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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陈雪茹家的早餐桌上，也没什么好东西吃，每人一碗玉米糊糊，用筐子盛着的几个二合面的馒头，一个被切成四瓣的咸鸭蛋，一盘黑乎乎的咸菜，剩下的就是他拿来的牛肉了。两包250克的牛肉被切了放到盘子里，倒是挺满一盘，老女人不怎么吃，陈雪茹只是偶尔拣一小块夹起来，作几次才吃掉，只有侯魁一开始大胆地吃了几块，然后看了看大人，也就一口牛肉下几口二合面馒头地吃。
这让王润才感到很压抑，站起来，拍拍男孩儿的小肩膀：
“魁子，你在家等我一会儿，我出去买点东西，马上就回来。”
“行，你去吧，我吃着饭等你！”男孩儿很痛快，脆生生地答应着。
出门到街上，先在旁边杂货铺里买了个篮子，然后把空间里所有的空心挂面和金沙河面条都放进篮子里，看了看不满，又把空间里的几根香肠和剩下的大约二十几个鸡蛋放进去。
回到陈雪茹后院儿的时候，大家已经吃完了早饭，侯魁正坐在那儿静静地等着自己，看到他回来便又想扑过来，一看手里提着的篮子里有东西，急忙停下脚步，仰着个小脸问：
“叔叔，你真的去给我买东西去了啊？”
“对啊，给你买吃的去了。”
侯魁一看篮子里的东西，便惊呼起来：
“哇偶，你怎么给我买了这么多好吃的啊？”
说着跑回屋里，把陈雪茹拉了出来，小手指着篮子：
“妈妈你看，叔叔给我们买了这么多吃的东西，我就说叔叔是个好人吧。”
王润才便把篮子递给女人：
“放厨房吧，这些吃的能留住不坏。”
“都是给我们娘俩的？”
“嗯，快收起来吧，待会儿该来人了。”
女人匆匆把篮子放进厨房，走回到王润才身前，抬头看着他的眼睛：
“弟弟，你说，你是不是把一个月的配额全用完了？剩下的，回去该天天啃窝头了吧？”
王润才便抓起她的一只小手，把一把细粮票放进她的掌心：
“我还有啊，你看，我还有很多呢，你收着吧，平时我不来的时候用。”
女人把手掌攥起来，仍然盯住男人的眼睛，眼里满是关切：
“弟弟，你不会为了我们娘俩去犯罪吧？”
王润才也盯住她的眼睛，轻轻地摇摇头：
“姐，我不会的，我有其他办法弄到这些东西，犯罪弟弟是绝对不会的。”
“那你能说说到底是怎么弄到的吗？”
“姐，我是大学毕业的，最近我结交上了个很有钱的人，给她设计东西，从她那儿弄来的。”
女人的表情竟然有些沮丧：
“你付了其他代价了吧，其实你为了我们完全没必要这样，姐知道你长得好，肯定会有人喜欢，可是你完全没必要为了这些东西出卖自己，姐虽然现在缺粮食，但我们娘俩还是能坚持下去的。”
王润才拍拍她的肩膀，笑了，有些责怪的口气：
“嘿嘿，姐你想什么呢，想歪了吧，我只是替她做一些设计上的事情，不能算是出卖自己，再说，我做的事儿也是完全合法的，没有你想的那样。”
女人舒了一口气，又有些不好意思了：
“对不起了，姐误会你了，姐给你道歉。”
王润才并没有把手从她肩膀上拿来，而是用两只手扳住她的两个肩膀，盯着她的脸，非常认真地说：
“姐，你以后能别问我东西哪儿来的吗？咱们俩经常解释来解释去的，很麻烦，还容易产生误会。我不想咱们之间有误会，就这样和和美美的生活不好吗？”
女人瞬间就脸红了，低下头去喃喃地说：
“姐比你大，还带个孩子，再说了，你长得这么好，别人肯定也喜欢。”
最后一句，细若蚊蝇，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王润才倒是毫不纠结：
“姐，那咱俩就都好好考虑一下可以吗？就算我是为了魁子帮帮你们，行吗？”
女人仰起脸又点点头：
“弟弟，魁子这孩子，你喜欢吗？”
王润才很认真地点点头：
“喜欢，不然我怎么会一大早就跑来跟他玩呢，我知道他是个好孩子，第一眼看到他，我就喜欢了。”
“其实我还可以生的！”女人刚说完就发现了自己的失言，脸腾一下就红了，连忙把头低下去，低得很低。
王润才轻轻把她拉进怀里搂住，拍打着她的后背：
“姐，你再考验我一段时间行吗？我刚工作，很多事情还没开始做呢。”
怀里女人的声音很温顺，也有些语无伦次：
“姐知道，姐其实也是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了，姐也不想霸占着你，但是姐就是想，姐等今天等得很心烦呢。
知道吗，有你在身边的时候，我感到很安全，特别是刚才看到你和魁子玩得这么高兴，姐高兴得都有点想哭呢。”
王润才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姐，你既然觉得安全，那我就在附近买个房子住，锣鼓巷那个房子太小了，我不想住了，往这边住一些，过来看你们也方便。”
“你打算在哪儿买房子？有钱吗？”女人的口气又变得关切起来。
“姐，我有钱了，我给人家设计图纸，人家给了我三千多块呢，
目前看来，在东四大街或者南北沿河大街买都可以，正好在红星轧钢厂到你这儿来的路上。”
“南沿河大街那儿倒是有一个房子合适，我一个朋友的，她家去天津工作了，委托我给她卖了呢。但是有点贵，四间房一个小院儿，要一千五百块钱呢。”
王润才想了想：
“姐，二十七中南边是吧？那个位置可以，正好在咱们中间，既然是朋友的，那就买下来吧，手续办起来也方便。
待会儿啊，我就去银行把钱给你取过来，取两千够吗？。
要是住那儿的话，我平时下了班吃完饭，过来跟魁子玩一会儿也方便。”
怀里女人的声音更温柔了：
“弟弟，你真为了我们娘俩在这儿买房子啊？你别取这么多了，一千五就够了，其他的钱我给你花了。
我待会儿去那边给你买个挎包，你背着给魁子带东西吃也方便，嘻嘻。”
说着说着，她还有些得意起来了。
王润才轻轻捋了捋她的头发：
“姐，还是取两千吧，男人不能花女人的钱，会被别人说吃软饭的，我找到挣钱的门路了，以后不会缺钱花了。
挎包我自己去买就可以，反正待会儿我也得逛逛街，你就忙你的，我不打搅你正常工作。”
女人用小手抚摸着男人的胸膛，还是那种柔声细语：
“嘻嘻，你还真是个有血性的男人。弟弟，买了房你不会后悔吧？我其实有点不好呢，别人说我有时候会使小性子，说不定过段时间你就烦了。”
王润才一想，她这是要正式相亲的节奏啊，确实是如此，自己都把她搂怀里了，人家能不这么想吗。可是娄晓娥怎么办？自己可是想跟那只傻蛾子谈一场傻恋爱的。
两个女人都有天然的缺陷，选陈雪茹会带一个孩子，虽然这是个很好的孩子。
选娄晓娥会冒大运动中受冲击的风险，自己保护她的力度够吗？别到那时候又是个夫妻分离的局面。
行吧，那就脚踩两只船，掉下去淹死个龟儿子活该！
想到这里，王润才把怀里的女人又抱紧了一些：
“姐，使小性子我不怕，只要不拿刀砍我就行。”
“嘻嘻，我拿不动刀的，我使小性子的时候，你就这样抱我一下就可以了，让我捶几下你的胸口啊，我打不疼的。
唉呀，你的胸口好硬啊。”
边说还边打了几下，手便疼了起来。
男人赶紧抓住她打疼了的小手，放在嘴边吹了吹：
“给你吹口仙气，不疼了吧？”
女人使劲地点着头：
“对对对，真不疼了，你还有神力啊？”
于是男人干脆亲了亲她的小手：
“这下，完全好了吧？”
这下女人羞得直接把头埋进男人怀里，再也不肯露面。
这时候男孩儿竟然跑过来一只胳膊搂住他们一条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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