的种种惊险和桩桩好事,我自然要一并告知,省得他担心。”

    晏修对他人的私物不感兴趣,他低头,咬住祝思嘉的耳垂:

    “朕来长乐宫正是为了将武兴侯的贺礼转交给你。”

    祝思嘉:“贺礼?”

    晏修:“嗯,你我二人生辰将至,他提前命人从齐地送回,你的那份我带过来了。”

    祝思嘉被他咬得又痒又疼,不停地往旁边躲:“劳烦你走这一遭。”

    晏修又换了另一个方向咬她,热气全都洒在她后颈,激起她层层小疙瘩:“夫妻之间何必说这些谦辞?蝉蝉,我……”

    他若有所思,止住了想要脱口而出的话。

    祝思嘉:“玄之想说什么?”

    晏修沉默了足足半日,半日后他才松开祝思嘉,把她板正,面朝自己:

    “对不起。”

    祝思嘉哪里受得起一国之君这样的大礼?

    她担心晏修又撞上什么口舌不干净的人,立刻环住他精瘦的腰:“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给我道歉?”

    晏修不敢看她,愈觉难安:“去岁你的十七岁生辰,我禁足于你,实在有愧。甚至连武兴侯那时想给你送一碗长寿面,我都没许他进长乐宫。”

    那是她来到他身边的第一个生辰,他却因为外人的算计,狠心关了她整整一个月,让她在长乐宫里形单影只地熬过寒夜。

    祝思嘉一愣,这些不快的事早被她抛到九霄云外了,晏修却还能记得这么牢靠。

    “玄之。”祝思嘉把脸贴近他的胸膛,“过去的那些事,又何必耿耿于怀?我们只管向前看,今年你我二人的生辰,留下最美好的回忆,这便足矣。”

    晏修捋着她的顺滑长发:“蝉蝉,你能原谅我吗?”

    祝思嘉笑得眉眼弯弯:“原谅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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