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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醒来的时候觉得臂膀很疼，感觉有什么东西压着她，她睁开眼，侧过头就看到那张忽然放大的俊脸。姜念揉了揉眉心，好家伙，一身酒气的陆欲凌枕着她臂腕睡着了。
她支起身子，推开那个脑袋，将自己的臂膀抽了出来，她甩了甩酸胀的胳膊，抬眼就看到飘窗上放着的两个空荡荡的酒瓶子。
“真全灌进去了！”姜念轻声喃喃道，她侧身掰过那张脸，轻轻拍了几下道：“陆欲凌？陆欲凌？”
陆欲凌似乎睡得有些沉，听到响声后不悦地蹙眉，抓下他脸上的那只手，翻了个身过来，手臂搭在姜念的大腿上。
“真喝醉了？”她轻轻捏了捏有些薄红的脸蛋，俯下身子，悄声问道：“是谁把我的围脖小号给你的？”
陆欲凌艰难地睁开眼，眼前雾蒙蒙的，好似有两三个人影，他眨了眨眼，两三个人影重合在一块，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他抬手，环住姜念的腰，将毛茸茸的脑袋凑到她的手边，轻轻蹭了蹭，满脸餍足，像只偷欢的狐狸。
姜念心下生疑，觉得他在装醉，抬手扯着他耳朵道：“陆欲凌！你是不是又在演！”
“疼！”陆欲凌眯眼喊着，声音不似平日那般清冷，好似染了醉意一般，像条狐狸尾巴挠着姜念的掌心。
姜念看着泛红的耳根，心软又将他放开，她摸着他柔软的头发，几乎用哄骗的声音道：“陆欲凌，我问你话呢，谁给你我的围脖小号的？”
“我自己发现的。”陆欲凌睁大了眼，雾蒙蒙地看着眼前垂了两缕秀发的女人，他突然痴痴笑了起来，抬手抓住姜念摸他脑袋的那只手道：“老婆。”
声音拖得很长，黏糊糊的，一下黏糊在姜念四处漏风的心口，她反握住那只大手，轻轻晃了晃，脸上露出一抹浅笑，“老婆只喜欢诚实的男人哦！”
陆欲凌眨巴着大眼，似乎努力思考着姜念的话，他攥紧了姜念的手道：“有人给我的，发到我的邮箱里，但是。”
姜念听得正起劲呢，想不到喝醉的陆欲凌还要给她卖个关子，“但是什么？”
她有些心急。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一抹别扭又得意的神色在陆欲凌脸上蔓延开来，姜念僵硬得扯了扯嘴角，抬手就往陆欲凌的脸上打去。
“嗷！”他吃疼叫了一声，两眼泪汪汪的，委屈得不行，他不敢眨巴眼，生怕眼角的金豆豆落下来。
“快说！”姜念抽离开她的手，陆欲凌的手落了空，他有些急躁起来，挣扎着要去抓，一番动作，倒是让姜念窥见了他领口处的好风光。
太瘦了。
陆欲凌这人本来就白，喝醉酒后从脖子处开始向下蔓延出一抹绯红，加上最近控制体重控制得很，两根锁骨清晰可见，薄薄的肌肉贴在身上，平添了一股被蹂躏的美感。
姜念别过脸，觉得自己不像个好人。
“我很早就发现了，你嫁给我了，我就想知道你的全部。”陆欲凌歪歪扭扭坐了起来，耷拉着脑袋，衣衫不整的模样像个失足少年，“只是有些部分我看不到，后来才看到的。”
姜念怔怔看着笼上委屈之色的陆欲凌，原来是这样，难怪他们结婚没多久他们就开始吵架，这家伙一直在吃季辞的醋，可是刚结婚的时候，两人都没什么感情，很多是因为责任才走到一块的。
她想起自己跟陆欲凌睡了一晚后，落荒而逃的往事，有些发笑，忍着下半身的不适，上了一天的班，晚上又被陆欲凌堵到了，他说她提起裙子不认人，姜念有口难辩，那时的她太嫩了些，兜兜转转就被陆欲凌骗回家了。
“你真跟白沫沫睡过了？”姜念问出了那个一直萦绕在她脑子里的问题，谁知陆欲凌抓着她的手就往下伸去，他委屈道：“亏你还是生物老师呢，你看它能行嘛？”
“也不是不行。”姜念刚触到那一团，就火急火燎收回手，慌忙甩手的模样看上去有些滑稽。
“如果行了，那我也是被强迫的。”陆欲凌盯着姜念的动作，嘴一撇，委屈道：“你这么嫌弃干嘛，你以前不这样的，你是不是嫌我脏了，是她趁人之危，姜念你没有心。”
说罢，那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一个劲儿往外崩，可把姜念弄得万分窘迫，她慌忙地用自己的睡衣袖子给他擦着泪，半哄骗道：“是我不对是我不对。”
“哪不对？”陆欲凌立刻止住哭声，控诉地看向姜念。
“啊？”姜念的动作一滞，他到底醉没醉，不会真是演的吧。
“你就是嫌弃我！”陆欲凌又哭了起来，哭狠了，开始一抽一抽的，这勾人的脸蛋配上眼泪比那病弱的西子还要媚上三分。
姜念不想承认自己是个看重男人贞洁的女人，这太迂腐，只好继续哄骗道：“没有没有。”
看着她单薄心虚的辩驳，陆欲凌用手背抹着眼泪，越想越委屈，絮絮叨叨开始翻旧账，“你每次都这样，我初吻初恋初夜都是你的，你初吻初恋呢，都给季辞了，我喝醉酒可能让白沫沫得逞了，你不心疼我，还嫌弃我，有你这么三心二意的女人嘛！”
姜念听着那声顿时头大，陆欲凌的初恋不应该是白沫沫嘛？没谈过心动过应该也算吧，还有初吻，两人有关系前他就拍偶像剧了，银屏初吻早没了。
好大一口锅盖她身上她可不认。
“你别搞，你初恋是白沫沫，初吻我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我跟你现在没关系，你别道德绑架我！”姜念十分戒备地看向陆欲凌。
“你冤枉我。”陆欲凌一听姜念将锅推得干干净净的模样，立刻止住哭声，气急败坏指控姜念，“你高二的时候我就看上你了，你就是我初恋，我对白沫沫的不是喜欢！初吻就是你的！也是下雨天，我还你伞，你一个没接住，伞掉了，我们两个一起蹲下去捡，结果就亲一块了！”
姜念蹙眉听着叽里呱啦一顿话，头更大了。
陆欲凌虽说比她大四岁，但由于他生日晚，读书只比她大三届，所以按她的记忆来，两人的确是在她高二他大二的时候遇到的。
她只记得两人搭过两次伞，其余的都有些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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