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文学 > 大唐除妖记 >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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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时,唐昌县,昨夜鸣锣之处,徐守光蹲在巷子口,仔细地检查每一处角落。晁千代跟在徐守光身后,她不知道徐守光要找什么,只是学着徐守光的样,躬着腰瞎找。

    “你究竟在找什么啊?”晁千代看了老半天都没发现什么特别,黛眉微蹙。

    “当然是找线索啊...”徐守光继续低着脑袋,仔细地检查着墙根。

    “...我知道是找线索,我问的是线索到底是什么啊?”

    “这我哪知道...”

    晁千代问了等于白问,索性不找了,蹲在后边两手托腮,无聊地四处乱瞧。好一阵子后,徐守光听见身后晁千代压低声音对他悄声喊到:“喂,喂,喂,你看那边街角的那个人,眼睛好像总时不时往咱们这边看呢...”

    徐守光立马回头看去,只见对面街角蹲着一男人,果然正往这边看着,见徐守光回头,忙低下头去,装模作样地编起了竹筐。徐守光再仔细看去,这人还有点眼熟,不就是昨夜那个鸣锣的吗?

    徐守光索性站起身来,大摇大摆地朝那男人走去。男人还在假意编着竹筐,抬眼瞄了一下,见徐守光就在跟前,知是自己身份已然被认出来了,便只得尴尬地抬起头,对徐守光笑了笑,“徐少侠,刚没瞧见您...”

    “别解释,没关系,正好我问你点事儿...”

    “...徐少侠想问啥?”

    “昨夜是你本人瞧见的鬼鸟?”

    “是,小人瞧见鬼鸟,便立马燃了孔明灯,紧接着就鸣锣了,一刻也没有耽搁!”

    “那鬼鸟长啥样?”

    “...这个...小人也没看清...”

    “没看清...那你怎么确定那是鬼鸟的?”

    “翅膀!因为翅膀!小人当时只瞧见巷子暗处一黑影,这黑影不足一人高,但肩膀处长着一对大翅膀,翅膀尖拖在地面上,样子很是古怪,哪有人会长成那样啊,所以小人便知那是鬼鸟。”

    “那这鬼鸟还有什么特别的吗?”

    “哎哟,这小人就不知了,当时小人忙着放灯鸣锣,哪还有功夫细瞧...”

    徐守光又问了些其他的,见那男人也没说什么更多有用的东西,便回到了晁千代身边。

    “问到啥了?”

    “没啥,只是这真凶似乎是只鸟...”

    “不可能!姑获鸟是不会吃小孩的!”晁千代急了。

    “不知道,还得多些线索才行...走,我们再去那富贵客栈附近看看。”说罢,徐守光便领着晁千代向富贵客栈方向去了。

    这一路上行人不多,二人一前一后走着。忽然,徐守光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一下停住脚步,跟在身后的晁千代没注意,一头就撞在徐守光的背上。

    “哎哟...怎么突然停了?”晁千代揉着脑袋问到。

    徐守光也不答,只是转过身来,直直地盯着晁千代看了好一阵子。

    “怎么了?”晁千代见徐守光一直看着自己,不由面颊微红。

    “我只是在想,你上下左右怎么看都是人样,是怎么变成姑获鸟的呢?”

    “原来你是想问这个啊...”晁千代表情略带些失落,不过她马上从头顶的发髻上摘下一根簪子,递到徐守光的面前,“是因为它呀!”

    “它?”徐守光看着眼前这根形状酷似鸟类羽毛的金簪,向晁千代确认到。

    “嗯,它叫翎羽簪,原本是一对,我只要将真气灌注在这簪子中,就能变化为姑获鸟...”

    “这么厉害...”徐守光好奇地伸手接过簪子。

    只是徐守光手指刚刚触碰到簪子的一刻,那翎羽簪上的羽毛仿佛活了一般,飘动了起来,紧接着这羽毛一生二,二生四,只几息的功夫就生出好些来。这些羽毛有序的排列在一起,组成了一张黑白画卷。

    黑白画卷中是一座无比繁华的城市,街上车水马龙,人头攒动。一个面部刚毅的男人骑在马上,路边一身着绿袍的小官热情地与他打招呼:“阿倍大人,今日不用进宫?”

    男人笑道:“哈哈哈,今日风和日丽,进宫做什么?该去踏青才是啊,哈哈哈...”

    绿袍小官面露艳羡,想自己在这长安城呆了半辈子了,还没进过皇宫,可眼前这男人...

    “对了,以后别再叫我阿倍大人了,在下有新名字了,叫晁衡!”

    紧接着,画面一转,晁衡已骑马至一山麓,见漫山遍野的山花绽放,甚是好看。晁衡兴致大发,索性下了马,将马拴在山坡下的一颗大树上,便一路赏景一路徒步向前。

    或许是这山野美景太过让人流连忘返,晁衡这一走也不知走了有多远。忽然,山野间起了一阵大雾,晁衡在这大雾里辨不清方向,不敢再往前去,便只好顺着来时的足迹原路返回。只是这雾气太浓,晁衡走了几步,便连先前的足迹也寻不到了。无奈之下,晁衡也只好硬着头皮在雾气中摸索前行。

    渐渐地,雾气变得稀薄,晁衡发现眼前的景象十分陌生,是一片春意盎然的林子,并不像是自己来时的路。晁衡明白自己迷路了,可一想回头那片茫茫雾海,与其在里面胡乱摸索,不如继续向前,说不定能找到其他回去的路,于是晁衡便顺着林子继续向前探索。

    这林子景色却也十分美丽,此时正值春季,树木开始抽出嫩绿的新芽,地上盛开这许多叫不出名字的野花,一只只美丽的蝴蝶翩翩起舞,蝴蝶的翅膀上有着五彩斑斓的图案,为这片树林增添了几分诗意。

    晁衡在林间走着,隐约可以听见前方远处传来一阵阵水声,晁衡循着水声向前,便来到一个湖边,湖水波光粼粼,一群小鱼在水中游弋,它们时而跃出水面,溅起一朵朵水花。湖边长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树木,五彩斑斓的花朵在微风中摇曳生姿,散发出阵阵芬芳。

    晁衡闭上眼睛,聆听着水声与微风拂过树叶的声音。这时,一阵悠扬婉转的歌声传入晁衡的耳朵,这声音犹如春天的微风,轻轻拂过他的心田,让他陶醉其中,流连忘返。晁衡好奇的向着歌声传来的方向转过头去,只见波光中有一位美丽的少女正背对着他,乌黑亮丽的头发披散在肩上,如同瀑布般垂落,香肩如同白玉一般光滑细腻,水珠从她的肌肤上滑落,如同一串晶莹的珍珠,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少女一边唱着歌一边用梳子梳理着自己的秀发,此时的晁衡目光仿佛再也不能移开似的,久久的停留在湖中少女那婀娜的背影上。

    一阵急促的鸟鸣忽然响起,少女回头望向这边,恰好和晁衡的目光接上。只见这少女的相貌清秀美丽,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朵。她的脸庞白皙细腻,眉目如画,眼睛明亮而有神,透露出一丝天真和纯真。她的鼻子挺拔而立体,微微上翘的鼻尖增添了几分俏皮的气息。少女的嘴唇红润丰满,她的下巴修长而匀称,线条流畅,展现出一种优雅的气质。

    少女忽然见着一陌生人,立马惊得叫出声来。这一声立马把晁衡从幻想拉回现实当中。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晁衡连忙把头偏向一边,紧闭双眼,口中不停的念到:“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直到过了好一阵,周围似乎没有动静了,晁衡才敢微微睁开眼,小心翼翼地看了过去,湖面上除了粼粼波光,再看不到其他的什么。晁衡急忙四处寻找,找了许久却什么也没找到。

    “姑娘!在下晁衡,因大雾误到此处,无意间打扰姑娘清静,还望姑娘恕罪!”晁衡大声喊到。声音在空旷的树林中传了许久,除了些许回声,再没其他的回应。

    晁衡又找了一阵,却依旧不见湖中少女的踪影,无奈晁衡只好不舍的离去。在回去的路上,晁衡沿途做下不少记号,也不知走了多久,晁衡终于见着了自己拴在树上的马。

    回到府中,晁衡一夜辗转未眠,一闭眼,脑中就浮现出那少女的美丽容貌。次日一早,晁衡未用早膳,便急冲冲地牵马出门,再次来到昨日那处山坡,依旧把马拴在大树上,顺着昨日做好的记号找了过去。

    听见悠扬婉转的歌声在林间环绕,晁衡心中一喜,便又加快了几分步伐。他来到湖边,向湖中一望,那少女果然在湖中沐浴。他忙侧过脸,手握成拳,放在嘴边虚咳一声,那少女听见动静,便转头望向这边,见有男子站在岸边,连忙一下子沉入水中,只露出一个脑袋。

    “怎么又是你!”少女脸颊微微泛红,语气中显出一丝愠怒。

    “姑娘,在下晁衡,昨日...”晁衡见少女开口,忙对着前方躬身行了一礼。

    “啊!你先转过脸去...”少女见晁衡看了过来,连忙叫到。

    晁衡慌忙又把脸转向一旁,闭起双眼。但他害怕自己一转脸的功夫,眼前的美丽少女就又不见了,于是他索性一把抱过少女脱在岸边大石头上的衣物,一转身背对着湖面大声喊到:“姑娘!在下晁衡,昨日无意间一睹姑娘芳容,便再难忘怀,于是今日便又来到此地,希望能遇见姑娘,好对姑娘一诉衷肠。”

    说罢,晁衡便这样呆呆的站着,等着少女回话。见许久背后都没有声响,晁衡刚想转身看看,就听见水中传来少女清脆悦耳的声音:“你...你先把衣服还我...”

    晁衡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次又挺无礼的,连忙把衣物放回一旁的大石头上,便再次背过身去等候。

    随后晁衡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久后又听见少女说到:“你转过来吧。”

    晁衡这才慢慢转过身子,红着脸,摸着脑袋说:“在下唐突,方才得罪了姑娘,还请姑娘不要见怪!”

    少女见晁衡有些慌张的样子,觉得十分有趣,不禁笑出声来。

    晁衡见眼前这少女笑了,便也不由地跟着一起笑了起来,气氛一下就变得融洽自然。

    随后,二人一起聊了许多,少女名唤青鸾,从小就在长安南郊这仙女湖边长大。全因这仙女湖隐在群山之中,人迹罕至,少女从小就没见过什么人,若不是那大雾,晁衡也不会误打误撞地进到这里。

    之后的一段时间,晁衡每日都会来这与青鸾相会,很快,青鸾便嫁入了晁府。

    一年后,青鸾为晁衡生了一个女儿,晁衡很是欢喜,给女儿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唤做“千代”。千代也十分乖巧,就这样,一家人幸福地度过了九个寒暑,时间也来到了天宝十四年。

    一日,晁衡下了朝回到家中,千代见到阿爷,很是开心地扑到了晁衡的怀里。

    “阿爷,你看!这是娘亲给我的,好看吗?”千代指着头顶上羽毛形状的金簪手舞足蹈。

    “好看,千代带着真好看!”

    “娘亲头上也有一个,阿爷你说我和娘亲谁更好看?”

    “哈哈哈,你俩一样好看!”晁衡大笑着从后背拿出一支风车,递到了千代手中。

    “风车!”千代接过风车,兴奋地举过头顶,原地转圈。

    “哈哈哈,院中风大,千代快拿着风车去院中看看。”晁衡笑着说。

    “好!谢谢阿爷!”说罢,千代拿着风车一溜烟地就跑出了屋子。

    千代走后,晁衡又支走了所有下人,脸色逐渐变得凝重。

    “今日陛下终于同意了我返回日本,你快去收拾下行礼,我去知会家臣,我们明日一早便启程。”

    “明日就走,这么仓促的吗?”青鸾不解。

    “是,明日一早就走,安禄山反叛之心,路人皆知,我前些日子曾参过他一本,安禄山已然记恨于我。他在朝中眼线众多,今日陛下恩准我回家乡,相信这消息不久后就会传到安禄山的耳中,我怕他会加害我们,所以才要尽快动身!”

    “那...那我听夫君的便是,我这就去准备。”

    第二日清晨,晁府门口一队人马早已整装待发,晁衡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见所有人都已到齐,便高喊一句:“出发!”,随即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东方行去。只是,晁衡一行人刚走,不远处的墙便,一只信鸽便扑腾着翅膀向东方飞去。

    一个月后,登州境内,晁衡一行人正在驿站中休整,忽然从外面传来一阵骚乱声,而后就见一身上染满血迹的家臣扶着墙,跌跌撞撞地闯进了驿站中。

    “...是平卢军...快...快走...”家臣大喊到,只是话音未落,家臣噗通一声向前摔倒,背上插着一支白羽。驿站中多是文官侍女,见有人中箭死了,立马慌做了一团。

    晁衡和护卫们立马抽出腰间佩刀,向前一步,守住门口。可就在这时,只听嘭的一声,一黑马撞破后门闯了进来,马背上坐着一黑甲将军,高声喊到:“大人命我等杀光这帮倭人,不留活口!”,随后从那被撞开的破洞中涌入无数兵士,手持钢刀,逢人便砍。

    晁衡连忙率众转身迎战,一阵殊死抵抗,总算暂时挡住了平卢军的攻势。

    “羽栗君,你快带着夫人先走!”晁衡对着一全身铠甲武士打扮的人喊到。

    “主公,还是你先走,属下来拖住他们...”

    “不行!他们目标是我,你带夫人先去船上,我先暂且吸引下他们注意,等你们安全了,我便找机会脱身,随后在船上与你们汇合!”

    “主公...”铠甲武士还想说些什么,但见晁衡眼神坚毅,也便不再劝,留了一句保重便去转身上了二楼。

    此时已有一些平卢军也通过梯子爬了上来,铠甲武士大喝一声,左突右冲,几下便将楼上走道中的平卢军悉数砍翻。随后,铠甲武士一脚踹开其中一间厢房的门,只见两名从窗户爬进来的平卢军手持朴刀,步步逼近前方的青鸾母女二人,而青鸾手握匕首,千代藏在青鸾的身后,两只小手紧紧地抓着青鸾的衣袖。

    其中一名平卢军见铠甲武士闯了进来,连忙举刀朝着铠甲武士砍来,铠甲武士一个闪躲,轻松避过刀锋,随后手中唐刀向上一挑,便将那名平卢军抹了脖子。再抬头一看,另一名平卢军也已死在了青鸾的匕首之下。

    “夫人!主公让属下先保护夫人和小姐去到船上!”

    “那他呢?”

    “夫人放心,主公说等夫人安全了,他便找机会脱身,来船上找我们。”

    “不行,怎么能留下他一个人呢...”青鸾急了,抄起匕首便要冲出去。

    “夫人...你在这里只会让主公分心!”铠甲武士语气中带着些恳求。

    青鸾听罢,这才逐渐冷静下来。

    “那就拜托羽栗君了...”

    铠甲武士对着青鸾微微点头,手持唐刀便率先开路。这时走廊上又爬上来好几个平卢军,铠甲武士不愧刀法卓越,只几个回合,便一路砍杀,带着青鸾和千代下了楼。

    此时楼下已不见了晁衡,平卢军和家臣们杀成一片,场面极度混乱。

    “风车,阿爷给我的风车还在上面...”千代突然挣脱开青鸾的手,向楼上跑去。

    “千代!”青鸾正要去追,突然就见眼前一黑马高高跃起,马蹄对着这边就踩了过来。

    青鸾连忙侧身躲过,可不想还没站稳,黑马上的黑甲将军手中一柄长枪直接对着她捅了过来。铛的一声,枪尖与刀刃相碰,晁衡不知何时出现的,将这一击给挡了下来。随即晁衡一跃而起,趁黑甲将军来不及收枪,直接干脆的一刀斩下了黑甲将军的头颅。

    “你们先去船上,我去寻回千代,一会在船上汇合。”晁衡说罢,便向楼梯跑去。

    “夫人,快些走吧,主公武功高强,没事的...”铠甲武士砍翻挡在门口的两个平卢军,回头对着青鸾喊到。青鸾赶忙跟随铠甲武士冲出了客栈,她回头望着正在上楼的晁衡的背影,心里似乎有种不好的感觉。

    画面一转,晁衡上到了二楼,穿过满是尸体的走廊,进到了厢房中。刚一进门,一把明晃晃的朴刀就对着他劈头盖脸地砍了过来,晁衡手疾眼快,立马抓住眼前平卢军的手腕一转,将朴刀插入眼前平卢军的胸口。而此时窗边还有一名平卢军,正抓着千代的手,见同伴顷刻被结果了,料想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一把将千代抱起,直接从窗口跃了下去。

    晁衡见了,急忙去追,可还不等往下跳,几枚箭矢便对着他射了过来。晁衡急忙转身躲在墙后,此时又有几个平卢军从门口冲进厢房,见着晁衡便举刀砍去,无奈晁衡只好选择迎击。待将这几个平卢军解决后,再往窗外看去,只见乌泱泱的全是平卢军,哪里还寻得见千代的影子。

    而此刻千代正被那名平卢军捆在马背上,战马狂奔,马背上的平卢军心中欢喜,身后这小丫头衣着华丽,想必地位尊贵,将她交上去,这份军功可不比砍人脑袋小。忽然,他只觉腰间一阵疼痛,低头一看,只见一枚金簪刺入腰间,平卢军惨叫一声,拉着身后的千代一同摔下马背。

    战马嘶鸣着跑远了,留下倒在地上的二人。千代缓缓爬起身,小心翼翼地走到平卢军身前低头查看,见好半天这平卢军都没动静,总算松了一口气。此时又看向他腰间,金簪还扎在上面,于是千代便弯下身子,用力将金簪拔出。

    “啊!”平卢军惨叫一声,疼痛让他醒了过来。千代吓了一跳,双手握住金簪往后退了好几步。平卢军捂着腰,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抽出朴刀,面目狰狞地吼道:“小崽子,竟敢伤我,看我不活剥了你!”说罢,便一步一步地逼近眼前的小姑娘。

    千代看着眼前狰狞的恶人,她不甘心就这么死在这里,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激发了体内潜藏的强大力量,这股力量顺着双手传递到金簪上,金簪逐渐亮起,千代感到身体在变化,她的周身长出羽毛,双臂化为翅膀,脚掌化为鸟爪。原本还凶恶狠厉的平卢军见这情景,瞬间害怕到了极点,他一把丢掉手中的朴刀,转身向远处狂奔而去,口中不住的喊着妖怪。

    黑白画卷逐渐散去,徐守光似乎听到晁千代在喊自己。

    “喂,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呀...”

    “...没什么...”徐守光答到,他看着眼前的美丽少女,似乎明白了为何她非要到这里来。

    徐守光将翎羽簪还给晁千代,一拍胸脯,笑着说:“放心吧,有我在,必定还你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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